第2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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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依用這楊柳枝刷過牙后,元熙又將漱口瓶端了過來。靜依漱了口,這才算是告一段落。 “依依,我簡單地給你束一下發(fā)得了。反正用完午膳,你還是要躺下的。也不必太麻煩了。”元熙說著,便拿起了妝臺上的一張精巧的玉梳子,開始給靜依梳發(fā)。 靜依撅了嘴道:“還不是你!你上次怎么說的?這才幾日?你就又沒了節(jié)制!” 元熙也知道是自己不對,討好道:“我知道錯了。依依你就別和我一般見識了!” 靜依輕哼了一聲,不再理他。 梳裝好了,元熙便將靜依抱到了外間兒,靜依一聞到了菜香味兒,便覺得自己的肚子已是唱起了空城計!不覺又是一氣!若不是這個家伙,自己哪能這么餓?而且還沒吃早飯! 待飯菜上齊了,元熙便擺手讓下人們?nèi)纪肆讼氯ィ∪缓舐亟o靜依布著菜,邊布菜邊道:“慢點兒吃,別著急!來,喝點兒湯,別再噎著了!” 靜依一邊兒點頭,一邊兒猛吃,絲毫不再顧忌形象了! 待吃了六七分飽,靜依才輕拭了拭嘴角,“你下午不去議政院了?” “不去了!左右也無事,再說了有付相和司航在呢!若是有要緊的事兒,自會來報我?!?/br> 靜依這才端起了湯,慢慢地喝著。 元熙看著靜依的臉上仍是帶有一絲疲憊,心疼道:“下午,我抱你到外面曬曬太陽,我撫琴,你品茶,可好?” 靜依睨了他一眼,輕聲道:“好!不過,你撫琴時,我說停才可以停!” “好!” “你今天的心情似乎是不錯!”靜依有些奇怪道。 “京城的暗閣來消息了?!?/br> “什么消息?” “兩年前太醫(yī)院的一名王太醫(yī),因病請辭,后來皇上準(zhǔn)了。這個人,現(xiàn)在就在封城!京城的暗閣調(diào)查過,這個王太醫(yī)便是一直負(fù)責(zé)給德妃請平安脈的那位!” “德妃?那王太醫(yī)到這兒來干什么?” “你可還記得兩年前德妃滑胎之事?” “自然記得!不是說,還是個男胎嗎?” 元熙冷笑一聲,“那你可還記得當(dāng)時德妃是如何滑胎的?” 靜依一擰眉,“不是說,是一位新晉的月嬪給不小心給沖撞了嗎?” “這名月嬪,是護(hù)國公府的旁支,一直以來都是皇后的心腹!當(dāng)時月嬪沖撞了德妃,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皇上當(dāng)時大怒,將月嬪貶為了美人,然后禁足一年!皇上可是極少發(fā)這樣大的火!” “那月嬪是皇后的人,這不等于是在打皇后的臉嗎?這德妃竟是真的拿自己的孩子做賭注?我卻是不信!” “你越是不信,便越有可能是真的呢?” 靜依一愣,隨即有些興奮道:“可是和那名王太醫(yī)有關(guān)?” “正是!”元熙笑道:“這名王太醫(yī)是在德妃滑胎后不久,便請辭了。而且,聽說他請辭之前,府中的家眷,早已是全都搬出了京城!這說明了什么?” 靜依恍然大悟道:“這個王太醫(yī)是關(guān)鍵!” “哼!我找了他兩年,才總算是找到了!我倒是沒想到,他居然一直就躲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靜依聞言,眸子一亮,“此人既然能躲過你的眼線,自然也就能躲過德妃的眼線了!看來,這名王太醫(yī)不簡單呢!” 元熙點點頭,“我已經(jīng)命人將他秘密捉了!而他的家眷,也都在咱們的掌控之下。” “你準(zhǔn)備出手了?” 元熙抬眼看了一眼外面,又看了看嬌俏可人的靜依,嘆道:“依依,咱們在封城過了兩年的平靜生活,如今,怕是不會再有了!這爭斗越來越激烈,局勢越來越不明朗,咱們現(xiàn)在手中多一個別人的把柄,便對咱們越有利!” 靜依的身子微僵,隨后淡淡笑道:“如此說來,這外面,怕是要變天了呢!” ☆、第三卷 江山美人 第四章 殺心再起! 一晃已是到了五月十五了,正是四方館要賽出月狀元的日子。 靜依和元熙一起出了門,不過沒有急著到四方館去,而是去了別院。 “人呢?”元熙一進(jìn)院子便問道。 “王爺,在秘室呢。”初一回道。 元熙和靜依一起進(jìn)了秘室,便看到了衣裳齊整,頭發(fā)也絲毫不亂的一名中年男子! “王太醫(yī),好久不見了!”元熙最先開口道。 王太醫(yī)的眼神有些慌亂,表情像是在極力地隱忍著什么?!捌酵酰磕?,草民已經(jīng)請辭,你想干什么?” “是嗎?”元熙輕笑了一聲,“本王也不過就是請王太醫(yī)來做天客罷了,何必如此激動呢?” “做客?王爺這可是待客之道?” “本王的待客之道,可是因人而異的!王太醫(yī),還需要本王說的再明白些嗎?” 王太醫(yī)的瞳孔閃了閃,面色卻仍是強(qiáng)裝鎮(zhèn)定,“草民不知身犯何事,竟是讓平王囚禁至此?” “看起來,王太醫(yī)仍是沒有想好呀!無傷,看來這十日,你讓客人過的太悠閑了些!請他去刑房坐坐吧!” “是!”無傷不知從什么地方鉆了出來,然后長嘯一聲,便進(jìn)來了兩名黑衣人,將王太醫(yī)架住,就要往外走! 這王太醫(yī)是什么人?可是曾經(jīng)在御前侍奉過的,哪里會不知道這些個高門大戶中會有刑房?特別是那些個王公府上,刑法更是駭人!記得有一次他曾經(jīng)為明王府上的一位侍妾看診,說是明王的寵妾,因為被冤枉受了刑罰,所以請了他前去看診,這一去可不打緊!好好兒的一個美人兒竟是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 這王太醫(yī)也不傻,請他去的,自然是明王妃,擔(dān)心明王回來看到這寵妾的樣子,會怪罪于他,所以才請了太醫(yī)來為她診治! 王太醫(yī)此時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那名寵妾當(dāng)時的樣子,嚇的是生生地打了個激靈! “王爺且慢!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呀!”王太醫(yī)急的臉色灰白,大吼道。 元熙一挑眉,沖著無傷使了個眼色,無傷一擺手,那兩人倆再度退了出去!“王太醫(yī),這次可是想好了?” 王太醫(yī)壯著膽子,才在二人面前站穩(wěn)了。“王爺,草民既已為封城的百姓,自當(dāng)是以王爺為主!” 元熙和靜依二人相視一笑,等王太醫(yī)一件一件地將自己這些年做的一些個見不得光的事情,逐一披露。 近一個時辰后,二人才出了別院。 馬車上,靜依還沉浸在剛才的震驚中,有些回不過神來!“真沒想到,咱們竟是抓了一條大魚呢!” 元熙淡淡一笑,“是不是大魚,現(xiàn)在說還有些太早!無傷已經(jīng)派暗閣的人去查了!看這王太醫(yī)交待的是否屬實,畢竟他也算是御前的老人兒了!萬一再使些心計,咱們還是小心些的好!” 靜依點點頭,“我倒是有些佩服這個王太醫(yī)了!竟然能在德妃的眼皮子底下溜掉,而且還帶走了那么重要的東西!還真是個奇跡!” “這也正是他聰明的地方!兩年前他來時,咱們基本上把封城內(nèi)一些個重要的眼線都給拔掉了!再加上,他一家老小竟然是隱入了荒村之中!誰能想到,在御前一直得了圣寵的他,會甘心居于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他的那些家眷倒也是沉的住氣!若是有一個愛惹事生非的,怕是他也早已被人給認(rèn)了出來!” 靜依聽了,輕笑道:“這倒是真的!誰能想到一向懸壺濟(jì)世的太醫(yī),竟然會去賣魚?這差的也太多了!” “所謂大隱隱于市!這個王太醫(yī),倒也是個有腦子的!” “我還是想不明白,你為何拿了他十天,竟是不聞不問?” “這個王太醫(yī)狡猾的很!這個法子,倒是可以磨磨他的心性!再來,他在這里十天,吃好的,穿好的,心里卻是比受了刑還要難受!” 靜依轉(zhuǎn)念一想,“你是說他會擔(dān)心他的家人?” “不錯!他在這里越是住的舒服,心里便越會不安!尤其是在他根本就不知道是誰拿了他的時候,這種感覺便會更加地強(qiáng)烈!試想,若是德妃呢?” “我明白了!這也是人們常說的攻心之術(shù)吧!”說完,靜依掀開車簾,向外看了一眼,“元熙,今天外面好熱鬧呀!” 元熙輕笑道:“這是自然!天長日久,每月的初一、十五都被四方館的那個賽詩會給帶動了起來!你看這街道四周販賣一些個便宜筆墨的、擺攤賣一些小吃的。倒是還算熱鬧!” 靜依自是明白這個道理,任何一個地方的經(jīng)濟(jì)要想掘起,勢必要有一、兩種甚至是更多的代表性的活動的誕生。而這種活動,則是要有一些前瞻性,要能吸引這個社會上的大多數(shù)人才行!僅靠著一些傳統(tǒng)的節(jié)日或者是習(xí)俗自然是不成的! 這四方館的賽詩會,吸引學(xué)子自是不用說了!同時也會吸引一起個達(dá)官貴人,因為這賽詩會是雅事!對于一些個自詡名門之人,豈能錯過如此盛會?更何況每月的十五這天,還能得見平王爺!萬一自己一句話,一個舉動得了王爺?shù)那嘌郏院笞匀皇清\繡前程,風(fēng)光無限! 而對于一些個出身寒微之人來說,這更是一個機(jī)會!不用下什么本錢!只要你有才華,便可上前一試!這樣的機(jī)會對于寒門學(xué)子來說,猶為難得! 再加上四方館本就是封城最具有代表性的會館,它這法子一出,自然是引得其它的一些個茶樓、飯莊等地也相應(yīng)地給予打折等變相的支持!因為賽詩會,總是會有許多人要飲酒、吃飯!一個四方館,哪里盛的下?如此一來,其它的飯莊、酒樓再一稍微變通一下,自然也是會生意紅火!相對的,也便覺得是四方館帶動了大家伙兒的生意! 久而久之,這封城便愈來愈熱鬧!每月初一、十五前后三四日,這城內(nèi)的各大酒樓、客棧定然是會客滿!再加上四方館住了許多的商人以及四處游歷的學(xué)子們,這前來觀看賽詩會的人,自是絡(luò)繹不絕! 這四方館的賽詩會,是在東側(cè)的三樓舉行,而同時,則是在外門處,搭了一座高臺,將里面的佳作也會命人一一在此高聲誦讀!同時,賽詩會完畢后,這外面的高臺上活動不沒有結(jié)束,而是會在這里舉行說書、歌舞表演、以及一些個民間小調(diào)兒等活動,每次只會表演一種單一的,如此循環(huán)往復(fù),倒是將民間的一些個小曲兒,還有這八大部族里的一些個山調(diào)給傳了出來!倒是讓封城的文化氣氛更為濃郁熱鬧! “你想出來的法子倒是妙!現(xiàn)在一提這四方館,可以說是無人不曉了!”元熙贊道。 “這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若不是夏和得力,再加上這些屬下們的盡忠職守,怕也是不會這般地順利!咱們今天怕是要晚了?!?/br> “無妨,我已經(jīng)交待過了,讓他們不必等咱們,有付相在,想也不會出什么岔子!” 二人到了四方館,果然已經(jīng)是人山人海,外面的高臺上,已是圍了不少的人,臺上有館內(nèi)的司儀正高聲念著這十五的前三甲已經(jīng)順利決出,接下來,便是本月的月狀元的角逐了! 元熙和靜依上了三樓,主座仍是空著,顯然是為他二人預(yù)留的。二人一進(jìn)去,自然是又引起了一陣sao動,待元熙落座后,便由四方館的館主宣布,進(jìn)行月狀元角逐的第一局,賽詩! 這月狀元的產(chǎn)生,同每次前三甲的產(chǎn)生不同,分為三局,第一局為賽詩!第二局為策論!第三局為王爺或者是付相當(dāng)場出題考校!最后這三局的結(jié)果出來后,才會根據(jù)這六人三局中的綜合表現(xiàn),評出本月的月狀元! 歐陽信自瓶中選出了賽詩的題目,高聲道:“第一局賽詩,題目:松柏!” 很快,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六位才子便紛紛寫好了自己的詩作!靜依心中感嘆,到底是才子!這樣的速度,還真是不錯! 付相將馮宇的詩作拿了過來,請元熙品評! 元熙朗聲讀道:“大夫名價古今聞,盤屈孤貞更出群。將謂嶺頭閑得了,夕陽猶掛數(shù)枝云。” 話音一落,便聽人群中議論紛紛,付相點頭道:“好詩呀!王爺以為如何?” 元熙淡笑點頭,不語! 第二局的策論,這個名叫馮宇的學(xué)子,再次引起了付相的注意,竟是情緒有些激動地將那文章遞給了元熙,元熙接過來時,似是感覺到這付相的手,還在隱隱發(fā)抖! 元熙低眼看過,眼神一緊,眉心處略顯喜色。靜依將他的神色收入眼底,看來,這個馮宇當(dāng)真是個可用之材呢! 第三局的現(xiàn)場考校開始了。元熙對著付相點了點頭,付相會意,朗聲道:“今日六位才子可謂是各有千秋,老夫這里有一困惑,困擾了老夫數(shù)年。倒是想請六位才子能給出個主意!” 六人齊齊作揖道:“請大人出題?!?/br> 付相笑了笑,“老夫年輕時讀書,曾讀及這愚公移山的故事。當(dāng)時曾問先生,這愚公移山貴在持之以恒,堅持不懈,可是為何他卻不肯搬離故土,別覓良居呢?當(dāng)時先生無言,只告訴老夫,要學(xué)習(xí)愚公的這種持之以恒的精神便是,其它的不必多慮!可是這一問題,卻是困擾了老夫二十余年!今見六位才子皆是才高八斗,許能為老夫解惑矣!” 六人聞言,面面相覷!這可是個極難回答的問題! 片刻后,高祥上前一步道:“學(xué)生有話要講。” 付相伸手一抬,示意他繼續(xù)。 高祥面上微有些得意之色,似是胸有成竹,“啟稟王爺,付相,學(xué)生以為,這愚公太過愚笨!莫說兩座大山,就是一座也豈是凡力可為之?這愚公曾言:雖我之死,有子存焉;子又生孫,孫又生子;子又有子,子又有孫;子子孫孫無窮匱也,而山不加增,何苦而不平?可是他卻不知,他自己的子孫是否會發(fā)生其它不可預(yù)測之事?是否會世代子孫昌盛?而即便是子孫昌盛,難道便永生困于這移山之事,而棄求學(xué)之路?終生為移山之奴?故學(xué)生以為,當(dāng)是以付相之言,另覓良居為好!” 高祥說完,人群中再次是議論紛紛,這個典故大家自是知道??墒侨缃衤牭竭@付相提起,再一聽這高祥之言,似乎還真就是那么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