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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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惹得兩位王爺為了蘇靜依大打出手,怕是他早就謀劃好了,過后卻又說是為了那雪姬公主,父皇雖然信了他們的話,可是對于蘇靜依也是起了疑心。若非是考慮到了平南候一家對皇上忠心耿耿,怕是蘇靜依早已殞命!正在這個時候,他一個不受寵的皇子仗著膽子去求旨,這說明了什么?皇上本就想著如何處置這個蘇靜依,既保全了平南候的顏面,又于皇室沒有威脅,這個時候皇上自然就會答應了他的請求!他不過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無財無勢,對于皇位,他是離的最遠的那一個!他娶了蘇靜依,于朝政,于皇位,都并無任何幫助!” “王爺是說,皇上當年下旨賜婚,都是出自平王的謀算?” “這還用說!”賢王自信滿滿地說著,卻是不知道,他只是猜中了這個過程和起因,卻沒有猜對,出這個主意的,竟然是蘇靜依!他沒有想到蘇靜依竟然以身犯險,以此來讓皇上下旨賜婚!天下女子誰有這個膽子?保況當初的蘇靜依不過才十四,尚未及笄!怕是他知道了,此事是蘇靜依所謀劃,也會以為不過是笑談罷了! 楊海寧看著賢王的眼睛微瞇,目光深邃,一時也看不出他到底是對于這個平王的印象如何?想起上次回英國公府,父親及兄長對自己的一番話,楊海寧有些猶豫不定了。 “海寧,本王沒事,讓你擔心了。天色還早,我收拾一番,便該去上朝了。你也再回去休息一會兒吧?!?/br> “妾身不困。王爺,您一夜未眠,怕是精神上會有不濟,不如妾身命膳房備些提神湯,您用過再上朝?” “不必了。太麻煩了?!?/br> “王爺,妾身有一言,不知當說不當說?” “無妨,此處不過你我夫妻二人,有話直言!” “是!王爺,妾身在嫁于王爺為妻之前,便曾在民間聽聞過正妻撫養(yǎng)庶子的故事?!睏詈幪ь^看了一眼賢王,見其并未發(fā)怒,便繼續(xù)道:“民間富貴人家的正妻,特別是勛貴之家,往往會將那庶子慣的不成樣子,在外人看來,是正妻善待庶子,落個賢惠大度的美名,可是明眼人卻是知道,這不過是為了將其教導成紈绔子弟罷了!這樣的人一事無成,對于嫡子的地位,便是毫無威脅可言了!” “愛妃之意,本王明白。當年本王未成人之前,皇后對于本王也是寵溺的很,對于明王卻是要求極為嚴苛,稍一犯錯,便會動輒打罵!而本王哪怕是犯了再大的錯,皇后也不過是輕輕揭過!為此,小時候明王沒少找本王的麻煩!那時年幼,都不懂事?,F(xiàn)在想來,正如愛妃剛才所言!不過是為了將本王養(yǎng)廢了罷了!” “王爺能想明白,便是最好了?!睏詈幩紤]再三,終是覺得有些話不吐不快了!而賢王也看出了楊海寧似是有話要說,“愛妃有話便說,無需如此。你我夫妻近三載,為夫的性情如何,你還不清楚?” 楊海寧聽罷,與賢王的眼神對上,見其眼神雖然有不解,卻并無惱怒之色,遂壯了膽子,在他面前跪了,“王爺,妾身有話,實在是不吐不快了!若是妾身說錯了話,還請王爺恕罪!” “你先起來。你我夫妻二人,何需如此?”賢王說著,便伸手將楊海寧扶了起來?!坝性挶氵@樣說吧。” 楊海寧稍一思索,“王爺,妾身與王爺進京也有些時日了。想必現(xiàn)在京城里的情勢,王爺也是看的清的!明王和晉王已是斗得難解難分了!妾身斗膽,還請王爺,要多為妾身,以及咱們的小郡主多想一想!切莫一時沖動,中了別人的jian計!” 賢王一皺眉,“愛妃此話,莫不是受了岳父的影響?” “回王爺,前些日子,妾身回過一趟娘家。父親和長兄都是告誡妾身,要在王爺身邊兒多勸著點兒,現(xiàn)在那兩位王爺?shù)膭萘允侨缛罩刑?!即便是明王受到重?chuàng),其實力仍是隱隱在晉王之上!王爺,妾身不求別的,只求王爺平安無事,只求咱們合府上下,平平安安!還請王爺三思!” 賢王看著身前的楊海寧,此時的楊海寧只著了一件中衣,外面披了一件紗袍,頭發(fā)全部是披散于肩上,因為是半夜起來,臉上隱隱還有些困倦之意,去了粉黛之色的俏臉上,隱隱有幾顆雀斑顯現(xiàn)了出來,可是于她的風情卻是毫不受影響! 賢王看著她,想起自己娶了她以后,在北疆也多虧了有她在一旁出謀劃策,才能安撫下那里的豪紳,可惜終是因為手中并無軍權(quán),只有那么幾萬的親兵,與顧大將軍比起來,簡直就是星星與明月的差距!想到前幾日收到密報,說是當?shù)睾兰濍[隱有不再服從當?shù)毓賳T的苗頭,賢王的心里便是一堵! 楊海寧的話,他自是聽明白了,是擺明了要他不要卷入這太子之位爭奪戰(zhàn)中!賢王的手指放于膝上微微地捻動著,仔細地想著楊海寧的話,這個妻子聰明絕頂,雖然比不上那蘇靜依,卻也是比之尋常婦人要聰明的多,看問題也是長遠的多! 半晌,賢王輕道:“你先去吧。本王自有主意?!?/br> 楊海寧有些擔憂地看了賢王一眼,張了張嘴,看到他有些凌厲的眼神,終是沒有說出口,施了禮,退下了。 賢王在她走后,則是起身在屋子里來回地踱著步子!說實話,剛才楊海寧的話說的都是事實,這一點他也是不得不承認的!可是她還有隱晦在里面的一句話沒有直接說出來,那就是千萬不要做什么太子之夢了!明王和晉王斗的熱火朝天,不論是誰輸,贏的那一個都絕對不會是他賢王!這個認知,讓賢王的心里有些煩躁了! 那個位置,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位置,他現(xiàn)在雖然距離那個位置有些遠,可是誰又能說他是一點兒機會也沒有呢!至少,在父皇的心里,還是念著他的一些好的!想到這兒,賢王的腳步頓住,臉色有些凝重了!不!說到底,皇上看重的,不過是他的母妃,并不是他這個人!父皇是看在母妃的面子上,才會對自己百般照顧! 思及此,賢王漸漸地冷靜了下來,仔細地回想著自己從小到大的一幕幕!自己有多少的才干?自己有多少心腹?自己又有多少兵馬?皇位之爭,說到底,僅憑著父皇的寵愛,他就能坐上那個位置嗎?他沒那么天真,自然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可是要自己就此放棄嗎?不!他不甘心!自己比之平王,優(yōu)勢要明顯的多!自己有父皇的寵愛,不是嗎?不過一轉(zhuǎn)身,對上了桌上的那封密函,他剛剛建立起來的信心,便在瞬間崩塌了! 那封密函,是他的人自全國各地搜集來的情報,平王有著一樣所有王爺無人可及的優(yōu)勢!那便是聲譽!平王在民間的聲譽極高!甚至是平王妃一個女子的聲譽都要高過其它的任何一位王爺! 民望這樣高,這可是比之皇上的寵愛,要有力的多!賢王的眉心再次緊皺,自己該如何抉擇? 天剛蒙蒙亮,皇宮的乾清殿內(nèi)已是人聲鼎沸。 熱鬧的乾清殿里,倒更像是菜市場了! 皇上皺了眉,這該如何是好?不過就是因為一個吏部侍郎的職位竟是吵的如此不可開交!元熙挑了挑眉,像是在看戲一般,看著殿內(nèi)的眾位朝臣,而與他站于對面的賢王則是一臉深思地看向了他。 “好了,此事就由吏部尚書保舉,再交由兩相商議斟酌。此事就此作罷。眾卿還有何事要奏?” 皇上發(fā)了話,眾臣立時便停了爭吵,大殿內(nèi)再度恢復了平靜。而元熙則是出列,在殿中央站定,“啟稟父皇,兒臣有事啟奏!” “何事?” “回父皇,兒臣離開封地久矣,現(xiàn)在苗疆的大王子等人皆已離京,兒臣奏請皇上,允兒臣攜家眷返回封城?!?/br> 平王的這番話,倒是讓朝臣們面面相覷,交頭接耳。誰都知道眼下明王與晉王已是斗得不可開交。現(xiàn)在平王選擇離開京城,擺明了就是不想摻合進來!換句話說,就是對那個位置無意了! 一旁的賢王自然也是明白了過來,“兒臣也懇請皇上,允許兒臣攜家眷返回北疆?!?/br> 皇上瞇了眼睛,微仰了仰頭,“怎么?你們二人不想留在這里,多陪陪朕?” “回父皇,兒臣久離封地,恐有不妥,如今返回封地也不過是為了替父皇分憂而已。日后父皇下詔,兒臣自當快馬加鞭,急奔京城?!辟t王態(tài)度誠懇道。 英國公微微點了點頭,面上略有些笑意,看了對面的平南候一眼。 平南候也是目光中露出贊同之色,沖著英國公微點了點頭。 晉王一拱手道:“父皇,兩位皇弟也是惦念那些封地的政務和百姓。有他二人遠在邊疆為父皇分憂,實在是我大淵之福!” 英國公也是贊成道:“啟稟皇上,兩位王爺?shù)志┮延性掠啵偌由蟻砘卦诼飞系R的時間,離開封地,便是已有兩個月了。兩位王爺?shù)拇_是不宜離開封地太久。還請皇上恩準?!?/br> 皇上點了點頭,“愛卿言之有理。也罷,傳朕旨意,明日,朕在皇宮設宴,為兩位皇子送行?!?/br> “謝父皇?!?/br> 平王府別院,靜依正在咱竹榭里,有些無精打采地擺弄著一束百合,時不時地嘆口氣,一旁的司畫看了則是心急不已,王妃也不知是怎么了,今兒上午是一句話也沒說,只是一個勁兒的哀聲嘆氣,也不知究竟是不是病了? “殿下,您要不要用些冰鎮(zhèn)的西瓜?”司畫沒話找話道。 靜依瞟了她一眼,“司畫,這句話,你今兒上午問了我三次了!你不嫌煩嗎?” 司畫的表情一滯,自己有問了那么多次嗎?“殿下,您可是身體不舒服?不然,為何一個上午都是心緒不佳,哀聲嘆氣?” 靜依搖了搖頭,“沒什么。王爺回來了嗎?” “回殿下,還沒有。不過應該也快了。要不,屬下陪您到院子里走走?” 靜依長嘆了一聲,干脆趴在了桌子上,下巴抵在了桌面兒上,兩只胳膊往前伸的直直的,“不必了!我不想動!”說著,便一轉(zhuǎn)頭看著這一片翠綠的竹林,“好無聊哦!” 一旁的司畫和司語二人扯了扯嘴角,王妃這是怎么了? 沒多久,便聽到了蘇醒的聲音,“殿下,王爺回來了?!?/br> “嗯,我餓了?!膘o依的話卻是讓三人都愣了愣!王爺回來了,跟她餓不餓有什么關(guān)系?哪兒跟哪兒呀,這是! 幾人還在呆愣中,便見王爺連朝服也未換,便直奔這聽竹榭而來了。 “依依,怎么樣?今日感覺如何?” “好無聊哦!不想動!沒力氣!我好餓!” 元熙的眉心一緊,面色不悅,“怎么回事?你沒用早膳?” 靜依搖了搖頭,“不想用。” 元熙看向了司畫等人,司畫緊忙低頭道:“回王爺,早膳都備好時,王妃說是不餓,無論屬下怎么哄勸,王妃也不肯用膳。最后無奈,屬下等只好為王妃做了一碗平日里最喜歡喝的魚rou粥,可是王妃卻是只聞了一口,便說太腥了!屬下等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始終未能請王妃用一口膳?!?/br> 靜依卻是有些有氣無力道:“不怪她們,是我早上不想吃?!?/br> 元熙看著她有些無精打采的樣子,心頭就是一緊,心疼道:“你怎么能如此任性呢?不好好吃飯,病了怎么辦?你就這般地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兒?” 靜依卻是撅了嘴,有些委屈的模樣,那長長的睫毛上,已然是掛了兩滴珍珠一般的眼淚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不想吃。你干嘛要兇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元熙一看靜依如此,便又耐著性子哄了哄,吩咐道:“還不快去準備?做些清淡的膳食過來,給王妃做一些南瓜粥,白粥,看看王妃能喝下什么樣兒的?” “是!”司畫等人聽了,如釋重負,一溜煙兒地便跑了。 “依依,這樣不行,我還是命人去請劉醫(yī)正過來看看吧?” 靜依搖了搖頭,將身子倚向了元熙,“我不想看到生人!我現(xiàn)在也討厭熱鬧!總覺得看見什么都煩!元熙,我是不是被你寵壞了?所以才會這樣?” 元熙輕輕撫了撫她的頭,“沒有的事!我寵你是應該的。難不成你希望我去寵別的女人?” 靜依一聽,登時便來了精神,“你敢?” 元熙看她杏目圓瞪的模樣兒,倒是失聲笑了,“一說這個,你倒是來了精神了!” “今日上朝,可有什么新鮮事兒?” “沒有。我向皇上提出要返回封城了。賢王也附議,他也要回北疆了?!?/br> 靜依聽了,倒是神采奕奕了,“你說真的?皇上準了沒?我們能回去了嗎?” “皇上準了。明日會設宴為我和賢王送行!說是為我們兩個,不過大家心里都清楚,我是沾了賢王的光?!痹跤行┳猿暗?。 靜依瞇了眼睛,“那賢王就無不妥之處?” “當然有!散朝之后,他叫住了我,不然,我早就回來陪你了。哪里還會讓你餓著肚子?”說著,看到了桌子上的冰鎮(zhèn)西瓜,順手拿了一塊兒,“來,先嘗嘗?!?/br> 靜依因為正在想著賢王的事兒,也沒細看,便咬了一口,待咽下了,又問道:“他叫你何事?想著與你聯(lián)手?” 元熙又趁著她不注意,將西瓜送到了她的嘴前,見她又咬了一口,才道:“也算不上聯(lián)手。不過,肯定是會置身事外就是了!他不會支持明王,可也決計不會支持晉王!我看著,他也有想要搏一搏的心思?!?/br> “那是自然,任何人處在他那個位置上,都會有這樣的想法。畢竟,他是皇上最為寵愛的兒子,就像是當年的安王,雖非嫡出,卻是受盡了皇上的恩寵,可如果不是因為皇上對他太過寵溺,也就不會有后來的安王之亂了。這一點,想必皇上也是想到了,前車之鑒,他不可不防。所以盡管對賢王寵溺,卻是不動聲色地在暗中支持,明面兒上,卻是從未想到過要立他為太子?!?/br> 靜依說完,看也不看地,便又咬了一口西瓜。 元熙也是一臉贊同道:“你說的不錯。這一點,原先可能大多數(shù)人還不明白,可是隨著這兩年,皇上對賢王的日漸信賴,朝中似有大臣們看出了這一點。特別是明王和皇后!你忘了,那賢王也是遭受過不同的刺殺。雖然沒有成功,可是賢王已是有所警覺,如今,晉王再將這出戲往臺上一搬,那賢王可不笨,很自然地就會聯(lián)想到當初的刺殺了!” 靜依點點頭,“他此時的心里,必是難過之極!自己一向信賴的皇后竟然會是殺死他母妃的幕后黑手,這一點,著實是讓人心驚!更何況,他畢竟是在皇后的身邊長大,自小被她寵溺,雖然皇后的寵溺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的,可是沒有皇后的庇護,怕是他在后宮中,過的比你也好不了多少!” “這倒是!皇上便是再寵愛這個兒子,也不可能時刻都看著他。若不是有皇后的庇護,他的確是難以成人!不過,這也正是皇上的精明之處,將賢王自幼便交由皇后撫養(yǎng),賢王若是真出了什么事,那皇后可就是脫不了干系了!皇后何嘗不知這一點?索性便將計就計,一寵到底,將賢王寵的無法無天,甚至是日夜盼著他闖禍!” 元熙說完,便又讓靜依吃了一口西瓜,看著還有一小半兒的西瓜,元熙的眼睛閃了閃,看來,依依不是不想吃東西,而是心情使然,那如此看來,便不是生病了,也不會是中毒什么的了。 靜依將口里的西瓜咽了下去,將籽吐到了元熙另一個手中的碟子里,又道:“只不過,皇后沒想到的是,這賢王做事小時候也許還愛胡鬧一些,沒有章法,可是長大了,卻是極其懂得進退。不僅不再犯錯,而且還越發(fā)地得到了皇上的器重。元熙,你說,賢王背后,是不是還有什么人在扶持著他?” 元熙搖搖頭,“這可不好說。賢王的外祖一脈,怕是沒有那個膽子入朝的!否則,一旦被皇上知道了,不但幫不了賢王,反而還會害了他!不過,這幾年他在北疆,也不是過假的,定然也是想法子培植了一些屬于他自己的勢力!” “元熙,其實這個賢王也是挺可憐的。明明就是自己的殺母仇人,自己卻叫了她二十多年的母后,現(xiàn)在想起來,他怕是心里痛極!可是面上卻又不能顯現(xiàn),著實地讓他憋屈吧?” “這是自然!現(xiàn)在他還只是一個小小的親王,在朝外并無倚仗,若是現(xiàn)在公然與皇后翻臉,怕是會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所以,他才會看到我向皇上請辭之后,他也提出了要回北疆。如此看來,他還是個腦子活的!離開這是非之地,最起碼,心里不用再受折磨,對上自己的殺母仇人,可是自己卻無能為力!甚至還要面帶笑容地叫她一聲母后!這種心情,我是深有體會!” 靜依想起,元熙多年前便知道了這個秘密,可是這些年一直是隱忍不發(fā),不過他向來不受皇上和皇后待見,再加上出征了七年,回來不久又去了封城,總的來說,跟皇后打照面兒的時候不多!不過,見到殺母仇人,自己卻是不能手刃的那種感覺,定然也是不好受的! “元熙,這么長時間,讓你受苦了?!?/br> 元熙淡淡一笑,“這么長時間了,母妃的仇我自然沒忘!不過,苦,我倒是不覺得!每當想起我身邊還有你陪著,我便覺得歡喜的很!哪里還有苦可言?”說著,便又將西瓜遞了過去。 兩人就這樣說著話,元熙有意無意地給她遞過去一些吃食。一盞茶的功夫,靜依竟然是吃了一小塊兒西瓜,兩塊核桃酥!元熙心里高興,看來只要是自己陪著她說會兒話,她的情緒便會高漲,而且也會用些東西了。 元熙起身,也將她拉了起來,“走,我?guī)闼奶幾咦?,花園兒里的不少花兒都開的正艷,咱們?nèi)デ魄??!?/br> 靜依卻是嘟了嘴,“我不想動!”說完,眨了眨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元熙,然后一咧嘴,“你抱我去!” “好!”元熙笑著應了,將靜依攔腰抱起,去了前面的花園。 元熙并未進涼亭,而是在池塘邊的一張石凳上坐了。靜依則是坐在了元熙的腿上,由他抱著,左右兩側(cè)各有一株梧桐,寬大的葉子密密實實的,正好將頭頂上的陽光給擋了個嚴實!再加上是因為在水邊,倒也不熱,偶爾一陣輕風吹過,還有些清涼之感。 “依依,岳正陽回來了?!?/br> “什么時候?昨天?” “今天一早。由他護送出去的這五十里,倒是沒有出什么意外。不過,據(jù)他所說,他和晴天都感覺到了這一路上,似是有人跟著。不過那些人隱藏的很巧妙,他們二人始終未能發(fā)現(xiàn)那些人的藏身之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