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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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喬小姐所說,這條岔道彎來繞去的像是沒有盡頭,而所見景物又都千篇一律,走了半天后,我不禁懷疑這是不是在原地兜圈。六爺好像也感覺到這點,他突然停下腳步,稍稍舉高手里的蠟燭,從左向右慢慢轉(zhuǎn)了一圈,一邊觀察錯燭的火苗,緊接著,他又一次表演起那駭人的“穿墻術(shù)”。 只見他徑直向一側(cè)墓壁走去,眼看就要撞上,在場的所有人都大聲驚呼,然而,接下來的一幕讓人目瞪口呆——六爺居然穿墻而過,整個人瞬間消失在眾人面前。 “都過來吧!這面墓壁是虛的,只是被五色陣定格下來的影像?!绷鶢?shù)穆曇敉蝗怀霈F(xiàn)在前方,聽起來不像是隔著一面墻,難道這面墓壁真的只是幻象? 我雖然驚訝,但還是忍不住好奇走過去,先伸出手去摸,果然一穿而過,于是閉上眼往前沖,只聽一聲“哎喲”,竟跟六爺撞了個滿懷,連手里的蠟燭都弄斷了,這下又少不了一頓呵斥。好在喬小姐托著天保及時趕到,趕緊幫我打圓場,她柔聲問道,“六爺,您是怎么看出這墻是虛的呢?” “有風(fēng)唄!我看火苗一直往里飄,就知道它是空的?!?/br> “六爺您看,前面又有一間墓室?!边@時我已經(jīng)打起電池?zé)?,一下就照出不遠(yuǎn)處有間碩大的墓室。 “嚷嚷什么???上次在三界冢也是這樣,不是大驚小怪就是慌里慌張,一點長進都沒有……”六爺沒好聲氣地說著,一邊撿起蠟燭跟撬棍,小心翼翼地向前摸去。我撓了撓頭,舉著燈緊跟在他身后。 這是一間蒙古人修筑的墓室。一進門我就有這種感覺,因為那結(jié)構(gòu)、風(fēng)格、用料,甚至營造出來的陰森氣氛,都跟白石山王陵里的那間寢宮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寢宮擺放蒼狼白鹿標(biāo)本的地方,這里卻立著一塊黃燦燦的金碑。 一看碑上有字,喬小姐不由自主地走過去,就著燭光一筆一畫仔細(xì)辨認(rèn),還喃喃讀出聲來。而這時,六爺也重新點起蠟燭,繞著這間空蕩蕩的墓室走了一圈,最后停在對面另一個盜洞跟前。 喬小姐讀完金碑上的銘文,慢慢站起身來,面無表情地打量著墓室情況。這一舉動表明,碑上的內(nèi)容并無特別之處,可能就記著修筑的年份,或者像“諸敢發(fā)我丘者令絕毋戶后”之類的恐嚇盜墓人的咒語。突然,她臉色一沉,目光死死地盯著六爺站立的方向,接著一個箭步跑過去,顯然是被那個盜洞刺激到了。 “碑上寫啥來著?”六爺聽出是喬小姐的腳步聲,頭也不回地問。 “沒什么,是塊頌碑,頌贊先祖是什么天之驕子、大漠蒼狼之類的詞文。”喬小姐用極快的語速敷衍了一句,接著話鋒一轉(zhuǎn),焦急地說:“這洞應(yīng)該是我爹爹炸開的,他就在里邊,咱們快進去瞧瞧?!?/br> “丫頭別擔(dān)心,你瞧這洞,挖得既工整又平直,這說明你爹爹當(dāng)時很從容,沒遇到什么危險或者阻礙?!绷鶢斎崧暤匕参恐贿呁衅鹆_庚擺弄,之后又是一番夸贊,“好個老喬,破口選得準(zhǔn),下手也挺狠的,直接就把這間‘護氣寶砂’給毀了?!?/br> “您說這間是護陵之砂?那,北單于的墓室就在里面咯?” “應(yīng)該是,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個洞的盡頭就是‘天羅四煞’陣。”…… 喬小姐跟六爺一唱一和,我卻聽得一頭霧水,心想這護氣寶砂應(yīng)該就是守護陵墓的所謂‘青龍白虎’,就像白石山前的李志墓。 “咱這就進去,大伙都打起精神來,里邊可不是鬧著玩的?!?/br> 六爺喊了一句,把手電筒掛到胸前,一手舉著蠟燭,一手提著撬棍,小心翼翼地鉆進盜洞里。喬小姐二話不說緊隨而入,她應(yīng)該比誰都著急。我回頭尋找天保,他正有氣無力地跳在金碑上,口角流著涎沫,好像正承受著狼咒又一波的折磨。 “來,哥背著你?!?/br> “不行?。∧莻€洞太矮了,你借個肩膀給俺靠著就好?!碧毂R荒槦o奈地說。這話證明他人是清醒的,而且比我還心細(xì),考慮得更周全。我暗暗欣喜,他終于挺過來了,破解狼咒的金棺就在眼前,但愿這是他最后一次遭罪。 我?guī)е毂c@進洞里,雖然踉踉蹌跑地走得不快,但六爺他們更慢,沒多久便追上了,而這時,我發(fā)覺洞壁在電池?zé)舻恼找掠泄饬咙c閃出,往前幾步后,這種閃光點越來越多,越來越密,彷如夜空中銀河的繁星。難不成是金子?這烏里拉是個大金礦?難怪落魄的北單于有能力弄個純金棺材。我忍不住好奇挖出一小粒,左瞧右看就是不能確定,這時聽六爺跟喬小姐在交頭議論,可惜洞道里回音太大,只隱隱聽出個大概,好像在說,當(dāng)年漢將霍去病大敗匈奴時所俘獲的祭天金人,就是由這里的金礦熔鑄。 說話間,盜洞已經(jīng)到了盡頭,展現(xiàn)在大伙面前的是一個碩大的礦坑。這礦坑足足有三個籃球場那么大,挖坑人巧妙的保留住中央兩堆土,使其成為大坑的支撐柱,從這個角度望去,整個礦坑就像三個并排的陰森圓洞。 面對這一幕,最吃驚的莫過于六爺,他肯定沒有想到,自己徘徊探索了十年、一土一石都了然于胸、就算閉上眼也能來去自如的地方,居然還隱藏著這么多大型建筑,五色陣、護氣寶砂、大礦坑……前面還會有什么呢?他一把搶過我手里的電池?zé)?,徑直往礦坑中央走去。 看著六爺陰沉的臉色,我們?nèi)齻€誰也不敢開口,只是緊緊地跟在他身后。剛繞過第一根支撐柱,六爺突然停下步伐,手里的燈直對著右側(cè)某個角落。大伙圍上去,目光自然而然的循著他凝視的方向,這一瞧,所有人都乍起一身雞皮,喬小姐更是尖叫著撲到我懷里。 “那人是你爹爹吧?”天保變著聲調(diào)問。他說的那個“人”其實是一具干尸,一具形態(tài)恐怖的干尸。 那干尸就在眾人右側(cè)幾米外的角落里,強烈的光照下,他那干癟得只剩一層皮的面孔清晰可見,情形十分駭人,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的姿勢,至死仍保持著的奔跑姿勢,仿佛是在逃命中被定格住,之后慢慢干化。 雖然這人的身材、衣著都跟喬老頭相似,但我?guī)缀蹩梢钥隙ú皇撬?,因為干尸萎縮成一個洞的嘴里有兩排健康的、白森森的牙齒,而喬老頭的卻黑不溜秋,還鑲了好幾顆金牙。這會是誰呢?從穿著打扮來看,應(yīng)該是現(xiàn)代人,是來偷礦還是沖著金棺而來的呢?我正想問六爺,卻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就連手里的撬棍掉地上了都沒意會,突然,他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啪”地跪倒在干尸面前。 “天樺快過來,這是你爺爺?!?/br> “我爺爺?” 一聽這話,我又是一乍,只覺得耿家真的好凄涼,千百年來竟無一子孫善終,而且是這種下常爺爺當(dāng)年獨闖烏里拉,最終也難逃一劫,慘死在這陰冷漆黑的礦坑里,難怪六爺一直找不到他的尸體。 “那不是我爹爹?”喬小姐抬起頭,帶淚的眼里掠過一絲喜色,可她立刻收斂住,輕聲說:“咱們過去吧!” 我跟著跪在六爺身旁,這時他卻站了起來,伸手解下爺爺別在腰間的腰牌,在衣服上擦了擦,接著系到自己腰上,神色黯然地說:“這時咱們?nèi)匾掿垬堑恼崎T令,我剛才就是憑這個認(rèn)出來的。你在這兒挖個坑,咱先把人裝殮了再說?!?/br> “就埋在這兒?” “嗯!這是淘沙者的規(guī)矩,死在哪埋在哪,說好聽點,叫‘生不得其物,死也要占其xue’,其實都是無奈之舉,尋求心理安慰罷了?!?/br> 六爺邊說邊把爺爺?shù)氖w放倒在地上,這一碰,爺爺那身早已干化的衣服頓時裂開好幾道口子,隱隱露出干巴巴的rou身。六爺索性脫下自己的藍色外衣,正要包住尸體,突然“哦”地一叫,提起燈去照尸體裸露的后背。 “你爺爺是被那些蟲子給電死的,瞧,這里還留著一塊黑斑。” “不是死于狼咒的大限嗎?” “不!你看他還保持著奔跑的動作,說明很突然,幾乎沒任何反應(yīng),狼咒的話,不會這么輕松?!绷鶢斢挠恼f著,雖然不露聲色,但眼睛明顯是濕潤的。 “這么說我爺爺是去過北單于的墓室了,可既然是被腸蛆襲擊,為什么沒被吃掉?”我怯怯地問,腦里又浮現(xiàn)出在戈壁灘被腸蛆追殺的一幕,而對那堆高如山丘的白骨仍記憶猶新。 “我知道為什么,因為它們有紅鉆石溢出的光和熱作為能量,不再需要食物?!眴绦〗阃蝗粶惿蟻碚f:“這更說明腸蛆是變種的外星生物,還有,我猜你們耿家所中的狼咒也是一種外星病菌,而所謂的北單于頭骨能解咒根本就是誤解,估計是那紅鉆石的輻射能消滅這種病菌……” “哦!丫頭說的有些道理,可能俺先祖只知其然而不知所以然,慢慢地給傳訛了。”此時的喬小姐已讓六爺另眼相看,一番不著邊際的言論居然也被他認(rèn)可。 “那就好辦了,咱們只要……”我原本想說,只要拿到紅鉆石就萬事大吉,可馬上意識到這跟拿到頭骨一樣困難,于是硬把剛說一半的話吞了回去,乖乖地給爺爺挖墓坑去了。 把爺爺就地安葬好之后,六爺在墳堆前插上一根蠟燭,喃喃地念了一段不知是經(jīng)文還是咒語,隨后撿起撬棍,毅然朝礦坑深處走去。眼看北單于的墓室近在咫尺,大伙紛紛提起精神,各自家伙緊跟在他身后。 剛繞過第二根支撐柱,電池?zé)舯阏盏揭粋€幽深的盜洞,大伙又加快了步伐,一邊迫不及待地把光柱對準(zhǔn)里面,發(fā)現(xiàn)盜洞深處是一條石砌的甬道。 “六爺,您看這洞是我爹爹還是大老爺子挖的?”喬小姐歪頭著朝里邊探望。 “從痕跡來看,應(yīng)該是我大哥的手筆?!?/br> “那里面就是單于墓室?” “這極有可能,我大哥死于蟲子電擊,而這些邪物一直盤繞在金棺上,靠吸取補天石溢出的氣脈生存,是不會追出來太遠(yuǎn)的?!?/br> “北單于把墓室布成天羅四煞陣,您上次破開的是南邊的朱雀焚冢,咱們現(xiàn)在又是哪個方位,是青龍垂頭、玄武臥地,還是白虎銜尸?。俊眴绦〗阋痪浣右痪涞貑?,我很奇怪她為什么突然變得如此冷靜,又如此啰唆,難道這些跟喬老頭的下落有關(guān)? “是正西白虎銜尸,咱現(xiàn)在就進去看看?!绷鶢斦苏砩系难b備,剛要抬腳,突然回過頭來,嚴(yán)詞厲色地說:“別看天羅四煞陣沒有明顯殺機,其實充滿煞氣,沖煞者往往難逃一劫,或當(dāng)場斃命,或事后死于各種意外,就如我大哥那樣。比起那些蟲子,這股看不見摸不著、殺人于無形的煞氣更歹毒,你們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特別是丫頭你,最好不要進去,就在外面等著?!?/br> “不!我不怕,我有這個?!眴绦〗闾统鰮靵淼哪菈K相土門腰牌,那塊什么“開xue辟邪如律令”,一臉堅毅地望著六爺。 “這……好吧!生死由命,就看各人的運數(shù)了?!?/br> 六爺之前探過一次,雖然是從另一個方向進入,但天羅四煞陣并沒有前后左右之分,每個面都一模一樣,因此顯得駕輕就熟,“刷刷”幾步便拐到墓室的甬道里。 大伙剛追上前,立刻覺得全身被一股詭異的熱氣籠罩,不由得停住腳步,忐忑地朝甬道盡頭望去。這是一段正對著拱門的甬道,跟六爺昨晚的描述一樣,那道門原本也堵著一層羊背石,不過現(xiàn)在只剩一小截,大半的石頭散落到地上,想必是我爺爺之前弄塌的。透過這個破口,可以看到墓室里一片彤紅,仿佛有幾盞電燈同時開著。 這一幕讓人感到莫名的心怵,設(shè)想在幽深的地底下,突然看到一間亮著燈光的房間,那種感覺是多么恐怖。大伙面面相覷,彼此都流露出一絲不安,而六爺則不以為然,他朝我們打個“停下”的手勢,自個貼著墓壁慢慢向前摸去。 短短十幾米的距離,六爺卻至少用去七八分鐘時間,可見場面有多兇險,若驚動那些蟲子,隨時都可能給予致命一擊。當(dāng)他停在拱門跟前時,在場的人無不長出一口氣,但隨即又緊張起來,因為墓室里出現(xiàn)了變化。確切地說,是拱門內(nèi)側(cè)突然出現(xiàn)幾道模糊的影子。 “六爺小心??!”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放聲大喊,也沒考慮這樣做是否刺激到里邊的蟲子,好在那些怪影再無動作,不然六爺連轉(zhuǎn)身的機會都沒有。 “是腸蛆?!蔽覊旱蜕ぷ訉α鶢斦f。雖然只是看到晃動的影子,但我可以確定,那正是令人毛骨悚然的蒙古死亡之蟲。 此時的六爺仍姓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他淡定地把掛在胸前的麻布袋解下,掏出炸藥放到一邊,再拉緊袋口,并將繩帶放到最長的程度……受其感染,大伙漸漸平復(fù)下來,全都凝神注視著他的每個動作。當(dāng)看到他一手握住繩帶的末端,一手吊起麻布袋時,我立即明白他的意圖——投石問路。這招在之前的三界冢里他就曾使過,當(dāng)時用來觸發(fā)伏弩的機關(guān)。這次是想試探腸蛆的反應(yīng)吧? 借著墓室透出的亮光,能看出這個天羅四煞陣很堅實,單是拱門內(nèi)側(cè)就有一米厚,六爺輕輕貼上去,一只腳踩在坍塌的石堆上,深吸了一口氣后,把系著繩帶的麻布袋扔到前面有光照到的地方。這時,在場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光全落在被光照得彤紅的麻布袋上,一秒、兩秒……當(dāng)大伙以為再無動靜時,突然,眼前閃起一片耀眼的白光,接著是一陣“噼里啪啦”,從墓室里射出的電流把麻布袋打得煙灰滾滾。六爺趕緊收回繩帶,而這一扯動又引來一陣電擊直把眾人的眼睛給閃花了。 “對了!咱們就用這辦法,或許能把腸蛆的電能消耗荊” “沒用的,它們有紅鉆石供應(yīng)能量,是不會枯竭的,除非你能將整個九天龍屯地給破掉,或者切斷氣脈。”喬小姐立即否定我的想法。 這時六爺已經(jīng)退了回來,他手里只剩一條燒斷的繩帶,面色蒼白地說: “那些蟲子比上次還要敏感,可能不久前剛被人激怒?!?/br> “?。‰y道是我爹爹?” “我想應(yīng)該就是他。”六爺頓了頓,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喬小姐何等敏銳,立刻感覺到一股不祥氣息,臉?biāo)⒌囊幌伦幼兊们嗷遥е齑絾枺?/br> “您看到他了?他在里邊?” “人倒是沒見著,不過他那把全真辟邪寶劍掉在拱門里的石堆上,還斷成幾截?!?/br> “只有寶劍?那他肯定平安無事,他還有一把拂塵呢!”眼看氣氛不對頭,我趕緊插上一句,怕的是喬小姐會瞬間崩潰。 誰想喬小姐卻出奇的冷靜,她面無表情地說:“六爺,現(xiàn)在能有什么辦法進去嗎?” “看來只能用這顆藍色補天石試試了?!?/br> “對啊!我們在戈壁灘時,那些腸蛆一見到它都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br> “就怕這紅藍兩者是相克的,碰到一起引起反應(yīng)來,說不定會把整個金微山炸得粉碎?!眴绦〗汔f著,她一直認(rèn)定補天石是能源電池之類的東西,怕這正負(fù)兩極相碰到會產(chǎn)生可怕的后果。 “六爺都說了,生死由命,咱們就把命賭上吧!”我嚴(yán)詞厲色地說,也不知從哪來的一股豪氣,或許,是內(nèi)心根本就不相信會引起爆炸。 六爺點點頭,抽出系在腰間的大煙斗,三兩下把斗頭擰開來,露出那顆絢麗的藍鉆,霎時間,整條甬道籠罩在一片藍光中,溫度也從熾熱變成陰冷。 “我發(fā)現(xiàn)這寶貝跟木相克,就把它藏在煙斗里了?!绷鶢斶吔忉屵叞讶{鉆的煙斗綁在撬棍上。 “讓俺去吧!”這時天保走了過來,一把搶過撬棍,大踏步走向突然間鬼影幢幢的墓室。 “那些蟲子有反應(yīng)了,你小心點?!蓖伴T里晃動的影子,六爺大聲提醒,聲音明顯帶著顫抖。 第25章 一了百了 或許是狼咒的折磨讓天保覺得生不如死,他一把搶過撬棍,仰首挺胸地朝墓室走去,那神情頗有幾分烈士氣質(zhì),只是哆嗦得厲害。 而此時,墓室里卻一陣sao動,腸蛆晃動的影子此起彼伏,在拱門內(nèi)側(cè)映出一副令人毛骨悚然的畫面。 “等等,這個給你。”喬小姐追上去,把那塊“開xue辟邪如律令”塞到他懷里。 “那你呢?” “呵呵!生死由命嘛!”喬小姐勉強擠出笑容,蒼白的臉上寫滿悲凄。 天保也不啰唆,一咬牙朝墓室徑直走去,隨著拱門漸漸臨近,從破口溢出的紅光跟藍光相溶成絢麗的紫色,很是嬌艷,卻又讓人感到不安。 “別再走了,把撬棍伸進去就好?!绷鶢敵吨笊らT喊。 突然,甬道里回響起一陣“嗡嗡”的電流聲,就如千萬只蜜蜂在耳邊盤旋,在場的人都忍不住掩緊耳朵,而天保卻不為所動,甚至有精神大振的感覺。只見他快步靠近拱門,跳過石堆,舉起撬棍直插進墓室里…… 伴隨著刺耳的電流聲,墓室中突然飄出一股怪異味道,一股像是燒焦的金屬味,接著是天?!把健钡匾宦暣蠼?,轉(zhuǎn)眼間消失在拱門里。 六爺夾著一股風(fēng)沖上去,一閃鉆進彌漫著詭異紫色的墓室里。面對接踵而來的驟變,我的心跳快得就要承受不住,而腦袋卻是一片空白,正掩著耳發(fā)愣,卻見喬小姐也沖了過去,一邊跑一邊叫喊著什么。我猛地回過神來,一個箭步追到她前面,搶先往拱門里鉆。 這就是耿家世代魂牽夢系的金棺?剛跨進墓室,眼前那大家伙直叫我目瞪口呆,而四周濕漉漉的一片狼藉更讓人惡心不已,那應(yīng)該是腸蛆爛掉后化成的膿水。就在眾人一陣驚詫中,這些看似黏糊糊的膿水慢慢匯集成一堆,順著地板間的石縫往下滲,直到完全消失,一點痕跡也沒留下。這咋跟白石山的千年rou芝一個模樣,難道它們是同一種生物,都來自外太空?真是這樣的話,那太歲星就不是古人杜撰的了,或許,那正是外星人的故鄉(xiāng)…… 就在我漫無邊際地遐想時,六爺搶過天保手里的撬棍,把煙斗的頭端蓋注擰緊,這一來,整間墓室又籠罩在一片彤紅中,這光線照得人神清氣爽,猶如一劑強烈興奮藥,而那刺耳的電流聲也戛然而止,到這時,大伙才慢慢松開緊掩耳朵的手,仔細(xì)打量起這間簡陋的墓室來。 其實整個墓室一目了然,除了金棺跟四個拱門,只有用金索懸在墓頂上的那顆紅色補天石,六爺一直目不轉(zhuǎn)睛地瞄著,許久才喃喃說道:“木克土,金克木……北單于不愧是位大師??!現(xiàn)在我才明白,他傾其所有打造這么大個金棺,搞這么多名堂,只不過為了養(yǎng)尸,為了他的匈奴霸業(yè)。” “養(yǎng)尸?用金棺養(yǎng)尸?” “嗯!只有金子能抵御紅色補天石的強烈照射,卻又能恰到好處地吸取氣脈。我甚軍懷疑,他當(dāng)初只是詐死,躺在金棺里靠補天石養(yǎng)著,只等有朝一日,前面那個五色陣發(fā)揮出功效,把他帶回到匈奴覆滅之前。又或者等九百年后,他的子孫重建王朝,到時他再重新復(fù)活……只可惜這九天龍屯地的氣脈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不能攪亂五界。而他的子孫也各有打算,又怎會放他出來,將王位拱手相讓呢!就算他把自己的墓xue位置繪制成圖,代代相傳,也沒人愿意幫他達成目的。天意如此??!” 六爺一口氣說出個驚天大秘密,所有人都聽得目瞪口呆,就連因為找不到爹爹而失魂落魄的喬小姐也被吸引住,驚訝得一時停下哭泣。 “六爺,您是說,那家伙現(xiàn)在還是活的?”天保湊上來說。此時他就像換了個人,不但精神煥發(fā),說話也中氣十足。這不由得讓我想起喬小姐說過的話——其實所謂狼頭骨解咒都是誤解,真正起作用的是紅鉆石輻射出的能量,能殺死外星病毒的光和熱……莫非大伙現(xiàn)在已經(jīng)解掉狼咒啦? “打開看看就清楚了?!?/br> 六爺一步跳到金棺上面,先把系著紅鉆石的金索扯下來,可能是怕燙手,他不敢直接解下紅鉆,而是用跟它相克的金索纏繞個結(jié)實,這樣一來,墓室里頓時只剩電池?zé)羯涑龅陌坠?,大伙一下回到現(xiàn)實,剛才的一切就像是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