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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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在乎。這孩子就這一個優(yōu)點(diǎn),鴕鳥屬性杠杠的,從來不管別人怎么看她,我行我素。 廉暉不知道顧湄是為了什么不愿意上馬。只以為她是大小姐脾氣發(fā)作,所以當(dāng)下就說了一句:“出門在外,不比在家,還是將就些的好?!?/br> 言下之意就是顧湄有點(diǎn)矯情了,吃不得半點(diǎn)苦。 其實(shí)于他而言,能說出來這般帶點(diǎn)安慰性質(zhì)的責(zé)備,已經(jīng)是很難能可貴了。這要是擱以往,直接是板著一張臉,看都不看你,就直接口中蹦出來兩字,上馬。要是再不從,不管你怎么哭喊,直接手一提,將你丟上馬。 但是顧湄不了解。她聽了這話,立馬呲牙。 這么大熱的天,姑娘我不要求你白天歇息晚上趕路就算了,你特么的竟然還說我吃不了苦?有本事你叫你那個嬌滴滴的莊秋容來,只怕行不得幾步路就老早喊暈了。 自然,顧湄也知道自己不比莊秋容。拿什么跟人家比啊,人是仙女,長的柔弱的那樣,風(fēng)吹吹就能壞,哪像自己呢,就是一小草,活該被放在腳底下踩。 但小草也有發(fā)脾氣的時候。顧湄直接往客棧大堂中的條凳上那么一坐,右腿架在左腿上抖動著,懶洋洋的說了一句:“我的大腿被那匹馬給擦破皮了,沒法走路。” 活脫脫一副無賴的樣。 廉暉沒想到顧湄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跟他說到大腿的問題。他當(dāng)即就有些目瞪口呆,但腦中瞬時也就閃現(xiàn)了那晚在溪水旁看到的那條白皙的大腿。 夢中這條長腿勾著他的腰,緊緊的,絲毫沒有放松。 他的臉立時便紅了。但下一刻心中又莫名的有些氣悶。 這大堂中還有其他的男人呢。聽了顧湄的這句話,都回過頭來看著她。一見她長的甚為美貌,甚至都對她有些擠眉弄眼起來,言語中也有些流里流氣。 顧湄不自知,就算是知道了也不在乎。擱現(xiàn)代,這算個毛?跟男生在一起討論大姨媽的時候都有,更何況只是說了下大腿兩個字而已。 但廉暉很是不高興,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的東西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他人各種覬覦。他很不爽,忽然就有一種想將顧湄關(guān)起來,只有自己一個人才能見到的怪異感想。 大堂中已經(jīng)有幾個男人被顧湄的美貌迷惑,不知死活的貼了過來,想方設(shè)法的各種搭話。 顧湄還沒回話呢,手腕一痛,廉暉拽了她就走。 她跌跌撞撞的被迫跟著他走出了客棧的大門,心中也有幾分不爽。姑奶奶沒招你沒惹你,做什么對我這么兇? 她用力的掙脫他的手,不滿的抬頭看著他,語氣有幾分沖:“做什么?” 廉暉沉著一張俊臉,語氣十分嚴(yán)厲:“以后不許在別人面前隨便的說,說,” “說什么?” 廉暉說不出口。但顧湄并不傻,立時反應(yīng)過來:“大腿?” 廉暉的臉更沉了。顧湄哈哈大笑,前仰后合??磥硭€是低估了這個時代的保守程度。 待得笑完過后,她看著他,正色的道:“廉暉,我再說一次,我的事情,與你無關(guān)。你以后大可以不用管我?!?/br> 從穿越過來的那天開始,她就對廉暉就沒有什么好印象。面癱,嚴(yán)肅,看不起紅搖,所有種種,她都不想跟他打交道。 廉暉聞言,雙拳緊緊的握起,額頭青筋隱隱現(xiàn)出。他不知道面前的這個人是從何時開始這么的不待見他。但是以往,從來都是她追在他身后跑,想方設(shè)法的討他的歡心。那時他都不放在眼里,甚至都是鄙視的。但現(xiàn)在,她完全的一副不想多跟他說一句話的態(tài)度,實(shí)在是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一言以蔽之,人性本賤啊。人追著你跑的時候你不稀罕,人不待見你的時候你倒是往上貼的挺歡。 他沒有說話,返身又走進(jìn)了客棧里。 顧湄倒是高興的很。最好他主動的走開了,這樣還省得自己絞盡腦汁的想著怎么逃走。 但不過一會,他又重新出來了,站在那里,沉著一張俊臉,沒有說話。 六月的天,日頭大的很。顧湄很快的就有些不耐煩,手中的包袱一甩上肩,邁步就想走。 身后一麻,全身癱瘓,這么想動又動不了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她眼睜睜的看著廉暉沉著一張臉走了過來,抱著她就走到了大堂中,將她放在條凳上坐好,而后眼光那么冷冷的掃了一眼堂內(nèi),雖是六月的天,但堂內(nèi)的各人接觸到這冷冷的眼光,無異于兜頭倒了一桶雪水下來,全身都發(fā)冷。 氣壓太低,各人抵抗不住,紛紛結(jié)賬走人。 顧湄心中暗暗的叫苦,一時鬧不清廉暉這是要干什么。 原來我們的廉少俠剛剛被顧湄這么一氣,瞬間腦中開竅,覺得與其天天被她這么氣著,倒不如主動的來點(diǎn)霸道的。 他記得曾經(jīng)有位朋友跟他說過,這女人吶,最是口是心非,口中說著不要,其實(shí)心中就是想要,她們的話你得反著來聽。所以廉少俠自然而言的就以為,顧湄口口聲聲的說讓他以后不要管她,那其實(shí)心中就是希望他管著她。 很好,從現(xiàn)在開始,他也愿意管著她。 他那位朋友還曾道,這女人吶,最愛的就是強(qiáng)壯霸道的男人。廉暉一時就覺得,這個強(qiáng)壯,自己應(yīng)該是有了。至于這個霸道,他也是可以勉為其難的學(xué)習(xí)下的。 于是他就這么單方面愉快的決定了以后與顧湄的相處之道。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大師兄這是,開竅了么。哈哈 10植物戰(zhàn)僵尸 顧湄呆坐客棧大堂中,口不能言,眼不能轉(zhuǎn)。 她心中早就將廉暉的十八代祖宗都問候了個遍,但奈何人家廉少俠不知道啊,反而是沉著一張臉在旁邊一直直勾勾的盯著她看。 目光越來越深沉,顧湄則是越來越忐忑。 直至門外有馬匹的嘶叫聲傳來,小二哥興奮的沖了進(jìn)來,點(diǎn)頭哈腰:“客官,您吩咐的馬車我給您買來了?!?/br> 廉暉這才轉(zhuǎn)過了頭,從袖中摸出來了錠銀子給了店小二。 顧湄不知道這錠銀子是有多重,但看著小二哥那喜逐顏開的臉,定然是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那馬車的價值。 于是廉暉就抱著她上了馬車。 馬車狹窄,空間有限。兩人一入內(nèi),連轉(zhuǎn)身的余地都沒有。 廉暉這才兩指屈起,解開了她的xue道。 解xue的那個xue道位于她的臍下三寸。若是在以往,廉暉定然不會親自動手。再不濟(jì)那也是會找塊小石頭或者什么的凌空解xue,但現(xiàn)下他卻是心中將顧湄劃入了自己的私人物品中,所以摸起來尤為的心安理得。 只是一張臉還是泛起了幾絲可疑的紅色。 肌膚相接神馬的,雖然是隔著一層布,但夏日的衣裳本就輕薄,他依然可以感受到絲綢般滑溜的肌膚。 但顧湄可不知道廉暉心中早就是瞬間就閃過了諸多念頭。她一直以為廉暉雖然古板面癱,但好歹他也是傳說中的江湖少俠,對他的人品還是很相信的。 姑娘你果然高看了廉少俠啊。咱們的廉少俠對其他姑娘自然會是以禮相待,甚至是不多看一眼,但對于他已經(jīng)認(rèn)定是自己女人的。。。 顧童鞋,節(jié)哀吧。不得不說,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將你就地正法吃抹干凈,連一根骨頭都不帶剩的。 廉暉退了出去,坐到車轅上去趕車。但臨出去時,他繃著一張臉,語聲沉沉的對她說著:“好好的在馬車?yán)锎?,不要妄想逃走。?/br> 剛剛顧湄在客棧里包袱一甩,轉(zhuǎn)身就想走的樣子刺激到他了。他認(rèn)定的東西,當(dāng)然只能是在自己周遭附近。 彼時顧湄正在打量著馬車。兩扇小小的窗戶,壁背則是封死的,唯一的出路就只有面前的那個車門。 但那個車門前坐個一個面癱守門神廉暉,她哪里有那個膽子敢從那里跑出去?她自認(rèn)就武功方面來說,她定然打不過他。 雖然沒親眼看過廉暉動武,但潛意識里,她總覺得他的武功深不可測。 源自于通元子說過的一句話,此子天賦異稟,為武林中難得的后起之秀。 但廉暉忽然甩了這么一句話出來,瞬間將她企圖將壁背擊碎,而后從后面逃出去的念頭給抹殺了個干凈。 她可不認(rèn)為廉暉是個死人,那么大的動靜下他都會不知道。 事實(shí)證明,廉暉果然機(jī)警,他丫的根本就沒將那道車簾放下,而是高高的甩起。只要他一側(cè)身,馬車內(nèi)的一切都能悉數(shù)看入眼中。 顧湄欲哭無淚。她真是恨不得對著那道精瘦的背影踹上那么一腳。 可她不敢。她怕她踹了下去,廉暉指不定生起氣來會將她怎么樣。 從她穿越過來,這廝就沒給過他好臉色看??此难凵駞拹旱木拖裨诳蠢?,而且還是夏天隔夜的廚房垃圾。 她只能寄希望于有人出來攔路打劫。雖然這個情節(jié)是俗套了點(diǎn),但當(dāng)此時,她還能怎么辦? 劫道的很快就來了。 但不是扛著大刀的漢子,懶洋洋的說著,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顧湄潛意識里總是覺得,如果來的真的只是這些人,廉暉會眉毛都不抬的甩出去幾張銀票,然后趕車走人。 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那就不能稱之為事情。穿越前她宋史看多了,總覺得廉暉就會這樣做。 老霸氣了。 但來劫道的要的顯然不是錢。參見她們甩下來的那句話:“留下紅搖。” 顧湄一個激靈,半晌方才反應(yīng)過來,這個紅搖,貌似說的就是區(qū)區(qū)不才她吧? 可這關(guān)她什么事?不說她,貌似紅搖也只是初入江湖吧? 她探出頭來看了一看,對面一共十人。黑衣勁裝,黑巾蒙面,發(fā)髻干脆利落,皆手拿彎刀。 這大熱的天,你們可真夠敬業(yè)的啊姑娘們。 廉暉不動。手依然挽著韁繩,神色淡淡。 顧湄更不敢動。她現(xiàn)下還沒鬧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衣人動了。彎刀高舉,腳下迅疾,動作一致。 顧湄趕忙躲入了馬車?yán)铮滤齻冋`傷了她。 黑衣人近在眼前,有一人提刀就向馬車砍來。 廉暉身子一偏,躲過彎刀迅捷攻勢,同時右腳一勾,正踢中那人手腕。 顧湄覺得他這腳要是踢到的是她的手腕,她鐵定就會痛的蹲下了身。但那姑娘竟是眉毛都不彎一下,雖是彎刀已脫手,但依然不管不顧的出招攻來。 這讓她瞬間想起了植物大戰(zhàn)僵尸里的那些僵尸。雖是被豌豆射手射得缺胳膊斷腿的,但依然身殘志堅的繼續(xù)啃咬各種植物。 但廉暉必須是香蒲,能自由自在的攻擊任何一條路上的僵尸。 他立身小小的車轅之上,方寸之間,卻直逼得那些黑衣人不能近前三丈。 這可就苦了顧湄了。縮在馬車?yán)?,但頭頂和左右兩側(cè)不時的傳來清脆的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簟?/br> 叮叮當(dāng)當(dāng)者,兵器相接之聲也。 顧湄在反思,難道她是傳說中的磁力菇么?不然這些金屬物品為什么老是在她旁邊? 但她想做的是其實(shí)是大蒜啊大蒜,最好這些黑衣人看到她就主動的退避三尺。 可事實(shí)證明,她也只有做土豆的份,任一撥又一撥的黑衣人對她前赴后繼,她卻不能躲避半寸。 嗤啦的一聲響,馬車頂棚被砍出來一道裂縫。她尚且來不及看看到底是誰砍的,下一刻,那人就被廉暉踢飛。 廉暉從始至終都沒有拔刀。這讓顧湄覺得他很帥氣。 黑衣人最終全軍覆沒。雖未死,但全都被廉暉踢得要么是斷腿或者斷手,躺在地上只能憤恨的盯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