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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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靜默了幾秒后,視線空洞漠然地問:“因為我是私生女,你才這樣不信任我嗎?” 宗政一怔,她的語氣很平淡,這句問句似乎更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讓他的心莫名一顫,他把她的臉扳向自己,微擰著眉否認(rèn):“這跟你的身份無關(guān)!” 林渺渺的臉色依舊沒什么情緒,這種神色卻讓他心里生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疼,他頓了頓說,“這也跟信任無關(guān)?!彼皇菍λ磉叧霈F(xiàn)的任何雄性生物,都很討厭。 和身份無關(guān)?與信任無關(guān)?那和什么有關(guān)? 如果信任她,他根本就不應(yīng)該在意,她抬起頭,靜默了一會兒,終于說出了卡在心里的刺。 “你mama帶我去畫展那天,我聽見她們在議論我的身份……,議論你,議論你mama……,宗政,如果你和你家介意我的身份……” 她以為自己并不在意“私生女”的身份,并不在意別人對她的看法,但這個別人絕不包括宗政,甚至還有邱淑清,李珍…… 小時候,她一直告訴自己,既然不能決定自己的出生,那就靠著自己的成就改變別人的看法,可是,原來只是別人一句簡單的“私生女”,就能在她的心里種上一根刺。 “我們……”她抬起頭,一周前,她還能波瀾不驚地說出那兩個字,如今卻像卡在了喉嚨里。 她沉默了幾秒,目光望向虛空,輕輕說,“我們,……,離婚吧?!?/br> 宗政的神情在一剎那間風(fēng)云變色,黑色的眸子里炸裂出恐怖的怒火,他兇狠地盯著她,恨之入骨地問:“你就那么想跟我離婚?” “不是?!?/br> 她又輕輕說了一句,這一句卻讓宗政的翻滾的怒火平息了幾分,他怒視著她,問:“那是什么?”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br> “嗯?什么問題?” 林渺渺低落的情緒多了幾分無語,敢情她說了半天,他就聽見了離婚。 ☆、40他與陽光同在 她想跟他離婚嗎? 林渺渺可以很肯定地回答:不想。 可是,如果他和他的家庭,一直對她的身份介意,那還是離婚吧。 她寧愿帶著現(xiàn)在的回憶離開,也不希望以后的某一天,面對對方輕視的目光。 她心里又冒出另一個念頭來,就算真的介意她的身份又如何,她可以慢慢改變他們的看法。可是,她真的能做到嗎?她連該怎么做都不知道。 她始終是一個被動迎戰(zhàn)的人,而不是一個主動出擊的人。只要一想到或許某一天,他們會像畫廊里的那些女人一樣,從心底輕視她,她寧愿現(xiàn)在就離開,連一年之期都不愿意等。 這,或許是一種懦弱,但至少不會受到傷害,先抽身離開的那個,總比被留下來的那個要好過一點兒。 林渺渺靜默了幾秒,再次問:“你……,會覺得我的身份……” 剩余的話被宗政吞入腹中,他舔了舔她的唇,回答:“我記得我告訴過你,以后他們不會再記得你從前的身份,只會記得你是我的女人。” 上一次他說這話的時候,她覺得怪異,這一次,他的語氣甚至沒有上一次那般強烈,聽在耳朵里卻更加的擲地有聲,不容置疑。 林渺渺忽然覺得自己這幾天似乎太敏感了點兒,但或許正是因為她在意,所以才變得敏感。 “那你為什么……”林渺渺遲鈍的大腦終于明白過來,她不確定地問,“你難道是在吃醋?” 宗政的臉色微沉,盯著她不答反問:“為什么又想離婚?” 林渺渺默了默,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我也不太會處理這樣的事,我很擔(dān)心自己做不好,如果早上告訴你mama,你被我弄成這樣,你們家一定對我……” 宗政忽然沉默了,他說那些話的時候,從來沒考慮過她的感想,她無意間的話會讓他覺得憤怒,那他無意間的話,她會覺得如何呢? 在那個午后,和林世群分開后,他迫不及待地回了世紀(jì)花園,想告訴她,會愛她,但他除了不斷地占她的便宜,不斷地把她放到自己眼前,和那一柜子的白裙子,似乎并沒有為她做過什么。 昨晚發(fā)生的一切清晰地印刻在他的腦中,她忙前忙后地給他止血,細(xì)心地給他擦干頭發(fā),用濕毛巾擦掉脖子上,胸口的血跡,又乖乖地任由他抱上床……,半夜,他睜開眼沒看見她,幾乎是驚醒過來,然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不對勁。她喂他吃藥時,擔(dān)憂的目光像春雨一樣,讓他絲毫感覺不到難受。 他低頭看她,她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她經(jīng)常這個樣子,用這個僵硬的面具來掩藏自己的真實情緒,他卻在她平靜的外表下看到了她的寂靜,讓他心里涌出一股酸澀。 她想離婚,他憤怒,卻沒想過自己的原因,好像,他還沒有對她好過。 他的手指撫上她的側(cè)臉,輕輕吻住她的唇,將她還沒說完的話都吞入腹中,輕輕的舔吻,良久,他放開她的唇,抬起她的下巴,注視著那雙漆黑清澈的瞳孔。 “不會處理沒關(guān)系,交給我處理,也不用擔(dān)心自己做不好,如果真的做不好,交給我來做,……,還有奶奶和我媽都很喜歡你?!彼nD了一下,聲音更輕了一分,“我……,也很喜歡你?!?/br> 林渺渺怔了怔,她早習(xí)慣自己的事,依靠自己去完成,不依靠任何人??墒?,他說把困難的事,交給他處理,交給他來做,為什么讓她覺得那么的動聽呢? 但是……,他上一次才說有點愛她,現(xiàn)在卻是很喜歡她,到底是升級了還是降級了? 她忽然將頭埋在他的胸口,他的吻落在她的頭頂,過了一會兒,他的聲音從頭頂悠悠響了起來,“林渺渺,你是不是應(yīng)該說,也很喜歡我?” “嗯?!?/br> 宗政等了幾分鐘,也沒等到林渺渺的下文。 他忍了忍問,“你喜歡我嗎?” 林渺渺很喜歡現(xiàn)在的這種溫馨又甜蜜的氣氛,便沒有故意再和他繞圈子,很干脆地承認(rèn)了:“喜歡?!?/br> 她不確定到底有多喜歡,但她確實是喜歡他的,她喜歡他這樣像太陽一樣的男人,喜歡他無意間蠻橫地闖入她的生活,喜歡他的擁抱,他的吻,喜歡因為他而感受到的光和熱。 數(shù)個吻落在她頭頂?shù)陌l(fā)絲上,然后向著她的頸側(cè)蔓延,他的手也從腰上順著曲線摸到她的胸口。 “你睡覺總穿著內(nèi)衣,會得乳腺癌的,快脫掉。” 林渺渺抬起頭,目露鄙夷,她以前睡覺從來不穿胸衣,但是自從跟宗政睡覺,她敢不穿嗎?但就算她穿了,現(xiàn)在也起不到多少作用,他已經(jīng)開始明目張膽地伸到她的衣服里,準(zhǔn)備給她脫掉了。當(dāng)她是死人嗎? “你該不是害羞吧?真稀罕!昨天晚上我哪兒沒摸過?”宗政一邊解一邊打量著她僵硬的臉,經(jīng)過多次練習(xí),他解胸衣的效率大幅度提升,十幾秒就解開了,胸衣立刻向外彈開,宗政把手伸到前面,握著柔軟嫩滑的胸揉了一下,自顧自地說,“這樣不舒服吧?我?guī)湍忝摰??!?/br> 他的語氣隨意地就像在說今天吃什么。 林渺渺捂著自己的睡衣,宗政拉開她的手,擰著眉問:“你什么時候變這么扭捏了?” 她抑郁地想,他就不能安分一點?剛剛的氣氛多好呀,非得往色=情上發(fā)展,而且他這種厚顏無恥的人,她到底要怎么應(yīng)付?踹了他一腳,他不痛不癢,狠狠揍他,他還在發(fā)燒呢,她也下不去那手,言語她更不是他的對手。 她死死抓著自己的衣襟,宗政也沒打算強來,他停下動作,低聲在她耳邊吹著熱氣:“我什么也不做,就抱著你裸=睡,你也喜歡我抱你,隔著衣服我抱不到你……” 他在她的耳邊低喃,因為生病嗓音沙啞,卻格外的蠱惑人心,他伸手慢慢解開了她的扣子,林渺渺閉上眼睛想,她終于明白溫水煮青蛙的可怕了,宗政就用這種方式,一點點把她的防備警戒摧毀,等她反應(yīng)過來時,大局已定。 最后宗政“慈悲”地給她留了條內(nèi)褲,然后把自己的內(nèi)褲脫了,一本正經(jīng)地說:“裸睡有益身心健康,要試試嗎?” 林渺渺面無表情地?fù)u頭,宗政遺憾地嘆了口氣,低頭將唇貼在她的胸口,林渺渺的身體跟著顫了顫,猛地向后縮去,將手擋在胸前,憤憤地指責(zé):“你說什么也不做?!?/br> 宗政瞥了她一眼,她臉上的從容在他開始脫她衣服時,所剩無幾,如今更多了一分委屈,讓他莫名覺得心軟。 雖然他想把人吞掉已經(jīng)快想得發(fā)瘋了,但把她逼得太急嚇跑了,就得不償失了。rou都已經(jīng)到碗里,那就再等一等,這一點耐心他還是有的。 “不做,來,讓我抱抱?!?/br> 林渺渺再次被他摟在懷里,這次他老老實實地抱著她,她抬頭望了他一眼,他閉著眼睛,呼吸平穩(wěn),又過了一會兒,她猛然想起,自己昨晚來找宗政為的是什么,因為發(fā)生的事太多,她差點都忘記了。 “宗政。” “嗯。”他慵懶地應(yīng)了一聲。 “你能不能尊重我的選擇?” 宗政詫異地睜開眼,“我什么時候不尊重你了?” 林渺渺甩了幾個鄙夷的眼刀,他什么時候尊重過她了?林渺渺很快就列舉了幾個證據(jù):“你隨便進(jìn)我的臥室,睡我的床,意圖阻擾我的工作,脫我的衣服……” 宗政本就頭暈?zāi)垦?,被林渺渺這一串話說下來,頭就更暈了。 “停停停!我承認(rèn)對你的工作不滿,但其他的,你都是默認(rèn)的!” “我什么時候默認(rèn)的!” 宗政斜了她一眼,“你如果沒有默認(rèn),我還能好好地躺在床上?” 她那是妥協(xié),而不是默認(rèn)!但,似乎跟默認(rèn)也沒什么區(qū)別,她頓時被堵得說不出話來,悶悶地把臉扭到一邊。 宗政盯著她的側(cè)臉沉思,這是不是就是愛一個人的感覺,不舍得讓她不高興?他把她的臉扳了過來,在她的唇上親了親:“以后你不愿意,我不強迫你?!?/br> 林渺渺詫異地在他的臉上掃了掃,懷疑地問:“真的?” “我的信譽有那么差嗎?”他的口氣有點不悅。 林渺渺認(rèn)真想了想,好像他確實沒有騙過她,便心情不錯的往他懷里靠了靠,一時間房間里異常靜謐,耳邊只有他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她再次抬頭時,他已經(jīng)帶著倦色睡著了。 一覺醒來,已經(jīng)下午兩點多,林渺渺是餓醒的,正在偷偷起身,還沒爬出宗政的懷抱,他就醒了,林渺渺問,“你餓嗎?” 宗政盯著她挺翹的雙峰,眸色深沉,一語雙關(guān)地說:“很餓?!?/br> “我去拿點吃的上來?!?/br> 吃過飯,又吃了藥,一直留在別墅的家庭醫(yī)生又給宗政檢查了一遍,他的體溫已經(jīng)降了下來,只還有一點低燒。吃完藥,宗政又拖著林渺渺繼續(xù)睡,大約是藥物的緣故,他睡得很沉,臉色比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已經(jīng)好看了不少。 他的臉色略顯憔悴,但絲毫不減俊逸,少了幾分飛揚跋扈,多了幾分柔和,他緊閉的唇角微微上翹,神色更加柔和了,林渺渺并沒有多少睡意,便睜著眼安靜地看他。 她不知道宗政每次想吻她前,想的是什么,她盯著他干燥的唇,忽然很想吻他,她仰著臉用舌尖在他的唇上來回刷了刷,明明沒有味道,卻讓她覺得心里泛出了甜。 第二天清晨,林渺渺在床上睜開眼,宗政的臉近在咫尺,昨天她對著這張臉看了很久,卻一點兒不覺得無聊,這張臉?biāo)趦赡昵耙娺^,后來又將他徹底遺忘,那個時候誰又能想到他們會結(jié)婚,有一天會以如此親密的相擁,睡在同一張床上呢,即使結(jié)婚的時候,她也沒這樣想過。 她忽然想起在她奪冠后,在所有人都在祝賀她時,樸泓熙卻面色凝重地對她說了一番話。 “在我所有的弟子里,你的天資最好,勤奮不綴,堅持不懈,百折不屈,你在19歲擊敗了恒司容取得冠軍,但你自己清楚,兩年前的世錦賽你就應(yīng)該奪冠,你為什么最后卻輸給了恒司容?因為你沒有斗志!甚至沒有足夠的勇氣!28歲的恒司容敢拼!所以她贏得了冠軍!” “每個人的生命中必然有所熱愛,你卻沒有勇氣去熱愛,你有過強烈的渴望嗎?你敢愛嗎?一個普通人都比你勇敢!缺乏勇氣的你,有這個勇氣來度過百年孤獨嗎?” 很長一段時間,她都在捫心自問:她是不是有這個勇氣來迎接百年孤獨? 她從未有像這一刻般,清晰地知道答案。 她沒有。 她凝視著宗政安靜的睡顏,他的唇角微翹,讓他的神情格外的柔和,這個男人纏繞著萬千光芒,突兀地闖入她的人生,不知從何時開始,她開始留戀他的溫暖和懷抱。 她側(cè)頭望向從窗簾縫隙間,灑落的斑駁晨光。 她喜歡每一天,睜開眼,就能見到陽光。 她又望向宗政安靜的睡顏。 而他,會與陽光同在。 吃過早飯,家庭醫(yī)生又給宗政做了次檢查,林渺渺給他系著領(lǐng)帶,問:“不再休息一天嗎?” 宗政神色微頓,“那就再休息一天吧?!彼哪抗鈷呦蛄置烀斓氖滞?,又嫩又白,沒有那個礙眼的紅線。 “昨天那個人是你的朋友?既然是朋友,那請到家里吃頓飯吧,我也好謝謝他這些年對你的照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