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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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用力,欲撐坐起來,身下的人卻不配合,死死勾住脖子,扁著嘴一字一句道:“老實點,不然揍你哦?!?/br> “樹枝戳得不難受?咱們換個地方,回家好不好?” “回家?”戚以沫茫然地重復(fù)了一遍。 “嗯,回去泡個澡,喝杯熱騰騰的牛奶,躺在松軟的被子里睡一覺?!?/br> “不喝,我飽了?!?/br> “那你總要睡覺吧……以沫,手松開一點,我快喘不過氣了?!?/br> “就、不!你是騙子!” 梵洺又好氣又好笑:“我怎么就成騙子了?” 戚以沫苦苦思索,想舉出兩條對方是騙子的論據(jù),奈何腦袋糊成了一鍋粥,思來想去,眉毛都擰在了一起,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只得胡攪蠻纏地說:“我說是就是。” “好好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咱們回家吧?” “就不?!?/br> “你……” 兩人的姿勢曖昧極了。 戚以沫一手勾著他的脖子,一手環(huán)在他背上,腿牢牢環(huán)住他的腰。 如此親密的姿勢…… 胸口突兀跳動了一下,梵洺干巴巴道,“聽話,你先讓我起來?!?/br> 身體已有了反應(yīng),他向后挪了挪,盡量讓某個興奮的部位遠(yuǎn)離以沫。一邊暗自苦笑,他在以沫面前一向沒有自制力,再讓他亂蹭下去,他真的無法保證不做點什么。 戚以沫道:“不行,你還沒道歉。” 梵洺有些摸不著頭腦:“什么?” 戚以沫道:“你踩了我一腳,還連累我摔了一跤?!?/br> 梵洺道:“那我給你揉揉?” 戚以沫果然乖乖松手,梵洺坐起身,然后將他拉起來,先幫著撣落他背上沾染的草葉與塵土,接著揉起他呼痛的那條腿。 力道適中,戚以沫舒服得直哼哼,揉完左腿換右腿,腿享受完了換胳膊。 梵洺抽空看了眼手表,夜光指針正指向十分。 離開燈還有一分鐘。 得把他弄到安全的地方才行。 一把把人抄起來,無視其不滿的控訴,大步往小花園走。去樓下來不及,而小花園人少隱蔽,有可供休息的吊椅,將以沫安置在那兒最合適。瑪奇朵過來也要一點時間,在此之前,他還能遠(yuǎn)遠(yuǎn)看一會兒。 找了處干凈的椅子,將人輕放進(jìn)去,末了還是沒忍住,將人帶進(jìn)懷里狠狠抱了一下。 戚以沫覺得疼,可看在他之前給他按摩了那么長時間還算舒適的份上,勉強不與他計較,但抱完就走是鬧哪樣啊? “喂——” 不是說好回家的嗎?他腦子再迷糊,也知道這黑漆漆的鬼地方不是家??! 梵洺頓了頓,回頭看了一眼。 當(dāng)然是黑乎乎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眼睛看不見,心里卻纖毫畢現(xiàn)的還原每個細(xì)節(jié)。 他的以沫就坐在那兒,穿著天藍(lán)的襯衫,身上帶著果酒的香氣,頭發(fā)里興許還藏著一兩顆草籽。以沫醉酒之后會變得情緒化,稍不順心就炸毛,可只要順著他的意思來,他又是極溫順的,現(xiàn)在違了意,應(yīng)該在生悶氣吧? 伸指虛虛畫一道反扣的弧,想象記憶里某人難得兩次酒醉,死活不肯洗澡,一碰到水就七手八腳往外跑,唇氣嘟嘟鼓著的樣子,不禁微微一笑。 全場燈光大亮的時候,梵洺已走出小花園,趁沉浸的眾人尚未回神的須臾跟黎遙匯合。黎遙指出他外套上有泥土的痕跡,拍了兩下沒拍掉,干脆讓他把褶皺的外套脫了下來。 這一幕自然沒有被長著一雙善于發(fā)現(xiàn)八卦的眼睛的唐多煦錯過,他雙目炯炯,如一雙探照燈,從梵洺的嘴唇掃到暴露的脖頸下移至臍下三寸,驀然一亮,興致勃勃的扭頭巡視黎遙上中下三路,無果。 不死心的扒著梵洺的肩膀向后伸長脖子望了半天,理所當(dāng)然啥也沒看見。 唐多煦失望地嘆了一聲,沖他擠了擠眼睛:“這么好的機(jī)會,你居然啥也沒做,太對不起組織這份心意了?!?/br> 梵洺:“……” “我去拿點心?!崩柽b極為有眼色的離開,將空間留給這對明顯有話要說的朋友。 唐多煦胳膊肘搭上梵洺肩頭,整個人歪歪扭扭的,站沒站相:“你電話掛得急,我還以為你急著找那個小明星呢?居然不是?說真的,我真不明白他們一個兩個有什么好。臉蛋長成那樣的海了去了,脾氣是不錯,但養(yǎng)著玩和放家里的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你別因為執(zhí)念……你懂我什么意思吧,就整一替身擺家里?!?/br> 梵洺把他胳膊抖下去,旋身從侍者那里取了兩杯酒,遞一杯給他:“沒他哪來的家?再說,你什么見我整個贗品?” “哼,你小子我還不清楚?要不是真的就毀掉……等等,我怎么覺得這句話信息量有點大?!碧贫囔愣酥票?,慢慢扭過腦袋,瞠目結(jié)舌地望著他:“究竟是我想歪了還是我瘋了?你的意思是……” 慌忙拉著梵洺走到相對僻靜的地方:“黎遙的出現(xiàn)難道不是意外?是人為安排的?” 梵洺打從布置計劃起,就將唐多煦圈為了同盟,甚至將公司機(jī)密透露給他。黎遙算得上是計劃的關(guān)鍵環(huán)節(jié)之一,還要唐多煦幫忙,于是爽快的坦誠說:“嗯,背后的人只單向和他聯(lián)系,用了變聲器,聽不出男女。” “變聲器?是無定位電話嗎?這個我或許有辦法……”談到專業(yè)領(lǐng)域,唐多煦滔滔不絕起來,一口氣列了四五種可行的方法,末了才一拍腦袋道:“不對啊,我都有點糊涂了。黎遙其實是臥底吧?這樣的人你都敢?guī)г谏磉?!你剛剛說的,是自己發(fā)現(xiàn)的還是黎遙告訴你的?你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梵洺退后半步,躲避唐多煦飛濺的唾沫星子,有條不紊地回答:“黎遙是臥底,但不是自愿,那個人控制了他的父親。他接電話的時候我在場。我們是合作關(guān)系。還有什么問題?” “耳聽為虛啊還用我提醒嗎!而且他明知老子有危險,還向你坦白絕對有問題!” “那是因為那個人算漏了一點?!辫鬀畴y得笑了笑,卻令人不寒而栗“黎遙和他父親關(guān)系并不融洽。我們合作的前提,就是他的父親——死?!?/br> ============================================= 作者有話要說:小天使們不要捉急,我要是那天沒更的話,第二天會二更補上噠 ———— 此為第一發(fā),乃們懂得 ☆、55·強吻 牽涉到人命,唐多煦下意識皺眉。 “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 梵洺搖晃著杯中琥珀色的美酒,“自然是一勞永逸,斬草除根?!?/br> 唐多煦被他那瞬間流露出的冷戾驚到,臉上布滿錯愕之色,但不過眨眼的功夫,他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你盡管吩咐。” “?!?/br> 兩支高腳杯相碰在一起。 朋友之間,有些時候真的不用說太多。 很快,黎遙回來了,兩人神色自若的結(jié)束了當(dāng)下話題,轉(zhuǎn)而談?wù)撈鸾裉煅鐣闹鹘墙B辛。 唐多煦堪稱人rou資料機(jī),幾乎沒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三言兩語道出了姜家老爺子特意下血本將生日會搞得如此隆重的真意。 唐多煦:“俗話說三十而立,而通兒,老爺子是想抱曾孫了……梵洺,你在聽嗎?” 梵洺:“嗯?” 雖然無法跟戚以沫呆在一起,但與他身處同一場宴會現(xiàn)場,彼此相隔不過五十步的認(rèn)知,令梵洺心潮起伏不定。他所選的位置正對小花園入口,便時時關(guān)注著那頭的動靜,生怕哪個路人甲路過把他家以沫順走。 這種密切的注視理所當(dāng)然被他對面的唐多煦發(fā)現(xiàn)了。 唐多煦狐疑的扭頭掃視,除了三三兩兩陸續(xù)下樓的客人,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他暗暗尋思,今晚梵洺一直不在狀態(tài),滿腹心事的樣子。而異常,似乎是從他遇見那個小明星開始的? 不得不承認(rèn),唐多煦有時真的很敏銳。 他看黎遙一眼——對黎遙,他談不上信任,也沒說過什么話。大部分時間都是他和梵洺在說,而黎遙就像一塊移動背景板,毫無存在感?,F(xiàn)在大家是一條船上的人,總不說話也不像話,于是他主動拉黎遙進(jìn)話題,順便套套話。 唐多煦:“黎遙,你平時看電視劇嗎?” 黎遙冷不丁被點名,有些訝異,可多年培養(yǎng)出的職業(yè)素質(zhì)令他迅速擺出了一個親切的笑,“最近在陪小潔看《沙漠謠》?!?/br> “那個我知道,是小說改編成的電視劇吧?話說現(xiàn)在很多網(wǎng)絡(luò)小說都被改編成了電視劇,你怎么看?” “挺不錯。它讓國產(chǎn)電視劇選材、情節(jié)更加豐富。根據(jù)熱門小說改編的電視劇,第一優(yōu)勢就是有原創(chuàng)書迷做固定觀眾,電視劇給他們構(gòu)建了一個真實的看得見的世界,滿足了他們幻想,還為原作者打響了知名度,稱得上是一箭三雕。” 唐多煦在心中評價:反應(yīng)快,回答客觀全面,是個個性嚴(yán)謹(jǐn)、善于交際的人。 唐多煦接著說,“大漠謠的男主角是卓寬吧?我剛剛在大廳看見他了,聽說他所在的劇組也出席了這次宴會呢?!彼w快地朝梵洺做了個鬼臉,說:“據(jù)我所知,梵洺是那個劇組的最大投資人,跟他熟得很,讓他幫你要簽名真是再合適不過了?!?/br> 說罷,掛上一臉欠揍的賤笑,不由分說推著梵洺往樓下宴會廳走。 梵洺從唐多煦提起劇組就隱隱聽到了他一肚子壞水滾動的聲響,直覺不妙。 此刻預(yù)感成真,不禁扶額,“我有事……” “不管有什么事,通通給我下去!主人家還沒道賀,倒躲到這里清閑來了,現(xiàn)在的年輕人吶……” 蒼老渾厚的聲音忽然在他們身后炸響。 三人回頭一看,是唐多煦的父親。 梵洺忙道:“唐叔?!?/br> “梵小子好啊。”唐老爹一身喜慶,花白的頭發(fā)梳得整整齊齊。他精神矍鑠,鷹目冒著精光,用菜場買豬rou的挑剔目光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黎遙,“這位就是干兒媳婦?” 唐老爹和梵老爹交情甚篤,梵老爹夫婦出意外去后,他更是把梵洺當(dāng)半個兒子養(yǎng),逢年過節(jié)總要叫來團(tuán)聚。聽說梵洺找了個男媳婦,他第一反應(yīng)是到老朋友墳前認(rèn)錯,自責(zé)沒教養(yǎng)好孩子,讓他走了彎路。又把梵洺叫到跟前來,讓他把人打發(fā)走——老梵家可就他一個獨苗苗,要娶了個男媳婦,落人笑柄事小,斷子絕孫事可就鬧大發(fā)了! 奈何梵洺執(zhí)迷不悟,打死都不肯分手。唐老爹一怒之下撂下狠話,“不跟那個男人分手就永遠(yuǎn)別進(jìn)我家門!” 梵洺也硬氣,逢年過節(jié)托人把禮物送到府上,人只在門外遠(yuǎn)遠(yuǎn)看一眼。后來唐老爹聽說梵洺被梵大伯打了一槍,生命垂危,又聽唐多煦說戚以沫在旁幾天幾夜不眠不休的照應(yīng)著,心說干兒媳婦是男人似乎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兒孫自有兒孫福。囑咐兒子改天讓梵洺帶著人上門一趟,他代表老友正式見一見。 不料后面就鬧出了戚以沫和梵洺決裂一事。 自此兩個孩子一個也沒見成,最近才慢慢恢復(fù)電話聯(lián)系。 今天唐老爹還是第一回在公共場合看見梵洺,下意識就把他旁邊的黎遙錯當(dāng)成了他的伴侶。他竭力掩飾著內(nèi)心的激動,裝出一副從容的家長派頭來:“的確一表人才,不錯不錯?!笨上坪醺约覂鹤用枋龅念H有出入啊? 梵洺剛想解釋,余光瞥見一個人扛著另一個從小花園里出來,眼中頓時暈染開一層不太明顯的驚惶與慍色—— 居然敢動他的人! 隨口編了個連自己都不知所謂的借口,無暇顧及眾人詫異的神色,拔腿追去。照理說,扛著以沫這樣的大男人,多多少少會有些吃力,然而那個人仿佛完全不受影響,腳步甚至比他還輕快。 一路追到樓梯間,推開厚重的安全門,空無人影,扒著欄桿往下望,依舊空蕩蕩的。 跟丟了!真是該死! 他根本不敢想象會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