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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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嗦著手指撥電話,在接通的前一秒狠狠將手機摜到了地上。 去他媽的步步為營!去他媽的引蛇出洞!去他媽的解決一切隱患再在一起! 如果以沫出了事,這一切還他媽的有什么意義! “咚——” 一粒小石子砸中梵洺的腦袋。 正苦苦思索跟幕后黑手玉石俱焚的梵洺渾然不覺,只隨手撥拉了一下。 “咚——” 第二粒石子沿著第一顆的軌跡,砸在他額角。 在“不就是想要威脅我嗎我死了看你威脅誰去還不得乖乖把人放了”這條死胡同里的梵洺一腳踹在鐵門上,滿心滿眼充斥著最快的自殺方法,依舊毫無所察。 “嘩——” 第三波石子來勢洶洶,天女散花似的砸過來。 回過神的梵洺一聲怒喝涌到嘴邊,在看清環(huán)著膝蓋躲在存放消防器具的玻璃里正一臉得色地朝他揮手的戚以沫之后,收勢不及,一下咬破了舌尖。 這一口挺深,殷紅的血絲霎時順著嘴角往外淌,這可把戚以沫嚇壞了,扒著框爬出來,捏著他的下巴看來看去。 梵洺一把打開他的手,兇狠地把人擁進(jìn)懷中,按著后腦就吻了上去。 他的動作太急切,嘴唇磕了一下,彼此都是一陣疼痛。然而梵洺不管不顧,強硬的敲開牙關(guān)長驅(qū)直入,帶著血腥味的溫?zé)峋砹诉M(jìn)來,肆意探索著他的口腔。 戚以沫醉后任性,唇上吃痛,想也不想屈膝頂撞。無理智,因此也沒有控制力道,梵洺脆弱的部位遭此不留情的一擊,整個人劇烈地一顫,按著他的手一下子松開,唇齒間的動作卻不曾停頓,反而更加激烈的卷纏、挑逗著他與他互動。 就在戚以沫胸腔的空氣消耗殆盡,因為缺氧眼前一陣陣發(fā)黑的時候,梵洺偏開了臉。 戚以沫靠在墻上,而他整個人則虛脫的掛在了他身上。 某個部位傳來噬心蝕骨般的疼痛,梵洺強忍著,依依不舍地在戚以沫唇上輕啄了一下,又一下。 戚以沫被這啄木鳥捉蟲一樣親吻方式取悅了,又似乎是覺得癢,黑白分明的眼眸漸彎,最終吃吃笑了出來。 梵洺溫柔地舔去他唇上的血絲,又親昵的蹭了蹭他的鼻尖,“以沫……” “道歉?!?/br> “我錯了,我不該把你獨自留在小花園。我要背著你慢慢走回家……然后給你放水,陪你洗澡,等你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我就給你彈《卡農(nóng)》。我對著你的照片練了很久,終于能彈給你聽,我猜到時候我會很緊張,如果彈錯了,不許嫌棄……你沒寫完的劇本我給收在床頭柜里了,翻得有點舊了,我重新手抄了一份……你以前最寶貝的那盆月見草,我也好好養(yǎng)著呢,現(xiàn)在開花了,咱們回家看……” “好?!?/br> 戚以沫仰臉在他眼瞼上親吻一下,“不哭?!?/br> 梵洺順從的閉上眼睛,彼此輕柔的交換一個吻。 “以沫?!?/br> “嗯。” “以沫……” 戚以沫雙手環(huán)住他的腰,下巴擱在他肩窩,聽他一遍遍繾綣呢喃著自己的名字,眼睫悄然閉合,帶著恬然的笑意,在他的懷中,睡去了。 梵洺輕手輕腳變換了個姿勢,竭力讓他睡得舒服一點。 “叩叩——” 梵洺將以沫護(hù)在身后,警覺地望過去。 年輕的男人從安全門后踱出,扔麻袋似的將手里提著的人甩在地上。他看了看被梵洺護(h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戚以沫,才壓低了聲音道:“有兩個人跟著你,我解決了。” 梵洺凝神分辨,發(fā)現(xiàn)他正是之前扛著戚以沫走的人,眼里浮出戒備,問道:“你是誰?有什么目的?” “我叫桑止,是司愔的助理?!?/br> 他退后一步,攤開雙手,示意無害,才接著說:“醉酒的司愔實在難纏,將他寄放在你這情非得已,現(xiàn)在,該把他還給我了?!?/br> ======================================= 作者有話要說:痛了一天連坐都不能。十一點總算能打字了,趕到現(xiàn)在,還有沒睡的小天使嗎? 晚安 ☆、56·開房 梵洺拋下狗屁不通的理由揚長而去,唐老爹只好在原地干瞪眼。 他怕黎遙尷尬,心想同齡人比較聊得來,故千方百計的暗示兒子做中間人,不料他還沒上場,黎遙就借故接電話離開了。 回來后的他臉色很不好看,眼神沒有落點,顯得有些心不在焉,讓做足了心里建設(shè)前來同“兒媳婦”搭話的唐老爹很是尷尬,以為他不喜歡自己。 唐多煦安慰沮喪的唐老爹,“放心啦,我家老頭這么和藹可親,沒人會不喜歡你的。他肯定是因為梵洺的事在頭疼,我去瞧瞧?!?/br> 勸走唐老爹,唐多煦調(diào)整了一下狀態(tài),清清嗓子,走到黎遙面前。 “出了什么事?” 黎遙身周縈繞著焦躁不安的氣息,聞言無神的回視唐多煦一眼,強顏歡笑道:“沒什么,只是有些累了?!?/br> 見他不肯說實話,唐多煦只好主動出擊:“剛才那通電話是幕后的神秘人打來的?” 梵洺走得匆忙,只單方面對唐多煦交了底,沒來得及給他和黎遙牽橋搭線。因此黎遙聽唐多煦突兀的一問,表情頓時警惕起來。 唐多煦接著道:“別誤會,都是自己人。梵洺應(yīng)該跟你提起過我,我是他發(fā)小,職業(yè)是黑客。他把事兒告訴我了,可有些細(xì)節(jié),我想跟你核實。關(guān)于這個神秘人,你知道多少?你們最初是怎么聯(lián)絡(luò)上的?他打電話給你有規(guī)律嗎?” 接二連三的問題砸得黎遙措手不及。 唐多煦意識到自己的魯莽,將人請到一邊休息區(qū),像模像樣的掏出一本本子一支筆,放慢了語速,循循善誘:“別給自己太大壓力,將你知道的告訴我就成。” 黎遙言辭相當(dāng)簡略。 神秘人看中了他的嗓音與長相,先是用錢誘他,被拒,之后拍了他女朋友的裸照,又綁架了他的父親,威脅他接近梵洺,從而竊取商業(yè)機密。當(dāng)時還是個小推銷員的他屈服了。在神秘人的幫助下,他迅速晉升分公司經(jīng)理的職業(yè),此時他拿到了一疊資料,背熟之后,他得到了一張電話卡。神秘人讓他以拉業(yè)務(wù)的形式給梵洺打電話,該說什么說話嚴(yán)格照資料上的念。 “等等,那個人是怎么把東西給你的?”唐多煦插話。 “打電話,讓我到指定的地方去拿?!?/br> “每次都是同一個地方嗎?” 黎遙回憶說:“有時是樓下信箱,有時是公司的茶水間。” “那個人在恐嚇你。” 有什么比告訴一個人,他掌握了你的住址、社交圈,也許就潛伏在你周圍的某個角落,你所有的隱私、秘密都無所遁形更有威懾力? 黎遙蒼白地微笑了一下:“我知道。” 所以他才會選擇跟梵洺合作,將計劃和盤托出。 黎遙心里清楚,神秘人在刻意的引導(dǎo)他模仿一個人,至于那個人是誰,神秘人卻不肯透露,怕他因為知道的太多而露出馬腳。后來他自己拼湊出了答案,記得當(dāng)時他還嚇了一跳,難怪戚天王從沒傳過緋聞,在事業(yè)巔峰銷聲匿跡,原來早有同性戀人。 在梵洺對他表示出興趣,約他出來吃飯時,他其實有點惋惜,心說只講過兩通電話就上當(dāng),白瞎了戚天王跟他的那么多年,人總要失去后才知道珍惜,得不到就弄替身,真是可笑。 出乎他意料的是,和他見面的梵洺比電話里還冷淡,沒必要不說話,也沒有任何逾矩的動作。黎遙這才有了一些底氣,真正產(chǎn)生與梵洺合作的信心,源于他開的一則玩笑,詢問梵洺是否曾在某個時刻將他當(dāng)成戚天王的替身? 梵洺當(dāng)時的反應(yīng)很平淡,他卻從中聽出了某種徹骨的狠絕:“我不容許任何人侮辱他,我也不行?!?/br> 黎遙心里一咯噔,隨之安心下來。梵洺不會放過幕后的人,不會放過他的父親,甚至也不可能看在合作的份上就放過他,可那又如何? 他能得到想要的結(jié)果,就夠了。 唐多煦接著問:“剛剛是那個人打來的?說了什么?” “讓我不要?;ㄕ校瑒邮裁床辉搫拥男乃?。我猜,也許是跟著我們的尾巴出了問題?!?/br> 唐多煦聯(lián)想起梵洺匆匆離開的背影,暗道不會是看到了不該看的,于是梵洺惱羞成怒……腦補了一系列血腥場面,他不由自主打個哆嗦,晃晃腦袋,把胡思亂想壓下去。 “這么說,你們怕打草驚蛇,因此放任他們跟蹤。梵洺一直把你帶在身邊,是為了做出上鉤的假象。甚至之所以讓你女朋友隨行,也是扮演癡情好男人的一部分?” 黎遙眺望遠(yuǎn)方燈火通明的街道,目光幽靜如古潭:“計劃已進(jìn)行到中期,希望不要出什么紕漏才好。” 不否認(rèn)就是默認(rèn)。 唐多煦嘖嘖驚嘆,梵洺還真是……不過,“如果神秘人夠謹(jǐn)慎的話,他應(yīng)該還會制造一起所謂的事故做考驗?!?/br> “他不會有時間的。” “嗯?” 黎遙凝望著玻璃窗里,梵洺向他們走來的身影,高深莫測地笑道:“變數(shù),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 計劃的確有變。 梵洺一回來就表示,計劃要提前。跟著他的人被解決掉了,黎遙的卻沒有,為了盡快騙取神秘人的信任,他們要演一場戲。然后梵洺會以最快的速度,將公司正經(jīng)營的幾個小項目借黎遙的手泄露出去。 他說得輕描淡寫,唐多煦卻聽得心驚rou跳。 那些所謂的小項目,動輒十幾個億。他梵洺財大氣粗,不在乎那幾個錢,但資金鏈一旦斷開,后果不堪設(shè)想! “梵洺你是要作死么!你在拿整個集團(tuán)開玩笑!” “我心里有數(shù)。” 他只是,等不及了。 戚以沫不會等他,以前不會,現(xiàn)在更沒可能。 一旦身邊出現(xiàn)更好的,能給予他平穩(wěn)安定的生活,沒道理還愿意困死在傷害過他的自己身邊。 也許潛意識里還是喜歡的,畢竟醉酒后肯跟他好好說話,會安撫他,甚至不排斥他的吻。 可那樣的以沫,根本沒有意識,也沒有理智。 清醒后的他有多克制自持,自己早就領(lǐng)教過。 趨吉避害是所有人的本能,希冀他為了小小的喜歡就跟自己在一起,完全是妄想。 他甚至連賭一把的勇氣都沒有。 賭注是戚以沫。 他注定輸不起。 唐多煦用復(fù)雜的眼神端詳著他,從微腫艷紅的唇移動至明顯換過一套的襯衣西褲,“你沒救了?!?/br> 負(fù)手踱步半晌,突然一抬首,故作老成道:“不過我就欣賞你敢舍敢拼的勁,要玩就玩一票大的!不介意我在你們電話里加個追蹤器吧?” 梵洺道:“你隨身帶著?” 唐多煦:“當(dāng)然,不然萬一出門碰見合心意的美眉,沒它怎么制造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