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拉辛心中還是有一些疑慮，不過，二千支火槍和十門大炮的誘惑實在太大了，拉辛馬上讓切爾卡斯克領(lǐng)著一千人去接收，并暗中囑咐，只有火器之事為真，哪怕是價格再高也要拿下來。

    數(shù)天之后，切爾卡斯克見到了這批火槍和大炮，讓切爾卡斯克欣喜的是這批火器質(zhì)量遠在他們繳獲的火器之上，一個愿買，一個愿賣，雙方很快達成交易，最終雙方以二萬兩黃金成交。

    對于拉辛來說，由于攻下不少城池，加上搶劫了所有貴族富農(nóng)，黃金并不缺少，而火器太少了，二萬兩黃金的價格確實很公道。而對于吳一魁來講，這批槍支本來就是要交給拉辛，哪怕是拉辛一兩黃金都不出，何況拉辛出的價格比國內(nèi)價格高許多。

    有了這批火器后，起義軍重新發(fā)起了對辛比爾斯克城的進攻，起義軍攻勢如雨，打得辛比爾斯克城的沙皇軍隊抬不起頭來，很快起義軍再次攻入內(nèi)城。

    對于起義軍突然密集起來的火力，守城的米洛斯拉夫斯基公爵大惑不解，只得集中兵力守衛(wèi)內(nèi)城，就在他們以為至少內(nèi)城還可以堅守時，起義軍架起了購買過來的十門大炮，這十門大炮最大兩門可以發(fā)射十五磅炮彈，巨大的炮彈呼嘯砸在內(nèi)城城門上，響聲整個城中都聽得清清楚楚，守軍面如土色。

    一天之后，辛比爾斯克城被起義軍攻破，城中守軍幾乎全部被起義軍處死。

    沙皇已經(jīng)派出兩支軍隊對辛比爾斯克城救援，分別為多爾戈魯科夫公爵所率的六團精銳士兵和巴里亞京斯基公爵率領(lǐng)的各縣貴族武裝，兩人沿途受到起義的農(nóng)民軍sao擾，但還是漸漸逼近了辛比爾斯克城。

    歷史上，由于辛比爾斯克城久攻不下，起義軍被沙皇趕到的援軍擊敗，連拉辛也負傷兩處，起義形勢頓時急轉(zhuǎn)直下，最終在一年之后被剿滅，如今得到大明軍械的暗中相助，拉辛提前攻下辛比爾斯克城，多爾戈魯科夫公爵和巴里亞京斯基公爵兩人聽到城池被攻下的消息，誰也不敢向前，歷史就在此拐了一個彎，誰也不知以后走向何處。

    嘗到明軍軍械的甜頭后，拉辛又與明軍交易了數(shù)次，這數(shù)次交易的規(guī)模遠比第一次大，明軍足足賣給了拉辛二萬三千多支步槍和四十二門火炮，拉辛的力量急速膨脹。

    對大明來說，不管拉辛能不能成功，力量越強越好，即使拉辛成功的把沙皇從寶座上趕下去，以拉辛對貴族的所作所為，俄羅斯必定會經(jīng)過一段長期動亂。等到俄羅斯動亂結(jié)束，大明早已經(jīng)鞏固了烏拉爾山以東的邊境，從此俄羅斯休想再染指亞洲的土地，何況拉辛給出的價格實在誘人。

    由于事先沒有準備，明軍在邊境沒有這么多火槍，只得從商人手中以五兩黃金一支收購，然后以八兩黃金一支的價格賣給拉辛，大明金銀比已經(jīng)穩(wěn)定在一比十左右，五兩黃金相當于五十兩銀子，而軍器局賣給民間的槍支不過二十五兩，一支舊槍可以換到二支新槍，商人自然樂得交易，許多商隊將護衛(wèi)所有槍支都賣給了軍隊，好在準噶兒的地盤已經(jīng)沒有部落敢找大明商隊的麻煩，否則這些商隊的安全堪憂。

    第四卷 帝國東升 第440章 最后的城池

    弘光二十六年十一月，明軍和準噶爾部數(shù)萬大軍將整個西伯利亞的俄軍據(jù)點除托博爾斯克城堡外，幾乎一掃而空，而逃難到城堡中的俄羅斯居民已經(jīng)超過三萬，加上原本城外之人，整個托博爾斯克城堡涌進了五萬多人。

    讓戈杜諾夫稍作安慰的是，西伯利亞的冬天已經(jīng)來臨，大片大片的雪花飄滿了大地，至少不用擔心明軍會在冬天圍城，而等到明年春天，或許援軍已經(jīng)趕到。

    戈杜諾夫?qū)γ鬈姷膭酉蚺袛酂o疑是正確的，雪花一下，明軍就停止了軍事行動，西伯利亞的冬天實在是太寒冷了，哪怕明軍有棉衣棉褲、毛毯等御寒之物，也不可能長期在雪地里作戰(zhàn)，托博爾斯克城又跑不了，明軍自然不用冒著天氣減員的危險在冬天攻城。

    弘光二十七年四月，西伯利亞漫長的冬季終于過去，托博爾斯克城外圍的地面上雖然還殘留著雪層，只是一條條雪化后的小溪潺潺流動，雪層下，一些迫不入待的小草已經(jīng)發(fā)出嫩嫩的細芽。

    只是戈杜諾夫等待的援軍卻毫無音訊，讓他一度懷疑，整個西伯利亞是不是被莫斯科的大人物們拋棄了。

    事實上，西伯利亞和被拋棄確實差不多，經(jīng)過一個冬天的蟄伏，拉辛的隊伍已經(jīng)壯大到數(shù)萬人，其中一半裝備了大明的步槍大炮，這支聲勢浩大的隊伍，沿著伏爾加河一路前行，已經(jīng)攻到離莫斯科只有四百公里遠的下諾夫哥德鎮(zhèn)。

    下諾夫哥德鎮(zhèn)是俄羅斯一座重要的工商業(yè)城市，一旦被起義軍攻下，莫斯科不但失去了一個很好的屏障，而且失去一個重要的財源基地，起義軍會越發(fā)壯大，沙皇和俄羅斯貴族忙著調(diào)兵給下諾夫哥德鎮(zhèn)解圍還來不及，哪還顧得上一個遙遠的西伯利亞城池。

    西伯利亞雖然廣袤，只是除了滿足沙皇和大貴族們開疆拓土的雄心外，一百多年了，除了一些皮毛和金沙，并沒有給莫斯科帶來多大利益，何況眼下莫斯科已是火燒眉毛的時刻，莫說西伯利亞的利益本來不大，就是有天大的利益也得先顧莫斯科的安全，沙皇雖然不甘心丟失西伯利亞，只是此時實在愛莫能助。

    五月初，戈杜諾夫總算等到了莫斯科的消息，沙皇命令戈杜諾夫務(wù)必堅守托博爾斯克城堡，等到國內(nèi)將叛軍消滅才能派出援軍。

    接到這條消息，戈杜諾夫心中涼了大半，向使者問道：“不知沙皇何時能消滅叛軍?！?/br>
    “將軍，叛軍勢大，有數(shù)萬之多，又裝備了火槍火炮，多爾戈魯科夫公爵和巴里亞京斯基公爵都認為叛軍得到了明人的相助，要想短時間剿滅非常困難，眼下唯有調(diào)集兵力保住下諾夫哥德鎮(zhèn)后，才能對叛軍進去反擊?！笔拐呋氐馈?/br>
    聽到使者的回答，戈杜諾夫原本殘留的一點希望終于全部變涼。

    “又是明軍?！彼闹泻藓薜南氲馈?/br>
    就在莫斯科使者到來不久，明軍終于也到了，數(shù)萬大軍將托博爾斯克城堡團團圍住，令城里哥薩克驚慌的不是圍城的人數(shù)，而是城外軍隊手中的步槍和一門門推到空地的大炮。

    托博爾斯克城堡中如果征發(fā)全部青壯，至少可以組建一支上萬人的軍隊，只是那些沒有火器的軍隊，面對城外敵人的步槍大炮，只有被屠殺的份，根本對守城毫無幫助。

    讓城中更加不安的是，經(jīng)過一個冬天的消耗，城中存糧已不多，以現(xiàn)在城中的存糧，不需要城外敵人攻打，只需要圍上數(shù)月，城中之人就得活活餓死。

    “呼嗬！呼嗬！”蒙古人揮舞著馬刀，繞著城墻奔跑，口中發(fā)出陣陣怪叫，對城中的羅剎人進行恐嚇，仿佛找到了數(shù)百年前跟隨鐵木真屠城滅國的威風(fēng)。

    對于這點伎倆，城上的哥薩克不屑一顧，若是靠著蒙古人的彎刀和弓箭，再來十萬人也拿托博爾斯克的城墻無可奈何。

    對于蒙古人，高傲的哥薩克并不放在眼中，雖然俄羅斯曾臣伏于蒙古人百年之久，但這些只會使用弓箭的蒙古人早已經(jīng)過時，在國內(nèi)，哥薩克可以隨意搶劫和殺戮韃靼人，即使是與準噶兒部交戰(zhàn)，哥薩克也常?？梢砸砸粩呈P(guān)鍵是在于明人，若沒有明人參雜其中，即使是蒙古人換上火槍，哥薩克也敢出城與蒙古人一戰(zhàn)。

    或許是看到城頭上的羅剎人不為所動，蒙古人的興奮很快過去，不一會兒，停止了炫耀，開始規(guī)矩的安營扎寨。

    第一天大家相安無事，戈杜諾夫雖然想趁敵人立足未穩(wěn)，打一個突擊，只是看到城外的大炮和清一色的步槍，戈杜諾夫還是打消了出城的念頭。

    第二天，天剛亮，策妄阿拉布坦就帶著部下來請戰(zhàn)，準噶兒部和羅剎人早就結(jié)下死仇，在僧格任可汗時，準噶兒部和羅剎人數(shù)次血戰(zhàn)，雙方結(jié)下了很深的仇怨，那時蒙古人沒有火器，全靠弓箭和彎刀與羅剎人爭鋒，傷亡往往是羅剎人的十倍。只是在西伯利亞，準噶爾部是地主，人多勢眾，才勉強阻止了羅剎人對蒙古草原的進一步侵占，不過，還是丟掉了西伯利亞地方許多傳統(tǒng)的牧場。

    如今有了大明作靠山，手中有了比羅剎人更犀利的火器，去年半年時間就橫掃了羅剎人幾乎所有據(jù)點，將蒙古人百年來被侵占的牧場一一搶回，羅剎人只剩下一座托博爾斯克城堡，策妄阿拉布坦當然希望一鼓作氣，將羅剎人留在烏拉爾山以東最后一個據(jù)點撥除。

    噶爾丹雖然也作如此想，只是卻不象策妄阿拉布坦一樣可以拉下臉來向杜小山請戰(zhàn)。

    “平順王稍安匆燥，此城羅剎人經(jīng)營近百年，城池堅固，強攻折損太大，本座先用大炮轟擊，看看能不能打開缺口，再攻不遲?！倍判∩叫χ氐馈?/br>
    策妄阿拉布坦想了想，沒有再堅持，他手中的軍隊都是部落中挑選的精銳，若是白白折損在攻城戰(zhàn)中，他心中也委實不舍，向杜小山求戰(zhàn)，更多是表明一種態(tài)度。

    杜小山所領(lǐng)明軍為一個標準旅，總?cè)藬?shù)五千二百人，共有九十六門大小火炮，加上噶爾丹、策妄阿拉布坦兩人軍中火炮，總共一百三十門。他將所有火炮集中在一個城門，一聲令下后，一百多門火炮一起開炮，剎時炮聲震天，炮彈如雨點般落在城頭，正在城墻上準備防守的羅斯士兵雖然早有準備，只是沒有料到明軍炮火如此密集，城頭根本沒有安全之所，不少俄軍士兵炸得尸體橫飛。

    這種密度的火炮哥薩克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哥薩克戰(zhàn)斗靠的更多是馬刀和火槍，以此來彰顯自己的武勇，而這樣的密集的炮擊根本不是人力可以阻擋，一時之間，即使是遠離炮火的哥薩克也感覺到心驚rou跳。

    明軍先聲奪人，一時整個城中的俄羅斯人都陷入到一種驚恐之中。

    “將軍，我們的大炮呢，為什么不反擊?！币幻麧M臉是血的哥薩克軍官來到戈杜諾夫面前，大聲的責(zé)問。

    戈杜諾夫無言以對，托博爾斯克城堡確實有三十多門火炮，只是分布在四門，面對明軍進攻的一面，只有區(qū)區(qū)九門火炮，這些火炮不僅笨重，而且射程偏近，即使可以集中起來和明軍對攻也毫無勝算，只會被明軍輕易摧毀，還不如藏起來，等到明軍真正出動步兵攻城時再使用。

    “嘩啦啦?！?/br>
    一段城墻塌陷了下來，露出一條通往城內(nèi)的道路，托博爾斯克的城墻或許很堅固，但它是針對西伯利亞的土箸和俄國人自己的火炮設(shè)計，這種設(shè)計在明軍的重炮面前顯得有一點脆弱，數(shù)輪炮擊之后已經(jīng)支持不住。

    看到城墻塌陷，觀戰(zhàn)的蒙古士兵大聲歡呼起來，若不是火炮還在發(fā)射，性急的人恐怕就要策馬沖進去。

    去年對俄羅斯據(jù)點的撥除中，參戰(zhàn)的士兵沒少撈到好處，除了金沙、毛皮等物資外，士兵們更在意的是俄羅斯的青壯女子，準噶爾部如今生活條件比以前好了許多，唯有一樣不如以前，那就是年輕女子，部落中許多年輕漂亮的女子都被來往的大明商人或護衛(wèi)娶走了。

    畢竟人往高處走，論錢財，他們無法和家財萬貫的商人比，論人品口才，他們又不如那些護衛(wèi)，自然有不少青年女子不愿意嫁本部落之人而外嫁給來往的商人和他們的護衛(wèi)。

    而漢人女子更不愿嫁給他們，他們又無法象以前一樣到漢地去搶，不少青壯蒙古人只能過著單身的日子，如果能搶一個羅剎女人做老婆也是不錯的選擇，據(jù)說城中數(shù)萬羅剎人，年輕女子恐怕有上萬人，夠這里還是單身的大部分人娶上老婆了。

    “轟！”

    火炮繼續(xù)在炮擊，杜小山對僅僅打開一個缺口并不滿意。

    “嘩啦啦?！庇质且欢纬菈λ菹氯?，觀戰(zhàn)的蒙古人再也忍不住了，大聲喊叫起來，不少人已經(jīng)啟動了戰(zhàn)馬，就等著進城去搶一個羅剎女子做老婆。

    第四卷 帝國東升 第441章 輪攻

    “定北伯，孩兒們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下令攻擊吧?！笨吹匠菈Υ蠖未蠖嗡荩咄⒗继勾笙?，他已經(jīng)把托博爾斯克城堡看成一只沒有抵抗能力的羊羔，生怕落后于噶爾丹的士兵進入城中。

    杜小山拿起望遠鏡向遠處看去，只是鏡中全是一片硝煙，根本看不清城內(nèi)情況，他只得下達命令：“停止炮擊！”

    “停止炮擊！”通信兵很快將杜小山的命令傳下去，剛剛還在發(fā)出雷嗚般響聲的炮兵陣地逐漸沉靜下來。

    “孩兒們，沖進去，城里有的是金沙、女人?！笨吹脚诨鹜Ｖ?，前面兩名觀戰(zhàn)的蒙古貴族再也忍耐不住，沒等命令下來，自作主張的發(fā)起了攻擊。

    “嗬！嗬！嗬！”

    聽到這兩名貴族的話，蒙古士兵發(fā)出各種興奮的怪叫，策馬向城墻缺口處沖了進去。

    “韃子就是韃子，不改野性，定北伯的命令還沒有下達，這些韃子就如此迫不及待。”郭符甲忍不住撇了撇嘴，他從心里看不起這些蒙古人，雖然若不是蒙古人，他也得不到子爵的封號。

    “嘿嘿，這些韃子真以為羅剎人是紙糊的，既然要急著送死，也怪不得我們。”張仲翁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道。

    不論是羅剎人還是蒙古人，兩人都交戰(zhàn)多次，深知羅剎人的厲害遠在蒙古人之上，托博爾斯克城堡是羅剎人最后一個據(jù)點，城中數(shù)萬人，絕不會如此簡單的就讓蒙古人攻進去。

    隨著硝煙散去，城頭視線逐漸清晰起來，在倒塌的城墻后面，羅剎人分明又筑起了一道稍矮的胸墻，此刻胸墻后方，羅剎人正嚴陣以待，無數(shù)火槍對準了缺口。

    杜小山看得吃了一驚，連忙道：“不好，平順王，快命令你的部下撤回來。”

    看著越?jīng)_越近的蒙古人，前頭的羅剎人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先頭明軍的轟炸讓城頭的同伴傷亡慘重，只是他們卻無法反擊，這對于生性高傲的哥薩克來說，無疑憋了一肚子火，如今這些蒙古人竟然騎著馬沖進來，無異自尋死路，正好消除他們的怒火。

    “射擊！”一名哥薩克軍官大聲命令。

    策妄阿拉布坦眼看著自己的手下就要沖進城去，心中正在高興，聽到杜小山的命令，好似當頭澆了一盆冷水，他也連忙拿出望遠鏡向前看去，城中羅剎人已經(jīng)開火，炒豆子般的聲音響起，正在沖鋒的蒙古人就象是麻袋一樣，一個個從馬上栽下。

    巴根正是沖擊在最前面的一名蒙古人，他今年剛二十歲，家中還有兩個哥哥，在他的記億里，以前在蒙古草原時全家只能穿永遠帶著膻腥味的皮袍，煮東西時還要向鄰居借鐵鍋，烤rou時舍不得放鹽，好在兩位嫂子勤勞，家中到不至于挨餓。

    自從搬到哈薩克草原后，情景改了過來，漢人商隊將他們所養(yǎng)的牛羊源源不斷的收購，換來了各種精美的中原物品，兩名嫂子穿上了精美的絲綢，烤rou時不但放鹽，還有各種香料，家中大小鐵鍋五六只，隨便怎么用。

    只是富了之后，巴根卻發(fā)現(xiàn)他娶媳婦成了難事，他看中的鄰居，漂亮的烏瑪根本不愿理你，在十六歲時就跟著一個漢人商隊的護衛(wèi)走了，此后全家都為巴根娶媳婦cao碎了心。

    他曾偷偷的問過哥哥，當初那么窮，他們是怎么把嫂子娶回家的，哥哥告訴他，是直接從兩個小部落搶來的，從此巴根就記住了，自己也要搶一個老婆。

    如今城中有無數(shù)的羅剎女子等著自己搶回去，正是懷著這樣的目的，巴根一馬當先，看到前面突然出現(xiàn)的胸墻時，巴根慌亂起來，他想撥轉(zhuǎn)馬頭，只是來路狹小，后面的騎兵都要挨著他的屁股，根本無法轉(zhuǎn)身，看到身邊人一個個被羅剎人的火槍擊殺，巴根只急得哇哇大叫。

    “砰！”一顆子彈射進巴根的胸膛，巴根的叫聲停了下來，低頭看著胸前的大洞，嘴里含混不清的道：“進城，搶婆娘！”一頭從馬上栽下。

    “快，吹角，退兵！退兵！”策妄阿拉布坦情知自己手下中了羅剎人陷井，急得大叫。

    “嗚！嗚！嗚！”

    退兵的號角終于吹了起來，正急著進城的蒙古士兵茫然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不情不愿的撥轉(zhuǎn)馬頭，等到他們都掉頭后才發(fā)現(xiàn)前面進去的同伴好象有一點不妙，沒有一個人出來。

    羅剎人的槍聲漸漸停止，在塌陷的城墻與羅剎人胸墻中間，橫七豎八的躺著近百名蒙古人馬的尸體，讓人看得有點慘不忍睹。

    兩名下令沖鋒的蒙古貴族被押到了杜小山和策妄阿拉布坦的面前，看著這兩名押過來的貴族，杜小山眼神變冷，問道：“誰下令讓你們出擊了。”

    這兩名準噶爾貴族意識到自己處境不妙，大聲求饒起來：“定北伯，我們只是立功心切，還望饒恕我們一次?！庇诌B忙向策妄阿拉布坦發(fā)出哀求的眼神，希望大汗能幫他們講話。

    這兩人都是自己的得力支持者，策妄阿拉布坦有心保全，只是沒等他說話，杜小山的手向前一指：“哼，饒你們的命，那些人命又怎么辦？”

    意識到杜小山的殺心，一名貴族強硬起來，道：“定北伯，我們是蒙古部，你無權(quán)處置我們?！?/br>
    糟糕，聽到此人如此說話，策妄阿拉布坦心中格登一下，連忙喝罵道：“混蛋，定北伯是主將，如何不能處置你們，還不向定北伯道歉?！?/br>
    杜小山擺了擺手，道：“不用了，平順王，你也聽到了，若不處置兩人，本座如何再指揮全軍作戰(zhàn)，來人，將兩人拉下去砍了?！?/br>
    策妄阿拉布坦啞口無言，只得看著數(shù)名明軍將兩名貴族拉下去，不一會兒，兩個人頭已經(jīng)送到，杜小山重申了一遍戰(zhàn)場紀律，看到兩個貴族的人頭，原本有些散漫的蒙古騎兵頓時凜然。

    “轟！”

    大明火炮陣地重新傳來響聲，數(shù)輪之后，城墻的塌陷處擴大不少，而羅剎人暴露出來的胸墻也有遭到打擊，產(chǎn)生了數(shù)個缺口，火炮才停止了射擊。

    “上”

    在杜小山的命令下，蒙古士兵從馬上改為步行，端著步槍慢慢向城墻塌陷處靠近。

    “砰！”阿古木達是最前面的一名蒙古士兵，他剛接近缺口，一顆子彈從里面射來，卟的一聲打在瓦礫上，把阿古木達嚇了一大跳，他剛慶幸這顆子彈沒有打中自己，“砰！砰！”更著更多的槍聲響起，這次阿古木達沒有躲過去，他的胸前布滿數(shù)個血洞，一頭栽倒在地。

    “砰！砰！”其余的蒙古士兵拼命還擊，只是他們顯然還沒有完全掌握自己手中的槍械，不少子彈朝著天上飛，而他們完全不知隱蔽的身體成為羅剎人絕佳的靶子，不時有蒙古士兵倒下。

    雖然比第一次騎兵涌入的要好的多，只是這樣的效果，要想攻進城中，不知要死傷多少士兵，觀戰(zhàn)的郭符甲、張仲翁等人都忍不住搖頭，若是自己的部下攻城，死傷起碼會降低大半，而射殺的羅剎人則會多出數(shù)倍，只是死的不是自己人，他們也沒有什么心痛的感覺。

    “嗚！”聽到號角的蒙古士兵急忙退了下來，第一次試探性的進攻，策妄阿拉布坦的部下付出了數(shù)十名士兵性命，而打死打傷的羅剎人估計不會超過十人。

    “忠順王，換你的人上?！?/br>
    “是?！备翣柕?yīng)道，他雖然不情愿，卻不敢當真違抗杜小山的軍令，在噶爾丹的命令下，數(shù)百蒙古士兵同樣步行著靠近城墻進攻。

    “嗚！”

    不一會兒，噶爾丹的部下也得到了撤退的號角，他們同樣損傷了數(shù)十名士兵，戰(zhàn)果比策妄阿拉布坦的部下大一點，殺傷了十余名羅剎人。

    這樣輪流之下，連續(xù)發(fā)出十余波的進攻，杜小山才開始下令收兵，這一天的進攻就此結(jié)束，蒙古人付出了六百傷亡的代價，而羅剎人守城時雖然沾了很大便宜，只是加上死在炮火之下的士兵，估計也不下五六百人，雙方算是打了一個平手。

    如果這樣的傷亡比繼續(xù)下去，不出十天，城中的羅剎人就有可能承受不住傷亡崩潰，可是收兵后杜小山臉上卻沒有什么欣喜，原因是炮彈不多了。

    今天明軍的炮擊痛快，可是只一天就用掉了一半炮彈，如果明天再來一次，炮彈就要全部告罄，沒有了炮彈，那些大炮就成了擺設(sh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