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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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緊張起來,秦海扭動手電的頭部,將亮光調(diào)散,使照射面變大,朝前方照去。赫然,洞xue盡頭一座寬大的石壁展現(xiàn)在我們所有人眼前,雖然心里已有準(zhǔn)備,但親眼看到后還是讓我吃驚不已。只見這座石壁大約七八米的長度,三四米的寬度,似乎是黃土黏合而成,通體呈黃色,其上刻滿了躺著的尸體、形象猙獰的惡鬼和骷髏。世間種種可怕的東西,在這上面基本都有呈現(xiàn)。雕工也不可思議地精細(xì),精細(xì)到幾乎能以假亂真,似乎壁上之物隨時可能躍身而下,對我們展開攻擊。 秦海用手電從上到下仔細(xì)照了一遍,扭頭問道:“這東西雕刻得是有些怕人,但不至于把你們嚇跑了吧?恐怖片都比這個要驚悚?!?/br> “你站在安全距離說這話,有意思嗎?再往前走啊?!绷蛀惒粷M地回道,這還是進(jìn)山后她第一次對秦海不客氣。與此同時,我忽然發(fā)現(xiàn)賈小兵的褲子被磨禿了一片,半拉屁股白花花的出現(xiàn)在亮光中。還好,他站在林麗身后,否則,老豆腐肯定要以流氓罪揍他。 秦海猶豫了一會兒說:“我上前去試試看,但你們千萬別自亂陣腳,不管出了什么事,都要有條理地去應(yīng)對?!闭f罷,秦海從身上摸出一把手槍遞給林麗,自己拿著另一把槍,小心翼翼地朝前挪去。 我覺得大家?guī)У乃形锲分?,最沒用的便是手槍了。無量山里出現(xiàn)的這些意外,沒有一個是用槍能對付的。槍在這里的作用,只是震懾一下同為人類的我們。 秦海走到距離石壁很近的地方,沒有絲毫反應(yīng),他回頭問林麗:“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林麗的表情似乎也有些不太理解:“我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當(dāng)我們走到那個位置后,這座石壁上的怪物就開始活動,并且發(fā)出刺耳的響聲,似乎還要從上面下來。” 秦海問:“我現(xiàn)在這個距離,差不多吧?” 林麗點(diǎn)點(diǎn)頭:“當(dāng)時就是在你這個距離發(fā)生的狀況?!?/br> 秦海沒再說話,借助手電的光亮,仔細(xì)打量了石壁一番,說道:“沒有任何異常,可以放心通過。” 賈小兵忍不住說:“為什么剛才走這里就不成?咱們當(dāng)中是不是有誰專觸霉頭啊。” 馬一飛沒好氣地扭頭對他道:“要有,也就是你小子。請你把嘴閉上,成嗎?” 看馬一飛不太友善的模樣,賈小兵終于把后半句話給憋了回去。安全通過后不久,賈小兵忽然扭頭對我道:“你別扭我屁股。這么大人了,這種惡作劇有意思嗎?” 我被他說得一頭霧水:“誰扭你屁股了?有病吧?”說話時,我猛然看見賈小兵的屁股上似乎是真的吊著一個小人。正是這個小人,用手緊緊扣著他裸露出的屁股蛋子。頓時,我被唬得一激靈,急忙喊道:“你屁股上有個人?!?/br> “你說這種話有誰相信?”賈小兵話雖如此,還是下意識地伸手朝屁股摸去。還沒碰到小人,忽然臉色發(fā)青,猶如鬼魅一般,隨之雙眼翻白,俯身朝后倒去。站在他身邊的老豆腐伸手扶他,但賈小兵還是雙腿一軟,坐在了地上,耷拉著腦袋,意識全無。而吊在他屁股上的那個小人,竟然發(fā)出一聲尖利的嚎叫,迅速跳到地上,跑沒影了,速度之快,秦海用手電都沒有照見。 老豆腐有些迷茫道:“你剛才看見了?” “廢話,當(dāng)然看見了,是我第一個喊出來的?!蔽业脑捯魟偮洌吐犚娫眷o謐的空間里,響起了密集的窸窸窣窣的聲音。看來,麻煩又來了,真是無所不在。 秦海用手電照向聲音傳出的地方,赫然看見一隊(duì)小人密密麻麻地朝我們急速奔來。因?yàn)橘Z小兵和這種東西接觸后,立刻失去了意識,由此可見,這種東西肯定是有藥性的,至少也是致人昏迷。誰也不敢逗留,我和老豆腐架著賈小兵就朝前跑,秦海則拿著兩把槍殿后,噼噼啪啪打了幾槍后,他大聲吼道:“趕緊跑,這些東西根本打不光。” 按理說,我們應(yīng)該步子比這些小人邁得大多了,可不知怎么回事,很快就被這些莫名其妙的小人給追上了。幾個小人順著我的腿爬上了我的身體,這讓我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老豆腐比我也好不到哪兒去,我倆的下半身很快就爬滿了小人,雙腿也漸漸地有些邁不開。速度越慢,后面的小人趕上后則越爬越多。終于,我們的背上,包括賈小兵的身上,滿是小人,重量讓我們再也支撐不住,撲通一聲,一起倒在了地上。接著,我親眼看到,后面的小人還在源源不斷地如潮水般涌來,而林麗似乎想要將我們從這些小人堆里拖出來,很快,她的身上也爬滿了這種小東西。漸漸地,我的兩腿出現(xiàn)了刺痛感,看來它們在使用東西注射毒液。果不其然,我的雙腿很快變得麻木,瞬間,這種麻木感便蔓延了全身,最后失去了知覺。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dāng)我醒來后,一睜眼便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溫暖的木屋里。屋子不大,里面也沒多少家具,但收拾得井井有條。此時,我的腦袋暈得厲害,總有一種不真實(shí)的感覺。難道這是夢里?或是我已經(jīng)死了,這里根本不是人間? 還沒等我想明白,忽然,一個人坐在了我的床邊??吹剿翌D時激動地喊道:“爸。” 沒錯,這人就是我朝思暮想的父親。我雖然親眼看著他下洞,從此以后再也沒有出來,可我不相信他不會死。自始至終,我都沒有想過自己的父親已不在人間,我相信,以我父親的能力,任何困難都不會難倒他。說也奇怪,其實(shí)我從小到大,這么些年,并沒有見過父親做過任何特別能展現(xiàn)個人能力的事情,甚至連家里換燈泡這樣的小事,基本都是我媽一手包辦的。可不知道為什么,我就是打心底里覺著自己的父親很厲害,很了不起。 說來也有七八年的時光過去了,可是父親絲毫不顯老,精神看來也很飽滿。他一如既往地和藹笑著,對我說道:“這么多年沒見,爺爺、奶奶,還有你mama,都還好吧?” 我點(diǎn)點(diǎn)頭道:“都很好。對了,爸,我這是在人間呢,還是在陰間呢?” “你怎么問出這樣的傻話?當(dāng)然是人間了,難道爸看起來像是個死人嗎?” 我仔細(xì)打量著父親,只見他面色紅潤,精神煥發(fā),怎么看也跟鬼怪掛不上關(guān)系。這么說,我也沒死。想明白了這個愚蠢的問題,我頓時精神了,但渾身還是軟得要命,簡直就變成了一團(tuán)棉花,根本動彈不了。這時候,父親安慰我道:“你先安心躺著。中了芥花樹的毒液,人體至少要麻痹一到兩天,你還在藥性發(fā)揮的階段?!?/br> “爸,這么多年了,你為什么不回去看看我們呢?”雖然看到了父親,但并不代表我能理解他的這種行為。 “相信我,這里面的道理,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楚的。是爺爺讓你來的,對嗎?” “可我也收到了你給我的信啊?!?/br> “什么,你收到我的信?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因?yàn)槲覐膩頉]有給你寄過信。”看著父親不解的表情,我的腦子也糊涂了。 “這么說,往爺爺家寄的那封信不是您寫的,那會是誰呢?”在我的比劃指引下,父親找到了我的背包,取出了那封信。他仔細(xì)看了看,搖頭道:“這封信根本就是偽造的。我不可能讓你來這里,實(shí)在太危險(xiǎn)了。” “可是,您在這里,不更危險(xiǎn)嗎?” 父親沉默了,過了很久,才搖搖頭道:“我和你不一樣,既然選擇了在這里生活,我當(dāng)然有應(yīng)對的辦法,否則還能活到今天?”說到這里,父親替我翻過身子,在我被蜇的部位涂上藥粉,接著裹上紗布繼續(xù)道,“還好,你們命大,我就在附近,要不然,你可就回不去了?!?/br> “我來這里,就是找您和哥哥的。既然找到了,我希望您能和我回去?!?/br> 面對著我期盼的眼神,父親猶豫了,但很快又?jǐn)蒯斀罔F地說:“現(xiàn)在還不是回去的時候。在這里,我有一項(xiàng)重要的調(diào)查工作還在繼續(xù),很快就將得到結(jié)果,我不能功虧一簣。” “可是這里實(shí)在太危險(xiǎn)了?!?/br> 父親笑了,說道:“傻孩子,我在這里多少年了,還能沒你清楚這里的情況。不過,你哥哥的本事,你也見到了,他完全有能力可以保護(hù)我的安全。” 我心頭一震道:“那個人是大哥?” “你以為呢?不是你的大哥,他會下這么大氣力保護(hù)你?如果不是你大哥,就憑你們?就算找到了密室入口,結(jié)果也是死路一條?!?/br> “可是,如果您不回去,我如何對爺爺說呢?” “你只要實(shí)話實(shí)說就可以了,爺爺知道我在這里所為何事。”說到這里,父親的表情似乎變得有些激動,他的雙眼閃閃放光,“如果這個天大的秘密被最終確定,那咱們家將被歷史所銘記?!?/br> 看著父親的表情,我知道他尋找的肯定不是一般的秘密。既然看見他平安地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我也放了心。這趟進(jìn)山,雖然遇見了不少風(fēng)險(xiǎn),可我還算是圓滿完成了這次任務(wù)。 父親點(diǎn)起了一炷香,對我道:“好好睡一覺吧,等你醒來,這一切就會成為過去。我希望你能安全離開這里,能答應(yīng)我的要求嗎?” 看著他期盼的目光,我點(diǎn)點(diǎn)頭。隨著香煙裊裊而起,屋里頓時充溢著幽雅的恬靜氣息,我卻禁不住覺得眼皮子越來越重,不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這一覺又不知睡了多久,當(dāng)我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了一片千花怒放之處,不遠(yuǎn)處就是小橋流水。對于此地,我并不陌生,這是秀西嶺,也就是無量山的入口??磥?,我的父親已經(jīng)把我送了出來,而我則睡在草地上。父親蹤影全無,讓我感覺之前的相認(rèn)似是在夢里發(fā)生的??梢幻壬希_實(shí)貼著紗布??磥恚业拇_遇到了父親,想到這兒,不禁長長吁了口氣。 坐起來一看,發(fā)現(xiàn)其余幾個人就躺在距離我不遠(yuǎn)的地方。等了一會兒,大家陸續(xù)醒轉(zhuǎn),我道:“咱們還是出來了?!?/br> 看樣子,他們也沒人知道自己是如何來到這里,老豆腐道:“我好像碰到你爸爸了,你的樣子和他很像?!庇兴@句話,可以肯定,這不是幻景,我的父親還有我的哥哥,真實(shí)地活在這個世界上。想到這兒,我不由得一陣激動,馬一飛則用力伸了個懶腰:“在洞里,本來以為要死在那些小怪物手上,沒想到不但沒事,還好好休息了一下。這會兒,精神煥發(fā)啊?!?/br> 在藥物的作用下,連睡了兩三天,此時,所有人的精神都好得不得了。當(dāng)然,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賈小兵,他垂頭喪氣地坐在地上,一聲不吭。 “我看那些東西,真像是成精的人參,當(dāng)時應(yīng)該順手抓一個。”秦海笑著說道。誰知道此言一出,賈小兵的眼珠子一紅,差點(diǎn)要哭出來,他用手捂著眼睛,無聲地又躺了下去。林麗對著我們連打手勢,讓我們別再順著話茬往下說了。 目前來看,我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而馬一飛的目標(biāo)已經(jīng)不存在完成的可能,這樣,也從另一方面可以確定,他的任務(wù)實(shí)際上也算是結(jié)束了。只有賈小兵,他卻有一個根本無法放棄的任務(wù),可到了眼前這份上,似乎已經(jīng)沒有任何希望了。想到這里,我們的心情都不太好,可就算再回去,我們也不可能找到所謂的靈芝仙草,或許這些東西只存在于傳說中。 “兄弟們,咱們大恩不言謝。廢話不多說,既然能太平出山,我想還是給個方便,讓我走吧,你看成嗎?”馬一飛小心翼翼地對秦海說道。 “我是人民警察,你覺得我有可能答應(yīng)嗎?”秦海斬釘截鐵地對他道。馬一飛頓時變得垂頭喪氣,過了一會兒,秦海又道:“當(dāng)然,如果你不想吃牢飯,就必須和我配合,如果能讓我找到你身后的大老板,說不定我就把你給放了。” 馬一飛皺著眉頭道:“那你不是要我的命嗎?說出他來,我還能活?” “那你就去坐牢吧。與丟掉性命相比,坐牢還是很劃算的?!?/br> “別呀,哥們兒,何必呢?難道這事兒就沒有商量嗎?我也沒做傷害任何人的事情?!?/br> “目前,你當(dāng)然沒有做,但放你回去繼續(xù)犯罪,傷害人民利益的事情,你遲早會做的。大家都不是傻子,你覺得呢?” “沒錯,就你是聰明人。不過,我是真不知道指示我的人是誰,我只不過是最底層的一個人罷了,如果你相信我,我回去調(diào)查,調(diào)查出來后,把結(jié)果告訴你?!?/br> “你真是幼稚得可以,這種話都能說出來,我會信嗎?” “先別爭這事了。秦哥,我有事想問你?!闭f到這兒,我拉著秦海走到了一個安全距離道:“你還記得我來無量山之前,父親給我寄的那張紙條嗎?” “當(dāng)然記得,你說自己的父親給你寄了信。也正因?yàn)槿绱?,所以你才會想著要來這里。” “沒錯,可是我的父親告訴我這封信不是他寄的?!?/br> “是嗎?那會是誰呢?”秦海皺著眉頭問道。 21、二進(jìn)山 看秦海的樣子,不像是假裝的,我又試探著問道:“難道這事兒和你無關(guān)?” 我一句話說得秦海有些奇怪:“怎么會和我有關(guān)呢?我來這里是辦案,和你要做的不是同一件事。再說,來之前,我也不可能預(yù)料你的父親最后能幫上忙。當(dāng)時帶你來,主要的原因是有個伴,但這點(diǎn),你知道,并不是最主要的。” 他這話說得也有道理,可我就更加奇怪了。除了秦海,還有誰希望我來這里呢?這事兒不合情理啊,難道是爺爺?可依爺爺?shù)钠?,如果真是他,絕不會用這種偷偷摸摸的方式,他肯定會光明正大地讓我來。事實(shí)上,也是他動員我來無量山的。這么想著,我徹底糊涂了。 秦海一拍我的肩膀:“甭管是誰,你能找到自己的父親,并且平安離開了無量山,這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何必去傷腦筋呢?遲早有水落石出的一天?!?/br> 我想了想道:“也確實(shí)如此,現(xiàn)在回頭去想九年前出事的那天,我哥哥曾對我說,洞里有無法想象的東西,現(xiàn)在看來他是對的。而且,他早就知道父親沒事了,所以才會讓我去洞里,因?yàn)樗蓝蠢锩娌⒉晃kU(xiǎn)?!?/br> 我隨口說完這句話,正要往回走,秦海卻一把按住我的胳膊說:“這事兒有些不對勁?!?/br> 我問道:“哪不對勁?我感覺不到啊?” 秦海道:“或許是我多心了,如果說之前始終幫助我們的那個怪人真的是你哥哥,可是他似乎并不太希望我們進(jìn)到那個洞里,只是后來林麗找回來,我們才知道的洞xue方位??赡阏f數(shù)年前他曾對你說過,希望你去洞里看看,這話豈不是自相矛盾?” 我想了想道:“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就能回答你。首先,七年前,我哥哥下去的洞口和我們?nèi)攵吹姆轿徊⒉辉谝黄?,既然如此,很有可能洞里的情況就不一樣。其次,這么多年過去了,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改變呢?” “你覺得,你哥哥會不會有所改變?” “他如果有改變,為什么幾次三番幫助我們。他如果真想害我們,都不需要自己動手。” “你別激動啊,我只是一個推測。我沒說你哥哥變壞了,只是他可能有苦衷,也說不定。”秦海解釋道。 “能有什么苦衷?他只是不希望我冒險(xiǎn),畢竟是我的親哥哥。” “是嗎?我覺得也很有可能。不過,剛才我又想到一個問題,雖然你哥哥阻止了我們倆進(jìn)洞,似乎是他并不希望包括你我在內(nèi)的所有人去了解過多無量山的秘密,但他又把林麗他們放了進(jìn)去,怎么看你哥哥的這兩個決定,似乎都有些矛盾?!?/br> 秦海一句話說得我瞠目結(jié)舌,答不出話來。本來一個極細(xì)微的情況,經(jīng)他一分析,就被無限放大了。他的這個本領(lǐng)確實(shí)很可怕,一個不小心,被他摸著一點(diǎn)蹤跡,這人就能順藤摸瓜,找到結(jié)果。我想了想,說道:“你的意思是,我父親的決定可能和我哥哥的決定不一致?” “不是決定一致,而是想法或許有不一致的地方?!?/br> “能清楚明了地說出你的想法嗎?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現(xiàn)在還不能說,畢竟只是我的一個猜測而已。往后看吧,如果我的猜測真的對了,那是非常出人意料的。” 話說一半,吊人胃口,是非常不厚道的做法??蔁o論我怎么抗議,秦海就是不愿意說出自己的真實(shí)想法,無奈,我只能放棄,于是問道:“下一步,咱們就該離開這里了,也不知道該怎么對賈小兵交代。” “其實(shí),賈小兵自己心里也明白,靈芝仙草可能根本就不存在。但是咱們不能走,一旦走了,所有的努力就前功盡棄了。相反,我們要繼續(xù)深入進(jìn)去,找出最后的秘密。” “還能有什么秘密,值得咱們?nèi)ネ诰蚰???/br> “我要找的,是屬于我的秘密。” 聽了這句話,我有些吃驚道:“難道你還隱藏有別的秘密嗎?” 秦海笑道:“到時候你會知道一切,我向你保證。但在此之前,你得聽我的,千萬不要亂說話,所有的話都讓我去說,你聽著就可以了?!?/br> 看著他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我雖然覺得好奇,但還是克制住了自己。到眼下這份上,我想換成誰,都不想這么莫名其妙地離開無量山。有頭無尾的事情,至少我是不甘心的。 跟著秦海走回去后,他坐在地上,皺著眉頭想了很久,突然對馬一飛說:“你走吧?!边@句話十分出乎我的意料,可是之前我們有約定,他說話,我只能聽著,所以并沒有質(zhì)疑。秦海又點(diǎn)頭道:“沒錯,我也想通了,因?yàn)樽钪饕哪繕?biāo)并不是你,何必?zé)o緣無故地得罪人呢?!?/br> 馬一飛頓時滿臉得意之色,馬上站了起來,主動掏出煙,一人散了一支,笑道:“有秦警官這句話,我什么都不說了。您放心,以后有需要,上刀山下火海,我絕不推辭?!?/br> 秦海點(diǎn)頭道:“也不至于讓你做出這么巨大的犧牲,我只有一個小小的要求。既然你不能出賣自己的老大,那么說一下黃子文的老大,總不是難事吧?” “黃子文不是被你們抓了嗎?難道這小子嘴也緊?”馬一飛似乎有些懷疑。 “說實(shí)話,他并沒有供出自己的老大?!鼻睾2粍勇暽卣f。 “那也難怪,他的老大可不是一般人,這小子要是敢說出來,一家人怕是都得死。既然你夠意思,我也不能裝熊,他的老大雖然我沒有見過面,不過還是有所耳聞。他應(yīng)該是一個降頭師,曾經(jīng)在南洋一帶威名遠(yuǎn)播,不過后來忽然進(jìn)了販毒圈子,因?yàn)楸绢I(lǐng)過大,連毒販子都忌諱他,于是,便在金三角闖出了名堂。咱們這里的邊境緝毒警察也被他殺死了許多,真不知道這小子是怎么勾搭上這種大角色的?!?/br> 秦海點(diǎn)頭道:“行了,你走吧,我希望再也不要見到你?!闭f罷,居然還把手槍還給了馬一飛。馬一飛更加不懷疑,揣起槍,高高興興地離開了我們。 過了一會兒,秦海對林麗道:“那個人就是殺死我們父母的人?!?/br> 林麗臉色頓時變了,問道:“降頭師嗎?” “對,咱們父母就是被人用邪法給害死的。我一直追到這條線上,馬一飛今天說的話,徹底證實(shí)了這個人的存在?!?/br> 賈小兵道:“你們的事情都弄明白,現(xiàn)在可就我一個人算是暑假旅游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