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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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海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放心,我會陪你再進山一次的。如果這次還是空手而回,那也是命該如此?!?/br> 賈小兵頓時張大了嘴巴:“什么,難道你還要進山?” “沒錯,難道你不敢了?” “無論有多壞的結(jié)果等著我,我都必須得進去,因為我必須要救活我的mama?!笨吹贸?,賈小兵是動了真感情,在場的人都被他感動了。 林麗跟秦海是兄妹之情連心,雖不明說,但她也明白秦海再度入山所圖之事。只有老豆腐皺著眉頭道:“還要回去,這靠譜嗎?剛才要不是靠冰哥的爸爸,我們可就出不來了?!?/br> “正是因為有這個后臺,所以我覺得就更應(yīng)該再走這一趟了。怎么,難道你怕了?怕了就別去?!鼻睾Uf道。 “我可不是害怕,我是擔(dān)心林麗的身體是不是能夠承受?!崩隙垢f這話時,眼睛一點都沒移開林麗的臉。真沒想到,這小子如此花心,終于在遇到林麗后,有了天翻地覆的轉(zhuǎn)變。 秦海道:“好!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前進吧?!庇谑俏覀兊诙纬療o量山中走去。 再次進山,熟門熟路,行進速度比一開始快了許多。路過老龍窩時,我們特地去北山看了一眼,只見所有的痕跡都已被清理干凈。我盯著嵌于山體的那個神秘洞口,猜測著這里面究竟生活著怎樣可怖的生物,可此刻,深邃的山洞里卻靜悄悄的,沒有絲毫響動。 “如果我想從這里進去,你們誰愿意跟著?” 我們都詫異地望著秦海,不知道他腦子是不是壞了。想省力氣,也不該走這條路,萬一遇到了里面的東西,那麻煩可就大了??粗覀兊谋砬?,秦海壞笑道:“放心,我不是傻子?!闭f罷,帶著我們繼續(xù)向前而去。這次,經(jīng)過那片貼著通告的區(qū)域,卻見每株大樹上被撕去一半的殘破通告都被清理得干干凈凈,就像從來沒貼過一樣。 “我覺得這個通告也很奇怪,為什么有人會揭去其中的一塊呢?而且每張都是如此,我想這其中肯定不簡單?!崩隙垢f出了自己的疑惑。 “這不復(fù)雜,這個通告肯定是警告那些不知情的游客,不要輕易進入這個世界。之所以被撕去一片,那肯定是被通告提到的人所為。這個人,我估計也沒有什么神秘,無非是觀陰術(shù)士或是密宗修煉之人。這絕不是抓捕罪犯的通告,罪犯進入這里,那是九死一生?!?/br> 我們邊說邊向前,很快就進入了那個鬼獸師所在的樹林,氣氛驟然緊張起來。我們四下打量,想要看看鬼獸師是否在某處陰暗角落里注視著我們,可看來看去,半個人影都沒有,這反而出乎我們的意料。我們很輕松地穿過樹林,來到了背面,在原來的幾座老墳旁,赫然見到一座新墳,而從墓碑上的名字來看,十有八九就是那個女人。她怎么莫名其妙就死了,并且被人埋葬了呢?我們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朝賈小兵望去。他立刻明白過來,雙手如風(fēng)扇般擺動個不停:“這事兒和我沒關(guān)系,我沒有殺死她,我也沒有再動過這樣的念頭?!?/br> 沒想到二次進山,又是疑云再起,看來我們還是沒有足夠重視這座山。秦海這次也皺著眉頭,半天沒有說話,過了很久,才嘆口氣道:“別在這兒耽擱,咱們還是繼續(xù)趕路吧。” 我想了想,還是問道:“秦哥,雖然我對你絕對信任,不過我還是想問一下,這次進山之后,你的打算到底是怎樣的?” “我覺得山洞里肯定有需要了解的秘密,所以這次再回來的目標(biāo)很明確,就是在從原路回到山洞里,繼續(xù)調(diào)查?!?/br> “可是那些帶有麻醉功能的小人怎么辦?我們根本無法通過那里?!?/br> “你說的是芥花樹吧。其實當(dāng)時是我們太緊張,看走了眼。那些東西是芥花樹的根須,這是一種很神奇的植物,一旦被外力所觸,它就會攻擊所有的移動物體,我們實在太大意了。這次回去,絕不會讓這事兒再發(fā)生?!鼻睾T趺磿肋@些情況的?我覺得非常奇怪。難道這次的再度進山,其實早就在他計劃之中?那么是誰給他的勇氣,或是這個打算呢? 從目前看來,只有我的哥哥和父親才具備這樣的能力。想到這兒,我既覺得震驚,又覺得不可理解。畢竟我是他們的至親之人,就算他們有什么秘密,也應(yīng)該告訴我才是,怎么反而去告訴一個外人呢?眼前的怪事越來越多,我暗中苦笑自己的無能為力。 很快,我們穿過阻礙,來到了那個古怪的圓錐形漏斗區(qū)域。秦海在那里又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林麗道:“哥,這個地方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秦海思索了一會兒說:“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想,很快我就會知道了。” “憑什么呢?”我忍不住問道。 秦海道:“因為謎底就快要揭曉了?!?/br> “你這么有把握?”老豆腐恭恭敬敬地問道,那樣子看得我真想笑。 突然,秦海站起身子說:“出來吧,何必這么鬼鬼祟祟的?”我們都吃了一驚,不知道他在和誰說話。 過了一會兒,忽然就見到了一臉詭笑的馬一飛,正從一片茂密的樹叢后走出來,手里拿著那把手槍,指著秦海道:“雖然你發(fā)現(xiàn)了我,但你不該把手槍還給我,對嗎?而且還是有子彈的。”馬一飛滿臉得意的表情,似乎已經(jīng)控制了局勢。 秦海瞪著眼睛看著他,似乎有些后悔,又有些懊惱,總之,那種表情是我無法看懂的。忽然,他伸出右手道:“雖然你槍里有子彈,但你還是應(yīng)該小心一點?!闭f罷,張開手掌,里面居然是手槍的撞針。他翻手將撞針扔在地,上掏出自己的手槍對準(zhǔn)馬一飛,“所以說,做人就不該有害人之心。對別人厚道,其實就是對自己厚道。” 這句話深深地感染了馬一飛,我估計當(dāng)時他肯定有捶自己一頓的沖動。尤其最后一句話,也讓我受益良多。仔細想想這句短小精悍的總結(jié),確實如此,于求真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總想著借刀殺人,到頭來,死的人卻是自己。 馬一飛連續(xù)扣動了幾下扳機,只能聽見細微的咔吧聲,半顆子彈都打不出來。他狠狠地將手槍扔在了腳下,低聲咒罵了一句,忽然又對秦海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會跟來的?難不成你也是個黑巫師?!?/br> 秦海冷笑道:“我可沒那么大本領(lǐng),但預(yù)料你的所作所為并不難,因為我已經(jīng)猜到了背后指使你的人究竟是誰了。你這種人,寧可被抓,也不愿供出幕后指使的可能性只有一點,你的一舉一動肯定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否則,這種人如何能把尋找寶藏的機會就這么交給你呢?他當(dāng)然有防你黑他的暗手。之前我總覺得你的出現(xiàn)有些莫名其妙,拉著黃子文一起來執(zhí)行如此重要的任務(wù),黃子文還以為是你的私活。想明白這點,那么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br> 我聽著秦海的話,心漸漸沉了下去,他說的那個人,從各方面衡量,可能性最大的就是我哥哥了。首先,我哥哥一直跟著我們;其次,如果說無量山中確實有寶藏存在,以哥哥對無量山的熟悉程度,至少也是掌握情況者之一。有此兩點,這人不是我哥,還能是誰呢?想到這兒,我愈發(fā)焦慮起來。再看馬一飛,表情卻是陰晴不定,過了一會兒,才說道:“這么說,你已經(jīng)猜到我身后的人是誰了?” 秦海冷笑了一聲說:“我當(dāng)然猜出來了,”說罷,下意識地看了我一眼,“如果你覺得我是在騙你,那么我還可以再進一步,你背后的人與何冰是有關(guān)系的,對嗎?” 這話一出,馬一飛和我的表情都變了。我沒想到他居然如此直接,而馬一飛肯定是沒有想到他能掌握如此詳細的情況,秦??粗谋砬?,得意地笑了:“我沒說錯吧?” 沒等馬一飛說話,他身后一陣沙沙作響,一個人踩著落葉走了出來,表情似笑非笑地對著我們道:“成,像你這么聰明的人,我很久沒遇到了。”馬一飛立刻恭恭敬敬地退到了一邊。 看到他,我可以說既震驚又感覺些許欣慰,因為在背后cao縱馬一飛的那人并不是我的哥哥,而是那個在我印象當(dāng)中老實巴交的村長。平時,他總是結(jié)結(jié)巴巴的,此時卻脫去了偽裝,滿臉憨厚被狡黠的笑容所替代。對于身份的暴露,他似乎并不擔(dān)心,笑容里確實看不出絲毫的恐懼,相反還有些得意洋洋。 “秦警官,事到如今,我只有對你說聲佩服了,實在沒有想到,你居然能懷疑到我頭上?!?/br> “嗯……知道就好?!笨辞睾_t疑了很長時間才說出了這么一句話,我知道他之前懷疑的人肯定是我哥哥,只不過村長也具備上述那些條件。只是沒想到,他這么一個老實的人會在背地里玩這手,完全是陰差陽錯,誤打誤撞而已。 “我不明白一點,你為什么要去北京找何老爺子,這不是多此一舉嗎?”秦海問道。 “怎么能是多此一舉?你可別忘了,何冰的mama是我們村子的人?!边@一句話猶如春雷炸響,又一次讓我體會到了意外狀況的突然性。想到我那整日小心翼翼過日子的母親,難道她身上也有我所不知的秘密嗎?秦海這回沒有說話,我知道他是照顧我的面子。村長很快又說道,“你們也別多心,何冰的mama和這件事沒關(guān)系,她只不過是我們村里曾經(jīng)的村民而已。既然知道了她的丈夫還活在世上的消息,我當(dāng)然要通知她,我也希望他們夫妻能夠團聚?!?/br> 我恍然大悟道:“原來那封信是你寫的?” “準(zhǔn)確地說,那幾個字是我寫的。你的父親并不希望自己在山中的消息透露出去,可是我知道你的母親一直在找他。我是村長,當(dāng)然要幫助自己村子里的村民了?!?/br> 秦海道:“難道你就是殺死日本兵的那批秀西嶺原住民?” “不,我是被日本兵殺死的那批日本人的后人,也就是你們在白蟒洞xue旁看見的那棟倒塌房屋曾經(jīng)的主人。何冰的祖上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原住民,只不過后來我融入了進去,并當(dāng)了村長而已?!睕]人說話,都等著村長繼續(xù)說下去??磥恚粋€驚天秘密正在慢慢顯露出它一直被遮掩的部分,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存在怎樣的真相呢? 村長并沒有立刻繼續(xù),而是對秦海道:“在我對你們袒露心扉之前,是不是可以先問秦同志一個問題?” “可以,只要是我能回答的?!?/br> “當(dāng)然是你能回答的,真想知道國家機密,也不會找到你頭上。我只是想知道,你這次進山,真的就是為了把我找出來嗎?” “沒錯,我要知道你合作伙伴的確切信息,因為他害死了我的父母?!?/br> “那么,也就是說,這件事情無論于理、于情、于法,我都必須坦白,對嗎?” “從我的角度來說,確實是如此。” “我也是這么認為的。不過,我也說一句狂妄的話。在這座山里,我就是王,讓你生就生,讓你死就死。你覺得自己有這個實力和我談條件嗎?” “我談的是人性,不是條件,我只是要為自己死去的父母討一個公道。你當(dāng)然可以輕而易舉地殺死我,你就是一個兇手,沒什么大不了,別把自己說成權(quán)力很大的樣子?!?/br> 聽了這句話,村長不但沒有發(fā)怒,反而哈哈大笑:“好樣的。說實話,我都有些佩服你小子了。其實,我根本沒法殺你,也沒動過這方面的心思,因為這座山里,有人保著你們呢?” 我心里忽然一陣激動,不由自主地問道:“那人是我的哥哥,對嗎?” 村長點點頭:“沒錯。不過,你想過沒有,你的哥哥為什么會知道你入山的?” “難道是你告訴他的?可你為什么要給自己的計劃找麻煩呢?” “我說了,你的母親是我們的人。我不是在給自己找麻煩,而是幫助自己的族人完成心愿?!闭f這句話時,村長的表情不再狡黠,變得嚴(yán)肅起來,語氣也明顯加重了,似乎是讓我明白,自己應(yīng)該站在哪一邊。 秦海看了我一眼說:“你應(yīng)該知道,我從來就沒有強迫你做過任何事,包括今天你自己的選擇。我來此的目的無非是為了自己的父母,來抓捕犯罪分子。說到哪兒,也不為過?!?/br> 村長哼了一聲:“依你的話,我們就成犯罪分子了?” “我沒說你,但害死我父母的人,就是犯罪分子?!?/br> “可惜,這個犯罪分子你根本惹不起。別說你了,就算是我以及無量山中絕大部分的邪目道人,都非其對手。以卵擊石,就是你和他之間最真實的寫照?!?/br> “那又怎么樣?這個世界上,沒有因為本事大,犯了罪就可以免受處罰這一條?!鼻睾:敛煌丝s地和村長針鋒相對。 就在此時忽然撲通一聲輕響,從一棵松樹上躍下一人,正是我的哥哥,此時他臉上依然滿是泥土,但那雙眼睛卻看得真真切切,我卻不知道該如何張口喊他,忽然覺得有些尷尬。 哥哥沒有看我一眼,而是上下打量秦海一番,說道:“我覺得你說的話很有道理,可有道理不等于就一定能做。你們需要依靠我的保護才能生存,真面對他?不是我小看你,也就是送死而已。” “凡事沒有一定,最強大的人,未必就是最后的勝利者。”秦海的表情很是堅毅。 “可我能斷言,你注定將是失敗者,除非……”說到這兒,哥哥賣了關(guān)子。 “我明白一個道理,邪不壓正。”秦海皺著眉頭答道。 哥哥冷笑了一聲:“那你就去戰(zhàn)勝邪惡吧,我看你到底有沒有這個本領(lǐng)?!?/br> 我忍不住道:“哥,這么多年了,你為什么不回家呢?” 哥哥這才望向我,過了一會兒,才道:“如果我走了,爸爸又怎么辦?” 他至今還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其實早就瘋了,而他的口中的爸爸其實是他叔叔,但這些話,不該由我來說,便道:“無論如何,我希望你能幫助我們。秦海的家人死得冤枉,而我的朋友需要能治療母親癌癥的草藥,咱們應(yīng)該幫助他們。” 哥哥說:“那是你的事,別把我扯上,這一路上,我對你們的幫助已經(jīng)夠多了?!?/br> 我知道,這么多年過去,哥哥在性格上一定變了很多,他再也不是那個從小維護我,不許任何人欺負我的那個大哥了。我和他僅僅存在著血緣上的聯(lián)系,想到這兒,我不禁黯然。秦海倒是非常坦然,或許他對我哥哥的期望僅僅是不要給我們找麻煩,此時便問道:“既然大家都現(xiàn)身了,那么我想問個問題,你們是一路的?” 哥哥和村長對視了一眼,既沒否認,也沒肯定,但我能感到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似乎并不是太融洽,眼神中沒有多少友好的神情。我們?nèi)蕉紱]人說話,氣氛有些尷尬。忽然,傳來一陣怪異的響動,我們距離的位置雖遠,但還是可以看見那條巨大的白蛇正從山洞里緩緩游出,軀體很長,我們能看見的,至少就有四五十米,而它的身體還沒完全出洞。 雖然我早知道這條蟒蛇超乎尋常的大,但到這份上,還是出乎我的意料,旁邊的老豆腐小聲道:“白娘子又出來了?!?/br> 村長笑道:“你的比喻還真貼切,這條蛇似乎真的快要成精了?!?/br> 哥哥卻面沉似水問我們道:“進山之后,你們大概也聽說了無量山今年是老龍渡劫之日,你們信不信有這么一說?” “就算真有老龍渡劫,與我們又有什么關(guān)系?”秦海道。 哥哥冷笑:“你之所以不害怕,是因為你根本不懂何謂老龍渡劫,如果你明白了,就會逃命一般地離開這里了?!?/br> 秦海道:“是嗎?那你說給我聽聽,我還真不信這玩意兒能有多嚇人。” 村長本來還算是平靜的臉色立刻就變了,說道:“你要把這事兒說出去?” 哥哥冷冷地說:“怎么,這件事有什么不能說的?” “可……” “沒什么可是,我弟弟也在其中,難道你希望他為此而倒霉?” “可當(dāng)初我們都發(fā)過誓,不透露這個秘密,否則必遭天譴?!?/br> “是嗎?可我弟弟應(yīng)該也是秀西村的人,對他而言,應(yīng)該不算泄密吧?” “你……”村長顯然沒想到他會來這么一句,點點頭說,“好啊,你這是早就等著我呢?!?/br> 哥哥表情立刻變得不屑,冷冷道:“我們根本就是兩路人,至少我從來沒想過那筆寶藏?!?/br> “可我要這寶藏的目的,也是為了計劃能夠更好地開展而已?!?/br> “可你也應(yīng)該知道,如果這東西落入他手里,會有更多的人倒霉,你這是在變相的殺人?!?/br> “這是你我早有的盟約,你不能違背當(dāng)初的誓言?!?/br> 哥哥的眼神忽然變得兇惡起來,怒道:“我沒有違背任何誓言。我說了,讓我弟弟知道這件事,不算泄密?!币驗樗潜硨Υ彘L,村長并不知道他表情的變化,還在嘮嘮叨叨說著廢話。忽然,哥哥的左手未動,但我清晰地看見一柄銀光閃閃的匕首已從他的袖套中滑落在手。看來,村長要倒大霉了。 千鈞一發(fā)之際,忽然,一道渾厚的嗓音喝道:“住手!” 循聲望去,我居然看見爺爺從一塊可以隱身的大石后面轉(zhuǎn)了出來。這一變故更加出乎我的意料,甚至讓我差點沒暈過去。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我爺爺居然會來到這里? 爺爺還是一貫的嚴(yán)肅,走到我身邊后,點點頭道:“你不錯,很不錯。” 我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村長似乎有些委屈地說:“何軍長,我這可都是按照您的意思做事。何軍想要殺我?!?/br> 爺爺點了點頭說:“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人傷害你的。何軍,希望你能把手上的兇器放回去。”顯然,對于爺爺?shù)耐蝗怀霈F(xiàn),哥哥也驚呆了,甚至連手中的匕首都不由自主地滑落在地。一時間,林子里靜得出奇。 22、“白色海岸線” 看看爺爺,又看看哥哥,我現(xiàn)在真是徹底糊涂了。為什么我這個家族的人在最緊要的關(guān)頭一個個地出現(xiàn),難道這一切都是我們家族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