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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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看來他是自知死期將近而心灰意冷,實際上左登峰并沒有放棄希望,沒有幫手,只能靠自己,能否活下去就看在公審大會結(jié)束之前能否聚集足夠的靈氣聚氣度劫。 十一天,左登峰絲毫沒有懈怠,氣海之中靈氣逐漸充盈,先前預計的十五天時間可能要提前一天,也就是說最早也得在三天之后才能聚氣度劫。 天辰和尚在此之前已經(jīng)派人回五臺山匯報了情況,五臺山方面也提前做好了準備,為遠道而來的眾人騰出了僧房,為左登峰準備了牢房,甚至連公審他的木臺都搭好了。 客人被請進了客房進行招待,犯人被押進了牢房嚴密看守,只待天亮之后就召開公審大會,審判左登峰的罪行。 五臺山上有很多寺院,左登峰的牢房是一處位于山腰的山洞,之前可能是某一寺院長老修行的地方,山洞深有十幾米,有兩道拐彎,里里外外有二十多人把守。 左登峰并沒有逃跑的打算,因為他知道自己跑不掉,他想的是如何拖延時間,他首先想到的是裝病,但是這個想法很快就被他自己給否定了,因為一旦裝病,對方很可能派高僧來檢查他是否真的生病,如此一來就有可能發(fā)現(xiàn)他身上有充盈的靈氣修為,但是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辦法能夠延緩明天的公審,畢逢春等人迫不及待的要置他于死地,也不會允許他拖延時間。 苦思半宿,左登峰也沒有想出可行的辦法,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與對方辯論,既然是公審,圍觀的人肯定很多,五臺山不能盲目的給他定罪,畢逢春說玄陰護手是他們白云觀的東西也得拿出相應的證據(jù)。 心念至此,左登峰便開始揣測對方會在哪些方面發(fā)難,以及自己該做出怎樣的回答,一直到四更時分才昏昏睡去,即便是睡覺之時聚氣指訣也一直捏著。 次日清晨,左登峰在一片念經(jīng)誦佛聲中醒來,醒來之后的第一件事情還是檢查自己體內(nèi)靈氣儲量,這是十幾天來他每天醒來最先做的事情,但是內(nèi)窺檢查的結(jié)果還是令他很不滿意,最早也得后天午后才能積累足夠的靈氣度劫。 早上七點,有僧人為他端來了齋飯,左登峰狼吞虎咽的將其全部吃掉,人在饑餓的時候頭腦不靈活,不吃飽就沒有精力應對接下來的公審。 八時許,左登峰被帶到了五臺山前麓事先搭建好的審訊臺,審訊的木臺長約三丈,寬有九尺,離地尺許,木臺南側(cè)是一片寬闊的場地,并無座位,左側(cè)為大量的僧人,右側(cè)為佛門以外的眾人,昨夜到現(xiàn)在又有不少好事之徒趕來看熱鬧,人山人海,當有千余之眾。 此時五臺山眾僧的誦經(jīng)之聲已經(jīng)停止,但是先前誦經(jīng)時燃燒的佛香還在山間飄渺縈繞,醒人心神,定人心志。 雖然先前挨了打,左登峰卻并不怨恨這些僧人,一路上都是他們供給食物和飲水,雖然少的不足以止饑解渴,卻也延長了他的性命,所以時至此刻左登峰都沒有報復五臺山之心,天弘法師雖然不是他殺的,他也并不是一點責任沒有,而天弘法師的徒弟也的確是他殺的,對方恨他也在情理之中。 木臺上空無一物,左登峰被帶到了木臺中央,十二名五臺山的僧人環(huán)繞在木臺周圍,這些僧人都是度過天劫的高手,坐鎮(zhèn)四周,防范可能出現(xiàn)的各種意外。 面對著眾多的圍觀和審判之人,左登峰并沒有畏懼,人的智力至關(guān)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臨危不亂的定性,如果沒有定性就會自亂方寸,授敵以柄。 左登峰站定之后臺下的僧人再度開始誦經(jīng)念佛,佛門經(jīng)文種類繁多,左登峰聽不懂眾僧念的是什么經(jīng)文,但是誦經(jīng)之聲微顯悲切,可能是超度一類的經(jīng)文。 一炷香之后,誦經(jīng)之聲停止,一個身穿紅黃相間袈裟的老年僧人自僧群走出,此人長眉長髯,法相莊嚴,行止有度,不急不緩,此人一出,左登峰立刻猜到此人就是五臺山住持天光法師。 天光法師是天弘法師的師兄,年紀約莫在八十歲上下,此人走出僧群之后只說了三句話,一是對臺下眾人遠道而來表示歡迎,二是對師弟天弘慘死一事表示淡定,佛門看透生死不喜不悲,三是指定由其師弟天辰和尚代五臺山向左登峰問責,場面話交代完就坐回了百草蒲團。 五臺山是主人,自然是主人先發(fā)問,天光住持坐下之后天辰和尚就站了出來,走到臺下看著左登峰,左登峰低頭看了他一眼,并沒有改掉雙手抱臂的姿勢,此時天氣很熱,他若繼續(xù)將雙手揣于袖管會令眾人起疑,雙手抱臂可以隱藏他左手的聚氣指訣,也符合他桀驁不馴的個性。 “阿彌陀佛,五臺山是佛門清靜之地,老衲是出家之人,出家人不問俗事,老衲只問師兄天弘法師一事,望左施主如實回答?!碧斐胶蜕泻鲜_口。 “天弘法師之事我記不清楚了,還是請其他門派的人先問吧,在此期間我好好回憶一下事發(fā)經(jīng)過。”左登峰沉吟片刻出言說道,聽天辰和尚的意思五臺山只管問訊天弘的死因,這就表示五臺山問完就有可能將他交給其他人,如此一來審訊很快就會結(jié)束,而左登峰的目的是盡量拖延時間,所以他將五臺山天弘法師的事情留到最后,在這段時間里五臺山還會對其嚴加看管,有五臺山看管,他就暫時無喪命之虞。 “阿彌陀佛,事有輕重緩急,左施主何故顛倒主次?!碧斐胶蜕谐鲅詥柕?。 他這話一出口,不待左登峰解釋,臺下右側(cè)就有大量的圍觀之人對左登峰的提議表示贊同,紛紛要求先向他發(fā)問,天辰和尚轉(zhuǎn)頭看向住持天光,天光點了點頭,天辰退下,請右側(cè)遠道而來的“客人”先問。 “左登峰,五年之前你做過什么惡事你還記得嗎?!币粋€粗壯的漢子聞言立刻搶先上臺,此人身穿嶄新的練功服,說話是南方口音,應該是江湖上的練武之人。 左登峰聞言忍不住冷笑出聲,五年之前他還在文化所賺那幾塊大洋,即便想干壞事也沒那本事,這個粗壯漢子明顯是無故詐他,試圖讓他自己將做過的壞事對號入座。 左登峰發(fā)現(xiàn)了此人的意圖,卻并沒有說破,他在思考如何才能將審判盡可能的延長,一口否認肯定不行,要想延長審判只能順著對方的話頭往下說。 “我做過的事情太多,你是哪里人,說出來我回憶一下?!弊蟮欠謇湫^后出言說道。 “我是湖南人?!眽褲h高聲說道。 “糊爛人,不錯,我五年前的確去過糊爛?!弊蟮欠迥7轮鴮Ψ降陌l(fā)音點頭笑道。 “李氏滿門是不是你殺的?!眽褲h見狀面露喜色,繼續(xù)空言詐他。 “我想想?!弊蟮欠逶俣认萑肓碎L時間的沉默,良久過后方才再度問那壯漢是在何時何地何處,每一次發(fā)問他都會猶豫很久,足足一個時辰之后他終于承認了李氏滿門是他殺的,實際上他連李氏是人是驢都不知道,但是他只能承認,只有承認才能令臺下的眾人絡(luò)繹不絕的上來發(fā)問。 左登峰的計策得逞了,臺下眾人你來我往的上來審問,左登峰每一次都會拖延很久然后承認,不但承認還表示愿意給予受害人補償,這話一出場面頓時失控,所有人都以受害人自居,都要審問他。 左登峰承認了滅門,承認了搶劫,承認了jian殺,承認了偷盜,承認了誘騙,換來了一天的時間,他非常清楚親口承認莫須有的罪名會令自己徹底成為全民公敵,但是他沒有辦法,不這么說就無法拖延時間。 第二天清晨,審判繼續(xù),照樣有大量的人上來審訊他,此時五臺山和畢逢春都坐不住了,這么鬧下去十天半個月也審不完,最主要的是這些人說的越來越離譜,左登峰怎么可能會千里迢迢跑到福建去搶劫白銀五百兩,左登峰怎么可能帶著同伙跑到陜北去輪污五十多歲的寡婦。 但是對于這些,左登峰竟然還親口承認了,如此一來傻子也知道他在拖延時間,到最后對于那些想要無故栽贓獲取賠償?shù)娜?,五臺山的天辰和尚和畢逢春就開口給予揭穿,如此一來二人反倒成了左登峰的辯護狀師。 二人一出馬,那些閑散眾人眼見撈不到好處,也就退下了,河南那個習武的中年女子走上前來,她問的是左登峰為什么要與日本人合伙盜挖周陵。 “日本人抓了我滿門七十余口,逼我為他們開路探陵,我沒辦法只能同意,但是我將日本人全部殺死在了周陵里面,不信的話你們可以挖開看看?!边@個女人曾經(jīng)端水給他洗臉,所以左登峰對她說了實話。 “既然如此,你為什么要放走日本女人?!敝心昱映鲅栽賳枴?/br> “她罪不至死。”左登峰嘆氣回答。 “你有沒有自周陵里面拿取陪葬物品?!敝心昱用恳痪鋯柕亩际且Α?/br> “周陵兩座墳墓里的陪葬物品全部被我拿了出來。”左登峰沉吟良久點頭說道,他不但要認罪還要說明里面的東西全都被拿了出來,只有這樣才能保全另外一座陵墓的完整,因為他無法確定另外一座陵墓里是不是陰屬地支,他不想有人因為垂涎里面的東西而過去挖開古墓, 第二百三十七章問心無愧 “周陵是華夏祖陵,歷代都有祭祀,你挖掘祖陵就是數(shù)典忘祖,罪不可赦?!敝心昱愚D(zhuǎn)身退下,她只問了幾句就已經(jīng)定了左登峰的罪。 左登峰聞言苦笑搖頭,這個中年女子說的對,周陵的確由歷代官府祭祀管理,但是周陵埋葬的卻并不是周朝二王,不過這些左登峰自然不能說出來,罪不可赦就罪不可赦吧,反正這些人壓根兒也沒準備“赦”他。 “無量天尊,玄陰護手是我白云觀鎮(zhèn)山之寶,三十年前意外失竊,此乃我白云觀祖譜,里面詳細記錄了寶物丟失的過程,請諸位看閱?!碑叿甏弘S之走到了木臺前拿出一本發(fā)黃的古籍沖眾人開口,說完之后將那古籍傳閱就近眾人,眾人一瞥之下連連稱是。 “你這份祖譜是偽造的,我不相信世人都是瞎子?!弊蟮欠謇浜唛_口,畢逢春倒是聰明,將時間提前了三十年,三十年前發(fā)生的事情更容易作假。 左登峰這話一出口,立刻有人跳出來證明白云觀祖譜的紙質(zhì)和所用墨水都是多年之前的,左登峰要求看閱,被畢逢春拒絕了。 “請大師明鑒?!碑叿甏簩⒛潜竟偶偷搅颂斐胶蜕忻媲?。 “確是多年前的事物,沒有修改跡象。”天辰和尚本不欲摻和此事,但是礙于眾目睽睽,只能瞥了一眼那本古籍,并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天辰大師,這上面記載著玄陰護手是白云觀三十年前丟失的?!弊蟮欠甯呗暟l(fā)問,玄陰護手是十三當年自萊王古墓拖出來的,怎么可能是白云觀三十年前丟失的。 “這上面的確寫著白云觀三十年前丟失了鎮(zhèn)派之寶?!碧斐胶蜕薪涌诨卮稹?/br> “有沒有寫明白云觀的鎮(zhèn)派之寶就是我的這只玄陰護手?!弊蟮欠灏l(fā)現(xiàn)了對方的漏洞。 “那倒沒有?!碧斐胶蜕腥鐚嵒卮?。 “諸位大師,諸位道友,世人皆知我白云觀法術(shù)向來走陰寒一路,玄陰護手經(jīng)由白云觀歷代掌教靈氣淬煉,故此才有此等陰寒之氣,玄陰護手只是俗稱,我白云觀歷來以‘鎮(zhèn)派寶物’稱之?!碑叿甏恨D(zhuǎn)身沖眾人說道。 眾人聞言連連點頭稱是,表明他說的有道理,白云觀的確走的是陰寒一路,門派里的道人以‘鎮(zhèn)派寶物’來稱呼玄陰護手也是出于尊稱。 “你這是張冠李戴,斷章取義,你沒有直接證據(jù)證明玄陰護手就是你白云觀的東西,誰知道你三十年前丟失的到底是什么。”左登峰憤然開口。 左登峰此語一出,立刻遭到圍觀眾人的鄙夷和嘲諷,沒有人相信一個無惡不作的漢jian,他說什么都被認為是強詞奪理,胡攪蠻纏。 “阿彌陀佛,而今證據(jù)確鑿,左施主,你還有什么話說?!碧斐胶蜕刑质疽獗娙嗣C靜。 “連玄陰護手的字眼都沒出現(xiàn)也算是證據(jù)確鑿,天辰大師,你認為這能令我心服嗎?!弊蟮欠蹇嘈u頭。 “你可有證據(jù)證明玄陰護手不是白云觀之物?!碧斐胶蜕欣浜呋貞?。 左登峰聞言只能再度報以苦笑,別說十三不能開口,即便十三能開口說話,也會被眾人認為是幫兇同伙,世間之大,又有誰能證明他的清白。 “既然你無法證明玄陰護手不是白云觀之物,你說我等眾人會相信你還是相信白云觀畢掌教。”天辰和尚見左登峰搖頭不語,知道他沒有證據(jù)。 “無量天尊,眾位大師法眼如炬,明辨是非,貧道拜服,敝派鎮(zhèn)派之物已然有了下落,貧道亦不急于一時,公審大會結(jié)束,貧道再行取回。”畢逢春瞅準時機落錘定音。 “阿彌陀佛?!蔽迮_山眾僧合十還禮。 “白云觀少金寡銀,但諸位俠義之士有功于白云觀,貧道自當傾盡綿薄,以饋眾義。”畢逢春轉(zhuǎn)身沖圍觀眾人稽首道謝。 此語一出,立刻換來了一片贊賞之聲和謙遜之聲,這句話意思很明顯,他不會讓眾人白忙。 畢逢春滿面春風的沖眾人揮了揮手,轉(zhuǎn)身歸位。 時至此刻,左登峰終于嘗到了被冤枉的滋味,事實上他只做錯了一件事情,就是失手誤殺了天弘法師的徒弟,除此之外所有的罪名都是莫須有的,就是因為他行事風格與眾人不同就被視為異類,就被眾人所不容,就因為身系周陵珠寶和玄陰護手就成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在此之前左登峰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壞人,而今他才明白自己不算壞人,至少他做的事情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左施主,老衲問你,老衲天弘師兄是不是喪命你手?!碧斐胶蜕醒詺w正題。 左登峰聞言轉(zhuǎn)頭看了看幾欲下山的夕陽,五臺山方面的審問是最后的審判了,天辰和尚問完,畢逢春就會取走他的玄陰護手,沒有了玄陰護手,即便別人不殺他,他也會因為陰陽失衡而很快死去。 “我已經(jīng)在這里站了兩天了,每天只吃一頓飯,我堅持不住了,我想休息一天,明日午后再回答你的問題?!弊蟮欠迤届o的說道。 左登峰此話一出,換來的是眾人的唾罵了天辰的嚴詞拒絕。 “我必須休息,不然我一個字都不會說,你們五臺山要倚強凌弱,屈打成招嗎?!弊蟮欠鍙娪驳膱猿郑藭r如果審判,今天晚上就得定罪,他只能竭力拖延時間。 “阿彌陀佛,佛門慈悲為懷,老衲就如你所愿,讓你休息一晚,但是明天上午你必須給五臺山一個交代,眾位施主遠道而來,不能因你一人在此久耗損。”天辰猶豫之際,住持天光開口說道。 “我知道了?!弊蟮欠妩c頭說道,對于天光所謂的慈悲,左登峰并不滿意,因為每天上午八點就會開始審問,最后一個問題用不了多久就會問完,他很難撐到午后。 此時天色已晚,左登峰被押回了山洞,那些圍觀和參與審訊的人只有極少數(shù)有房舍居住,其他大部分都在山上露宿,有吃喝就有拉撒,滿山的尿sao和屎堆是天辰和尚急切的想要結(jié)束審訊的另一個原因。 回到山洞,左登峰得到了飲水,喝水過后,他再度蜷縮在墻角聚集靈氣,靈氣無處不在,即便在山洞中也可以聚集靈氣,一夜無話,次日清晨左登峰凝神內(nèi)窺,發(fā)現(xiàn)氣海靈氣已經(jīng)到了瓶頸部位,就差三毫便可徹底充盈并誘發(fā)天劫,但是要想達到靈氣徹底充盈的地步最早也得到中午十二點。 可是最后的審判很難撐上四個小時,最糟糕的是靈氣不滿就無法誘發(fā)天劫,達不到誘發(fā)天劫的條件,是無法將天劫提前的。 七時許,沙彌給他送來了早飯,早飯比平時多了一碗粥,左登峰明白這是什么意思,雖然五臺山?jīng)]有斷頭飯一說,但是多加一碗粥無疑是為他送行,五臺山審問完畢他就會被交由畢逢春和那些門派帶走,后果自然是死路一條,五臺山眾僧并非不知道這一點,他們只是自欺欺人的認為自己沒有破殺戒。 左登峰吃的很慢,他不會放過任何拖延時間的機會,但是吃的再慢一個小時之后也吃完了,而此時那一干眾僧已經(jīng)在洞外催促數(shù)次了。 左登峰放下碗筷走出山洞,跟隨眾人走到了木臺上。 “左施主,老衲師兄是不是你下手殺害的?!碧斐胶蜕胁o廢話,直接涉入正題。 “不是,我當日在周陵之中與日本人周旋,出來之后就發(fā)現(xiàn)天弘法師等候在外,他追上我責問是不是我殺害了他的弟子?!弊蟮欠逋nD片刻再度開口,“在濟南府的時候我的確無意之下將天弘法師的徒弟誤殺,天弘法師要為徒弟討回公道,他是三分陰陽的靈氣修為,我不是他的對手,就先行用槍打了他,然后以玄陰真氣將他丹田氣海冰封?!?/br> “殺了這個敗類……” “太便宜他了,千刀萬剮才對……” “修道中人竟然使用火器……” 臺下傳來了一片罵聲,更有甚者投擲石塊去打他,在場眾人大多是修行中人,拋扔出的石塊力道很大,木臺周圍的十二位僧人也許是阻攔不急,也許是壓根兒沒有阻攔之意,一塊碗口大小的石塊砸中了左登峰的面部,當場將其打趴在地。 左登峰被打中之后眼冒金星,顴部腫起,趴伏在地,拖延時間,沒有度過天劫之前他與普通人沒什么區(qū)別,此外他之所以敢趴在地上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話還沒有說完,五臺山眾僧不會允許群毆的情況出現(xiàn)。 止住眾人的sao動之后,左登峰再度站起,繼續(xù)敘述,“當時除了天弘法師之外,還有清涼洞府的玉衡子和白云觀的畢逢春在場,他們對我都有敵意,我冰封天弘法師只是為了自保,因此將其丹田氣海冰封之后就再度逃走,后來畢逢春現(xiàn)身,逼我交出玄陰護手,我與其斗法之時被玉衡子發(fā)現(xiàn)使用的是清涼洞府的陰陽生死訣,故此他趕走了畢逢春,與我斗法并廢除了我的靈氣修為,我醒來之時是個夜晚,看不到周圍的情況,便離開了斗法之處,天弘法師的確是被我打傷的,但是傷不至死?!弊蟮欠寰徛臄⑹鲋虑榈慕?jīng)過。 “阿彌陀佛?!北娚勓札R誦佛號,眾僧并不相信左登峰的解釋,因為天弘的尸身上除了子彈的傷口和玄陰真氣之外并沒有其他的傷口。 天辰法師代五臺山問詢細節(jié),左登峰緩慢的回答,問答之間時間逐漸過去了兩個多小時,在這段時間里左登峰一直希望玉拂或者金針能忽然出現(xiàn)拖延一段時間,但是直至天辰問完最后一個問題,他們也沒有出現(xiàn),左登峰再度想起了重傷之時被村民遺棄山中的情景。 “左施主,你還有什么話說?!碧斐胶蜕凶詈蟀l(fā)問。 左登峰抬手看了看手表,發(fā)現(xiàn)距離十二點還有一個小時,凝神內(nèi)窺,發(fā)現(xiàn)靈氣即將聚滿,卻仍差分毫,但是此時已經(jīng)無法再拖延時間了,十幾天的努力功虧一簣,重新燃起的希望再度破滅。 “無懼萬夫所指,但求問心無愧。”左登峰仰天長嘆為自己的人生下了定語。 就在左登峰萬念俱灰之際,救兵忽然出現(xiàn),一個身材高大的蒙面人快速的自人群外掠了進來撲向木臺,此人雖然蒙著面,但是左登峰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此人的身份,因為他雖然蒙了面,卻沒有包住自己的光頭,第二百三十八紫氣巔峰左登峰沒想到鐵鞋會千里迢迢的跟到五臺山來,鐵鞋的出現(xiàn)令他看到了一線生機,與此同時左登峰心中也倍感酸澀,捫心自問他對鐵鞋并沒有太多的恩惠,二人在一起的時候他還經(jīng)常戲弄鐵鞋,沒想到這個瘋子會在生死關(guān)頭前來救他。 鐵鞋急速閃至,頭上的九點戒疤已然清晰可見,這些戒疤令左登峰內(nèi)心大為震動,鐵鞋是個瘋子,他只知道遮住面孔,卻忽略了這九點戒疤,要知道天下眾僧擁有九點戒疤的很少,他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jīng)暴露了。 圍在木臺周圍的那些僧人本來就擔負著警戒的任務,見到鐵鞋掠至,立刻起身迎敵,其中一名六十多歲的紅衣老僧反應較快,在鐵鞋掠到左登峰身側(cè)的同時出掌攻向他的前胸,鐵鞋無奈之下回身出掌,四掌相接,紅衣老僧倒跌而出,與此同時愕然驚詫“洗髓經(jīng)?!?/br> 他是通過鐵鞋的行氣法門確定他所用的武學的,每個門派的武學行氣法門都不相同,高手可以通過對方的行氣法門猜到對手是什么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