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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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鞋擊飛了阻攔之人,再度探手抓向左登峰,但是此時天辰和尚已經(jīng)回過身來向他出掌,鐵鞋只好再度回身對掌,這一次各退三步,不分伯仲。 “阿彌陀佛,明凈大師,你這是何為?!碧斐胶蜕泻捌屏髓F鞋的身份。 鐵鞋并不答話,再度回身探抓左登峰,此時圍在木臺周圍的僧人已經(jīng)各自凝勢就位,見鐵鞋執(zhí)意救人,也并不留情,其中二人同時上前出掌,鐵鞋并不后退,雙掌各敵一人,悶響過后兩名紅衣僧人雙雙后退,鐵鞋也有后退之勢,但是被其強行止住,探臂抓住了左登峰的肩膀立刻屈膝凌空,但是二人凌空之勢剛起,天辰和尚就掠到了半空自上方出掌將二人逼了回來,二人一落地,五臺山眾僧立刻上前幾人抓住了左登峰,其他人圍攻鐵鞋,鐵鞋眼見無法帶走左登峰,只能閃身掠到了木臺東側(cè)門樓的樓頂落腳喘息。 “阿彌陀佛,明凈大師,休要胡鬧,快快離去吧?!弊〕痔旃馍锨耙徊胶鲜_口,他是一寺住持,自然不能行事過激,明凈雖然是個瘋子,但是少林寺并沒有將他的度牒收回去,如果對鐵鞋發(fā)難,無疑就是跟少林寺為敵。 “阿彌陀佛,你是怎么認出我的。”鐵鞋說著揭下了蒙面的灰布,他先前被二人圍攻,本應(yīng)后退緩沖卻強行伸手前抓,此刻喘息之中略重。 “少林洗髓經(jīng)何人不識?!碧旃夂蜕谐鲅哉f道。 “既然認出我了,也就不用藏著掖著了,左登峰是我朋友,你們不能殺他。”鐵鞋伸手指著左登峰。 “阿彌陀佛,明凈大師誤會了,佛門慈悲為懷,哪怕左施主害了我天弘師弟性命,五臺山也絕不會為難于他?!碧旃夂蜕谐鲅哉f道,雖說佛門沒有高低級別,但是住持說話的時候其他僧人是不能插嘴的。 “左登峰沒殺你師弟,是那個牛鼻子殺的,你們在冤枉好人?!辫F鞋伸出手來試圖尋找畢逢春,但是他并不認識畢逢春,指來指去指到了一個癩頭道人身上,此人在眾人之中形象最不好,加上也是度過天劫的高手,鐵鞋有感,就想當然的指向了他。 “啊,,你這個禿驢血口噴人?!卑]頭道人出言高罵,罵過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一竿子攻擊面兒太廣,連五臺山的和尚也罵了,于是訕訕的藏進了人群之中。 “左登峰,畢逢春是哪個。”鐵鞋見狀猜到可能指錯人了,便沖左登峰出言喊道。 “是那個老雜毛。”左登峰伸手指著臺下的畢逢春,鐵鞋雖然救不了他,卻能拖延一段時間,左登峰正手捏聚氣指訣進行最后的沖刺。 “無量天尊?!碑叿甏涸诒娙嗣媲白匀坏醚b出一副高深大度的神情。 “就他殺的?!辫F鞋出聲高喊。 這些圍觀的眾人在烈日下站了兩三天,早就不勝其煩,本想早點結(jié)束公審分到一些好處,卻被鐵鞋給攪了局,此時見他指證畢逢春,紛紛叫罵著聲討他,鐵鞋置若罔聞,一概不理。 “阿彌陀佛,明凈大師,你說畢掌教是殺害老衲師弟的兇手,可有證據(jù)。”天光和尚性情很是溫和,也不發(fā)怒。 “證據(jù)沒有,他就是證人。”鐵鞋伸手指著左登峰。 此言一出,木臺下的眾人立刻炸了鍋,兇手怎么能反過頭當證人。 “阿彌陀佛,左施主傷了我天弘師弟的性命,我等也不為難他,只望他日后改過自新,多行善事,畢掌教,左施主就交于你們了?!碧旃夂蜕泻鲜_口,俗話說人老成精,天光和尚并不想蹚這趟渾水,更不想跟瘋子胡扯,干脆將燙手的山芋扔給了畢逢春。 “無量天尊,多謝天光大師?!碑叿甏夯椎乐x,嘴上道謝,心里卻在暗罵天光和尚老jian巨猾。 “太好了。”鐵鞋聞言立刻自門樓上掠了下來,落到了木臺之上,那些僧人見狀急忙上前阻攔,鐵鞋叫嚷的將他們拉開,“沒聽你們住持說什么嗎,這事兒不歸你們管了?!?/br> 瘋子說話是沒有忌諱的,這話一出口直接搞了天光一個大紅臉,雖然誰都知道他不想蹚渾水,卻沒人敢像鐵鞋這樣直接說出來。 “阿彌陀佛,左施主所佩戴的玄陰護手本為白云觀之物,請左施主歸還畢掌教?!碧斐胶蜕幸娮〕謳熜质艿搅髓F鞋的嘲諷,忍不住出言開口。 此時鐵鞋已經(jīng)將左登峰身邊的僧人拉開,走到了他的身邊,那些僧人在沒有得到住持新命令之前并沒有再與鐵鞋動手。 “左登峰,你沒事兒吧?!辫F鞋關(guān)切的看著左登峰。 “多謝大師,我還好,你是一個人來的嗎?!弊蟮欠甯袆拥目粗@個瘋瘋癲癲的老僧。 “是啊,我一直是一個人。”鐵鞋點頭說道。 左登峰聞言大為失望,先前他還以為鐵鞋只是頭陣,未曾想只有他孤身一人前來援救,即便如此左登峰還是強打精神沖他使了個眼色,“其他朋友什么時候能到。” “沒其他人,就我自己,你眼睛咋了?!辫F鞋疑惑的看著左登峰。 “阿彌陀佛,明凈大師,先前你毆傷我行顛師侄所為何故?!碧斐胶蜕猩曢_口,先前他跟左登峰說話左登峰一直沒搭理他,令他大為不滿,于是就向鐵鞋發(fā)難。 “這個,這個……”鐵鞋無言以對,左登峰先前讓他攔住行顛,于是他就攔了,一攔肯定得動手,一動手吃虧的肯定不會是他。 “阿彌陀佛,請方丈師伯,天辰師叔為弟子討個說法?!毙蓄嵰姞罟沓隽?,沖天光天辰二人合十開口。 “阿彌陀佛。”天光雙手合十沖天辰點了點頭,他本不想過多參與此事,但是行顛是死去的天弘法師的弟子,師傅死了,師伯和師叔如果不為他出頭,必然會令其他僧人寒心。 “行顛暫且退下,就由老衲領(lǐng)教明凈大師的少林絕學(xué)?!碧斐胶蜕姓f著沖眾僧揮了揮手,眾僧拖著左登峰離開,鐵鞋沒有阻攔,而是留在原地準備與天辰和尚比拼,天辰和尚先前說的是“領(lǐng)教少林絕學(xué)”,此語一出鐵鞋是無論如何也得應(yīng)戰(zhàn)的,不然就是丟少林寺的人。 二人很快拉開了架勢,由于事關(guān)各自門派的聲譽,二人一出手就傾盡了全力,第一掌各退三步,第二掌各退九步,最后一掌同時吐血倒飛,五臺山走的是佛法神通一路,并不輸于武學(xué)至尊洗髓經(jīng),二人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對了三掌,勢均力敵,兩敗俱傷。 鐵鞋落地之后一躍而起,擦去嘴角的血跡哈哈大笑,隨后伸手指著剛剛爬起的天辰和尚“你輸了”,一語未畢,再度噴出一口鮮血,實際上二人受傷都很嚴重,鐵鞋硬撐著快速起身加重了自身的傷勢。 “阿彌陀佛,明凈大師還請離去吧。”天光和尚見狀合十開口,他并不想讓自己的門人跟鐵鞋斗法,跟瘋子斗法,輸了丟人,贏了也勝之不武。 “大師,你走吧,這里的事情我來處理?!弊蟮欠蹇粗硇尾环€(wěn)的鐵鞋。 “我走了,他們會殺了你的?!辫F鞋環(huán)顧四周,畢逢春等人此刻正一臉喜色的看著他們。 “我命大,死不了?!弊蟮欠迳焕湫Γ丝天`氣已經(jīng)充盈,正在激發(fā)天劫,在度劫的時候身邊有天雷縈繞,是無人能夠近身的,他已經(jīng)安全了。 “啥意思?!辫F鞋不明所以。 “趕快離開這里?!弊蟮欠逄ь^看向天空急速涌至的烏云,上一次應(yīng)對天劫的時候雷云聚集的很慢,這一次幾乎頃刻便至,除此之外雷云的厚度也較之之前那次厚了數(shù)倍。 雷云聚集的快,天雷降下的也快,不待場中的眾人明白是何緣故,一道明亮的天雷便自滾滾黑云之中急速閃下,快速的劈中了左登峰,鐵鞋之前得到他的告警,已經(jīng)快速躍開,那些僧人不明緣故,直至被天雷震飛還以為左登峰是作孽太多糟了天譴。 先前渡劫的那一次天雷落下的很慢,但是這一次卻極為迅速,一道閃過之后另一道緊隨,片刻過后三道天雷已過,左登峰知道二分陰陽渡劫隨后還有三次天雷,心念剛起,黑云之中再傳雷霆之聲,隨即又是三道雷光閃現(xiàn),左登峰皺眉咬牙死命承受,二分陰陽也就是截教所說的紫氣,只要有了紫氣修為,在場眾人就沒人能攔得住他了。 頃刻之間六道天雷盡數(shù)加身,每一道天雷都令他體內(nèi)濁氣減少一分,久違的輕盈瞬間回返,就在左登峰以為度劫完畢之時,天空之中再度響起了雷鳴之聲,頃刻之間第七道天雷落下,這一次的天雷威力更大,天雷加身,肺腑巨震,但是比肺腑震動更大的是左登峰無比激動的心情。 二分陰陽的紫氣修為度劫至多只能誘發(fā)六次天雷,超過六次就是三分陰陽的紫氣巔峰之兆…… 第二百三十九咸魚翻身 除了激動,左登峰心中更多的還是驚愕,因為這第三波度劫天雷來的太過蹊蹺,他很清楚自己積蓄的靈氣勉強能夠誘發(fā)二分陰陽的紫氣天劫,根本不足以誘發(fā)三分陰陽的巔峰天劫。 但是第三波度劫天雷卻真的來了,而且從第七道天雷開始,最后三道天雷竟然還夾雜著細微的雨點,修行中人度劫只有閃電雷鳴,不應(yīng)該有風(fēng)雨附隨,雷雨齊至,實乃異象。 尋常度劫至少也要一炷香的時間,但是這一次只用了半柱香不到,而且天雷落下的頻率也極為迅速,九聲轟隆過后,雷云瞬時散盡,烈日再現(xiàn)上空。 度劫天雷有著明確的目的性,九道天雷只將左登峰站立的木臺震飛,并未殃及他人,度劫天雷是對修道中人巨大的考驗也是對修道中人靈氣的淬煉,天雷過后,左登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泰,充盈的靈氣瞬時令得左登峰靈臺泰定,耳目清明,體內(nèi)濁氣一掃而空,氣海之中靈氣異常充盈,無需意念引導(dǎo)便自動游走奇經(jīng)八脈,好似提閘虎兕,隨時可出柙廝殺,彷如列隊驍騎,隨時可策馬出征滾滾天雷來的蹊蹺,走的突然,雷云散去之后,在場的眾人陷入了長時間的愕然,目瞪口呆,鴉雀無聲,他們需要時間反應(yīng)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在眾人發(fā)愣的這段時間,左登峰低頭檢查著自己周身,這一次和上次一樣,除了身上的道袍之外所有的內(nèi)衣和鞋子都被焚毀。 “阿彌陀佛?!弊钕确磻?yīng)過來的是五臺山眾僧,由住持天光帶頭,齊誦佛號,和尚遇到事情先誦佛號,這是下意識的舉動,并不代表他們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左登峰,天弘真不是你殺的?!辫F鞋掠到左登峰身側(cè)上下打量著左登峰,他不明所以,誤以為左登峰先前遭受的是天譴。 “你既然不相信我,為什么要來救我?!弊蟮欠鍥_鐵鞋笑道,鐵鞋對他有救命之恩,左登峰對他露出的笑容是真誠的。 “這事兒等會兒再說,我今天可能救不了你了?!辫F鞋瞪眼搖頭。 “你已經(jīng)救了我了?!弊蟮欠逶俣劝l(fā)笑。 “無量天尊,左登峰,你作孽太多,上天都不饒你?!碑叿甏悍磻?yīng)過來上前開口,他并非無知之輩,他發(fā)現(xiàn)天雷的次數(shù)以及來勢和去勢都很像度劫天雷,但是度劫天雷降下的時候不會有雨點,除此之外修道中人度劫過后周身的衣物都會被天雷焚燼,而左登峰衣服尚在,所以畢逢春并不認為先前出現(xiàn)的天雷是左登峰的度劫天雷。 左登峰聞言抬頭看了他一眼,這一個多月來他簡直生活在地獄里,自己行止失衡固然要承擔(dān)責(zé)任,玉衡子廢他修為也要擔(dān)三成責(zé)任,剩下的六成就得算到這個畢逢春的身上。 即便如此,左登峰也并沒有急于動手,他最先做的就是對自己的實力進行自我評估,紫氣巔峰的靈氣儲量以及運轉(zhuǎn)的速度都是紫氣的三倍有余,若以現(xiàn)在的靈氣催動玄陰護手定然可以發(fā)出比之前更加陰寒的玄陰真氣,此外無需施展風(fēng)行訣就可以根據(jù)風(fēng)行訣的施展法門預(yù)知風(fēng)行訣可以達到的速度,真正的自知完全可以自己揣度,根本無需通過與他人的較量而得出。 “沒有我的允許,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準離去?!弊蟮欠宄聊季蒙婚_口。 此語一出,全場嘩然,一個被廢去了靈氣修為的人竟然敢說出這種狂妄的話,眾人自然不屑一顧,紛紛嘲笑他是不是被雷給打瘋了。 “左登峰,你沒事兒吧?!辫F鞋疑惑的看著他。 “天光大師,你們審判我是在冤枉我,今天務(wù)必給我一個交代,就由你們將公審我的這些人留下,在事情沒有真相大白之前,放走了一個,我殺你五臺山一個和尚?!弊蟮欠暹~步走向了十丈外的五臺山眾僧。 左登峰的言語和他的舉動再度引來了眾人的哄笑,其中有兩個好事之人自人群掠出向他沖去,意欲制止他的胡言亂語。 虛影閃動,二人已然被左登峰抓到了手里,左手一人被他直接抓斷了脖子,右手一人在頃刻之間變成了一尊冰雕,靈氣隨之一震,被冰封的身體猶如碎冰一般成塊四散。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三分陰陽的巔峰修為,先前那九聲雷鳴就是我的度劫天雷?!弊蟮欠迦拥糇笫值氖憝h(huán)顧左右,“我所用的是失傳已久的輕身法術(shù),剛才只是我五成速度,玄陰真氣也同樣未盡全力,不過你們放心,不該為難的人我不會為難你們?!?/br> 左登峰說完,在場的眾人頓時發(fā)出了驚呼,左登峰最討厭的就是大呼小叫,大驚小怪,不過他并沒有與這些人計較,而是徑直走向天光法師,“大師,在場的人如果走掉了一個,我就殺掉你五臺山一個僧人,自度過天劫的高手開始?!?/br> “阿彌陀佛?!碧旃夂蜕须m然見多識廣,卻仍然無法在短時間內(nèi)接受左登峰咸魚翻身的事實。 而此時已經(jīng)有膽小之人開始偷偷離開,左登峰耳清目明,看的真切,風(fēng)行訣捏起,此次眾人連虛影都看不到了,等到虛影出現(xiàn),左登峰已將三名企圖逃走的人冰封在了場地邊緣,自身已經(jīng)閃回了原處看著天光和尚。 “如果不是我阻止,那三個人已經(jīng)逃走了,你五臺山現(xiàn)在應(yīng)該死上三個和尚?!弊蟮欠宄嗄_穿上了一雙薄底輕靴,沒有人看到他這雙靴子是什么時候穿上的。 “阿彌陀佛,左登峰,不能濫殺?!辫F鞋聞言急忙閃身上前探手抓住了他,他雖然相救左登峰卻并非沒有是非觀念。 “大師你放心,我自有分寸?!弊蟮欠遛D(zhuǎn)視鐵鞋。 “左登峰,你真以為佛門和道家這些英豪會屈服在你yin威之下?!碑叿甏荷锨案吆埃蟮欠宓南挑~翻身令他震驚并恐懼,鬼魅一般的身法根本就不是他能抵御的,他很清楚左登峰下一個下手的目標肯定是他,只有煽動眾人一哄而上才有可能趁機保命。 “誰出頭我就殺誰?!弊蟮欠謇湫χh(huán)視眾人,眾人見狀無人敢與之對視。 “天光大師,我先前的確失手誤殺了天弘法師的弟子,但是天弘法師不是我殺的,你們抓到我之后不但毆打我,還將我關(guān)在囚車里日曬雨淋,每天連一餐都不能保證,這些我都不與你計較,但是我這個人受不得冤枉,今天不把事情弄清楚,誰也不準離開,先前我本來應(yīng)該殺你三個僧人,看在明凈大師的佛面上我寬容一次,從現(xiàn)在開始,如果再有人離開,我會拿你五臺山僧人抵債,你可以選擇大公無私,舍己為人,但是你面臨的將是滅門之禍。”左登峰一字一句說的異常堅定。 “五臺山佛門清凈地,容不得你這妖孽撒野?!本驮诖藭r,天辰和尚閃身而出。 “師弟,且慢?!碧旃夂蜕刑绞掷×讼胍l(fā)怒的天辰,人的歲數(shù)沒有白活的,年紀大的人辦事沉穩(wěn),顧全大局,天光和尚很清楚在場的眾人無人是左登峰的對手,而且他也知道左登峰先前很有可能受了冤枉,此時沒有大開殺戒已經(jīng)是他強自壓制的結(jié)果了,倘若處置不當徹底激怒了左登峰,一定會是鬼哭神嚎尸橫遍地的血腥場面。 “住持師兄,事關(guān)五臺山聲譽,你一定要三思啊?!碧斐胶蜕谢仡^開口。 “事關(guān)五臺山存亡,老衲必須三思?!碧旃夂蜕袩o奈搖頭,他的思維比天辰要更深一層,知道處置不當就不是折損名聲的事情了,但是此事太過棘手,事發(fā)突然,他一時之間也想不出合適的對策,事實上將左登峰帶回來進行公審并不是他的主意,是天辰和尚堅持要將左登峰帶回來的,這下可好,本以為帶回一只兔子,結(jié)果領(lǐng)了頭老虎回來。 “哎呀,我把老大忘了,你在這兒等我,我去把老大提回來,你別打和尚哈?!本驮跐M場寂靜無聲之時,鐵鞋忽然大呼小叫著望南而去,眾人都不明白這個瘋和尚叫嚷的是什么意思,只有左登峰清楚鐵鞋為了便于出手相救,可能將那只耗子藏在了某處。 鐵鞋的離去令天光和尚再度皺眉,鐵鞋如果在場,還可以從中緩沖一下,鐵鞋一走事情更棘手。 “大師,已經(jīng)有兩個人離去了?!弊蟮欠迳焓种钢鴸|南和西南,有兩個人正悄悄地溜走了。 “阿彌陀佛,左施主,此事錯在五臺山處置不當,老衲向你賠罪了?!碧旃夂蜕谐烈髁季脹_左登峰合十一禮。 天光和尚這話一出口無疑表示認軟服輸,這對于五臺山來說已經(jīng)是很丟顏面的事情了,在場的眾人都沒有想到天光和尚會這么做,一時之間指指點點,言行舉止之間透著不屑和鄙夷。 “大師言重了,古語有云士可殺不可辱,先前貴寺天辰大師和一干僧人將在下關(guān)在囚車之中示眾千里,是對我極大的羞辱,但我不怪你們,因為我先前的確錯手傷了貴寺天弘法師弟子的性命,但是天弘法師不是我殺的,兇手另有其人,大師可再行追查,我有錯在前,貴寺懲戒在后,此事已畢,兩不相欠。”左登峰出言說道,左登峰之所以說出這番話有三個原因,一是他得給鐵鞋面子,不能令少林五臺結(jié)仇,二是天光和尚處置得當,當機立斷開口道歉,左登峰佩服他的智慧和果斷,第三個原因是今天早上多出的那碗粥,那是額外給的,細微點滴之恩左登峰也不會忘記。 “阿彌陀佛,“天光法師聞言合十誦佛,他沒想到左登峰會給予如此禮貌的回應(yīng),如此一來給五臺山留足了面子,事到如今能全身而退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局了,別人不會嘲笑五臺山的,因為左登峰日后將會是個誰見誰怕的煞星。 誦佛過后,五臺山眾僧開始退場,右側(cè)那數(shù)百江湖人士也想退去,連畢逢春也夾雜其中試圖離開。 “我不追究五臺山,不表示不追究你們,你們乖乖留下,我只殺二十八個,如果一哄而散,我只會留下四個?!弊蟮欠逡姞钌焕湫?,誰打過他,誰罵過他,誰吐過他,誰污蔑過他,他都記得很清楚,誰給他送過水,誰為他遮過蔭,誰看他的眼神是惋惜而不是鄙夷他也都記得,秋后算賬的時候到了。 此語一出,眾人立刻一哄而散,左登峰早就猜到會是這種局面,風(fēng)行訣施出,快速閃至眾人外圍,玄陰真氣暴然出手,他要將這數(shù)百江湖中人盡數(shù)留在五臺山,紫氣巔峰催動風(fēng)行訣,外圍旋轉(zhuǎn)阻擋,這些人一個也跑不了…… 第二百四十章天下無敵 左登峰在此之前并不會任何的身法,風(fēng)行訣帶來的閃電速度令他震驚,靈氣催動之下速度極快,雖然左登峰并不知道自己的速度快到何種程度,但是全力施出之后所有人的動作在他看來都顯得極為緩慢,緩慢到他可以輕松的圍擋住整個人群。 左登峰之前雖然想到過風(fēng)行訣會很快,卻沒想到會如此迅速,加上有紫氣巔峰的靈氣修為為基礎(chǔ),施展起來如魚得水,而充盈的靈氣也令玄陰真氣更加陰寒威猛,不但寒氣更重,還可以肆無忌憚的發(fā)出玄陰氣柱而不虞靈氣枯竭,長達五丈的氣霧聲勢駭人,令得周圍氣溫驟降,只要被其掃中立刻就會寒霜罩體,肢體麻痹。 巨大的能力令左登峰震驚也令他熱血沸騰,人生在世要的就是這種感覺,這些人都是先前審判他的人,現(xiàn)在輪到他來審判了。 玄陰真氣不但可以打點,形成氣霧之后可以打面,玄陰真氣發(fā)出的寒霧猶如一條長長的馬鞭,所觸之處眾人盡皆僵立,以一人圍堵數(shù)百人并不輕松,好在這些人是聚在一起的,每一次出手都有數(shù)十人受到波及,一次環(huán)繞,所有沒有度過天劫的人盡數(shù)束手,二環(huán)之下還能站在場中的只剩下不到七人,三環(huán)過后,只有畢逢春和他的徒弟還能移動,卻也只是渾身發(fā)抖四肢抽搐了。 “哎呀,阿彌陀佛?!弊蟮欠迨帐种H,鐵鞋提著籠子自遠處掠了過來,眼前的景象令他大驚失色,手中的鳥籠脫手,但他反應(yīng)迅速,右手下探抓住了籠子。 左登峰轉(zhuǎn)頭看了鐵鞋一眼,轉(zhuǎn)而手捏聚氣指訣恢復(fù)靈氣,雖然目前已經(jīng)是三分陰陽的巔峰修為,卻也不能源源不斷的揮霍靈氣,他先前發(fā)出了數(shù)十道玄陰真氣,此時氣海之中靈氣幾近枯竭,迫切需要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