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天價村姑、兩世冤家、吞天決、凱撒革命、請關愛孤寡散仙[穿越] 完結(jié)+番外、斷更的那些日子、歸一、影帝別再捏我耳朵啦 完結(jié)+番外、病夫原來是將軍、鬼王是我妻 完結(jié)+番外
孫韶抽了抽嘴角,是,馳名中外,難怪一看就覺得不是給人吃的,是給那些美食“大神”吃的吧。 孫韶啪地一下合上了本子,再次看了看那個男人吃的雜燴炒飯,禁不住咽了咽口水,“小哥,我就想吃個炒飯,就像這位先生吃的這種?!?/br> 服務員一怔,和旁邊的幾人面面相覷,男人拿著勺子的手也頓了頓,然后慢慢轉(zhuǎn)頭看他,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種驚奇和探究來。 服務員小哥很快轉(zhuǎn)過神來,看了看孫韶,又看了看坐在那里的男人,尷尬地笑道:“呵呵,那啥,這個雜燴炒飯吧……” 男人忽而放下了勺子站起身來,高大的身形投下的黑影一下罩住了孫韶的小身板,讓孫韶頗具壓力地退后了幾步,心說,這怎么想吃個正常飯,就突然變了氛圍,糟,不會是這廚房里的人覺得自己瞧不上他們的菜單吧,雖然,他是有那么點意思…… 就在孫韶還胡思亂想的當口,男人已經(jīng)走到最近的一處灶臺前,拿了口炒鍋,在手里顛了顛后,轉(zhuǎn)身問孫韶:“炒飯里想加什么?” “???我不喜歡胡蘿卜,雞rou丁能換牛rou丁不?”孫韶下意識地答道。 周圍的服務員和廚師們紛紛抽氣,好似被孫韶的不識時務給嚇到了一樣——輝哥給做菜,居然還挑剔點菜換食材?! 就在一眾人還限在自己的震驚里出不來時,易輝已經(jīng)取了相應食材,快速地處理妥當,上鍋澆油熱鍋,倒入食材翻炒了起來,前后不超過十五分鐘,一盤熱騰騰的雜燴炒飯便出爐擺到了孫韶面前。 “吃吧?!币纵x淡淡地說道,隨后徑自坐下扒拉起自己沒吃完的那份炒飯。 孫韶眼神充滿琢磨意味地在自己的餐盤和男人的側(cè)臉之間來回轉(zhuǎn)了幾圈,忽然,就覺得男人站起來那一瞬間的身形看著十分眼熟。 他在腦子里轉(zhuǎn)了一圈,立即想到那天在面館時遇到的那位給自己做了份面的大廚,驚喜地叫道:“是你?!” 圍著的眾人也紛紛回神,眼里頓時一亮——喲,這峰回路轉(zhuǎn)的,原來是熟人。 易輝嘴角微微揚起,對孫韶點點頭,知道孫韶大概是認出來了,那天在面館時,孫韶對著滿本子的各類新奇的面食都不為所動,唯獨要點一道草頭青絲面的時候,他便注意到這個孩子了。 吃面的時候,這孩子兩眼紅通通的樣子,和那種吃了一碗面,跟吃了一桌滿漢全席一樣的滿足神情倒是讓他印象深刻,剛剛在外面看到他在臺上表演時,倒是有一瞬間的詫異,沒想到看著這么乖的孩子,居然跟范旭陽那群音樂瘋子玩一起。 但多看了兩眼后,又覺得,在臺上抱著吉他時的那個孩子,跟之前吃面時留下的印象,相去甚遠。 結(jié)果,他這才貓到了廚房炒了飯正吃著,這孩子又跟兔子一樣蹦跶了進來,那一疊的新奇食物不點,偏偏指著他面前的雜燴炒飯說想吃。 等易輝反應過來時,他已經(jīng)顛著鍋問那孩子想吃那些配菜了,易輝在心里苦笑了一下,說不清自己的心思,但這么多年,這孩子還真是第一個…… 看對方那副淡定的樣子,孫韶估摸著,這男人肯定早認出了自己,而自己,居然到現(xiàn)在才反應過來,心里不禁一陣尷尬,“那啥,上次的面也是你請我吃的……我還沒說謝謝呢?!?/br> “不用,反正賀巖那天開張,一早上光他那幫兄弟就不知道送出去多少碗面,不在乎多一碗?!币纵x握著勺子的手微微擺了擺,點了點桌子上的雜燴炒飯,“吃吧?!?/br> 孫韶點頭,一邊就近坐在對方對面,一邊抄了個湯勺就準備吃飯,同時還不忘接著跟身旁的男人搭話,“我叫孫韶,大廚大哥,你呢?” “易輝?!?/br> “哦?!睂O韶接著點頭,扒拉了一口飯進嘴后,眼睛瞬間亮了,咀嚼咀嚼,口中米飯的香氣混著豌豆和玉米的清甜,還有牛rou丁的醬香,幾乎瞬間就安慰了他餓了一大晚上的胃囊,吞下去后,一種飽滿的滿足感遍布了孫韶全身。 易輝正好吃完盤中最后一口飯,一抬頭,就看到了對方瞇著眼那種滿足的神情,眼底不禁飄過一陣笑意。 容易滿足而不吃胡蘿卜的兔子。易輝無意識地亂想,雖然這次孫韶沒紅眼,但他腦子里還是想起那天孫韶紅著眼吃面的樣子。 第九章往事與分裂 也許是雜燴炒飯?zhí)貏e合胃口,也許是孫韶確實餓狠了,滿滿一盤飯被他三下五除二就清掃得干干凈凈,當孫韶捧著飽滿的小肚子癱坐在位子上時,才想起還沒有給范旭陽他們點吃的,立即翻了翻菜單,隨意點了幾道看著就充滿“美感”的食物。 易輝早就吃完了飯,隨意地倚在自己的椅子上,聽著周圍的幾人反饋客人對菜單上食物的意見,孫韶也無聊在旁邊聽了一耳朵,聽著聽著,他突然就發(fā)現(xiàn),原來,這男人是這家店的老板,而那本獵奇的菜單就是面前這個男人擬的。 他不光擬了菜單,連里面的菜式也大半都是他研制創(chuàng)發(fā)的,孫韶不禁抽了抽嘴角,遠目看著正前方不到半米的墻壁,完全看不出來! 這男人一邊研制著這些奇奇怪怪“接軌國際”的菜式,一邊還能炒出那么原汁原味的家常炒飯,這南轅北轍式的風格差異,不是分裂就是自虐。 孫韶看著男人接過菜單本,翻到幾位服務員和廚師一致反饋的意見比較多的那幾樣菜色,能修改的,便直接拿了油性筆在單子上將制作工序刪減或增添幾步,不能修改,直接畫了個大叉,告訴眾人這道菜撤掉,后續(xù)添補的菜色等他有了新的想法時再說。 其實來這里喝酒的人最多拿點副食或者冷拼,但好像因為這家店的食物在美食圈內(nèi)確實有點名氣,經(jīng)常能吸引到一些老饕或者業(yè)余美食評論員,剛剛那些反饋意見多半也是出自這些人的口。 但是,令孫韶感到奇怪的是易輝的態(tài)度,因為那些老饕和美食評論員給出的意見并不算中肯,就是他這個外行人聽著,也能感覺到有些人說的話,好似就是為了凸顯自己老饕或者美食家的身份的,批駁得過于犀利。甚至,連咸淡和一鍋熬上了五小時的湯汁,是應該再多熬多五分鐘還是少五分鐘都拿出來說事。 口感和咸淡本就是因人而異,正常人評論,最多提上一句,卻不會將其作為批駁的主要點,而那五分鐘的問題,就更讓孫韶覺得蛋疼了,熬了五小時的湯,真能嘗出來應該多五分鐘還是少五分鐘嗎? 那些人的舌頭果然不是人類的吧,不然正常人看到的應該是這些奇怪的菜色搭配起來是詭異的口感吧,他怎么也想象不出沙姜泥裹在榴蓮上的滋味。 可是,易輝對這些卻像毫不在意,不但不見他生氣,甚至還帶著幾分輕率就修改了其中幾道菜的菜式,更是將異議比較大直接從菜單里剔除了,這若不是胸襟真的已經(jīng)寬闊到能撐船,就是他根本不在意。 孫韶自認,如果是他寫的歌,被人毫不留情地批成那樣,多少會有點不痛快,也許事后會反思,但是當場心里多少會排斥,不可能說改就改,或者如同男人那樣,毫不介意地全盤否定。 這樣看來,這個男人恐怕是真的不在意他研發(fā)的這些菜式。 唔,好像有點什么。孫韶托著下巴盯著易輝的側(cè)臉胡亂猜測。 易輝處理好事情,合上菜單,一轉(zhuǎn)臉就看到孫韶盯著他發(fā)呆的樣子,微微怔了一下。 “吃好了?” 孫韶回神,見易輝正朝他笑呢,還真別說,雖然這男的面龐堅毅,但一笑,倒是把那些棱棱角角都柔和了,消減了一些威嚴感,平添了些親和。 孫韶對著易輝胡亂地點頭,搓了搓臉頰,心虛地挪開眼神,被抓包什么的,確實要不得。 恰好這時給范旭陽他們點的食物都已經(jīng)裝盤送了過來,孫韶抄起一個大托盤,將食物擺在上面,對眾人道:“我給他們送去就行,那個,大廚哥,今天謝謝你請我吃炒飯,下次有機會,我請你吃飯?!?/br> 易輝聽著孫韶這不倫不類的稱呼,不由失笑,“這是什么稱呼?” 孫韶撓撓頭,瞄了眼對方,看著約莫二十八九的樣子,想了想,重新稱呼道:“那……易哥?”反正比自己重生前的年齡還大一些,叫聲哥總歸不虧。 易輝擺擺手,并不在意,“一個稱呼,隨你?!?/br> 這話聽到孫韶耳中,自動轉(zhuǎn)換成“你愛叫什么叫什么,大廚哥也行”,當即,便又高興地瞇了眼,“那大廚哥,我走了啊,下次我請你吃飯?!?/br> 易輝聽著對方最后定下來的稱呼,看著對方笑瞇瞇的樣子,心里一陣無力,這孩子的理解能力,這稱呼…… 孫韶托著一大盤子的食物,顛兒顛兒地出了廚房,一離開廚房的地界,就是一陣涼爽撲面而來,孫韶一摸自己的后背,衣服早濕得透透的,全粘在了后背上,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在那個火爐一樣的地方呆了半個多小時,還毫無所覺。 轉(zhuǎn)而,心里對里面的廚師等人一陣膜拜,大夏天里,能在廚房里呆得住的人,才叫變態(tài)。 孫韶一邊自娛自樂地在心里給自己逗趣,一邊帶著食物往休息室走,半途上和范旭陽等人恰好相遇。 “小勺兒,你真深得哥哥們的心思,哥哥們就差沒餓成干尸了,趕緊的,端進去?!卑⒋p手拿著鼓錘夸張地歡呼了一聲。 四人先后走進休息室,休息室的角落里正做著一個紅衣大波浪頭的女人,看到眾人進來,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懶散地道:“行了,午夜場開始了,我出去了。” 阿船和趙卓兩眼發(fā)著紅光地傻笑著,看著紅衣女從他們身旁經(jīng)過,逗留在孫韶面前,“咦,旭陽,你們隊添人了?” 趙卓:“羅姐,這是我們家陽陽找來的頂班,孫韶,乖著呢,你別隨便調(diào)戲人家。” “哦。”紅衣女點頭,嫵媚地橫了一眼趙卓,眼波流轉(zhuǎn),給眾人拋了個媚眼,扭著水蛇腰出門去了。 孫韶這才眨眨眼——剛剛那是羅美玲吧? 沒想到八年前,她原來真的是在酒吧里駐唱的歌手。 想著,孫韶心底既不是滋味,又有些慶幸。 他知道,再過一年左右,時齡二十九歲的羅美玲就會被樂界知名伯樂發(fā)現(xiàn),開唱就是妖冶御姐風,為人又爽利強悍,伴隨一路機緣,在她三十五歲之際,成為樂壇一姐。紅到能頂下樂壇女歌手半邊天的程度,不可謂不讓當初的孫韶羨慕嫉妒恨。 同樣做歌手,別人硬是比他神氣千百倍。但這也恰恰說明了,他確實不適合走那條路。同人不同命,這點他早該看清楚。幸好,他有機會重來,早點看清楚自己的位置,就不用再去渾渾噩噩地磋磨自己。 “小勺兒,你都點了些啥?”范旭陽垮著臉盯著面前的食物,伸手撥了幾趟,實在不知道該挑哪樣下手。 孫韶瞅了一眼,仰頭想了想,“……不記得了,我翻著菜單隨手點的。反正都是我沒見過的,也不知道哪些好吃?!?/br> “噗!哈哈哈——”旁邊的三個隊員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陽哥,你真沒品味,輝哥這里的菜色都是輝哥自己研發(fā)的,多少老饕偷著摸著都要過來裝模作樣品一番,后廚天天緊你換著花樣吃,還不收錢,你還苦著臉,城哥知道的話,肯定得抽你?!?/br> 范旭陽撇嘴,隨意端了一碟下來,走到沙發(fā)前坐下,“我這叫謹慎?!?/br> 三人對他聳肩,各自選了看得對眼的食物,圍著沙發(fā)坐下吃喝起來,看來,對范旭陽四人來說,這幾樣食物應該是很合胃口的,四人吃著吃著,便開懷了,眉開眼笑,手里不停,嘴上也忙著。 “一個酒吧,整天弄這些花里胡哨的,真不務正業(yè)?!卑⒋贿叧砸贿吥笾约貉夏侨π》蕆ou,“搞得我見天長膘?!?/br> “你別吃不就成了?!痹S曄涼涼地接話。 “你不廢話呢嗎?一天也就在這里吃點白食,還是這種讓人差點吞了口水的白食,誰舍得不吃?” 孫韶很得趣味地看著幾人你來我往的樣子,眼角的光瞄著他們盤子里以光速在減少的食物——這么獵奇的食物,普通人還真能吃出個二三五來啊,下次試試。 “對了,小勺兒,你吃過了沒?”范旭陽擠空問孫韶。 “吃了,一位大廚哥給我做的炒飯?!睂O韶點頭。 “炒飯?”四人都是一怔,“這里還有這么‘平凡’的食物?” “大廚哥是誰?”緊接著眾人又問道,心里暗忖,是不是哪個配菜工看小勺面生,懶得理他,隨手抄了飯給他。 當初他們樂隊簽協(xié)議的時候,白紙黑字可是寫了,樂隊里的成員在酒吧里的酒水和食物是免費的,凡是菜單上有的食物和酒水,他們都是能隨意點的。 “易輝。”孫韶看眾人神色,有些不解。 眾人“啊”地張大了嘴,而后互視一眼,又沉默了。 孫韶:“怎么了?” 范旭陽三兩下扒拉完自己的那份飯,用腳踢了踢其他的隊員,說道:“我?guī)∩變合然厝ィ髟缥覀冞€有培訓課,你們吃完,把我們的樂器給收帶回去?!?/br> 三人一邊吃一邊點頭。 走出了酒吧后,孫韶心里暗暗琢磨了一下,還是戳了戳范旭陽,問:“你們剛剛怎么了?這酒吧里是不是有什么忌諱,有,你最好提前跟我說了,省得我以后不小心觸人家霉頭,惹了一身腥?!?/br> 范旭陽撓撓頭,停頓了一下,解釋道:“其實不是什么忌諱,就是一些成年往事,但是剛剛在人家地盤上,總不好隨便說人家閑話,輝哥人其實挺好。就是有時候做菜上有些……” “極端?”孫韶提供詞匯給范旭陽。 范旭陽點點頭,“我們跟輝哥也不熟,但是我們高中畢業(yè)出來唱場的時候,就一直在輝哥這家店里唱了,總得來說,輝哥還算挺照顧我們的。” “我也是聽別人說的,輝哥出身不太好,很小就去學廚了,一開始學的是杭幫菜,后來出去了幾年,好像天南海北,國內(nèi)國外跑了不少地方,學得也就越來越多了,好像還參加過一些大大小小的比賽,前期成績都很不錯,后來接連有兩場國際間的盛大比賽都失利了,成績不好不說,水平也受到業(yè)內(nèi)人士的嚴重懷疑,當時批得也狠?!?/br> “為什么?” “因為他做得是家常菜,那些評論員說,太缺乏創(chuàng)意,而且不尊重比賽,菜式太簡單,根本看不出廚師對各種食材之間口感的平衡和搭配一類的,反正肯定還說了些什么專業(yè)術語一類的吧,我也不知道?!狈缎耜柭柤?,表示隔行如隔山,自己其實挺“無知”的。 孫韶半垂著眼皮子沉默,一段從別處聽來的往事,范旭陽只知道這種事多少是別人心里的梗,不好隨便在別人的地盤上宣揚,但最終說出來的口氣,也只是說別人的一段故事。 就像他自己,如果沒有重生,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大概也就是別人口里的一段故事。孫韶心里驀然升起了點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味道。 范旭陽攔下了一輛出租車,按著還在發(fā)呆的孫韶,將他塞入車內(nèi)才接著說:“后來,輝哥就基本不做廚師了,開了幾家店,有像這樣的酒吧,也有一些飯店和餐館。輝哥基本都是聘了人回來管理,他就一個勁地研發(fā)各種充滿‘創(chuàng)新’的菜式,亂七八糟,各種人類想不到的搭配。 “你還真別說,這么一弄,輝哥反而又出名了,這三年,先后好多大賽特地發(fā)函邀請他出賽或者去做評委,他都從來不去。除了研發(fā)菜式,他平常就不做菜了,更別說給別人做菜做飯了,研發(fā)出來的菜式,基本都是交給他手里的廚師團隊去做,他自己從來不上手?!?/br> 說到這里,范旭陽臉上才露出新奇的笑,“我在這里唱了三年了,都沒嘗過過輝哥的手藝,你倒好,一來就嘗上了,只是可惜,就是一盤炒飯。什么時候,能吃上輝哥親自研創(chuàng)的新菜式,也就不枉此生了?!?/br> 孫韶失笑,彎著嘴角看范旭陽臉上發(fā)癔癥一樣的夢幻神情,然后單手撐著下巴,扭頭看車窗外疾速向后倒退的夜景。 也許正是因為他想吃的是炒飯,對方才愿意給他做,如果他想吃的是那些菜單上的奇怪菜式,做的人,大概就不是他了。孫韶腦子里躥過這個念頭后,又想起那天在面館時,黃毛跟自己說的話,“我們大廚把你當知音了。” 無奈的人原來哪里都有。 不是我們不夠好,而是時代變換的太迅速,孫韶想著小時候跟母親在一起時的光景,那時候,最大的幸福,莫過于能吃上紅燒rou,和母親幻想未來的每一天幸福日子。家常菜確實沒有大的心意和創(chuàng)新概念,但以孫韶這個沒有什么超敏味覺或五感的,用帶著農(nóng)藥殘留和浸泡在各種毒物里的食物養(yǎng)大的普通人看來,家常菜能做到不分老少階層都能說一聲好吃,才是最考驗廚師功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