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偏執(zhí)男主白月光我不當了、不如縱情、七零炮灰女配的錦鯉日常[穿書]、渣遍全仙界后我從良了、小妙人、總有辣雞想嚇我[無限]、神權(主奴,高h)、別跟將軍作對了、這年頭奪位不如賺錢、被吃播系統(tǒng)綁定后我成了萬人迷
“可咱們從來沒有這么做過,甚至連想都沒這么想過,也難怪他心里委屈。” “小鶯……” “別廢話了,我已經從衡哥兒那問到了他常去之處,我們去找找看。”靖王妃道,“衡哥兒也已經派人去四處城門打招呼了,只要他不出城,咱們就趁夜都把他給找回去。” “小鶯!” 靖王心潮涌動,攥緊了她的手。 ……沈側妃因為在氣頭上,并沒有打算親自出去尋找,何況已經有府里那么多侍衛(wèi)出去,她去了也只是添亂。 但等到晏弘來告訴她王妃出了門的消息時她也無措起來,隨后也招呼人要出門去。 晏弘把她攔下了:“王妃特意囑我來告訴母親在家里等消息的?!?/br> 沈側妃怔住。 晏弘道:“就聽她的吧。這小子雖說渾,但到底還是知好歹的,王妃并沒有對不住咱們,反而當初舅母在咱們家撒潑時,還是王妃不計前嫌過來幫我們出了氣。 “他如今把我們每個人都恨上了,興許王妃的話他能聽一聽?!?/br> 沈側妃一想,不由又咬了咬牙。 又立刻道:“那你也去看看!她懷著身子,若是那畜生敢頂撞她,你就是拖也把他給我拖回來!” 晏弘點頭:“我這就去!” …… 晏馳沒想到常來買的書舍旁的酒館打烊了。 他幾乎沒有夜晚出來過,因為身子不好,就連元宵燈市都未曾逛過,城門出不去,他只好來這里。 身體不好,似乎已經成了他身上的一個刺青,一個標識,因為他身子不好,所以自己的母親,大哥,都覺得只要他能活久點就好。 他那位父親,也覺得只要保證他能請到好大夫,服用到好湯藥就算盡到了責任。 他不明白他活著的意義是什么?是為了給靖王府充數?還是為了讓他們有個機會展現為人父為人母的寬厚仁慈? 他在館子門檻上坐下來。被打傷的手臂持續(xù)地脹疼,可哪怕是疼,他也不想回去。 晏衡抱著劍隱在暗處冷眼觀望著,靠墻看著地上月色。 靖王妃引著靖王連走了兩三處地方,都沒有找到人。她不是千金小姐,征戰(zhàn)十余年,她的體力足能夠支撐她走上這段路。 靖王仍是不敢讓她走快,眼瞅著越走越遠,他也不愿她再奔波下去了,讓人去駛來馬車,接她回去。 “還有個地方,就在前面,我們去看看,若沒在,我就回府?!?/br> 靖王拗不過她,隨她拐進了胡同。 “馳哥兒!” 靖王妃驀然止步,盯住前方路邊坐著的人喚起來。 晏馳抬頭,面上也藏不住驚色。 “馳哥兒,”王妃走上前,輕聲道,“你怎么坐在這兒?” 晏馳站起來,望著她還有停在她身后三丈處的靖王。 隨后他又悶頭快步往街頭走去。 “你先別走!”靖王妃上前,“我剛才問過阿蠻了,事情我都知道了,衡哥兒渾,我會教訓他的。” 晏馳停下步。 靖王妃繼續(xù)道:“我不是假惺惺來博你好感的,出來這趟,其實是想告訴你,不是每個人都像欺負過你的人那樣壞。 “我對你確實有過不滿,但是,事情都過去兩三年了,我跟你母親都交心了,我身為長輩,怎么可能還會揪著你的過錯不放呢?” 晏馳沒有吭聲。 “我和你父親都是踏著無數人尸體過來的,在我們看來,家宅不寧是最讓人痛心的事情。 “也許我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但我們勝在不專制。你把委屈說出來,我們這些大人會改的。你要不要跟我回去,好好的把話跟你父親母親說一說?” 晏馳咬牙看著地上自己的影子。 靖王妃走到他身邊,溫聲道:“胳膊還腫著嗎?我那里有藥,你若信得過我,跟我回去,我給你上點藥可好?” 暗處的晏衡看到這里別開了頭,再站片刻,他悄無聲息地隱入屋墻后,掠上屋頂朝王府奔去。 …… 第386章 要說媒嗎? 晏衡回到府里,先把翹首以盼的阿蠻提溜了進房。 問他:“你怎么跟王妃說的?她怎么知道晏馳胳膊受傷了?” 阿蠻忙道:“是王妃自己看到二爺胳膊不適,然后問了小的,小的瞞不過去才說了,但小的不該說的一個字也沒說!”他害怕割耳朵! 晏衡瞥了眼他,在屋里踱起步來。 阿蠻瞅著他神色還好,便又湊上去道:“爺,南風姑娘這邊,您打算怎么辦呀?” 晏衡停步:“什么怎么辦?” 阿蠻壯著膽子道:“爺最喜歡跟南風姑娘在一起,不管姑娘有什么事,您總是第一個趕過去,您雖然嘴上嫌七嫌八,但跟姑娘實心實意,姑娘老是打您,您也從來不生氣……爺,您看今兒二爺老拿這事兒來要挾您,這弄得您好被動?。 ?/br> 晏衡望著他:“多嘴?!?/br> 阿蠻立刻縮了縮脖子。 “爺!王爺王妃還有大爺二爺回來了!” 正說到這兒,管卿進來了。 晏衡瞅了眼外頭,隨后示意阿蠻:“打水來,我要洗漱睡覺!” …… 靖王妃帶著晏馳到了藥房,示意檀香替他把袖子捋起來。 這一看胳膊上腫了雞蛋大一塊,青里透著紫,心知晏衡這是用了多狠的勁,也沒說話,取藥替他仔細地活血消腫,又拿來口服散淤的藥丸。 兄弟鬩墻,父子反目,都是很讓人忌諱的事情,雖說晏馳曾經是很渾不吝,也沒有人能保證他日后絕對就不會再犯渾,但是晏衡一直對晏馳心懷芥蒂她也是知道的。 世上壞人是不少,有時候也還是相互作用的,天生就壞的還是不多。 上完藥到了外邊,靖王他們都在,沈側妃與晏弘望著晏馳,也沒再說什么,轉身跟靖王妃稱了謝,便就帶了他回去。 靖王心情煩亂,看著擅香他們打水來侍候妻子洗漱,也去了書房。 李存睿惦記著李南風出城玩的事,下衙回府頭件事就是問她回來沒? 聽說她早就回來了他又不免好奇,找來她一問,才知道還出了這檔子事。 然后又疑惑道:“那衡哥兒為何要在園子里打馳哥兒?” 李南風也不知道啊,這也正是她費解的地方。 李存睿就換了個話題:“玩了些什么?” “哪來得及玩什么?我不喜歡程家姑娘,就跟晏衡在湖里劃船玩了會兒?!?/br> 李存睿道:“你不喜歡程家姑娘,倒喜歡跟衡哥兒游湖劃船?” 托腮的李南風說:“好歹我跟晏衡比較熟。” 李存睿望著她,不敢茍同。 翌日正好有事去五軍衙門接洽,李存睿順道就去靖王處轉了轉。 本以為靖王又添丁定然跟前日一般意氣風發(fā),一看他卻愁眉苦臉,便好奇道:“這才有了老四,就又吵架了不成?” 靖王嘆了口氣:“沒吵。這回是馳哥兒?!?/br> “馳哥兒又怎么了?” 靖王把晏馳指責他的原話給說了,然后道:“我本來以為這碗水端的夠平了,衡哥兒該罵則罵,該打則打,弘哥兒聽話,沒讓我cao過心,自然用不著斥責,馳哥兒吧,他身體又不好,他自己讀書也還認真,我也不想拘著他,平日未免對他疏忽些,沒想到在他們心里,還是有高低的。” “這不廢話么,五個手指頭都還有長短呢?!?/br> 靖王凝眉,又嘆道:“說句掏心窩子的話,衡哥兒是我看著出生,又帶在身邊長大的,他什么都是我和他娘親自教的,就算是他沒幫我打過仗,也是一路見證著我過來的,跟他我是真沒有什么隔閡,他又聰明,性子也隨我,我說什么他也能明白,我怎么能不喜愛他呢?就是小四生出來,再可愛也不能跟他比。” “那你愁什么?堂堂正正偏心不就行了?沒人攔得住你,也沒有人動得了衡哥兒?!崩畲骖:戎枵f。 “話不是這么說?!本竿醯?,“他們都是我的孩子,也是衡哥兒的兄弟,我不想他們因為我而失和。” 他又道:“你們家怎么就那么太平呢?” 李存睿笑了下。“你想太平也不是沒法子,馳哥兒身體不好,不像弘哥兒前途光明。一個人沒了目標,就容易鉆牛角尖。 “你老是把他圈在家里也不是辦法,他不是中了舉么?反正你也不圖他掙什么名利,就給他安排個輕松不累的差事。 “他有了自己的事做,憑他自己去拼去闖,也就不會只盼著你給他那點關心了?!?/br> “有道理?!本竿醭烈髦骸熬褪遣恢浪喜豢希俊?/br> 李存睿想了下,又道:“他要是不肯,你就把衡哥兒調邊關去。” 靖王道:“為什么?” “馳哥兒不是說你偏心嗎?你就證明給他看,把衡哥兒調去邊關歷練幾年。 “到時候你沒事多過問過問馳哥兒,保證你們父子關系能緩和?!?/br> 靖王道:“衡哥兒跟我戰(zhàn)場里過來的,他還需要歷練嗎?再說他母親才懷了老四我就讓他去邊關,他得怎么想我? “你這不行!” 李存睿揚眉又道:“不去邊關,那就去江南!江南好地方,說不定回頭還能給你抱一堆孫子回來!” “我又不盼孫子,要那干啥?” 靖王擺手。 李存睿起身:“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以后有事別找我!” 靖王拉住他:“嘮著嘮著怎么還上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