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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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頭發(fā)是否扎起,耳垂是否有裝飾,到校服裙的長短,襯衫有沒有扎進去,最后是配套過膝襪穿了沒有,穿法是否規(guī)范。 沒一會兒就來到了f班最后幾排。 蔣凈站在顧西決的面前,兩人差不多高,顧西決稍微壯一點,明明是都是按照校園規(guī)范穿著校服,但是一個懶散冷漠,另一個嚴肅清冷的味道,撲鼻而來。 “頭發(fā)該剪了,”蔣凈說,“男生頭發(fā)不許過脖子?!?/br> 顧西決:“……” 顧西決:“扎起來了?!?/br> “那是給女生的規(guī)矩,”蔣凈淡淡道,“你是女生嗎?” 顧西決平靜地“哦”了聲,往他那邊偏了偏頭,示意他看自己腦袋后面的那個小尾巴,以及上面的皮筋:“看到了嗎,粉色的。” 蔣凈:“?” 顧西決面無表情地直起身,氣勢不減,粗聲粗氣地問:“可愛嗎?” 蔣凈以及周圍眾人:“……” 顧西決再接再厲:“你猜是誰給的?” 蔣凈才不跟他玩什么瞎狗眼的猜謎游戲。 兩人僵持了片刻,可能蔣凈沒料到顧西決這么不要臉,居然什么都沒說,把那個被眾人視為“魔鬼的日記”類似的玩意兒往腋下一夾,走了。 他一走,顧西決又恢復了最開始的放松懶散,目光望著正前方,雙手垂放在身體兩側……別人在認認真真地做早cao,他就站著那,像只曬太陽的大貓。 跳躍運動的時候,姜鶴蹦啊蹦,就蹦到他身邊來。 著實有點笨重安哥拉兔同款的味道。 “顧西決,”她說,“你怎么調(diào)戲蔣凈?” “調(diào)戲”這個詞成功地讓顧西決眼皮子跳了跳,但是他沒有表現(xiàn)出太明顯的反胃,只是稍微低了點頭,揚眉看著她。 過了一會兒,問:“心疼啊?” 姜鶴一臉莫名:“心疼誰?被人當少女的你?” 反正不是蔣凈就行。顧西決又不說話了。 “你怎么老跟他過不去啊?!?/br> 姜鶴嘟囔著,這時候跳躍運動結束了,她長腿一邁,剛準備蹦跶回去,這時候從身后伸過來一只手,一把捉住她的手肘。 小姑娘差點咬著舌頭,愣了下回頭,茫然地看著突然出手拎住她的人。 “你不也看不慣喬恩兮?”顧西決說,“不然剛才回頭做什么?” 還以為他是找茬想吵架,姜鶴眉毛豎了起來,嘴嘟起來:“老娘護食不行嗎,雖然你這盆狗糧除了我可能誰都不稀罕?!?/br> 顧西決盯著她看了三秒,意識到她在說實話,滿意地放開了她。 無視自己被她比喻成沒人稀罕的狗糧。 他只是把視線挪開不再看她的眼睛,放在了cao場的某個角落,淡淡地說:“那可能我也一樣?!?/br> 聲音幾乎要被廣播體cao的音樂蓋過。 姜鶴愣了下,琢磨自己是不是有點沒聽清。 “什么?” 她問。 “沒事,你回去隊伍?!?/br> 他回答。 姜鶴懷揣著“那可能我也一樣”這句話,云里霧里地過了一節(jié)地理課,老師在上面講什么她都沒聽進去。 接下來的歷史課,上課的時候她無法控制自己以每三到分鐘一次的頻率偷瞄身邊的人……后者一只手撐著下巴,垂著眼,歷史課書攤開放在他的面前,好像很認真在聽課的樣子。 姜鶴懷疑他快睡著了。 于是偷看他的頻率更頻繁了些。 直到歷史老師放下課本,轉頭去黑板上寫板書,姜鶴借著抬頭看黑板的機會,再次把臉往他那邊偏斜了些,旁邊的人冷不丁突然說:“想看就看,做什么像做賊一樣?!?/br> 她被嚇得差點從座位上跳起來。 倒吸一口涼氣,又被吸進的粉筆灰嗆得打了兩個噴嚏,那手忙腳亂的動靜讓顧西決皺起眉,抬眼掃了她一眼:“你下課就去跟老黃說,你粉塵和螨蟲過敏,不能坐第一排。” “位置剛換的,坐哪不是坐?”姜鶴捂著發(fā)紅的鼻頭,“哪有說換就換的道理?!?/br> “你現(xiàn)在是老黃的心頭寶,想換哪不行,”顧西決半諷刺地說,“其他人才是真的坐哪不是坐。” 反正也沒幾個人在認真聽課。 “這寶貝可能當不了幾天了,”姜鶴稍稍彎下腰,下巴放在課桌上,腦袋一挪往他那邊蹭了蹭,“你不是讓我去a班嗎?” 顧西決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他垂眼看著臉貼著桌面望著他的小姑娘,經(jīng)過一個上午的室外活動,又出去曬了太陽,她臉色已經(jīng)不像早上來學校那樣病鬼一般…… 多少有了血色。 眼睛也亮晶晶的,看上去心情不錯。 顧西決不知道她為什么心情很好的樣子,還以為她只是提到了a班心神向往才這副德行,嫌棄地掀了掀唇角,他強調(diào):“是b班?!?/br> 姜鶴像沒骨頭的女鬼似的,腦袋在桌子上搖晃了下:“要考就是a班,你讓我怎么精準控分到六百分出頭去b班啊?” “……” “???” “廢話那么多,那你還是就呆在f班吧?!彼荒蜔┝恕?/br> 姜鶴盯著他的臉,忍不住“嘖嘖”了兩聲:“還以為你多大無畏為我的前途著想,結果還不是夾帶私貨,你不想讓我去a班就是因為蔣凈……我說的對不對,顧西決?” 我說的對不對,顧西決? 她話語一出。 顧西決就又陷入了沉默。 他臉上的表情一瞬間被抽空了,轉過臉面無表情地盯著姜鶴,那漆黑深邃的眼珠子盯得她肝跟著顫了下……一瞬間,她忽然有點懂得外面的人為什么三言兩語就不敢再惹顧西決。 光是猜測這個人是否在生氣這個過程已經(jīng)很可怕。 短暫的沉默中,她把臉從桌面上拿起來,心想,她好像有點得意忘形了。 從抽屜里拿了張紙巾壓在鼻子上,一雙眼睛從紙張邊緣露出來,在眼眶里不安地轉,唇瓣動了動,她猶豫要不要說點什么拯救一下自己……比如剛才她大腦缺氧了下,說出來的話是夢話? 過了挺久,臺上歷史老師的書本都翻了一頁,板書從左邊寫到了右,中華上下五千年歷史從漢代跨越到了唐代。 她聽見他“哦”了聲,用平靜無起伏的聲音說—— “是又怎么樣?” 姜鶴捏著紙巾的手僵硬了下。 ……? 在她直愣愣的瞪視中,他的臉已經(jīng)重新偏轉看向黑板,好像決定重新開始聽課。 這樣很好,這樣他就聽不見她胸腔之中瘋狂鼓動如雷響,空氣好像都被壓縮成了另外一種帶著過于甜膩的味道,鼻翼煽動,她呼吸都變得有些重。 加上剛才做早cao的時候,這是顧西決今天第二次…… 第二次說這樣的話。 他吃錯藥了,還是被鬼上身?。?/br> 又或者是我今天早上壓根還沒起床,現(xiàn)在其實是在白日美夢? 話說回來,確實只有在姜鶴的夢里,顧西決才會表現(xiàn)出那什么……猛然襲上心頭的失落和占有欲? 就像現(xiàn)在這樣,雖然只是一點點苗頭? 這次要是再不求證,姜鶴都擔心自己今天一個上午可能一個字都聽不進去,那就糟糕了。 而對于顧西決,她向來有話直說。 于是她湊過去,下巴都快碰到他的肩膀,她一雙眼亮得快塞下銀河星辰,壓低了聲音問:“顧西決,你現(xiàn)在這個,和剛才cao場上那個,是什么意思來著?” 顧西決:“……” 什么這個那個的。 小姑娘聲音低得像做賊,她湊過來的時候身上沒有了平日里總是帶著的那股淡香……取而代之的是比較廉價的護膚品經(jīng)常會有的味道。 想來也是,韋星濤自己不太富有,糙老爺們一個外加沒有女朋友,他那里能有什么好貨供她使用? 但是這味道不難聞。 顧西決心平氣和地想,反而讓她整個人顯得毛茸茸,暖洋洋的,就好像她跟外面的太陽融成了一團。 他其實不太懂她在問什么,只是覺得他討厭蔣凈是擺在明面上理所當然的,所以一旦他想到她會去a班…… 眉心跳了跳。 一陣不愉悅涌上心頭。 他把這種奇怪的感覺壓下了下去。 少年蹙眉,伸手罩著她的臉,強行把她推回自己的位置,那樣子恨不得給他們中間劃一條會燃燒的三八線。 “姜鶴,你能不能好好聽課?”他說,“這次月考有文科科目的。” “你不是讓我留在f班?” “我放屁的,”顧西決目視前方,不肯再看她,只是面不改色說,“閉上你的嘴,給老子好好聽課。” 第60章 先從做值日開始 顧西決用三言兩語,成功地把自己煩得不行。 現(xiàn)在他一放空,腦海里就浮現(xiàn)的是他同桌腦袋貼著桌面,歪頭沖他撒嬌的鬼樣子,他頭昏腦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