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鴿交友須謹慎_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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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計中計(?)1 關(guān)山盡將魯澤之送回小院后,并沒有多加溫存,連午飯都沒一塊用,借口有公務(wù)得處理, 轉(zhuǎn)身便離開了,寬慰的言詞都顯的敷衍。 精致的院落中,服侍的小廝丫環(huán)竟有十來人,在廉潔持家的護國公府,算是獨一份兒,就是國公夫人院落也統(tǒng)共才四個人服侍。 然而護國公府治下極嚴,原本就是軍旅世家,每代護國公都得上戰(zhàn)場拼殺自己的前程,又沒有人多口雜的后院鶯燕,就連一個膽敢茶余飯后嚼舌根的人都沒有,偌大的院子安靜得彷佛只剩下魯澤之一人。 他做不來怨婦的表情,心里卻不免苦澀。關(guān)山盡確實是寵著他,也給了他承諾,然而陪伴在他身邊的時間并不多,近來也越顯敷衍,甚至于兩人尖最親密的動做,不過是幾個無關(guān)痛癢的擁抱,連個親吻也無。 在面對吳幸子的時候,他尚且能強壓下心里的郁悶,為了臉面擺也要擺出個姿態(tài)來,眼下回到了國公府,內(nèi)心無法排解的惆悵再也無法掩飾。 他知道自己身分很尷尬,國公夫人對他更不假辭色,他能倚靠的只有關(guān)山盡。 而如今不過短短數(shù)月,關(guān)山盡對他的親熱寵溺,卻已然疏淡許多。他無意間聽說了,國公夫人有意搓和關(guān)山盡與白紹常,今日的琴會恐怕并不單純是聽琴,也是白紹常的回應(yīng)吧。 他端坐椅上,手中緊緊捏著喝了一半的茶,整個掌心都泛紅了。 不行,他不能讓自己陷入絕境,白紹常的樣貌氣質(zhì),確實是關(guān)山盡會心動的模樣,他也明白自己比不上白紹常,假如真搓和成了,轉(zhuǎn)眼就會被拋下。畢竟,護國公一脈忠貞的貫徹一世一雙人,斷沒有第三人插足其中的道理。 一咬牙,魯澤之心里已有計量。他喚來自己從馬面城帶回來的小廝,在華舒被驅(qū)逐之后最受他信任也跟著他最久的人。 你替我傳話給顏大人,就說那件事我會考慮,讓他給我一些保證。聽見要傳話給顏大人,小廝略有遲疑:主子,顏大人和大將軍不和,這......要是被大將軍知道了,恐怕于您不利。顏文心與關(guān)山盡在朝堂上的針鋒相對,一般百姓雖然沒聽見風(fēng)聲,京城里有點臉面的官員、商賈等世族,可都門兒清。打從鎮(zhèn)南大將軍回京述職后,顏文心就沒少在明面上暗面下給關(guān)山盡添堵,雖然有護國公在朝堂上護著,關(guān)山盡暫時沒被捋了差事,但目前也被晾著當閑人。 都說功高鎮(zhèn)主,也難怪關(guān)山盡長年拒不回京了。 這種時候,萬一后院還失火,別說關(guān)山盡會有多心悶了。 小廝的疑問,魯澤之淡淡撇了撇唇:別讓大將軍知道便是了,我這也是替他打探顏大人的消息,畢竟他都找上我了,定然打算對大將軍不利,何不將計就計?不過事成前別讓大將軍掛念,待我拿到顏大人的承諾,下套逮了他,再讓大將軍舒舒心就好。事實上,他的試探中有多少私心,也就自己明白了。 主子果然高,小奴見識畢竟不夠,想得不夠通徹。主子對大將軍的心意,國公夫人總有一天能明白的,那什么白公子黑公子,哪里比得上您一片指甲蓋兒。聽了小廝的拍馬,魯澤之心里頗是受用,淺淺勾起一抹笑擺擺手:快去吧,記得千萬小心,別讓你我之外的人知曉了。顏大人給的承諾,務(wù)必讓他白紙黑字寫下,明白嗎?小的明白,請主子放心。畢竟是關(guān)山盡放在魯澤之身邊服侍的,小廝動作利落謹慎,離開護國公府時,還真沒人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勁。 話說關(guān)山盡離開魯澤之的小院后,便直接往書房去了。門一推開,里頭已經(jīng)有人等著了,聽見他的腳步聲便從手上的話本抬起頭,笑吟吟地招呼聲:唷,大將軍您回來啦,琴聽得可好?赫然是滿月。他一身輕便短衫,脫了鞋子半倚半靠在窗邊軟塌上,窗子是打開的,就著習(xí)習(xí)涼風(fēng)看話本喝冰鎮(zhèn)果酒配rou條,頗為愜意。 別叫我大將軍......”關(guān)山盡”郁悶地哼了哼,聲音不若先前仿若玉石相擊般的悅耳,低沉了許多還有些沙啞,大馬金刀在軟塌對面的椅子上碰的落坐。 你裝得到是挺像啊。滿月嘖嘖贊嘆,斟了杯果酒扔過去,關(guān)山盡”穩(wěn)穩(wěn)接住,沒灑出一滴,用未曾有過的愁眉苦臉樣一口灌了酒,長長地舒了口氣。怎么?扮演大將軍不舒坦嗎?瞪了滿月一眼,關(guān)山盡”伸手在臉上擺弄了幾下,揭下張人皮面具,底下是張年輕粗曠的男子面皮,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竟是沒了大胡子的大胡子方何,關(guān)山盡身邊四個親衛(wèi)兵之一,古銅色的面皮上隱隱有幾個紅斑點,他難受地伸手去撓,威風(fēng)凜凜的長相硬生生憋出可笑得蠢樣,滿月不客氣得哈哈大笑。 滿月,你啊......唉......有藥嗎?方何忍了又忍才沒將臉撓成花貓,他也真是倒了血楣,看起來皮粗rou厚五大三粗的漢子,偏生與易容用的樹脂臉皮不對付,戴久了就會起疹子,不抹藥還會腫起來,半天就能腫成豬頭,可就是這樣他還是抓到了鬮,不得不戴上人皮面具假辦關(guān)山盡,對魯澤之濃情密意。 關(guān)山盡身邊的四個親衛(wèi)兵身形身高都與他相差不多,乍看之下很能唬人,只要不脫衣上床,偶爾連國公夫人也會不小心錯眼,若有需要四人便會假扮為關(guān)山盡行事,扣除得對魯澤之體貼關(guān)懷疼寵之外,方何算是駕輕就熟。 喏,拿去。滿月從懷里翻出個扁盒子扔給方何,忍不住又調(diào)侃:看不出來你臉皮薄得跟大姑娘似的,過來給小爺摸摸吧。去你的。方何白他眼,仔仔細細在臉上抹藥。 滿月也不再鬧他,神色一變正經(jīng)地問:今日琴會如何?主子恨不得用拿刀劈了我。方何垮下肩大大嘆口氣:我恐怕漏了些馬腳,就怕被顏文心看出端倪。顏文心肯定看出端倪了,不過你用不著擔(dān)心,大將軍心里有數(shù),本也不認為你應(yīng)付得了那頭老狐貍。你只要記得,俗話說聰明反被聰明誤,怕的不是露馬腳,而是露出來后這雙馬腳看起來像什么。滿月撕了rou條往嘴里塞,含糊不清地笑笑。 方何一介武人,雖然不是傻子,卻也玩不來這些彎彎繞繞的詭計,滿月說什么便是什么。 倒是魯澤之真看不出他身邊的大將軍,是假的嗎?這點他反而更好奇。 都說魯澤之對鎮(zhèn)南大將軍深情不悔甘負罵名,他心里別扭著呢。 魯澤之是不敢認出來。滿月嘲諷地撇撇嘴:這些個年,主子把他豢養(yǎng)起來,就算是金子做的籠子,依然是籠子,在籠子里待久了,再多雄心壯志也得折在肚子里。再說了,魯澤之本就奔著當金絲雀去的,他以前還有點骨氣,還懂些手段,早都被主子養(yǎng)廢了。離開這座牢籠,他活不下去,他又何嘗想離開籠子呢?恨不得永生永世被養(yǎng)著,無愁無憂好吃好穿,有人寵著有人疼著,再多不堪也比不上安穩(wěn)的日子。你是說,魯澤之就算心理懷疑我是假的,也會裝做不知道?只要他依然留著這座牢籠,愛意都只是借口而已?方何流露出被惡心了的表情,呸了好幾聲,心底更是郁悶透了。 這也是大將軍造的孽。滿月聳肩不忘提醒:但你可千萬要兜穩(wěn)了,魯澤之發(fā)現(xiàn)沒發(fā)現(xiàn)影響不大,他總歸會告訴自己你是真的大將軍???,萬一遇上了吳先生,就不是這么回事,發(fā)現(xiàn)不對勁,他定然會逮機會問問。方何神情略有畏懼地抖了抖,琴會上他并非沒有注意到吳幸子的眼神,確實比起懷念或情深,更像是探究......主子要對付顏文心就對付顏文心,何必這么大費周章呢?這當然只是隨意抱怨,方何再莽撞也知道,顏文心這種一品大員,朝中勢力盤根錯節(jié),為人又狡詐多謀,想不動聲色一口氣連根拔起,自然不能率性行事。 護國公一系世代純臣,這次敢動顏文心,自是上頭交代下來的,哪能不謹慎行事步步為營?再說,顏文心這老狐貍,確實不好對付,主子也沒幾天好日子過了。滿月用手上的話本指指天,暗示得不可為不明顯,方何縮起高大的身子,忍不住又搔搔臉上的紅點。 大將軍沒回來?戲要做全,這些日子大將軍暫時住在平一凡那兒,你可要多多擔(dān)待了。滿月不無同情地隔空做出個拍肩安撫的動作,然后噗一聲又笑出來。實在方何抹了藥后疹子散開,成了一塊塊紅斑,配上那張粗獷剛毅的面龐,何止一個滑稽說得透。 方何也無法,只能頂著一張紅透的黑臉低聲與滿月商討下一步該如何進行。 第84章 計中計(?)2 一輛馬車停在位于烏衣巷的吏部尚書宅邸前,車夫跳下車用力敲敲門,確定里頭有人跑上 前的腳步聲,才回頭將主子從車中扶出。 開門的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年,一張尖尖的瓜子臉,瓊鼻朱唇、眉宇如畫,在見到車上下來的中年儒服男子后,頑皮地吐吐舌尖,退了半步似乎想躲,卻早已被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