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辣嬌[重生]_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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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海閣歷來禁制森嚴(yán),無崇容劍尊的允許,任何人絕無可能上山,莫焦焦遭遇危險之時,獨(dú)孤九正于峰頂練劍,整座山脈皆無異常。要避開他的神識動手腳絕無可能……除非是紙童奉命下山與人交接時被鉆了空子……那么,嫌疑人選一目了然。 “椒椒可能化形?”獨(dú)孤九低聲問,“我們需要見一見鴻雁他們?!?/br> “對要化形,焦焦忘記了?!蹦菇够攀只拍_地跳到男人懷里,緩緩將妖力外放包裹住自己,隨著一陣迤邐紅光散去,身著嫩綠色袍子的小童便落進(jìn)了男人的臂彎之間。 他之前一直懵懵的,憋了好久,早就怕急了,這會兒終于有手了,連忙攀著男人的肩膀,胳膊圈住對方的脖頸,整個人貼在男人胸膛前,腦袋也跟著埋了起來。 獨(dú)孤九收緊手臂,抱著人慢慢拍撫,沉聲道:“椒椒記住一件事,日后若本座不在你身邊,絕不可輕易化形,亦不可告訴別人,你是隱神谷幸存的妖族。記住了?” “記住了。”莫焦焦糯糯道,他想了想,問:“連我是辣椒也不能說嗎?可是宗主他們都知道。” “鴻御不會害你,隱神谷與天衍劍宗絕無可能反目。必要之時,隱神谷眾人能做到的,我等同樣可為你做到?!豹?dú)孤九篤定道:“但椒椒要記住,天衍劍宗之中,除去本座、鴻御八位師侄與重師侄連云山,其他人皆不可信,包括流光和云糕。” “焦焦記住了。”莫焦焦老實(shí)地點(diǎn)頭,他也不問為什么,只縮緊胳膊靠在男人懷里。 適才接到指令離去的兩只紙童此刻已經(jīng)回來了,一只手上提著鴻雁送來的食盒和一個白色瓷瓶,另一只則抱著一個籃子,籃子中還放著一只水壺。 獨(dú)孤九命紙童將東西放下,隨即單手將小孩按在懷中,另一只手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個青花瓷瓶遞給紙童。 紙童躬身接過,根據(jù)男人的指令拔掉瓶塞,將其中散發(fā)著莫名清香的墨綠色液體滴在籃中的衣物上,又打開鴻雁仙子送來的食盒和那個水壺,如出一轍地將液體倒進(jìn)去。 片刻后,籃子里的衣物與食盒中的糕點(diǎn)俱與甚變化,依舊如常,水壺中猩紅的水卻汩汩翻滾了起來,很快便散發(fā)出了一股惡臭。 紙童又將先前帶過來的另一個白色瓷瓶打開,同樣將墨綠色的液體滴了進(jìn)去,很快地,瓷瓶口散發(fā)出了一股完全相同的惡臭。 獨(dú)孤九冷眼旁觀,沉吟了一瞬,將青花瓷瓶收好,示意紙童前去傳信。 莫焦焦不知道男人在做什么,只乖乖地坐著不動,烏黑的眼睛看著男人線條優(yōu)美的下巴,一眨也不眨。 *** 另一邊,鴻雁仙子一收到傳信便驚得摔了水中的茶杯,她本是在拭劍園觀看比試,得知消息后便坐不住了,通知了鴻御老祖后便帶著流光和連云山一同前往天涯海閣。 鴻冥老祖見徒弟被帶走,想了想也抬腳跟了上去。 紙童早就在峰腳下等候,見了來人便引著人上了山,來到聽風(fēng)閣。 崇容劍尊傳信之時已將事情經(jīng)過交代清楚,故而鴻雁仙子與鴻冥老祖進(jìn)門后也不再多問,見過禮便道:“師叔打算如何處理此事?” 獨(dú)孤九抬眸看向神色焦慮的女仙,冷聲道:“你送的食盒、紙童送過去的水壺與衣物,還有紙童體內(nèi)被注入的獸血,皆在此??芍苯犹讲椤!?/br> 鴻雁仙子聞言不再猶豫,取出百曉鏡便輪流將四樣物事映照進(jìn)去,清澈的鏡面依次出現(xiàn)了精致的糕點(diǎn)、血水翻滾的水壺、完好無缺的孩童衣物以及……一頭瀕臨死亡的龐大妖獸。 那妖獸躺在地上,身上傷痕累累,身子底下的泥土皆被猩紅的血液浸染得漆黑,它顯然正承受著極大的痛苦,仰頭絕望地嘶嚎,隨后又扭頭撕咬著自己殘破的軀體,已然陷入了瘋狂,全無神智可言。 鴻雁仙子只看了一眼便將百曉鏡收了起來,避過莫焦焦的視線,她溫柔地朝著小孩笑了笑,轉(zhuǎn)向男人道: “這些食物并沒有問題,衣物也是。但是這水,還有瓶中的血液,皆不是人血,以百曉鏡顯現(xiàn)之象來看,應(yīng)當(dāng)是被蠱毒侵蝕后的大型妖獸的污血,其中含著劇毒。崇容師叔,這水確定是那只紙童帶來的嗎?” 獨(dú)孤九微微頷首,他垂眸看向懷里的孩子,問道:“椒椒可記得這些東西的來處?” 莫焦焦探頭看了看,有些嫌棄地皺著鼻頭,扭頭藏到男人懷里,嘟囔道:“焦焦醒來的時候,這個很香的食盒已經(jīng)在了。然后紙人拎著籃子和水壺進(jìn)來了。瓶子不知道哪里來的,可是味道好臭,和那只紙人一模一樣?!?/br> 鴻雁仙子轉(zhuǎn)頭與鴻冥老祖對視一眼,又看向獨(dú)孤九,道:“師叔說未曾感覺到山中禁制被觸動,那么紙童唯一可能被做手腳的時候,只有在下山之時……” 她說著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安,看向站在一旁的連云山與流光,遲疑地問道:“你們送食盒來的時候,可有察覺到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連云山和流光面面相覷,紛紛搖頭,流光更是抖了抖,抱住了青年的一條胳膊。 “本座已有對策?!豹?dú)孤九沉聲開口,他定定地看向面前的青年和少女,出口的聲線冰冷徹骨,卻仿佛是漫不經(jīng)心道:“紙童為本座所制法寶,它們對同類最為熟悉,但凡接觸過紙童之人,身上皆留有它們的氣息。那只欲加害椒椒的紙童,氣息紊亂而臟污,與其他不同。只要找出接觸過那只紙童的人,幕后之人便一目了然?!?/br> “這……”鴻雁仙子猶豫地回頭看了一眼兩位師侄,最終還是點(diǎn)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笑道:“此事事關(guān)焦焦安危,不可輕視。紙童平日里從不下山,此次取食盒卻出了事,那么僅有的嫌疑人便是我與兩位師侄,畢竟紙童只出現(xiàn)了一會兒。師叔的提議也在情理之中,便由我先接受檢查吧。” 獨(dú)孤九頷首。 候在一邊的紙童聽命上前,緩緩將手搭在鴻雁仙子的手上,片刻后又移開,沒有絲毫反應(yīng)。 鴻雁仙子的嫌疑首先被排除。 連云山抽出被抱緊的手臂,微笑著拍了拍神情慌亂的師妹,安撫道:“沒事的。”接著坦坦蕩蕩地上前伸出手,碰觸紙童的手指。 紙童靜靜地搭了一會兒,又移開手,依舊毫無反應(yīng)。 最后剩下的只有流光。她似乎是有些懼怕崇容,踟躕了半天方挪動腳步,畏懼地上前伸出了手。紙童緩緩將白花花的手掌放到她手背上,半晌一動不動。 流光求救地看向身后的鴻冥老祖,只覺被碰觸的地方冰冷異常,極為不適,嬌聲道:“這紙人怎么不動了呀?不會是壞了吧?” 她下意識挪動了一下手背,卻不曾想原先安安靜靜的紙童,瞬間張開了手掌緊緊攥住她的手,拖著她就往崇容劍尊的方向帶,力道大得她忍不住痛呼起來。 鴻雁仙子和鴻冥老祖當(dāng)即反應(yīng)過來,難以置信地看向流光,“流光……你……這是怎么回事?” “好痛!”流光忍痛掙扎著想把手抽回來,紙童卻由于被獨(dú)孤九注入了真元,此刻力道大得驚人,牢牢鉗制住了她。 她痛得一時間只能無力地抽著氣,驚慌地看向獨(dú)孤九,道:“崇容師叔祖,不可能是我!流光真的沒有對紙童做什么,這次來天涯海閣,我是第一次見到紙童,而且綠娃娃對我來說就是朋友,我怎么可能害他呢?” 連云山見狀也作揖道:“我也覺得流光不可能這么做。而且?guī)熋眠@陣子一直同我負(fù)責(zé)拭劍大會的籌備事宜,根本沒有任何機(jī)會和理由加害焦焦。” “不錯。我徒弟是何為人,我這個做師尊的再清楚不過了?!兵欄だ献婢局訑r到少女面前,擔(dān)憂地看著周身劍意勃發(fā)的獨(dú)孤九,道,“流光也算得上是師叔從小看著長大的,她連顧朝云那樣的孩子都能耐著心去開導(dǎo),怎么可能為難這小娃娃!” 獨(dú)孤九抬眸漠然地盯著神色慌亂的少女,眸色愈來愈寒涼,眼見著少女眼眶泛紅神態(tài)無措,他方摸了摸懷中小孩的脊背,低聲問道:“椒椒可還記得流光?多年未見,椒椒沒什么想問她的嗎?上次云糕之事,本座教予你的,可記得?” 莫焦焦懵懵懂懂地抬起頭跟男人對視,他傻乎乎地眨了眨眼,好半天才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小孩伸出小手握緊自己腰間的玉佩,扭頭看向少女,小聲地問:“你小時候,給焦焦畫畫,我很喜歡??墒牵谝环嫴灰娏?,你能告訴我里面畫了什么嗎?” “畫?”流光有些錯愕地停止了哭泣,回憶道:“那時候聽宗主說,你喜歡小雞,我就給你畫了一只身上印著梅花的小黃雞,還有一把劍,對嗎?” “你說得對?!蹦菇棺灶欁缘攸c(diǎn)了點(diǎn)腦袋,然后邀功似得看向獨(dú)孤九,道:“焦焦做對了嗎?” “嗯。椒椒很聰明。”獨(dú)孤九撫了撫小孩的后腦勺。他神情難辨,頷首肯定道,“重師侄確實(shí)沒有加害椒椒的理由?!?/br> 流光見狀欣喜地松了口氣,抬手擦了擦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