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辣嬌[重生]_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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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焦焦也偷偷摸摸地看了一眼被自己“欺負”的蝴蝶,掙扎地想了一會兒,老實道:“焦焦醒了,來這里找蝴蝶玩?!?/br> 似乎是擔心獨孤九動怒,小辣椒又可憐巴巴道:“焦焦不是故意跑出來的,是不小心拔出來的。” 以往小孩從藏書閣逃跑,就是用這個理由應付年邁的老谷主的,隱神谷谷主和一眾長老溺愛他,自然睜只眼閉只眼,小孩便誤以為這么說真的沒人會發(fā)現(xiàn)。 然而獨孤九身邊還有一把“心高氣傲”的別鶴劍。別鶴莫名其妙被可怖的天火灼燒得四處亂竄,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一見自己的主人將辣它的小壞蛋抓住了,連忙從湖水中飛了出來,惡聲惡氣道:“這小娃娃分明是自己拔出來的。他還拔了好久呢,不信可以問吞楚劍!” “不是的。”莫焦焦手足無措地辯解,他動了動葉子,小心地勾著男人手腕拉了拉,軟綿綿道:“焦焦不是故意的。” 獨孤九漠然地瞥了一眼身旁元氣大傷的別鶴劍,抬手握住劍柄,真元運轉(zhuǎn)間便將本命靈劍收回了丹田,卻是欲將靈劍重新溫養(yǎng)。 他拎著櫻桃椒注視了片刻,將小辣椒用真元托起,放回地上,轉(zhuǎn)身往冉月湖畔走。 與此同時,低沉寒涼的雍容聲線響起,透著沁入骨髓的淡漠無謂。 “椒椒既要練習走路,便跟著本座走?!闭Z氣間毫無商量的余地。 莫焦焦懵懂地呆站了一會兒,隨即反應過來,忙蹦蹦跳跳地跟上去,焦急道:“獨孤九等等焦焦。” 男人從容的步伐便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放緩,卻依舊未曾回頭。 莫焦焦擔心對方是真的生氣了,又害怕又無助,軟聲軟氣地央求道:“焦焦知道錯了。焦焦不撒謊?!?/br> 他跳著跳著就覺得自己跑得太慢了,索性放出妖力包裹住自己,一團鮮艷奪目的紅光褪去之后,一個身著嫩綠色袍子的小孩便從地上爬了起來,伸著手往前方男人的方向撒丫子跑過去,也不管自己是否是一身綠色了,滿心滿眼都是前方離開的高大身影。 修長微涼的手掌猛得被軟乎乎的小手握住,小孩止不住往前沖的力道,拽著男人的手險些跌倒,卻在最后一刻被拎了起來,重新站穩(wěn)。 男人垂眸打量了一遍通身嫩綠色的小孩,面容肅穆,薄唇微微抿緊。 他扶著小孩站好,又團了軟軟的手,俯身將人抱了起來,離開幽靜空靈的冉月湖,卻始終未曾出聲哄騙,亦沒有軟化的跡象。 別鶴劍見到這一幕,天真地笑了起來,得意洋洋道:“崇容劍尊果然不是隱神谷那幫無原則溺愛孩子的老頭子,真當誰都無腦寵椒么?” 吞楚劍無意間聽到“兄弟”的這句話,識相地保持了沉默。別鶴什么都好,就是有時候傻了點。 第47章 莫焦焦因著貪玩偷偷拔根,又為了掩飾而撒了小謊一事,被獨孤九整整晾了一日。 小孩也知道自己說謊不對,無緣無故欺負別鶴劍更不應該,因而也不敢再為自己辯解,只老老實實地跟著男人出門散步,又回來認認真真地修煉。往日里總愛說小話的孩子,今日也怯怯的不敢再多言。 晚膳過后,獨孤九提著劍照舊出去練劍,莫焦焦因著今日的“良好”表現(xiàn),被留在天涯海閣玩耍,便自個兒窩在落日閣中看畫本,小腦袋耷拉著,悶悶不樂的。 別鶴劍受了傷,不便跟著去修煉,就再一次被留下來看顧小孩,此刻正不情不愿地杵在榻邊,盯著圓潤可愛的小孩翻畫本。 莫焦焦對畫本上畫的人似乎極為感興趣,細白的手指一個接著一個地戳過去,手腕上掛著的鐲子撞到小幾,發(fā)出叮叮鐺鐺的悅耳音節(jié)。 他長得好,眉目干凈稚氣,又身著喜氣精致的紅衣,抿著紅潤的小嘴巴安安靜靜看畫的時候,帶著嬰兒肥的臉頰便無意識地微微鼓起,映照著夜明珠瑩瑩的光輝,襯得膚色愈發(fā)白里透紅,柔軟卷曲的烏發(fā)乖順地貼著臉頰,端的如同隱神谷長老所言,是個名副其實的福娃娃。 小孩軟軟的手指又戳過畫中的一個人,有些驚訝地微微張開了嘴巴,眨巴了一下圓圓的黑眼睛,歪了歪頭。 他看向一旁的別鶴劍,猶豫了一瞬,小聲地開口問道:“別鶴,世俗界的人,都是這樣的嗎?” “你說什么?”別鶴劍沒好氣地哼了一聲,隨即又忍不住往小孩指著的那一頁畫上瞟著,它咳嗽了一聲,湊近了一些,待看清畫中內(nèi)容后,便直言道:“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世俗界沒有妖族,能說話的自然全是人,這樣的三口之家,再正常不過啦?!?/br> 小孩遲疑地點了點腦袋,托著腮認真地看著畫,喃喃道:“以前谷主牽焦焦去玩,也是這樣的,焦焦也有家人?!?/br> 別鶴劍聞言好笑道:“如今崇容劍尊這樣養(yǎng)著你,和畫中年邁的老父親又有何區(qū)別?也就你沒大沒小地直呼他名姓,尋常人若得了他青眼,還巴不得叫親熱點好攀關(guān)系?!?/br> “不懂?!蹦菇诡┝藙e鶴一眼,他想了想還是虛心地問道:“谷主說,叫什么名字就喚什么,獨孤九不叫獨孤九,叫什么?” “你這娃娃還真開竅了?那鴻御老祖不是讓崇容收你為徒嗎?”別鶴幸災樂禍地回道,“我看,你當他徒弟正正好,等他回來,叫聲師尊,有什么不成的?” 莫焦焦搖了搖頭,“谷主說,妖怪不能拜修士為師,會亂因果。焦焦不知道為什么。” “嘖這樣啊。”別鶴沉吟了半晌,試探道:“要不然,叫爹?可要真算起來,你和崇容劍尊同輩啊。若不是年歲相差過大,他看著當你兄長都是可以的。” 莫焦焦聞言有些發(fā)愣,抿著嘴巴不說話。 別鶴劍怕他又鬧脾氣,琢磨了一會兒便賊賊道:“要不然,你給崇容劍尊取個小名?今日他可是真的動怒了,你說幾句好話,沒準他就原諒你了?!?/br> “小名?”莫焦焦呆呆地重復,“就是和谷主叫我焦焦一樣嗎?” “不錯。”別鶴劍賊笑起來,“崇容劍尊既然當不得你父親,又不是你兄長,進不了一個宗門,那不若當個忘年交?!?/br> 莫焦焦皺了皺鼻子,圓乎乎的眸子里滿是疑惑。 別鶴劍也不打擾他,只背過身竊笑。 *** 莫焦焦如何待在落日閣中“反省”,獨孤九并不知曉。男人練完劍便孤身前往了嘯日峰,應鴻御老祖之約。 老頭子顯然等候已久,正坐在桌邊同親傳弟子連云山商討宗內(nèi)瑣事??∶夹弈康哪腥俗缘钔庾哌M后,師徒二人便停下了交談。 獨孤九氣息冷沉,不知為何今夜顯得愈發(fā)不近人情,眉眼間含霜帶雪,卻是風雨欲來之兆。 他并未遲疑,徑直從懷中取出了一枚朝天椒狀玉佩,放到案上,微微斂起眉道:“此物爾等應當認識?!?/br> 鴻御老祖拾起玉佩查探了一番,摸著胡子疑惑道:“這玉佩……莫非就是此前流光說的那一枚?焦焦的?” 獨孤九頷首,道:“椒椒隕落前仍帶著玉佩,此玉卻在兩月后出現(xiàn)在顧朝云手中?!?/br> “這這這……”鴻御老祖錯手揪了一下胡子,疼得皺起臉,他斂起不正經(jīng)的神色,神情凝重道,“莫非顧朝云與神圖子之死有關(guān)聯(lián)?可據(jù)鴻冥查探,神圖子隕落之時,顧朝云尚且滯留在春宴城,還因為得罪了世俗界權(quán)貴,被關(guān)了一個月,怎么可能脫身去害焦焦?” 獨孤九抬手取出懷中一枚令牌,道:“天衍劍宗弟子皆攜有劍令,椒椒認得。逼他自絕之人,身上帶有內(nèi)門弟子獨有的劍令?!?/br> “師叔所言當真?”鴻御聞言險些摔了手中的茶杯,他難以置信地看過去,又看向連云山,連連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