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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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茲外的霍格莫德村無疑是所有學(xué)生都期望前往的地方。 不論是蜜蜂公爵的糖果,三條掃帚的黃油啤酒,還是佐科笑話店里千奇百怪的惡作劇產(chǎn)品,都成了所有人口中津津樂道的事情。 弗雷德與喬治早在我剛剛升入三年級的時候便和我大肆宣傳過霍格莫德的黃油啤酒,在他們口中似乎沒有什么東西能比它更加美味可口——而我的室友阿曼達(dá)的說辭與他們驚奇地一致。我甚至懷疑過這種啤酒里面是不是加了什么魔藥,好讓人說出這一套傳銷說詞來。 前往霍格莫德的表格早在剛剛開學(xué)的時候便發(fā)放了下來。我在拿到它的那一天便登上了西塔樓,把這封需要簽名的表格寄給了我的父親。 至于我的父親,他對此當(dāng)然毫無怨言——一張簽好名的表格隔天便出現(xiàn)在了我的早餐餐桌上面,附贈的還有一小袋子金加隆。 “你有世界上最好的父親,”阿曼達(dá)在目睹了那只貓頭鷹砸下一袋子金燦燦的金加隆之后在一旁忍不住出聲贊嘆道?!澳惆l(fā)財了,西德利亞!” 我不得不承認(rèn)阿曼達(dá)這句話的正確性——各種意義上的。我有一位世界上最好的父親,而這位世界上最好的父親寄來的包裹確確實實讓我發(fā)財了。 等待的日子過得有條不紊,習(xí)慣了四年霍格沃茲生活的我已經(jīng)能夠熟練地應(yīng)付各種日?,嵤隆ㄔ趺磳Q毛期的艾拉打理妥當(dāng)——那只綠眼睛的黑貓。我一度想將它的名字命名為“艾比”,只是在艾比蓋爾極力反對之下只好作罷。 而我則像是先前對韋斯萊雙胞胎所說的那樣開始為了那種不知名的魔藥忙碌起來,熬制這種魔藥耗費了我所有的課余時間。而圖書館與那間廢棄的盥洗室成了我最常去的地方。 韋斯萊雙胞胎終日忙著魁地奇訓(xùn)練,我奇異的作息時間沒能和他們重合——甚至就連周三晚上的那僅有的會面也總是因為我太過于勞累而不了了之,以至于我們根本沒有機(jī)會說上話。 而我熬制的魔藥從清澈轉(zhuǎn)為渾濁,絕音鳥的羽毛與火灰蛇蛋的交互作用彌漫出一股奇怪的氣味兒,稱不上難聞,卻也不像是以往魔藥透出的陣陣清香。 一直到十月份的末尾,這種味道也沒有一絲一毫要改變的意思。 我很想給我的父親寫一封信再次向他詢問一些有關(guān)于藥材使用的事情,畢竟他對此還是小有成就——但一想到上次通信后他的那句“你喜歡韋斯萊嗎?”我拿起的筆便又遲遲沒能落下去。 “你喜歡韋斯萊嗎?” 這個聲音在我腦海里慢悠悠地轉(zhuǎn)了一圈兒,像是一顆石子掉進(jìn)了平靜無波的湖里,一下子激起層層漣漪。而這聲音也像是要故意為難我一般不斷擴(kuò)大,不斷在我的腦海里盤旋。 “我不討厭他們。”我這么想到?!耙稽c也不討厭他們?!?/br> “你喜歡韋斯萊嗎?” “我當(dāng)然喜歡他們?!蔽疫@么和我自己說道?!八麄兪橇瞬黄鸬呐笥选N耶?dāng)然喜歡?!?/br> 可是你明明知道他用的詞是“crush”,西德利亞,而不是簡簡單單的“l(fā)ike” 我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逼著自己把目光轉(zhuǎn)回面前的紙上——這張羊皮紙已經(jīng)滴滴答答地落上了墨水,上面星星點點的墨痕爬滿了紙張。 ——我再次浪費了一張紙。 我?guī)е┵€氣的意思將筆丟回了它應(yīng)該在的地方,而后整個人癱倒在了圖書館的桌子上面。手邊重疊擺放著的幾本書籍擋住了從窗外透進(jìn)來的太陽光。 我就這么把臉埋在自己的手臂臂彎里面呆了好幾分鐘,直到我感受到空氣逐漸稀薄起來時,把頭抬起來這種事情才遲遲地撞進(jìn)了我的腦子里面。 “或許我應(yīng)該到西塔樓上去坐坐?!?/br> 這個想法和空氣一起擊中了我。 我不知道這樣一個地方究竟為什么會闖入我的腦子——實際上,我已經(jīng)有段時間沒有去過了,就連艾比蓋爾似乎也放棄了那里。 更何況她應(yīng)該忙著準(zhǔn)備魁地奇比賽,即使我已經(jīng)有很久沒有接觸過魁地奇了。 但我還是這么做了。 十月末尾的霍格沃茲一如既往地起了秋風(fēng),落葉隨著風(fēng)悠然飄過庭院,落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里面??傆腥齼蓛傻娜司奂谕ピ豪锩?,嘰嘰喳喳地說著話。 我獨自一個人穿過走廊,朝著西塔樓走過去。 爬上西塔樓的時候,時間大概已經(jīng)過了五點。我聽見鐘樓的聲音在遠(yuǎn)處慢悠悠地響了五下——這個時間的天已經(jīng)暗了下來,只有塔樓上昏暗的燭光還照亮著階梯。 我踏上了最后一級階梯,轉(zhuǎn)入了這間充滿貓頭鷹的塔樓里面。 即使我大膽地假設(shè)在這樣一個平淡無奇的夜晚是不會有人到西塔樓上來的——畢竟晚宴將至,不論如何西塔樓也不是一個合適的地點。 但事實上,我想我大概是個不速之客。 轉(zhuǎn)入塔樓的那一瞬間我便意識到塔樓里面已經(jīng)有了其他人。一盞點著火的燭燈靜靜地放在地上,隨著時不時掠過的風(fēng)搖擺幾下。 在燭光的照射下,我看見塔樓的中心地方落滿了貓頭鷹——毛色各異,大小不一的貓頭鷹圍成了一圈兒,嘰嘰喳喳地?fù)屖持裁礀|西。 而在那群貓頭鷹的中間坐著一個圍著夸張圍巾的人——即使?fàn)T光將它染色,但并不難看出它原本的深紫色來——它長得有些厲害,即使在脖子上繞了幾圈兒,卻還是一直垂落到了地上,劃開兩種色彩。 “艾比蓋爾?” 那個身影沒有反應(yīng)。 “弗洛倫斯?!?/br> 半晌之后我聽見了艾比蓋爾的聲音。她的聲音不大,像是極力在掩蓋自己的疲憊一般,無精打采的。 “你不打算去萬圣節(jié)晚宴嗎?” “萬圣節(jié)??”我呆滯地脫口問道,像是第一次聽說這個節(jié)日的孩子一樣不知所措?!笆裁慈f圣節(jié)?你是說今天?” 她還是沒有回頭:“那么你也沒去霍格莫德?” 霍格莫德! 我再次有了大夢初醒的感覺——霍格莫德,萬圣節(jié)前夕,我把它們忘得一干二凈——我就說為什么圖書館里面這么清凈——霍格莫德! “沒去?!蔽抑缓眠@么回答道?!澳阋膊淮蛩闳ネ硌鐔幔俊?/br> 這回她輕輕地?fù)u了搖頭。 我走到在她的身邊坐下,余光瞥見她手中握著半塊吃剩的面包——而她有一下沒一下掰下丟在地上的給貓頭鷹的吃食則是這些面包屑。 “魁地奇怎么樣?” 她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只是急急忙忙一眼,便又把臉轉(zhuǎn)了回去,將手里的面包再次掰了一小塊丟在地上。一只白色的貓頭鷹立刻上前去啄,它的同伴們蜂擁而至。 “我退出了?!?/br> 她輕輕說道,在無數(shù)拍打翅膀的聲音里面依舊格外堅定。 “退出?”我愣了一下?!翱墒菫槭裁础?/br> “因為太無聊了?!彼荒蜔┑卮驍嗔宋摇!疤珶o聊了?!?/br> 我一時沒能想出對應(yīng)的說辭——沉默一下子便籠罩在了我們之間,什么聲音也沒有了。 她有些煩躁地將手里剩余的一小塊面包丟到了貓頭鷹群里面去,而后猛的站起了身子。 “我要到宴會上去了?!彼鏌o表情地說道?!澳阋黄饋韱??” “和你一起坐到拉文克勞的桌子上去嗎?”我問道。 “你高興就好?!?/br> “那么成交?!蔽覐牡厣险酒饋恚飞纤x開塔樓的身影,在她身側(cè)自顧自地說個不停?!拔蚁M心瞎吓珊蜐鉁阏f呢?” 她沒有搭話。 這種有一搭沒一搭的對話一直持續(xù)到我們到達(dá)禮堂——我在走入禮堂前刻意扯掉了自己脖子上的領(lǐng)帶塞入我的口袋里面,即使我隨后便意識到這根本是多此一舉——嘈雜的大廳里根本就沒有人會注意到一個試著混進(jìn)拉文克勞長桌的格蘭芬多姑娘。 “啊,艾比蓋爾!”我聽見一個女聲在人群中響起,而后便有一只手拉住了我的胳膊?!拔疫€在想你什么時候會把她帶過來呢——” 我回頭看了一眼——一張清秀的亞洲面孔——那是喬瑟琳,毫無疑問的。 “林——我沒記錯吧?”我尷尬地沖她笑了笑,即使這姑娘像是根本沒聽一般將我按在了椅子上,快速地從桌子上拿了一塊小蛋糕遞給我。 “喬瑟琳?!彼m正道?!皢躺?,不是林——那是我的姓,但是這么叫我總是覺得有些奇怪?!?/br> 她愉快的說完,一屁股坐到了我的身邊,還不忘轉(zhuǎn)過臉去和身旁的短發(fā)姑娘講話:“多吃點胡蘿卜,克麗絲——這次他們做得絕對好吃,我敢打包票……” 我的加入似乎沒有帶來任何的不同——每個人都專注著盤子里的食物,只有我身邊的喬瑟琳亢奮地說個不停。坐在她身邊的小姑娘克麗絲則被她逗得格格直笑,好幾次連手里的叉子也拿不穩(wěn)。 我又低下頭吃自己盤子里的東西,不論是哪一樣都像是先前做的那樣可口。 有幾次我抬起頭偷偷看坐在我身邊的艾比蓋爾,可是沒有一次她給予我她的目光——沒有一次。以至于一直到晚餐結(jié)束,我和艾比蓋爾也沒有再說上一句話。 晚餐結(jié)束后我們面前的盤子一如既往地消失不見。喬瑟琳眼疾手快地拿了杯紅茶,一邊喝一邊拉著我的手和我絮絮叨叨地講話。 “所以我和她說,你得把你的朋友帶過來?!彼f著,喝了口茶水,像是品味到了世間美味一樣砸了咂嘴?!疤篮昧恕?/br> 我不知道她究竟在贊賞什么,于是我決定轉(zhuǎn)移一下話題——比如說詢問她怎么評價今日的晚餐,可是話到嘴邊卻又變成了“艾比蓋爾說她退出了魁地奇隊?” 在她震驚的目光之中,我平生第一次想給自己施個昏昏倒地。 “你生活在侏羅紀(jì)嗎,弗洛倫斯?”她瞪大著眼睛看我?!八谌ツ昃鸵呀?jīng)退出了?!?/br> 她在去年就已經(jīng)退出了。 我愣愣地看著喬瑟琳,她則還是那一副驚訝的模樣回望著我,好像在質(zhì)問我“你為什么會不知道呢” “可是為什么……” 我的話到嘴邊卻只說出了一半,想要說些什么卻又欲言又止。 “她說她厭煩了魁地奇訓(xùn)練——誰知道呢,說不定她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喬瑟琳說著把喝完的茶杯放到了桌子上:“不如你到拉文克勞來過夜吧,弗洛倫斯——你可以自己問她?!?/br> 我望著她那雙閃動著興奮的烏黑的眼睛,猶豫了一會兒才結(jié)結(jié)巴巴地開口:“可是我是…我是個格蘭芬多,喬瑟琳?!?/br> 她哼了一聲。 “我不認(rèn)為有什么不可以的,弗洛倫斯。我們不是斯萊特林,沒有興趣把自己的休息室經(jīng)營得只有自己人才能入內(nèi)——放心,我們不咬人?!?/br> 我回頭看了一眼艾比蓋爾先前坐的位置——那里已經(jīng)空了。我飽含求助目光的眼神自然落了個空,只有冷冰冰的空氣與我面面相覷。 如果我不被抓住,這一切都沒什么大不了的。我這么想到。即使不幸被抓住了,也不過就是擦擦洗洗好幾天,又或者去關(guān)個禁閉——只要不被我的母親發(fā)現(xiàn),一切都是萬事大吉。 ——更何況,我確實想知道更多。 我再次看了一眼她坐過的那個位置,深深吸了口氣。 “我答應(yīng)你,喬瑟琳?!?/br> 事實證明,如果有人想要在某一天進(jìn)行一件違反校規(guī)的事情的話——這一天最好不是在萬圣節(jié)。我親愛的室友阿曼達(dá)說過許多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但是關(guān)于萬圣節(jié)和黑魔法防御課教授的這兩句正確得令人咂舌。 ——萬圣節(jié)和黑魔法防御課教授都是中了邪的東西。 我跟隨喬瑟琳還有她的朋友克麗絲的步伐來到了拉文克勞塔的階梯前面。爬上階梯的路途遙遠(yuǎn)漫長,喬瑟琳一邊抱怨著一邊抽出自己的魔杖,嚷嚷著要給自己施個漂浮咒。 “答對鷹環(huán)的問題之后我們就能進(jìn)去了?!碑?dāng)我們終于爬上塔樓的時候,她氣喘吁吁來到了通往休息室的門前。“這種時候我格外羨慕別的學(xué)院——一個口令就解決了,我們卻要回答各種奇怪的問題。” 她說得一點也沒錯。 就當(dāng)我們?nèi)齻€因鷹環(huán)的問題抓耳撓腮,絞盡腦汁的時候,那扇通往休息室的大門忽地自己打開了。緊接著,我便看見休息室里的拉文克勞們紛紛往外走,有好一些已經(jīng)換上了睡衣。 “出什么事了?”喬瑟琳詢問道。 “鄧布利多校長讓我們到大禮堂去。”領(lǐng)頭的那個——我相信那是級長——簡短地說道?!八腥?。” 他說完以后,人群再次緩慢地往前挪動。我和喬瑟琳甚至來不及交換一個詫異的目光,便被擁擠嘈雜的人群夾著往大禮堂走去。 來到大禮堂時,里面還沒有什么人。只有格蘭芬多的學(xué)生聚集在一起,嘰嘰喳喳地談?wù)撝裁词虑?。而禮堂之中本該有的四張長桌此刻正立在墻角,地上鋪滿了紫色的睡袋。 出事的大概是格蘭芬多的休息室。我被自己忽然出現(xiàn)的想法嚇了一跳。大概是有人闖入了城堡——這便能解釋四周的攝魂怪了。 我的假想沒有得到任何人的證實。實際上,在拉文克勞們走入這件禮堂后的幾分鐘內(nèi),斯萊特林和赫奇帕奇的學(xué)生陸陸續(xù)續(xù)地來到了這里。 “每個人鉆進(jìn)睡袋里面!”我聽到遠(yuǎn)處有人這么叫嚷著?!翱煨 ?/br> 我這才想起自己冒險跑到拉文克勞塔上的初衷——艾比蓋爾! 我立刻在幾百個睡袋之中搜尋起了我的老朋友,好幾次我一腳踩到了別人的腳上,我只能急匆匆地拋下一句“抱歉”,便再次投入自己的找人事業(yè)里去了。 我最終在靠門的位置找到了艾比蓋爾。她穿著一件白色的睡裙,一頭黑發(fā)一直披散到腰際。 她抬眼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沒說。 我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我還沒能從這段找人的路途之中緩過來。我所能做的只是大口大口地喘氣,并且一屁股坐到她身旁的地上,鉆進(jìn)那只睡袋里面。 “我什么也不想說?!彼_口了?!案ヂ鍌愃埂!?/br> 我被她這句話噎了一下——就像是被一根細(xì)針輕輕地在我的心臟上戳了一下,引起一陣像是電流走過一樣的短暫而麻木的痛感。 我像是一個傻子一樣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就像是我出現(xiàn)在這兒也是個錯誤一樣。 她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忽地用力別過了頭去。 “…攝魂怪。”她小聲說道。“那些該死的東西。我像是再也沒辦法高興起來了一樣——不論是它還是黑魔法防御課。” 她一個人抱膝坐在睡袋上面,臉對著那扇緊閉的大門——我只看得到她那頭漂亮的黑發(fā)隨著偶爾路過的人帶起的微風(fēng)輕輕地?fù)u晃。 我伸出手想去拍拍她,可在我碰到她之前,她卻像是感知了我的動作一般滑進(jìn)了睡袋里面,甚至沒給我一絲觸碰她的機(jī)會。 “我累了。”她背對著我說道?!霸缧┬菹?,弗洛倫斯?!?/br> 我望著她裹在紫色睡袋里面的背影,沒由來地想起二年級的那個期末,隨風(fēng)飄蕩的純白的帷幕——我永遠(yuǎn)都說不出什么能安慰她的話語。 “…好夢。” 回應(yīng)我的似乎是一聲低聲的嗤笑,可它太過短暫,像是從不存在一樣。我再次望著她的身影看了一會兒,輕輕地嘆了口氣,翻了個身。 于是我撞入了那雙棕色的眼睛里。 “嗨?!蹦请p眼睛的主人朝我打了個招呼。 “喬治??” 我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梅林在上,他什么時候到這里來的? 裹在睡袋里的喬治.韋斯萊朝我露出了一個笑容:“我以為你早就能分清楚我們了,弗洛倫斯。還是你成天泡在魔藥制作里面,已經(jīng)沒辦法分清楚我們兩個了?” 他說話的音量不大,卻始終帶著一如既往地愉悅,就像是他與生俱來的一種能力,讓人忍不住和他一起變得愉悅起來。 “我不會認(rèn)錯的。”我只好這么說?!安贿^——我為什么沒有見到弗雷德?” 我環(huán)顧四周——確實沒有弗雷德的影子。我甚至看不到與他相似的紅色頭發(fā)。 “他有些事兒要處理——他去找他要找的人,我來找你?!?/br> “找我?guī)湍銈儼局颇帲俊蔽茵堄信d趣地?fù)P了揚眉毛,提高了我的聲音?!斑@一回是什么?胡話藥劑,復(fù)方湯劑還是——” 我的話沒能說完。 “無關(guān)魔藥就不能找你了嗎?” 我看見他的睫毛微微往下垂,連同著唇角的笑意一同收斂了起來。他的眉尾似乎也受了影響,無力地往下墜了幾分。 ——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動物。 我沒由來地感覺心頭一緊,在我的大腦反應(yīng)過來之前,我感覺我的手已經(jīng)鉆出了睡袋,堅定地朝著它想去的地方伸去。 我輕輕地,小心翼翼地,在他的紅發(fā)上面摸了一下。 我被自己的動作嚇了一跳,觸電般地立刻縮回了手——而喬治的反應(yīng)也不比我好到哪兒去——他大概做夢也沒有想到我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或許他更希望我手忙腳亂地和他道歉。 ——我確實也這么做了。 “我…對不起——”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皩Σ黄稹鞣N意義上的?!?/br> “這是一個不怎么樣的玩笑?!彼麑擂蔚爻倚α诵??!暗愦_確實實被我嚇到了——我沒有說錯吧,小黑貓?” 他干笑了幾聲,卻又帶著勝利者的樣子頗為狡黠地沖我眨眨眼。 然后我們頭頂?shù)臓T火熄滅了。 有那么一會兒,我?guī)缀跸霝檫@燭火歡呼鼓掌——我的心跳快得嚇人,我能感受到我的臉頰究竟有多燙——它幾乎能把我整個人給點燃。 如果被喬治看見,不知道他會怎么樣調(diào)侃我——我想他或許會添油加醋地描述我對他懷有多么一種見不得人的愛戀。 我往睡袋里面縮了縮。 “星期三晚上見,弗洛倫斯?!?/br> 我聽見他的聲音從黑暗里面?zhèn)鬟^來,毫不猶豫地鉆入了我的耳朵里面。 而我沒有接話。 ※※※※※※※※※※※※※※※※※※※※ 今日更新。 下一章會有1..特別。但也許會是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