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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也有這種懷疑?!鳖櫈H津與趙弋所走的每一步,似乎都是別人計劃好的,是有人用計,一步一步將他們引到這一步,可是那人的身份,他們卻不得而知。 顧烯炆雖然回來過一段時間,但是到底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也沒有鬧明白。若是她父親此時在這,說不定能幫他們分析出什么。只是如今她父親顧相已離開涼州,幫不了他們。 “你們也不必太擔(dān)心,我與烯炆來的時候,是帶了兵馬的。若是真的有事,大不了與涼帝一拼?!毙脸綌滩]有把涼帝放在眼中,他是南瑾的王爺,從小備受皇后寵愛,除了他那個哥哥,他還沒怕過誰。 顧烯炆與辛辰斕此次從南瑾匆忙趕來,他們所帶的兵并不多,為了避免惹人懷疑,全部都駐扎在城外。如今,只有他們兩個人混進城。過不了多久,他們就得離開,不然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就全都完了。 這一晚,四個人聊了很多。顧濰津與趙弋也想過,若是由辛辰斕將他們救出去,勢必會造成南瑾與涼國之爭,這一步,是他們不想看到的。他們商量好,以五天為限,若是這五天內(nèi),顧濰津與趙弋能平安出來,他們就不會帶兵沖進來。 這一夜,過的很快。天空很快泛起魚肚白,天亮了,一切又有了新的開始。 “濰津,咱們出去走走吧?!弊詮某鍪潞?,趙弋與顧濰津便沒有出過府,一直躲在丞相府內(nèi)。如今,他們不知道還會在這涼州城內(nèi)待多久。他和顧濰津一起出去散散心。 “好啊?!鳖櫈H津也想出去透透氣。昨夜,他jiejie顧烯炆離開之前,數(shù)落了他將近半個時辰,所說的,無非是因為他手上的傷。他想出去看看,想想辦法遮住這殘缺的手指。 顧濰津與趙弋兩個人從丞相府走了出來,他們注意到,出來的時候,外面的人一直在監(jiān)視他們。不過這一點,顧濰津與趙弋并沒有放在心上,原本,他們今天也只不過是想出來散散心罷了。既然那些想要監(jiān)視,就隨他們監(jiān)視罷了。 “我記得,你最愛喝和慶樓的梅子酒,不如今天,咱們就去喝一些吧?!彪m說是張羅顧濰津去喝酒,趙弋的臉色卻不是很好,像是有心事一般。 “往常,你主動提出喝酒,都是預(yù)謀想要丟下我一個人。這次,莫不是也在打這樣的主意?”顧濰津一眼就將趙弋的心思看透了。他知道,如今處境艱難,趙弋每天都陷入深深的自責(zé)當(dāng)中。他手指的傷,讓趙弋猶如芒刺在背,每分每秒都不好過。 聽到顧濰津這么問,趙弋一愣,隨即尷尬的笑了笑。他心里確實是這樣想的,他想把顧濰津灌醉,然后獨自一人面圣,只要他入宮,那些監(jiān)視的人便不會再為難顧濰津,顧濰津就可以平安的到南瑾去。 “你想多了,我只是覺得咱們好久沒有喝酒了?!壁w弋想的借口很是蹩腳。 顧濰津嘆了口氣,往日里,他一向自詡聰慧過人,怎么會看上腦子這么不靈光的趙弋呢?唉!這是不是該叫做“馬失前蹄”? 和慶樓位于月牙湖畔,風(fēng)景宜人。那里的梅子酒,酒香中帶著梅子酸甜的氣味,酒香醉人,卻不傷人脾胃,顧濰津一直都很喜歡。 趙弋不是個喜歡清靜的人,但是,這次,他想好好和顧濰津聊聊,便花錢包下了和慶樓,不許任何人打擾。老板也是個有眼力見的人,見到他們的穿著打扮不像是普通人,便老老實實的收下銀子,為二人上好酒菜后,便將店里的小二打發(fā)到旁處。不讓人打擾他們。 顧濰津飲下一口梅子酒,這酒的味道,確實如他以往喝的那般。只是物是人非,他不是當(dāng)初灑脫自由的少年郎。 “說起來,咱們也是自幼相識的,算得上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吧!” 趙弋點了點頭,小時候,他們相處的并不多。他一直羨慕顧濰津灑脫的性格,想要做他這般隨性的人。只是畢竟是身份不同,顧濰津的隨性,他一直沒有學(xué)來。 或許,就是如此,他才會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顧濰津,他們才會在不知不覺中走到一起。 顧濰津一直有一個問題想問趙弋,這個問題他想問好久了。如今,他們已到了這般田地,借著酒勁,他想象趙弋問清楚。 “那,你是何時喜歡我的?” 顧濰津的話,問的小心翼翼。因為飲了酒,他的臉紅紅的,目光也有些游離,盯著酒杯的時候,眼神已經(jīng)有些發(fā)散。他時不時偷瞄趙弋兩眼,趙弋的答案,讓他等的有些著急。 趙弋沒有想到顧濰津會這般問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臉憋得通紅。 “難道,你不喜歡我?”顧濰津一時間,竟然覺得有些委屈。 看到顧濰津委屈的模樣,趙弋有些緊張,他急忙飲了幾杯酒,梅子酒下肚,他的心情平復(fù)了許多?!拔蚁矚g你?!?/br> 這幾個字,趙弋早就想對顧濰津說了。往常不說,是因為他覺得雖然他擔(dān)著個侯爺?shù)拿?,可是說到底,不過就是個私生子,顧濰津是丞相之子,涼州城的才子,他們的身份判若云泥,他不想也不敢對顧濰津開口。后來他不說,是因為顧濰津為他做了很多,為了他受傷甚至斷指,他不想讓顧濰津覺得,自己的喜歡,是為了報恩。 他們之間,喜歡的純粹,愛的純粹,趙弋對顧濰津的感情很專一,他知道,顧濰津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