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復的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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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以為蕭盛因為之前的事情,不敢再給我找后媽了。 可是有一天他突然敲響我的門,說要找我談談。 我正在床上敷面膜,不方便說話。我爸的嘴就像開了炮一樣。 “楮楮啊,這個阿姨你覺得怎么樣?” 我爸在看我的眼色,雖然他也看不到。 我不想聽,煩躁地催他出去。 “這個阿姨絕對不會對你差。她把你當自己女兒一樣。不會再發(fā)生以前那樣的事了。” 我爸說以前的事是他的錯。他不知道當初給我找的后媽心那么狠。 我到現(xiàn)在依然記得那個毒婦對我的所作所為。 “你別來煩我。我不想聽你說話。” “那阿姨…” “出去!” 蕭盛見我這么固執(zhí),不好再勸,囑咐我早點休息。 暑假大半的時間都被我消磨過去了,我在花園的藤椅上逗貓。這只貓前幾天突然出現(xiàn),我看它可愛就喂了點東西。它還賴在這不走了。 花園外的車道停下幾輛長款勞斯萊斯,很是氣派。我納悶著,并沒有想起附近哪家人結婚了。 徐媽驚慌地跑過來,說她把我的一瓶乳液打破了。 “打破就打破了?!?/br> 我擼著貓,趿了拖鞋的腳在半空晃蕩。今天的天氣很好。 徐媽碰了碰我,“蕭小姐,你跟我去房間看看吧?!?/br> “都說了沒關系!” 貓被我嚇得一抬頭,徐媽念念有詞,迅速進了屋。 我用手板擋住刺眼的光線,透過花園柵欄,我先是看到我爸下了車。然后就是那個女人。 一個硬朗干練,一個笑靨如畫。他們身后跟著兩個男生。 貓兒舔了下我的指,然后迅速跳到草坪上。 好一出戲。 我隔著柵欄冷笑,難怪剛剛徐媽催我進屋。 蕭盛整理了一下西裝,瞥見站在花園里的我突然黑了臉。 我豎了個中指,大聲喊出:“狗男人!” 那個女人焦急地看著我,扭頭對蕭盛說了幾句。 我轉身,含了無限的怨氣。剛才那兩兄弟是什么眼神?可憐我? 徐媽等在大門邊,為難地對我說:“蕭小姐,你跟我去換身衣服吧?!?/br> 我揚起下巴,“背心,短褲不行嗎?” “可是…” 我越過她,朝著那對‘新人’走去。 蕭盛此時已經(jīng)完全被我激怒了,“蕭楮,去換衣服?!?/br> 我自覺沒有換衣服的必要,“換什么?” “你還敢問!你今天能不能聽話一點?” 我倚在門框上,盡管我比蕭盛矮一截,但依舊氣勢凌人地回:“你敢讓他們進來,我就永遠不回來!” 旁邊的女人在勸阻蕭盛,讓他冷靜點。蕭盛握住她的手。 我已經(jīng)知道答案了。 我深吸口氣,轉身跑上了樓。 巨大的行李箱被我拿了出來。我往里裝了些衣服和必備品,拎著就下了樓。 小雞仔正好走上來,手里也提著個行李箱。 還真是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惡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重重地放下箱子。 蕭盛一句話都沒說,雖然他沒料到這樣的情景,但他依舊沒有挽留我。 我倔強地帶著行李箱,就這么離家出走了。 不,那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家了。 何時佳在她的公寓門前等著,見我精疲力盡的樣子,給我倒了杯水。 我一口飲盡。 “外面熱死了。” 何時佳摸了摸我的腦袋,“你準備這樣住幾天啊?” “我不知道?!?/br> “你要不要吃點飯?” 我搖搖頭,抱住了她,“謝謝佳佳?!?/br> 她嘆了口氣,“這事也不是一時間能接受的,你要是能早點想清楚就好了?!?/br> 我忍住哭意:“你先回家吧,我沒有什么事了?!?/br> 何時佳把密碼給我留下就走了。 我手機里的訊息欄顯示出一條消息,是促銷廣告。 蕭盛真的不管我了。 行。沒有他們我還能過的更好。 我洗了個澡,窩在沙發(fā)里,十分沒有安全感。我床頭的娃娃忘記帶了。 還有我用了幾年的橡皮圈,現(xiàn)在我沒有東西可以扎頭發(fā)了。 蕭盛幫我辦的銀行卡就在我錢包里,我在糾結用不用。 我死腦筋地撐了幾天,餓得不行了才去取了錢。 我在便利店買了一個飯團,沒吃幾口就胃疼得難受。 我狼狽地躺在床上,突然想起一個星期后就開學了。然而書包也被我忘帶出來了。 真是諸事不順,我煩躁不安。敢情蕭盛在那邊一家美滿和睦,我在這行尸走rou,不是吃就是睡。 何時佳隔天打電話問我好不好,我回好著呢,讓她放心。 開學前一天蕭盛給我來了條短信,寫著:楮楮,你消氣了就回來好不好?你現(xiàn)在在哪? 原來蕭盛不知道我在哪。 我將手機置了半天,然后才傲氣地回:我在這里住的很好,不需要你假意的關心。 蕭盛那邊沒有回復了。 直到晚上,房門被開了鎖,我正在拿牛rou干出氣,嚼得我半邊腮幫子疼。 門外站著何時佳,還有蕭盛,外加一個冷靜哥。 何時佳低著頭隱去存在感。蕭盛慢慢勸我:“楮楮,我們今晚先回去好不好?” 我沒理他。蕭盛走近我,看了眼我手中的牛rou干,十分不滿意:“你晚上就吃的這個?”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好像跟你沒關系吧?!?/br> “楮楮,你明天還要上學,誰來照顧你?” 我冷著眼:“你要是怕被我告上法庭,那可以不用擔心。這是我自愿的?!?/br> 蕭盛見我態(tài)度強硬,開始幫我收東西。 “你要是回了家,我就同意你轉班?!?/br> 轉班是我離家出走前說的。當時蕭盛說一班尖子班好好待著,不同意我去那個爛班。 我只是為了躲蔣慕然,誰知我爸這么反對。 一想到開學要和蔣慕然做同學就頭疼。 回家了看著那幾個人也頭疼。 我沉默。 “你說話算數(shù)?!?/br> 蕭盛見我同意了,立馬打了個電話。 我眼看冷靜哥要進臥室,奔了過去,帶著敵意地審視他:“你干什么?” 蕭盛示意我冷靜,“小矜是我叫過來幫忙的。你有沒有什么東西要收?” “沒有?!?/br> 我把堆在床上的內(nèi)衣內(nèi)褲往行李箱里一塞,直起身。 冷靜哥目不斜視,也不知道他看沒看到。 我拉著行李箱,他攔住,“我來吧?!?/br> 我扯過,“不用!” 蕭盛無奈地看著我,在后面跟冷靜哥說話。 裝什么好意,明明也討厭死我了。 何時佳目送我。我不情不愿地和冷靜哥坐一排。 車內(nèi)的冷氣開的大,我只穿了件小背心。我正想調(diào)小風力,有一只修長的手就在我面前,碰上了空調(diào)按鈕。 易矜重新坐好,至始至終都沒看我。 我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莫非這人成精了? 前排我爸煞介有事地咳了聲,“楮楮啊,回去就好好說話,不要太急躁了,知道嗎?” 我皺眉,這不就是提醒我不要搗亂嗎。 好啊,只要我不在你眼皮子底下?lián)v亂就行。 房子透出暖黃的燈光,我看見有個人等在門前。 易矜下車叫了聲媽。我的動作一頓,越過他們。 “楮楮…” 那個女人叫住我。她憑什么叫的這么親? “我在房間給你放了熱牛奶。” 蕭盛摟住那個女人,見我不說話,率先打圓場:“楮楮,你要是累了就先上去?!?/br> 我抬著行李,一聲不吭地上去了。 我隔壁房間的門開了條縫,見走廊有動靜就關上了。 難道里面住的是小雞仔? 易矜正要進房間,我沖他喂了一聲。 “我旁邊住的是你弟?” 他朝我點了下頭,“我媽說過,你要是不喜歡可以把他換走。” 我勾唇:“不喜歡就可以換嗎?那我都不喜歡,怎樣?讓你們滾出去嗎?” 小雞仔房里發(fā)出了碰撞聲,易矜看著我,眼神毫無怒意:“對不起,這不是我們決定的?!?/br> 我走到他面前,想讓他看清我眼里的厭惡,“死皮賴臉?!?/br> 我將房門啪的關上,視線觸及桌上的那杯牛奶,突然想到什么。 門外小雞仔在說話,一聽就是在和易矜商量想著怎么對付我。我等到兩人都回房了,拿起了那杯牛奶。 易丞的房間沒有鎖。我打開,然后將門迅速關上。 小雞仔保持著準備上床的姿勢,看見我整個人都石化了。 我把那杯牛奶遞給他,“喝掉?!?/br> 他穿著短袖短褲,皮膚和易矜一樣白,那雙眼純凈的不像話,看著我還隱隱泛著水光。 易丞的嘴唇蠕動幾下,終是接過了那杯牛奶。 他喝得很快,喉結上下滾動著。小雞仔視我如瘟疫,說話都是顫的:“我…我喝完了?!?/br> 他雖然比我小,但是高出我一個頭。 我勾勾手指,“過來,跟你說點話?!?/br> 他捏著玻璃杯的指尖泛白。易丞低下頭,依舊不敢看我。 我忍住排斥,雙手捧住他的臉,將他的臉扭了過來。然后伸出舌,在他剛喝了牛奶的唇上舔了一圈。 不出所料,小雞仔往后退了幾步,結果跌坐在床上。 我戲弄地笑著。他用手包住嘴,都快哭出來了。 “你…你…” 我拿過他手中的杯子,收了笑意。 “告不告訴我爸隨意你?!蔽腋╉?,“你自己知道后果?!?/br> 我閃出房間,知道自己做了件虧本買賣。雖然這也不算一個吻。 但是躺在床上時,我覺得這幾天的怨恨煩悶好像發(fā)xiele出來,心情很爽。既然我暫時還對那個女人做不出什么。那報復她的兒子總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