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徐媽說今天的早餐是那個女人做的。我想著要是她每天都做，我豈不是要餓死。

    我餓死也不會吃她的早餐。

    我準(zhǔn)備直接去上學(xué)。小雞仔和冷靜哥比我早很多，都快吃完了。

    易丞吃的尤其快。

    “楮楮過來吃早餐?！?/br>
    我正要出門。

    那個女人圍裙還沒解下，小心翼翼地看著我。我看了眼易丞，在他對面坐下了。

    他正在喝牛奶，嗆的滿臉通紅。易矜蹙眉幫他拍背。

    真是有趣。

    我隨意吃了幾口，蕭盛問我：“今天小矜和小丞第一天去學(xué)校，你帶他們熟悉熟悉環(huán)境?！?/br>
    “沒問題吧？”

    我瞥了眼面前的兩個人，背起書包就走了。

    那個女人還在身后叮囑，我聽見兩人跟上我的步伐。

    小雞仔推著易矜，我坐在最里面。

    易矜身上這次有股沉靜的松木味，我知道他是不會挨著我的，我的空間極其大。

    校園門口停了很多輛車，人來來往往。我知道我的班級在哪，見小雞仔還跟著，就沖他兇了一句，“你跟屁蟲嗎？來高二干什么？”

    易丞看了眼易矜。

    “他跳級了?！?/br>
    還沒見過高中跳級的。真是個奇葩。

    “幾班？”

    “我們都是一班?！?/br>
    果然，蕭盛把他們送去了最好的班。

    “那別跟著我?！?/br>
    “謝謝?！?/br>
    易矜的聲音淡淡的。那個小雞仔也匆忙補了句。

    “謝謝?！?/br>
    謝個鬼。

    我也找到了自己的班級。十二班確實是華川最爛的班，但是離蔣慕然最遠。

    我走進去的時候全班都安靜了。

    看什么看。

    我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

    “那不是惹過蔣慕然的…”

    “噓…她聽著呢。”

    我原本安心這個地方?jīng)]有蔣慕然，結(jié)果說曹cao曹cao到。蔣慕然進了班級。

    他拉住我的手，“楮楮，就知道你會轉(zhuǎn)班。”

    我使勁抽出，惱怒地看著他：“你騙我。”

    蔣慕然斜了眼湊熱鬧的同學(xué)，然后才開口：“不騙你，你怎么做我同桌？”

    “蔣慕然！”

    “我滾總行了吧?！?/br>
    我急于逃離，蔣慕然高，步子又邁得大，他打橫抱起我，不顧我的掙扎。

    “你放開我！”

    “蕭楮，親一下怎么了？以前不都親過嗎？”

    我發(fā)狠地扇了他一耳光，“禽獸?！?/br>
    蔣慕然按住我的腦袋，湊在我唇上。我抿緊嘴。

    他碰到了我的牙齒，我吃痛張了嘴。

    “蔣慕然！”

    何時佳終于來了。蔣慕然停下。

    她拽住我，“把她放下。”

    蔣慕然意猶未盡地看著我。我躲在何時佳身后。

    “蔣慕然，如果你再這樣發(fā)瘋我就告訴舅舅?！?/br>
    何時佳抹去我的眼淚：“對不起?！?/br>
    我無力地笑了一下，輕聲問：“佳佳，其實他爸都拿他沒辦法是不是？”

    何時佳攥緊我的手腕：“楮楮…”

    “我知道，他有病?！?/br>
    她看了眼蔣慕然，“你不回來？”

    我忌憚剛才的事，“我現(xiàn)在回去?！?/br>
    “那就好?！?/br>
    蔣慕然安靜了一會，又開始蠢蠢欲動。

    “你死心吧，蔣慕然?！?/br>
    何時佳擔(dān)憂地看了蔣慕然一眼，追上我。

    “楮楮…我怕他真的…”

    我失笑，“你不用擔(dān)心?！?/br>
    對于我的出現(xiàn)，小雞仔是很驚訝的。他和易矜是同桌，俊男靚眼，許多人都偷偷地看他們。

    “晉升為班草了?！?/br>
    “誰？”

    “左邊那個?！?/br>
    “小雞仔？”

    我吃驚。何時佳大笑：“你這是什么外號？”

    “嗯…可能因為他像小雞吧。”

    嫩得也和小雞一樣。

    兄弟倆上臺進行自我介紹，連班主任都喜歡極了，嘴笑的要咧到耳朵去。我看著小雞仔十分窘迫的表情，覺得他是不是連毛沒長齊，自我介紹都能說的這么幼稚。

    “大家鼓掌，歡迎易丞易矜。”

    有些男生吹著口哨，女生則激動的拍手。

    我敷衍地看了幾眼，正好對上小雞仔偷偷摸摸的眼神。他睜著大眼，利落的短發(fā)在空中微微飄舞，我白了他一眼，結(jié)果他就慫的一天沒有說話。

    放學(xué)時蔣慕然又在校門口堵我。

    “楮楮，我送你回家?！?/br>
    我陰了臉，“不用。”

    他本想拉住我的手，我卻迅速溜進了車。我看見他臉上有一時收不回的暴躁，斂下不安，我靠在窗框上閉目養(yǎng)神。

    入鼻那股熟悉的氣息讓我睜了眼。

    我看著那死皮賴臉的兩人，質(zhì)問司機：“開車啊，等著干什么？”

    小雞仔見我又發(fā)火了，連忙關(guān)了門，正襟危坐。我憋著股氣，看著易矜那張淡定又事不關(guān)己的臉，諷刺出聲：“你知不知道自己很臭？”

    易矜的表情有了一絲僵硬，但他很快地回我，“對不起，可能是因為出汗了。”

    小雞仔埋著頭不出聲，我輕笑一下，“喂，你怎么不看我了？”

    易丞的耳朵明顯紅了，他飛快地掃我一眼，然后盯向窗外。

    膽小鬼。

    我逞了口舌之快，回到家的時候心情還不錯。那個女人似乎一直等著我們回來，那張臉和小雞仔有七分相似。

    “楮楮，洗手了就吃飯吧?！?/br>
    我自顧自地回房，后面那三個人自然地相處著，小雞仔還一聲一個媽的叫著。

    我下樓的時候蕭盛也回來了。他以前從來沒有回來這么早過。

    呵。

    “楮楮…我聽老師說你沒有換班？”

    “沒有?！?/br>
    “那你之前…”

    我不耐煩地回他：“我不想跟蔣慕然一個班?！?/br>
    “哦…蔣慕然。這樣啊。”

    我知道他也不愿回想那件事。飯桌一下子變得沉悶起來。

    那個女人給我爸夾了菜，柔聲細語地：“楮楮，你要是作業(yè)有不懂的可以問小矜?！?/br>
    她看向冷靜哥，“小矜你也幫著點丞丞?！?/br>
    “好?！?/br>
    我被她說的飯都吃不下去。我這么討厭他們都看不出來嗎？還要我去問題？

    我看著小雞仔，“我想要易丞教我?！?/br>
    女人掩下訝異，隨即笑起來，“好，你隨便問?！?/br>
    蕭盛也一副吃驚的樣子，飯都忘了吃。

    小雞仔有些慌了，“媽…她…”

    女人拍拍他，“你要是不會就去問哥哥?！?/br>
    瞧他那樣，好像我強迫他一樣。

    易矜率先吃完了，說要去學(xué)習(xí)。

    “我等會給你們端點水果。”女人溫柔地看著我，我爸握住她的手。

    我停下筷子。

    蕭盛在后頭問：“楮楮，你這飯也沒吃完…”

    我不搭理他。

    我在房間里看了半小時的書，女人在外面敲門。

    “楮楮…”

    我搶過她手中的水果盤，“別再來了。”

    女人眸子里閃過受傷，被我一門隔絕在外。

    “媽…我不想教她?！?/br>
    “丞丞，她是你jiejie，我說了要互幫互助?！?/br>
    小雞仔憋屈地支吾半天，好像終于接受這個事實了。

    “乖，好好學(xué)習(xí)吧，不打擾你了?！?/br>
    等到女人走了，我才端著水果盤，還拿了一本教材做做樣子。

    小雞仔正在寫作業(yè)，我關(guān)上門上了鎖。

    他驚慌地站起身，我把水果盤遞給他，“吃了?！?/br>
    小雞仔沒有接，“我也有…”

    “我叫你吃就吃！”

    他被我嚇到，細嚼慢咽都忘了。

    等到最后一塊西瓜被送進了口中，小雞仔把盤子遞給我，不安地看著我。

    我走到他面前，示意他低下頭。

    小雞仔漲的脖子都紅了，“不行…不行…”

    我扯住他的衣領(lǐng)，踮起腳。

    他吃過西瓜的唇帶著清甜的味道。小雞仔閉上眼，手僵在半空中。

    我舔了一圈，覺得他的表情十分好玩，于是開始嘗試吮吸他的唇瓣。他的唇被我吸的晶亮紅腫。

    他猛地推開我，我被他推的幾個踉蹌，跌在地上。

    我惡視他。他本想過來拉我，卻被我的眼神嚇住了。

    “你敢推我？”

    “對不起…”

    我掙扎地站起來，屁股疼的直抽氣。

    我撩起裙子，尾骨那一塊紅了一片。小雞仔見我隨意露出的屁股，連話都不會說了，“我…我…”

    我推了他一下，他阻止我再對他動手動腳，頭一次叫出那個名稱，“姐…”

    “我不是你姐！”

    小雞仔被我逼的一屁股坐在床沿。

    我抬起他的下巴，他干凈的面容閃過掙扎。

    “我告訴你，你要是識趣那就閉上嘴，把這些事嚼爛了，憋在心里。”

    “知道沒！”

    他搖頭，“只要你以后…”

    我滿臉戾氣，“以后？”

    “我以后就是還要來找你。聽見沒！我明天還來！只要你待在這里一天，我就永遠不放過你?！?/br>
    他咽了下口水，胸膛不斷起伏著。

    “你要是敢讓你哥知道，你就死定了?！?/br>
    我開了門，易丞依舊是一副xiele氣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