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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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若歡清晨醒時,只覺得眼皮都睜不開,腰間酸痛,小腹上還殘留昨夜炙熱的感覺。昨夜情迷意亂之事已盡數(shù)涌入腦中,孟若歡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做了如此不知恥之事。想到讓她嘗到情愛滋味的“人間極品”,她終是紅著臉偷偷去看身后人。 “莫動?!痹S承歌雖閉著眼,語氣卻清醒得很。偷看好像被活捉,孟若歡訕訕轉回身,窩在她懷里?;蛟S是歡好后總有不安心的感覺,又或是仗著小傻子不敢忤逆她,孟若歡又動兩下,感覺自己身上并無黏膩之感,便說:“阿情還挺貼心的?!痹S承歌掐住她的腰制住她,還未開口,孟若歡已感到臀后熱意,她清醒許多,脫開許承歌懷抱起了身。 許承歌睜開凌厲鳳眼看著她梳洗打扮的背影,認真問:“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回家嗎?”孟若歡敷衍道:“你先回去,待時機合適了,再來迎我?!痹S承歌在她背后冷笑,聲音卻依舊放得輕柔,委屈地問:“jiejie莫不是用完我的...用完我的roubang,便想拋棄阿情了?!?/br> 孟若歡紅了臉,將冷水拍在臉上讓自己清醒些。許承歌也起身,走到孟若歡身后摟住那纖腰,咬住那珠玉圓潤的耳垂,咬牙切齒道:“歡兒,昨夜究竟為何?可以告訴阿情嗎?” 孟若歡尷尬回身,見許承歌認真求個答案,哪敢說有事所求才獻了清白,半真半假回答:“只是,怕你忘了我。”許承歌眨眨眼,心下松了口氣,原來歡兒是不舍她。 許承歌咳了一聲,然后癟著嘴委屈說:“可是這還不夠吶,我不想走了,我怕忘了歡兒。”孟若歡瞪她一眼,心道你這小傻子還想得寸進尺嗎? 她將許承歌推開,轉身說:“你明天便走?!?/br> 許承歌待孟若歡又去學堂了,她便也修容出門。 劉舉人見許承歌進書肆門,關切問道:“阿情姑娘許久不見,無事吧?”許承歌回道:“無甚大事?!彼龑⒅敖璧臅M數(shù)歸還,又從袖間摸出一張銀票遞給劉舉人。 劉舉人詫異地問:“阿情姑娘這是何意?”許承歌將銀票放在柜臺上,說得清楚:“主要是,之前有幸讀您策論,感覺醍醐灌頂,便想用這銀子替您博個前程。” 劉舉人瞧著許承歌好似換了個人,便知孟夫子撿來的meimei是恢復了以前記憶,他捋著羊角胡示意許承歌說清楚一些。 “我從前與都城里的挽香樓樓主有些交情,想為你寫封舉薦信。這銀子,只當路費,你買匹馬也好,雇輛馬車也好,只要今日送到便可?!?/br> 劉普林心中算著賬,舉薦是假,讓他替她送信才是真,可許承歌將條件已擺出,只要信送到,他便能得個官位。那挽香樓樓主慕鴦是什么人,是天子欣賞、又與幾位皇子皇女都交好的風流人士,不少失意之人向那投名帖,若是文章被慕鴦看上,再舉薦給天家,自是能得個官位,芝麻大點也滿足了。 劉普林當下便鎖了門,去找人借了匹馬,帶著許承歌的親筆信,策馬朝天陽城行去。 許承歌轉頭便去了鄉(xiāng)學,站在門口等著孟若歡下學,沒曾想又遇見跟她同樣目的的方清。方清瞧見了她,走過來問候道:“阿情姑娘?!痹S承歌呆呆點頭,不睬她。 方清試探問道:“不知救了你阿姐的那位姑娘可走了?”許承歌漠然轉頭看她,回道:“我阿姐已與她定親,你莫要再糾纏不放?!?/br> 許承歌回得直白,方清鮮少被如此直懟,躊躇一會兒,望見孟若歡的身影出來,方清深深看一眼,轉身倉皇走了。 方清今日來便是要與孟若歡告別,不日她便要入京備考。她想起七日前她回縣里幫孟若歡的忙,她母親見她這一月久不歸家,便刨根問底。得知方清鐘情于一鄉(xiāng)學夫子,還想娶她過門,方清的娘急忙勸說:“你今年就要趕考,往后必然平步青云,得京中貴胄青睞。那鄉(xiāng)間夫子有什么,怪娘把你困在縣里沒出去見識。過幾日是乞巧節(jié),娘帶你去都城看看?!?/br> 方清聽罷反駁:“她不一樣,她若嫁給我,憑她的溫良聰慧,定能對我有許多助益?!彼赣H便說:“無父無母的孤女,你若真放不下,就先接進來做個妾?!狈角迓牭眯臒┮鈦y,走了不愿再說。 孟若歡出門便瞧見阿情站得筆挺立在門口,她靠近時愈發(fā)覺得,即使許承歌面貌掩去,渾身也透著迷人氣度。孟若歡頓時又泛上羞意,心道該不會是歡愛之后便被這小狐貍精蠱惑了神思。 許承歌又聽見了孟若歡心聲,她不悅地皺起眉,面色不虞。這女人竟把她比作禍國殃民又輕佻的狐貍精。她無法發(fā)作,只得轉身走,孟若歡跟上,問她:“阿情怎么了,今日來接我,一句話不說便走?!薄皼]什么。” 孟若歡聽著那冷淡語氣,有些心慌,主動去牽許承歌的手,問:“你今日有些不對,是身體不適嗎?”許承歌手僵了一瞬,便將那滑嫩纖手握得緊緊,柔聲回答:“我,我只是不想走?!泵先魵g默然不語。 暮色漸沉,劉普林順著縣里官道不敢停歇,終于趕在城門關閉前到了城門口,官兵一一排查,他得以喘口氣。天陽城已華燈初上,高樓瓊宇,檐角之上盡是燈火。劉普林牽著馬,暗自嘆這都城繁華,一路到了挽香樓門口,門口小廝瞧著他清貧模樣,便知不是來樓里尋歡作樂的。小廝上前道:“先生可是來尋樓主遞名帖的?”劉普林點點頭,道:“還望通報一聲?!毙P回:“先生回吧,樓主近日不收文章。” 管事出來調(diào)解,劉普林死活不愿意走,非要慕鴦親眼看過信。文人不可欺,管事也怕為挽香樓惹上非議,他知曉近日慕鴦暴戾,只得硬著頭皮敲門道:“樓主?!崩锩?zhèn)鱽黻幊谅曇簦骸昂问拢俊?/br> “樓下有人說有您故人的舉薦信,非要見您?!薄拔矣泻喂嗜??” “那人說,是阿情姑娘所薦。” 門被飛速打開,慕鴦赤紅兩眼,急聲下令:“速速請進!” 慕鴦在屋里徘徊,終是等到劉普林進門,他急切將信討要過來,細細掃過。劉普林見著這頗有盛名的慕鴦公子,心中贊了聲風流倜儻,可眼下卻是盡失風度。 慕鴦看完,臉色終于平靜下來,他大步走到書案后提筆寫了兩封信,叫來心腹送出。劉普林見了,心下一喜,便知此行賭對了。 慕鴦淺笑著說:“劉先生先在我這住下,只要劉先生謹言慎行,此生無憂。” 是夜,城門微開,閃出策馬黑影。厚重城門合上后,不少人奔走在黑暗里,攪動都城勢力。 孟若歡此時正伏在許承歌身上,吧唧吧唧親了她好幾口,許承歌身側的手攥緊,冷聲問:“你這是做什么?”“沒什么,臨走前蓋個我的印?!泵先魵g親完便縮在她身邊要睡了。 許承歌冷笑,沒有像往常一樣摟她入懷,半晌才說:“我若是不打算走了呢?!泵先魵g一聽,困意已然散去,她默然搖頭。許承歌嘆了口氣,好似萬分失落閉上了眼。 孟若歡本已心如死灰,渾噩度日,沒想到遇到許承歌。嘗了情的滋味,有了生的念頭。直到意識到日后能倚仗阿情為父親翻案,漸漸放棄的心愿又成了執(zhí)念。近來都心慌意亂,生怕哪天回家時人已走了,或是生疏著謝她收留之恩。幾番心思下,便纏著許承歌摟摟抱抱。 她也曾想過讓許承歌留下來,可那樣未免太自私。如今許承歌自己提了,她心是歡喜,可還是得為了兩人把許承歌推走。 過了許久,孟若歡聽到身旁人呼吸平穩(wěn),她側身去看許承歌,細微呢喃幾不可聞:“阿情...我該如何是好...” 夜深寒涼,許承歌輕撫孟若歡頭發(fā),盯著那安穩(wěn)睡顏目不轉睛。估摸著時辰起了身,許承歌腳下輕點,掠出小院。兩名男子已跪在院外良久,等她落到面前,齊聲道:“屬下來遲,望殿下責罰?!?/br> 許承歌聽見這久違的聲音,竟還有些恍惚,她暗罵自己,安逸久了,都忘了身份么。許承歌冷聲道:“待事了之后,所有人各領杖二十?!庇叭八穆犅?,磕頭謝恩。 影三見許承歌無責怪之意,見她安好,竟哽咽說:“殿下無事便好。” 許承歌點點頭,問:“父皇身體如何?京中現(xiàn)在是何狀況?”影四回道:“陛下病重依舊未好,四殿下已歸京道您還在青州,二皇子四處走動,慕樓主一直盯著,只是殿下未歸,不敢妄動?!?/br> “嗯?!痹S承歌輕飄飄應了一聲,旋即蔑然看著他二人,震懾道:“影二叛了孤。”影三影四大驚失色,將頭伏在地上不敢多言。 “這么多年,孤竟不知,他還有個母親,不知影一是如何辦事的,莫不是也是別人插在孤身邊的細作?!痹S承歌一字一句冷淡至極,聽著這番敲打,地上兩人膽戰(zhàn)心驚。 “行了,起身吧?!泵先魵g轉身,對著那農(nóng)家小院,眼里浮上溫度,“一,去查京中孟若歡,從前是官胄、如今全家皆不在的孤女。二,孤出事與二哥脫不了干系,查落雁山北山山匪和他有何勾當,近一年的動作都給孤細細探查清楚。還有,武陽縣衙里收了兩個人,前些日子冒犯此處,找人拿我令去先教訓一番,莫弄死了?!?/br> 兩人領命卻不走,影三見她還要回院里,問:“殿下不隨屬下歸京嗎?陛下他...” “暫且不急,叫小四仔細照顧,孤還有事?!?/br> 孤還要看看孟若歡這女人到底所求為何。如此心思玲瓏的人,怎會怕自己忘了她,便放蕩至此,當真愛孤愛得連清白都不顧么。 莫不是已經(jīng)猜出孤的身份了? 許承歌回到屋內(nèi)時,孟若歡一個人縮成一團窩在床里邊,許承歌輕嘆口氣,掀被進去,像之前那樣抱住她。孟若歡自她走后便驚醒,摸到許承歌不在,等了許久不見回來又睡了過去。許承歌一上床她又醒,迷迷糊糊說:“你回來了?”“嗯,睡吧?!薄澳銥楹稳バ〗饽敲淳?.....莫不是去做采花賊了.....”...... 許承歌時常覺得孟若歡野史怪談看得太多,她的手緩緩移上她臀rou,不重不輕拍一下。“唔,”孟若歡吃痛,快要睜眼,許承歌又輕慢揉捏,孟若歡便軟了身。她伸手去挪臀上的作亂之手,許承歌卻不肯拿開,又貼在她耳邊蠱惑:“歡兒可知,明日是乞巧節(jié)。”“嗯...如何?”“過完乞巧節(jié)我再走行不行?” “你莫要一天天......唔”孟若歡要睜眼瞪她,就看見的放大的鳳眸情意深邃,唇上落了柔軟,唇舌已被攻占?!?..嗯”許承歌垂下眼,盯著暈乎的女人,吻得溫柔繾綣又霸道。她也是頭一次真切感受到溫香軟玉在懷是何滋味??v使當初跟著孟若歡回家是因為信期之后發(fā)情,可她此時確定,孟若歡對自己極具誘惑力,與她過一生,想來也是很有意思。 翌日,鄉(xiāng)里集市熱鬧得很,大小姑娘都上街來采買。李小花和王二丫瞧見孟夫子竟然和阿情也來了,便上前問候。王二丫瞥見孟若歡臉色黑得像鍋底,笑著問道:“夫子怎么了?莫不是阿情又惹您生氣了。”李小花看見許承歌也呆著臉,戳了王二丫叫她別亂說話。沒曾想孟夫子點了頭。 許承歌心里冷笑,這女人今早起身便不認賬。下學回家后,給她收拾了銀票,又把玉塞給她,就要拉著她來集市買馬,看樣子是巴不得她一騎絕塵不回頭。轉眼計上心頭,她眼里蘊出濕意,委屈巴巴地說:“我并未做錯事,阿姐就要趕我走...我說明日再走她都不肯?!?/br> 李小花聽了,勸道:“夫子,阿情jiejie還未好全吶。想來也舍不得離開您,只是想多和您再待一天,今天乞巧節(jié)是女兒家的節(jié)日,您和她好好玩一天,明日再送她走,好么?”李小花想孟若歡急著送阿情走必然有原因,只能為這幾日的同窗情誼為她多爭一日。許承歌聽了倒是眼含笑意看著李小花。 王二丫只知道跟著點頭,孟若歡哼了一聲,卻望見許承歌拽著李小花的袖子,甜甜說道:“小花meimei,你對我真好。等我以后回家了,一定好好報答你?!?/br> 孟若歡聽了一顆心如墜深淵,拉過許承歌的手便朝著家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