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對頭互換身體后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4
高一時,他被沈時蒼約到學校后門,結果被一群狗東西上來錘得左腿脫臼,他在事后也沒有再找沈時蒼的麻煩。 最重要的原因,當然是不想讓魯鳳芝再受到什么刺激,但陳越陽自己心底也清楚,他有時候對沈時蒼做的事情,確實有些過火。 這也是他躺在醫(yī)院小半個月閑得沒事做時,才想明白的一件事。 彼之蜜糖,吾之砒霜,大概說得就是這個道理。 同樣的這些事,如果放在盧記平等人身上,或許都不算什么,但對于沈時蒼來說,就有些過分。 正如你想惡作劇,把一管辣根擠進一個嗜辣如命的人的白飯里,和擠進一個沾辣即哭的人的白飯里,會造成兩種截然不同的效果。 前者只能算是惡作劇,后者,就是欠揍了。 陳越陽想,像沈時蒼這樣的好學生,如果不是被他欺負得太厲害了,怎么可能去找不良少年來堵著他揍一頓?歸根到底,還是他欺人太甚了吧。 但是就這樣被人揍成左腿脫臼,陳越陽心里也是有氣的,所以當他聽到身邊的朋友們有時候會說沈時蒼壞話,也沒有加以制止,而是就那樣聽著,也算是他小小的報復了。 他本以為這件事之后,沈時蒼就沒有什么怨氣了,后來兩個人分了班,也沒了什么交集,偶爾能在校園里遠遠地不期然地對視一下,就算是最好的結果了。 直到高三開學的前一天,他們兩個人因為那場靈魂互換,才終于又有了交集。 陳越陽一直都以為,他們兩個人在高一最后一天的那次事件之后,算是扯平了,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但是卻沒想到,原來對方的心底,一直藏著一件這樣誅心的事情,從來都沒有對他說過。 沈時蒼被他按在衣柜上,比他略高一些的身高太過出挑,甚至都比衣柜高出了一截。 陳越陽死死地盯著他,幾乎要把他盯出一個洞來。 沈時蒼聽到他的語氣如此焦躁,忍不住皺了皺眉,并對他說:“高一的最后一天,我約你去后門,處理完學生會的事情之后,我剛到那里,就被九個外校的不良少年堵住了?!?/br> 他平時不喜歡多說話,但這一次卻比任何一次說的話還要多。 沈時蒼低沉微啞的音色中,帶著獨屬于少年人的清脆,那是一種像大提琴一樣優(yōu)雅內斂,卻又帶著一絲朝氣的迷人聲線。 他一字一頓地繼續(xù)說:“我什么都沒說,那群人里有一個人,就說‘后門的那個小白臉,就是他’,然后就沖上來了?!?/br> 陳越陽問他:“你想告訴我,你也被九個人群毆了?” 沈時蒼毫不猶豫地承認:“嗯?!?/br> “這也太他媽巧合了吧,”陳越陽松開了沈時蒼的肩膀,然后抓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又說,“還好我當時把那幾個人也都揍進醫(yī)院去了,要不然也太不劃算了,他們居然敢揍兩博人?!?/br> 沈時蒼想了想,然后對他說:“不對。” 陳越陽:“怎么不對了?” 沈時蒼:“按照你的說法,我應該先一步到那里,但是那群人為了擺平我,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應該不會再有精力讓你的左腿脫臼?!?/br> 陳越陽:“啊?那你什么意思?你是說你雙拳爆錘十八手了?” 這一次,沈時蒼沒有說話。 陳越陽又想了想,記憶太過久遠,他已經有些不記得了,但為首那個人腦門上的長疤,他還記得,于是,他問沈時蒼:“找你麻煩的那群人里,有沒有一個禿頭但是腦袋上頂了個長疤的男生?” 沈時蒼也搜尋了一下高一時的回憶,然后答道:“沒有?!?/br> 陳越陽有些不相信,又問他:“你再好好想想啊,那人長得挺著急的,根本不像高中生,看臉跟個長膨脹了的土豆一個樣?!?/br> 沈時蒼強調著,又說了一遍:“沒有。” “那好吧,”陳越陽忍不住用指腹戳了戳自己的太陽xue,然后對他說,“那找你麻煩的那群人里,有沒有什么明顯特征?” 沈時蒼沉默了很久,都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就在陳越陽以為他已經徹底忘記了的時候,沈時蒼終于又說話了,他問陳越陽:“陳越陽,你信我說的?” 陳越陽愣了一下,然后說:“嗯,信啊,以前的話可能會猶豫一下吧,但是我們都這么熟了,也不算外人了,只要你說,我就信?!?/br> 他的直球打的猝不及防,讓人忍不住心馳神蕩。 有一種毫無理由的百分百相信,是最讓人覺得心暖的事情。 這是沈時蒼第一次體驗到的感覺。 他在年幼時,就承擔著母親的抑郁和間接性的暴躁,從沈時蒼出生起,沈月玫徹底把他當成了唯一的精神支柱,因為當年正是因為沈月玫懷上了沈時蒼,劉成海才沒有和她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