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對頭互換身體后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4
實驗的籃球隊隊長叫做劉松田,和連與興的關(guān)系也不錯,但是他們兩個人卻因為趙朋軒的去留問題大吵一架。 連與興這個人,說話辦事都很實在,但是卻容易得罪人,不如圓滑世故的劉松田和趙朋軒在籃球隊里得人心。他也可以用拳頭讓這群人閉嘴,聽他的話,但在籃球有關(guān)的事情上,連與興不想這么做,所以他再也沒有踏進(jìn)過實驗中學(xué)的籃球館一步。 這一次陳越陽對他說的事情,連與興的第一反應(yīng)是不愿意相信的。 就像當(dāng)初被趙朋軒欺騙了之后一樣,他覺得生氣的同時,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朋友、或者說是曾經(jīng)的朋友,做過這種齷齪的事情。 但事實就是如此,丑陋的真相刺得他眼睛疼。 陳越陽跟在連與興的身后,走到了體育館外面的二樓緩臺,透過一條小窗子,看到了里面正在練球的人。 那個西瓜紅的腦袋在一群人中格外顯眼,陳越陽掃一眼就看到了他。 劉松田是高二時才轉(zhuǎn)學(xué)進(jìn)了實驗中學(xué),所以,陳越陽也是在高二的高中籃球市聯(lián)賽上第一次見到他,聽說這人和趙朋軒的關(guān)系特別好,似乎是發(fā)小。 陳越陽翻出手機,悄悄地拍了個照片,準(zhǔn)備一會兒回寢室了讓沈時蒼指認(rèn)一下。 這時,連與興問他:“你拍他做什么?” 陳越陽如實回答:“給沈時蒼看啊,如果真是這孫子在高一時打折了沈時蒼一條胳膊,老子肯定也要把他的胳膊打折了還回來?!?/br> 連與興瞬間一怔,沉默了好一陣,才問他:“你這是為了沈時蒼?你和他關(guān)系很好嗎?” 陳越陽點了點頭,然后問他:“當(dāng)然啊,這有什么問題?你不會要提前給劉松田通風(fēng)報信吧。你報信了我也無所謂,我去他家門口堵他,做了這種缺德事兒讓他躲了快兩年,給他臉了?!?/br> 但是,連與興關(guān)心的似乎不是這件事。 他帶了絲試探性的口吻,對陳越陽說:“我瞧著你倆的脾氣差了那么多,也不是那種能對付到一起去的人,怎么對他這么維護(hù)啊?” 陳越陽反問他:“那你和陶一然還差了那么多呢,不也跟我和沈時蒼一樣么?!?/br> 連與興似乎想到了什么沉重話題,臉上的笑意也沒了。 他看著陳越陽,往日里桀驁不馴的臉上滿是悵然,然后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愛他,想和他一起斷子絕孫,你也和我一樣?” 第四十四章 聽到這句話,陳越陽愣了一下,然后他不自然地眨了眨眼睛,又問他:“你……剛才說了什么?” 連與興抿了抿唇,抬眸斜睥了他一眼,沉默了好幾秒,才幽幽地說:“算了,跟你這種人說著沒勁?!?/br> “誒誒誒你怎么說話呢!”陳越陽忍不住為自己辯駁,“我怎么了?不就是出柜嘛,這有什么的,哥們兒不管什么性取向也都是哥們兒,我又不會因為你喜歡男的,就不認(rèn)你這個哥們兒了啊?!?/br> 連與興怔了一下,又問他:“你不覺得我惡心?” 陳越陽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無比敞亮地對他說:“你是出柜,又不是出軌,有什么惡心的,也沒什么低人一等的,放輕松~” 雖說陳越陽是以開玩笑的語氣說出來這句話的,但在他內(nèi)心深處,這算是一件嚴(yán)肅的事情。 “出柜”和“出軌”,僅僅是一個音調(diào)的變化,卻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事情。許多人都喜歡拿這讀音相似的兩個詞做文章,但是在陳越陽看來,這兩件事根本沒有可比之處。 “出柜”只是一種對戀人的選擇要求,為什么在這個世界上,“我喜歡有錢人”、“我喜歡漂亮的人”、“我喜歡溫柔的人”就可以被人接受,“我喜歡同一性別的人”,就不能被接受? 而“出軌”,可是一個人的人格問題、道德問題、法律問題。 前者根本就不算個事兒,后者可是嚴(yán)肅的人生問題啊。 陳越陽對這種事情是不排斥的,因為他覺得,這根本就不是事兒,所以,連與興喜歡男的還是喜歡女的,都不妨礙他和連與興是哥們兒。 但是,陳越陽的理解與支持,似乎并沒有讓連與興覺得好受一些,他的臉色還是很差。 連與興從牛仔褲的口袋里掏出一包紅色的中華,然后從里面叼出了一根煙,又熟練地用打火機點燃,狠吸一口,最終悵然地吐了個煙圈兒。 他吐完了煙圈兒,才對陳越陽說:“要是他也像你這么想,就好了?!?/br> 陳越陽一聽,就察覺到他這話里苦澀澀的。 于是,陳越陽問他:“喝酒嗎兄弟?” 連與興又吸了一口煙,然后對他說:“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