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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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澤像是剛洗過澡的樣子,只披了件浴袍,烏黑的發(fā)梢和眼睫都有些微濕,白皙的皮膚泛著粉紅,身上還帶著牛奶味沐浴露的甜香和一股清新濕潤的水汽。 陸承彥微瞇著眼睛看他,對他還算滿意,聽他說準備了解酒的綠豆湯,便也欣然賞臉坐下喝了一碗。 綠豆和銀耳都煮得軟爛,入口甜而不膩,似乎還帶了些薄荷的清香,讓陸承彥太陽xue隱約的脹痛緩解了不少。 喬澤在一旁仔細地觀察著老板的神情,見他似有些不適地眉頭微皺,立即善解人意地湊上前去,彎著眼睛討好地問:“陸總,我給您按摩一下吧?” “嗯。”陸承彥靠著椅背點頭,喬澤便站在他身后,細膩的指腹按上他的太陽xue,還有耳后至腦后的翳風、安眠與風池xue。 力道不輕不重,手法熟稔老到,不多時便驅(qū)散了陸承彥的頭疼,疲憊的神經(jīng)也放松下來不少。 喬澤順著xue位來到他頸側(cè),溫熱的手掌覆在他肩上,還沒捏上幾下,就被陸承彥一把按住了手背。 “去臥室?!蹦腥寺曇舻蛦?。 喬澤被他牽著手帶進臥室,十分主動地爬上了床。 事后,喬澤依偎在陸承彥臂彎里,趁老板剛饜足心情好,放軟了聲音輕輕問:“陸總,我能求您一件事么?” “嗯?”陸承彥沒睜眼,只應(yīng)了一聲,示意喬澤說下去。 他向來是大方的金主,只要伺候得他滿意,要名要利沒有不給的,跟過他的情人從沒有誰會說他一句不好。 喬澤雖然普普通通,但目前各方面都還挺合他心意,處處都讓他感到很舒適妥帖。 不像其他明星網(wǎng)紅,稍微寵一點就要拿喬耍小性子,認不清自己的位置。 陸承彥最喜歡識時務(wù)懂規(guī)矩的寵物,哪怕在錢財上貪心些也無所謂,反正他有的是錢,要車要房要資源,也不過是指縫間漏出的一點砂礫而已。 “我記得您上次說過,秦煊導演的新電影《孔雀魚》這個暑假就要開拍了,我想去劇組實習,當導演助理,可以嗎?” 喬澤臉頰貼在陸承彥胸口,有些緊張又認真地保證說:“我上過導演課,成績很好,有專業(yè)基礎(chǔ)的……” 陸承彥半睜開眼,看見青年小心翼翼的眼神,只覺得莫名好笑。 別的小情人都要這要那,偏偏喬澤上趕著給他打工,還怕他不同意似的。 他無聲地勾起唇角笑了笑,掌心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喬澤光裸的背脊,閉上眼嗯一聲道:“行?!?/br> 得了陸老板首肯,喬澤頓時心情雀躍起來,抬頭看他:“那我把簡歷發(fā)給alex?” “不用,也不是什么大事,一句話的事而已?!标懗袕┑穆曇粼絹碓降?,到最后幾乎是耳語的氣音,呼吸落在喬澤發(fā)頂:“睡覺?!?/br> 喬澤乖乖靠在他懷中,不再亂動,低聲說:“晚安?!?/br> 一夜安眠。 陸老板說到做到,沒幾天便果真把喬澤塞進了劇組。 正是他心心念念的導演組,掛的名頭是導演助理,能光明正大近距離接觸秦煊,說不定還能得到對方的指導。 喬澤人逢喜事精神爽,連帶著對陸承彥也伺候得愈發(fā)盡心,看老板的眼神溫柔得跟看恩人似的,對那十頁pdf的繁瑣注意事項的怨言都隨風飄散。 進組之前,喬澤還抽空去送了趟機。 陸承允出差飛米蘭,還要去巴黎,工作完再在歐洲玩一圈,估計也得有個把月才回來。 臨別時喬澤擠出兩滴眼淚,微紅著眼睛朝陸承允揮手,滿臉依依不舍,內(nèi)心卻不知道有多高興,正好又給他省了事。 喬澤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秦煊,是大一時去電影節(jié)做學生志愿者。 早在高中的時候,他就很喜歡秦煊的電影了。 年少成名一鳴驚人的天才導演,不僅拍的片子符合他的審美,連長相也是喬澤的天菜,藝術(shù)家特有的瀟灑不羈的英俊,人到中年不修邊幅也照樣讓人著迷。 那時喬澤被分去紅毯維護秩序,不小心被后面激動的粉絲推攘,一個趔趄便結(jié)結(jié)實實地摔倒在地,膝蓋磕得生疼,一時間沒能及時站起來。 恰好輪到秦煊出場,名導挽著他電影的女主角、影后獎項的熱門人選踏上紅毯,甫一出現(xiàn)就惹得全場歡呼尖叫,快門聲密密麻麻地連成一片。 喬澤聽見有人叫偶像的名字,怕錯過這次難得的機會,還半跪在地上便抬頭去看。 他抬起頭來,竟正看見秦煊走到自己面前,朝他伸出一只手,成熟英俊的面上笑意儒雅隨和:“小朋友,你還好嗎?” 男人寬大的手掌溫熱有力,握住他的手臂,稍一用力就將他扶了起來。 他們隔得太近,喬澤還能聞到對方身上淺淡的煙草氣息和男士香水的味道,連道謝也忘記了。 只顧看對方的臉,緊張得心如擂鼓,面紅耳赤。 秦煊等他站穩(wěn),朝他淡淡一笑,松開手便轉(zhuǎn)身走了。 當晚這畫面還被攝影師拍下來上了熱搜,詞條是#秦煊扶起紅毯摔倒工作人員#,評論里一半是夸他親切善良,一半是罵他故意炒作。 作為被馬賽克糊了臉的無名工作人員,喬澤披著馬甲小號在熱搜評論區(qū)殺進殺出,和罵秦煊的網(wǎng)友大戰(zhàn)了八百回合,直到被舉報封號才消停下來。 從那時候起,喬澤就有一個愿望。 如果有一天秦煊能導他的本子,那他的職業(yè)生涯就沒有遺憾了。 實現(xiàn)理想的第一步,先接近偶像混個臉熟。 喬澤懷著期待來到劇組集合的酒店,行李都還沒放好,便被同組的制片叫去聚餐。 那制片姓胡,長了一張圓滑世故的面孔,笑吟吟道:“小喬同學是吧?總助都跟我說了,你在劇組有什么問題盡管來找我,我就住在你樓下?!?/br> 他領(lǐng)著喬澤往酒店包間走:“今晚先去和大家見見面,打個招呼。秦導和演員老師們晚點就到,我安排你和他們坐一桌——你要是喜歡誰,還能要個簽名?!?/br> 喬澤也不知道陸承彥那邊是怎么囑咐的,胡制片似乎對他格外熱絡(luò),態(tài)度甚至近乎恭敬討好,讓他有點受寵若驚。 不過問題不大,喬澤想到馬上就能見偶像,眼睛就忍不住亮起來。 第16章 包間里主創(chuàng)已經(jīng)到了大半,只剩主座和它旁邊的幾個位置空著,導演、總編劇和男主角還沒到。 胡制片徑直把喬澤帶到主座一側(cè)坐下,笑著向大家介紹道:“各位老師,這是喬澤。” 原本眾人的視線都轉(zhuǎn)向喬澤,喬澤也乖巧禮貌地朝他們微笑。 胡制片笑瞇瞇地接著說:“我們小喬同學可是電影學院的高材生,陸總都夸他是可造之材,這回他來跟著劇組學習,做導演助理,還要請老師們多多關(guān)照?!?/br> 歐陸影視只有一個陸總,胡制片特意提到,自然是意有所指。 一個小助理能被制片人專門介紹,還能坐主位附近,即便他表面上看起來低調(diào)樸素,背景肯定也不容小覷。 能在娛樂圈里混出些名堂的都是人精,只一句話就各自心知肚明,對此心照不宣,紛紛熱絡(luò)地同喬澤打起招呼。 客套地寒暄完一圈,喬澤大致認全了桌上的人,基本都是業(yè)內(nèi)口碑不錯前輩,在胡制片的熱情引薦下,他還和好幾個頗有名氣的演員明星合了影。 又過了一會兒,包間的門再次被推開。 喬澤抬起頭,正看見迎面走進來的秦煊。 男人的頭發(fā)略有些長了,并沒有怎么刻意打理,只隨意地在腦后束成一個低馬尾,幾縷鬢發(fā)散開,更顯得隨性瀟灑。 或許是傳聞中那四分之一異國血統(tǒng)的緣故,他的五官格外深邃,眉骨到鼻梁的線條宛如古希臘雕塑般深刻,帶笑的眼尾浮現(xiàn)出淺淡的紋路,卻絲毫不顯老態(tài),只平添了幾分成熟的韻味。 同樣花紋繁復的versace真絲襯衫如果穿在旁人身上,喬澤只會覺得浮夸俗氣,換秦煊來穿就是恰到好處的復古優(yōu)雅,有種特別的藝術(shù)家氣質(zhì)。 一看到偶像,喬澤就不自禁地坐直了身體。 他的眼神太過炙熱,秦煊進門第一眼便和他對上視線,友好地朝他頷首微笑,又向席間眾人道:“抱歉,我來遲了。” “不遲不遲,秦導快請坐?!焙破Σ坏先?,把秦煊讓到主位坐下,正坐在喬澤身側(cè)。 喬澤莫名有點緊張,眼睛都不知該往哪里放,還是秦煊率先開口問:“這位是?” 胡制片剛要幫忙介紹,喬澤便積極主動道:“秦導您好,我叫喬澤?!?/br> 秦煊隨和地笑了笑:“小喬,你好?!?/br>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回憶什么,深邃迷人的雙眼望向喬澤:“聽起來可能有點俗套,但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 沒想到對方居然對自己有印象,喬澤頓時喜形于色,一雙眼睛笑得彎起來,身后像有無形的尾巴在搖:“兩年前金爵電影節(jié)紅毯,我不小心摔倒,是秦導把我扶起來的,您還記得嗎?” “哦?”秦煊聞言眉梢微挑,也不知道是真的想起來了,還是想到了別處,面上笑意更深:“怪不得我看你那么眼熟?!?/br> 一旁胡制片適時地接話道:“這么說來,秦導和小喬還很有緣分??!值得喝一杯,來來來,咱們倒上?!?/br> 他作勢便要給喬澤和秦煊倒酒,喬澤還記得和段景曜那晚酒后亂性的教訓,連忙搖頭擺手道:“抱歉……我不能喝酒?!?/br> 秦煊接了胡制片的酒,善解人意地朝喬澤笑道:“沒關(guān)系,小朋友以茶代酒就好?!?/br> 他說著站起身,端起酒杯轉(zhuǎn)向桌上其他人:“是我來遲了,該先自罰一杯?!?/br> 有會來事的演員跟著他站起來,也倒?jié)M一杯酒:“秦導這是哪里的話,是我們都該敬你一杯?!?/br> “對啊,第一杯是該敬秦導!” “來,大家都滿上……” 隨著倒酒敬酒的動靜,氣氛很快活躍起來。 喬澤只抿了一口茶,腦海里還在回想著秦煊剛才溫柔的笑臉,旁邊的秦煊便又側(cè)過臉來與他搭話。 “老胡說你是學戲文的,怎么想到要來做導演助理?知道要做些什么嗎?” 秦煊笑意溫和,略微壓低的聲音磁性悅耳,一點也沒有上位者的壓迫感,反倒因為兩人靠近的距離而有些無端親昵。 喬澤耳朵發(fā)熱,耳根微紅,但還是認真回答道:“秦導您放心,我上過導演課,也有跟組經(jīng)驗,知道該做什么?!?/br> 他眨一眨眼,又信誓旦旦地補充說:“我什么都能干的!您盡管使喚我,保證隨叫隨到?!?/br> 秦煊看著喬澤濃長的眼睫忽閃忽閃,黝黑的瞳仁清澈濕潤,略偏過頭,朝他勾唇一笑:“我當然相信你的能力,不過有一件事,你得先答應(yīng)我?!?/br> “什么?”喬澤問。 “別再對我用‘您’?!鼻仂拥?。 他輕拍了拍喬澤的肩膀,佯裝苦惱地皺眉,半是玩笑道:“一口一個您,都把我給叫老了,搞得我好像什么德藝雙馨的老藝術(shù)家似的?!?/br> 在喬澤心里,對方的確是很值得敬重的前輩:“可是您……” “噓?!鼻仂迂Q起修長的食指,指腹點在喬澤微張的雙唇前,堵住他沒說完的后半句話。 這動作其實已經(jīng)很曖昧,但秦煊做得坦蕩自然,只是一觸即離,即使撩人也仿佛在無意之間。 喬澤頓在原處,張了張嘴,最終聽話地改口道:“好的,秦導,我都聽你的。” “這就對了。”秦煊終于滿意,又自己倒了杯酒,去碰喬澤的茶杯:“來,我們單獨干一杯?!?/br> 秦煊仰頭一飲而盡,喉結(jié)上下滾動,喬澤忙雙手端起杯子,也咕嘟咕嘟地喝光了杯里的茶水,因為喝得太急,被不小心喝進去的嗆得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