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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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澤漲紅了臉頰,捂著嘴低下頭。 秦煊只覺得他笨拙得可愛,不由失笑,伸手去拍他的后背,低聲問:“你還好嗎?” 喬澤搖搖頭,抬起臉來,剛要開口說話,便聽見又有新人進來的聲音。 “哎呀,小段老師終于來了,一路上辛苦了!” 八面玲瓏的胡制片笑呵呵地上前迎那人進來,喬澤不用看也知道是段景曜。 段景曜的經(jīng)紀人姓孫,和胡制片是同一個路數(shù)的老油條,兩人一見面便滔滔不絕地互相恭維起來,很快與包間里其他人打成一片,言談間笑語不斷。 唯有段景曜,跟個鋸嘴葫蘆似的悶不吭聲。 他一進門就發(fā)現(xiàn)了坐在秦煊身旁的喬澤,眼神先是驚訝,后是有些微惱,隨即徑直走向喬澤。 旁邊明明還有別的空位,段景曜偏走到自己面前停下,喬澤摸不清他是個什么意思,干脆主動往一旁挪了一個位置,把靠近導演的那個座位讓給了段景曜。 段景曜還在生喬澤的氣,看著他欲言又止,但包間里那么多人都在,到底還是忍住了沒有發(fā)作,憋著一股氣當真坐在了秦煊和喬澤中間。 秦煊對這位段公子的背景也略知一二,整個劇組就是為了捧他而攢起來的,不過他長得極好,演戲上也很有靈氣,除了性格不太好外沒什么毛病,秦煊自然不會介意這樣的男主角帶資進組。 以段景曜的身份,坐這個位置沒什么問題,就是可惜打攪了秦煊調(diào)戲小年輕的興致。 喬澤偷偷拿余光去瞟段景曜,見他一張俊臉冷得跟冰山似的,心里不免犯嘀咕。 那天被趕出去之后,喬澤還在微信上給段景曜道了歉。 他認真又誠懇地寫了好長的小作文,懺悔自己不該趁人之危,發(fā)誓絕不會泄露秘密,對面也不知道是看了還是沒看,總之沒回復。 雖然沒回復,卻也沒把他拉黑刪除,搞得喬澤都不知道到底該怎么辦才能讓段景曜消氣。 場面一時間有些微妙的尷尬,幸而就在這時,最后一位客人姍姍來遲。 魏筱希依然是一副知性溫柔的打扮,一頭長發(fā)用木簪挽成髻,身著復古的中式長裙,施施然走進包間,熟稔地與大家打過招呼,忽然瞥見喬澤:“小喬?” 喬澤趕忙站起來:“老師?!?/br> 她在秦煊的另一邊找了個空位坐下,笑著朝喬澤招手:“小喬過來和我一起坐?!?/br> 喬澤應了一聲,依言起身換位置,坐到魏老師身旁,心里暗暗松了口氣。 魏筱希面上笑意如常,低聲對喬澤道:“我還忘了問你呢,怎么不給我當助理,要跑去給姓秦的當助理?” 喬澤怕她不高興,想了想,找了個半真半假的借口,小聲回答:“老師,我是聽您的話,正在……” 他拿手在桌下比了個二的手勢,魏筱希垂眼一看,了然于心,眼神隨即若有所思地掃向段景曜和秦煊。 喬澤朝她眨眼,她也向喬澤眨眼。 師徒二人仿佛達成了某種默契,一切盡在不言中。 人終于全部到齊,服務生開始上熱菜。 先前的酒已經(jīng)喝過一輪,魏筱希最后到,也照慣例說要自罰一杯,順便指著喬澤對大家道:“小喬是我的得意門生,大家可得多多關照啊。” 胡制片也出來帶動氣氛,端著酒杯道:“多關照多關照,大家喝酒,喝酒!” 眾人于是一起舉杯,段景曜不太想喝酒,但面子還是要給,只小酌了一口。 喬澤仍是喝茶,就這樣以茶代酒敬了幾輪。 酒過三巡,其他人都是微醺,只有喬澤是人有三急,趁大家還在推杯換盞,悄沒聲便溜去了洗手間。 解決完生理問題,喬澤如釋重負。 他正在洗手臺前洗手,忽然從鏡子里看到段景曜從身后走過來。 段景曜俊美的面孔神色陰沉沉的,好看的眉頭皺起,不悅的目光直直盯著鏡中的喬澤。 喬澤隔著鏡子與他四目相對,沉默了半晌,還是轉(zhuǎn)過頭,老實地開口道:“對不起,你別生氣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錯?!?/br> 段景曜冷著臉:“你錯在哪里?” 喬澤已經(jīng)試過了很多錯誤答案,心思一轉(zhuǎn),模棱兩可地回答道:“我……不應該那樣跟你說?!?/br> 他這話說得很含糊,卻不知是哪里戳中了段景曜生氣的點,誤打誤撞蒙出了正確答案。 段景曜哼了一聲,臉色稍霽:“你知道錯就好?!?/br> 是喬澤把他給掰彎了,喬澤都和他睡了,居然還敢讓他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他是這么隨便的人嗎? 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喬澤就應該對他負責——不對,是他對喬澤負責。 段景曜想,看在喬澤終于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還想方設法追到了劇組里來的份上,他就勉強給喬澤一個喜歡他的機會好了。 但還有一點,段景曜強調(diào)道:“我們的關系,你不許告訴別人?!?/br> 喬澤以為他說的是他們上過床的關系,這當然不能告訴別人,忙不迭點頭,討好地朝段景曜擠出一個笑臉:“都聽你的?!?/br> 這廂兩人似乎是達成了共識,另一邊包間內(nèi),秦煊正在和魏筱希喝酒。 “魏教授,你那個學生……” 秦煊的話都不必說完,只消看他臉上玩味的笑,魏筱希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你是說小喬?”魏筱希也笑,晃了晃高腳杯里剛加的紅酒,“他年紀小,還特別單純,有才華有靈氣,多討人喜歡呀。” 秦煊和她碰了碰杯,瞇起眼睛輕笑道:“確實。” -------------------- 魏老師:小喬,老師只能幫你到這里了,日后你若是闖出禍來,不要供出為師就好^ ^ 第17章 段景曜看著喬澤白凈的臉上討好的笑容,青年一雙眼睛彎成了月牙,頰邊還有一對淺淺的酒窩,雖然說不上多么出眾好看,倒也還算順眼。 他嗯了一聲,朝喬澤抬了抬下巴,勉強表示滿意。 總算又糊弄過去一次,喬澤垂下眼簾,再次松了口氣,無意識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段景曜的目光在喬澤濃長的眼睫和一閃而過的緋紅舌尖上停留一瞬,喉頭微動,隨即挪開視線,不太自然地開口道:“……晚上到我房間來?!?/br> 既然剛才已經(jīng)說了都聽他的,雖然不知道段景曜叫自己晚上過去又有什么事,喬澤還是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段景曜把房間號告訴喬澤,又道:“你先回去。” 要避嫌嘛,明白。 喬澤眨眨眼,露出一個很懂的眼神,轉(zhuǎn)身先回了包間。 又隔了好幾分鐘,段景曜才在他之后回到席間,兩個人看起來完全沒有任何交集。 正聊得熱鬧的其他人也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小插曲,只有知道一些內(nèi)情的魏筱希分出注意力,瞥了一眼重新落座的段景曜。 她嘴角噙著一抹微妙的淺笑,眼波流轉(zhuǎn),經(jīng)過身側(cè)低頭默默吃菜的喬澤,又看向秦煊。 秦煊無疑是酒桌上的社交中心,左右逢源,和誰都能談笑風生。 旁人或許不熟悉秦煊的秉性,魏筱希卻清楚得很。 她這位老同學早在當年留學英國的時候,就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不知欺騙了多少純情少男心。 姓秦的跟花孔雀似的,整天到處開屏,就該有人來治治他,讓他也知道人心險惡。 魏筱希淺酌了一口紅酒,眼底笑意盈盈。 如果這個人還是她的學生,她真的會很有成就感。 段景曜只是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后便心情大好似的,也不再冷著臉當冰山,還愿意參與到酒局中來了。 經(jīng)紀人都有些奇怪,不過這是好事,陸總專門讓他來跟著段景曜,就是怕這位太子爺性子太冷太直,處理不好人際關系。 家里有背景是一回事,多認識些圈內(nèi)的朋友,做人做事留一線,總歸能讓路更好走。 “景曜,秦導特別看好你,你可要加油啊。”孫經(jīng)紀滿面紅光,一手拿著一杯白酒,在段景曜和秦煊之間牽線搭橋。 段景曜難得配合地接過酒杯,禮貌地對秦煊道:“謝謝秦導,我會努力的。” 秦煊面對他便是純?nèi)坏拈L輩模樣,拍拍他的肩膀,臉上笑容和藹:“小段,我就等著你給我拿個最佳新人獎回來了?!?/br> 第二天還有開機儀式,飯局沒有持續(xù)到很晚,只是點到為止。 劇組的第一次全體聚餐圓滿結束,大家也算是互相熟悉了,部分主創(chuàng)在早前的劇本圍讀會上就見過面,散場時還有人相約回房間一起對戲,氛圍很是融洽。 酒店房間的安排主要按咖位,諸如秦煊、魏筱希及段景曜等人,自然是住高層的豪華套房。 喬澤有總助alex跟生活制片打過招呼,也分到了一間單獨的大床房,就在他們樓下,不用和別的工作人員住標間,倒是方便了他晚上去找段景曜。 電梯先到了喬澤所住的樓層,他出去之前,秦煊還笑著低聲對他道:“晚安。” 喬澤回以一個羞赧的微笑,也小聲說:“晚安?!?/br> 只是他低垂著眼睫,沒有看向具體的對象,無論是當成說給秦煊還是一旁的段景曜,都能解釋得通。 段景曜聽到喬澤說晚安,臉上沒什么特別的表情,輕咳了一聲,用眼神提醒他別忘記之前的約定。 另一側(cè),魏筱希抱著雙臂,靠著電梯壁上的扶手,看戲一樣打量著眼前的修羅場,十分樂見其成。 喬澤抬眼,便發(fā)現(xiàn)電梯里三個人都在看他,莫名有點頭皮發(fā)麻。 他緊張地暗暗咽了口唾沫,趕忙又收回目光,最后說了聲“老師再見”,邁出電梯,加快腳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喬澤在房里等了大概有二十來分鐘,估摸著大家都已經(jīng)各自回房,這才打開門,做賊似的左右觀望著,趁走廊里沒人悄悄上樓。 到了段景曜的套房門口,他也沒敢敲門,只是在微信上給對方發(fā)消息:“我到了?!?/br> 還順手附帶一個可憐巴巴的小狗表情包。 消息發(fā)出去,房門很快從里打開,段景曜淡淡道:“進來?!?/br> 喬澤趕緊進去,飛快地關上門,而后試探性地問段景曜:“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段景曜看著喬澤的眼睛,好像又有點不太高興的樣子,冷冷反問他道:“你覺得呢?” 喬澤心想,我怎么覺得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覺得。 不過這話他可不敢對段景曜說,誰知道會不會又惹得對方生氣,讓他滾出去,然后被劇組其他人看到,傳出些什么不好聽的流言來,那就難堪了。 和段景曜相處,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 喬澤也算是摸索出規(guī)律了,總之得順著毛擼,不管有錯沒錯都先認錯,他讓怎么做就怎么做,哄著遷就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