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算我倒霉認(rèn)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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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山遠(yuǎn)遠(yuǎn)看著余舒追上方才那位問卜的周姑娘,比手畫腳的不知說些計么,過了半晌才掉頭回來,看她神情,不知為何不見了方才的高興勁兒。 卦攤前頭還有幾個等算的人,余舒折回卦攤邊上,急急忙拿筆在紙上記下一串八字,才對那幾個客人抱歉道:“幾位,實在是對不住,我有些急事要回家去,不好意思讓你們等這么久,這樣,你們等明天再來找我,我不收錢代你們算一卦?!睅兹嗽镜攘税胩煲娝悴怀?,就有不悅,聽到余舒后半句話,才露出不滿,一個個離開了。 打發(fā)走了這幾個人,余舒就開始收拾卦攤,景塵疑惑地拉拉她袖子,用目光詢問她這是怎么了,有什么急事要回家。 余舒一時不知該如何同景塵解釋,便敷衍道:“先收拾東西,回去路上再和你說?!?/br> 她一邊整理,一邊想著該怎么和景塵說,實話是肯定不能講的,難道要她告訴景塵,她是怕他同生人接觸,會給人家?guī)ヂ闊?,無端禍累其他。 同景塵相處這些時日,她一直都在防備那計都星的厲害,雖不知有幾成是因為景塵的影響,她和余小修還有夏明明三個人,這段時間確實是沒斷過小災(zāi)小難,多數(shù)都在她的留意下避了過去,當(dāng)然也有避不過去的,好像是昨天她算到了破財,結(jié)果還是被人家砸了攤子。 余舒閑時也曾琢磨過這計都星帶煞的事,有幾種猜測,一是這計都星發(fā)作有周期性,就拿他們在船上歷險,九死一生后脫險,就安定了好一陣子,至少他們在山洞里過那段時間是相安無事,所以說,這計都星發(fā)作不是回回都要人命的,反應(yīng)在數(shù)學(xué)圖像上是呈拋物線形狀,每一次大兇之后,都會消停幾天,然后再一點點回漲,到達(dá)下一個頂點。 二是這計都星的發(fā)作是有條件性的,不可能無緣無故就牽連旁人,至少是要同景塵有過接觸才行,但這接觸或多或少,她卻找不到一個標(biāo)準(zhǔn),拿她來說,在義陽城時,她和景塵只是隔著一條河互相看到,他就有感覺她受到他牽連,但是只互相看到,就能讓對方歷險,這計都星未免太霸道了些,不符合存在邏輯,所以肯定還有她不知道的條件,例如,某些時辰,某個日子。 三是這計都星的發(fā)作是有時限性的,假如被禍累,那就算不是立即倒霉,也不會潛伏上太久,大抵是在一個月的時間內(nèi)。 余舒剛才追上那周姑娘,huā言巧語問了人家的生辰八字,又讓她明日再來,就是為了回去算一算,1小姑娘有沒有受到景塵牽連,別和夏明明一樣倒霉,因為早起開窗子透氣,就差點送了性命。 其實直接詢問景塵會更方便,他早前還沒失憶時,就曾告訴過她,同他有過接觸的人是否被禍及,他是有感覺的。 然而她不敢貿(mào)然去詢問景塵,景塵是失憶,可是他不傻,事關(guān)他本身,有什么不對他肯定有所察覺,到時候他追問起來,要讓余舒如何解釋他那煞命,解釋后景塵又該何去何從。 余舒發(fā)愁,當(dāng)初帶著景塵上路,她就知道事情不會那么簡單,之前景塵沒什么同人接觸的機會,一切都要靠她打點,還不覺得困難,現(xiàn)在景塵一出門,問題就來了,難道她能讓他一輩子都待在那小院子里不出來? “唉?!?/br> 回去的路上,景塵側(cè)頭看著嘆氣連連的余舒,能察覺到她是在發(fā)愁,卻不知為何,原本還想要問她為什么急著回家,見她這樣子,就沒有再添亂,安安靜靜地跟著她回了家。 快到家門口的時候,余舒才找了個別扭的理由搪塞景塵,說是她給那周姑娘的排錯了日半,要回家溫習(xí)下歷法。 余小修看余舒又不到中午就推著攤子回來,不免好奇問道:“怎么這個時候就回來了,是車子又壞了嗎?” 余舒正在心煩,就沒搭理他,進屋坐在書桌邊,胡亂勻了點墨出來,便拿著記那周姑娘的八字條子開始算,毛筆用著極不順手,嚴(yán)重拖延她計算進度,一直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她才把那周姑娘這一個月內(nèi)的禍時統(tǒng)計下來,結(jié)果讓她松了口氣,又郁悶不已。 小姑娘好運氣,接下來一個月里就只有一場小病,和人有些口角之爭,就沒有什么大害,是她白擔(dān)心了。 “再不吃飯都冷掉了,有什么活等下再干吧”余小修早熱好了飯菜,進來喊了余舒幾次,都沒有叫動她。 “這就來”余舒將草紙折好放在桌角,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聽到骨頭咔咔作響,又掰了掰指頭,才跟著余小修出去。 夏明明到培人館去打聽事,中午不回來,就他們?nèi)齻€吃飯,余舒坐在正對門的位置上,一張方桌,左邊坐著景塵,右邊坐著余小修,桌上兩盤菜,一盤家常豆腐,一盤炒青菜,素的很,卻比余舒和余小修在紀(jì)家雜院住時的伙食要好多了。 他們坐在桌面上,金寶就在桌子底下吃食,余舒給它準(zhǔn)備了個專用的碟子,手掌大小,就它那丁點飯量,綽綽有余了。 余小修從景塵那里詢問了余舒為何提早收攤回來的原因,看余舒情緒不高,就以為媽是在不高興給人算錯卦的事,沒有缺心眼地再提起,而是央求道:“哥,我在家里悶好些天了,明天陪稱出去擺攤好不好?”余舒道:“悶了等下吃完飯就出去走走,順道上后條街上打壇子醋?!彼魈焓遣淮蛩阍賻Ь皦m一起出門,要余小修不在家,誰來給景塵做飯。 余小修撇了下嘴,心里頭明白,就揭穿她道:“你是怕景大哥一個人在家沒法子吃飯吧,你放心,我前幾天教過他生火熱飯了,留他一個人在家餓不死。” 景塵筷子一停,抬頭看向余舒,心中有些好笑,暗道難怪她總讓余小修留在家里做題看書,少叫他出門,原是留下他給自己做飯。 余舒不高興地把碗往桌上一放,搬起臉孔訓(xùn)道:“怎么說話呢。”余小修心知是某個字眼惹到了余舒,沒敢頂嘴,低頭認(rèn)錯道:“我開玩笑的”又對景塵歉聲道“景大哥,我沒旁的意思?!?/br> 景塵搖頭,表示不在意,又沖余舒笑笑,讓她別生氣。 余舒哼了一聲,道:“明天你們兩個都在家里待著,誰都不想出去?!笨淳皦m和余小修一前一后點了頭,她才端起碗繼續(xù)吃飯。 這下好了,不用擔(dān)心明天景塵再要同她一起出門。 夏明明半下午就回來了,耷拉著老長一張臉,任誰都看出她氣兒不順,余舒正在屋里教余小修打算盤,她沒敲門就進來了,往余舒床上一坐,干瞪著他們兩個。 余舒拍拍余小修讓他繼續(xù)練習(xí),走到她身邊,問:“怎么了又?” 夏明明悶聲道:“我今天早上去找方先生了。 方先生就是之前給夏明明寫薦信的那一個,余舒聞言,就知她是在生氣什么,前陣子夏明明拿到薦信,到司天監(jiān)下府去錄名取文牒,卻官差告知她薦信章頭寫的不對,不肯給入考,其實哪里是薦信寫的不對,那官差求財才是真,余舒當(dāng)時手頭上沒閑錢,就讓夏明明等著,看來她應(yīng)該是坐不住,自己又去找那方易師求了一封薦信,到下府去問,沒能討好。 果不其然,夏明明捶著腿惡聲道:“我低聲下氣重新求了一封薦信,到司天監(jiān)府下去錄名,那個官差還是說不行,我就找到他上司,結(jié)果那個狗官說我錯過了入考的時日,要我拿五十兩銀子補辦,可惡,當(dāng)我是愚民糊弄嗎,我豈會不知道我錯沒錯過時日,他們分明就是故意刁難我!”要入考大衍試,流程其實并不復(fù)雜,先得求到一位登記在司天監(jiān)冊內(nèi)的易師的薦信,然后拿著它到司天監(jiān)下府專門辦理入考的衙門去核對,錄名領(lǐng)文牒就行了,連戶帖都用不到,那文牒就相當(dāng)于是張準(zhǔn)考證。 “那你現(xiàn)在準(zhǔn)備怎么辦?”余舒是想幫夏明明,原本她是打算,這陣子賺夠了錢,就領(lǐng)她去疏通一下,賄略賄略官差把文牒領(lǐng)了,誰想她卦攤生意慘淡,錢沒賺回來,就先賠了五兩銀子的保護費。 現(xiàn)在叫她拿出五十兩給夏明明去考試,她是斷拿不出來的。 夏明明看了眼余舒,支支吾吾道:“你、你還有多少錢?”余舒站起身,搬著凳子去取了衣柜頂上的皮袋子,拿到床上一抖,銀塊和銀票都掉出來,她指著這些道:“就只有二十多兩。” 夏明明頓時哭喪起臉:“怎么辦,再有幾天,一進十月,司天監(jiān)便不許錄考了?!?/br> 錯過了今年,她還要再等三年,她早就被家里人找回去了,到時候說什么都晚了。 想到日后境遇,夏明明頓時六神無主,眼見著跟前只有余舒一個人能求助,便抓住她手道:“阿樹,你給我想想法子吧,你主意最多了,肯定會有法子對不對?”余舒皺眉不語,她知道夏明明這么一路挺過來,肯定是有什么非考不可的理由,可是一時要找這么多錢,想來想去,就只有一個法子,還是她最不愿意使的法子。 “阿林、阿樹你有法子嗎?”婁明明急得都哭出來,小心翼翼看著余舒,就怕她搖頭。 余舒看她兩眼泡淚的無助可憐相,想說讓她別考了,這話卻怎么都開不了。,到最后才甩開她手,郁悶道:“算我倒霉認(rèn)識你?!保ㄗ罱鼛滋旄虏欢?,就沒好意思在月底求票,看到親們還是投了,又感動又不好意思,等果子加更了再奮力要票,特別謝謝所有正版再閱的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