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景塵VS薛大
書迷正在閱讀:醫(yī)道花途、我的囚徒日記(全三冊)、風掠北陽、天才狂醫(yī)、冷王盛寵:神醫(yī)狂妃很囂張、極品辣媽好V5、異域雄心、浴血黑幫 porcelain doll、末世穿書之炮灰求活、葡萄成熟時
夜里,小院中靜悄悄的,屋里的燈早就熄了,黑暗里,余舒坐在椅子上,百無聊賴地看著站在窗邊的人影,輕聲道:“就怕他們今晚不來,要我在這兒等上一夜,小修還不急死。” 薛睿正從窗縫盯著院中動靜,聞聲側頭,低聲笑道:“誰讓你要瞞著他。” 原來余舒從秋桂坊離開,回的并不是自家,而是拜托薛睿臨時找的一間空宅,這院子里頭,兩間屋里埋伏著十幾個身手極佳的官兵,就等著那伙人自投羅網(wǎng)。 有這么多人保護,余舒想要緊張都難,輕咳一聲,道:“唉,你這樣算不算是濫用私權?!?/br> 她是讓他找?guī)讉€打手沒錯,可沒讓他從府衙找上一隊官兵。 “怎么叫濫用私權,”薛睿正色道,“這起劫船血案在開封府留有底冊,我身為大理寺職官,有督冤案掌刑律之職,當然有責任協(xié)助破獲,緝拿真兇。” 余舒撇嘴,欺負她不知道大理寺是干什么的么,這開封發(fā)生的案子,怎么也排不到他一個京官兒管吧。 “我——” “噓,”薛睿朝余舒擺擺手,眼睛一瞇,低聲道:“來了。” 余舒神情瞬間變得嚴肅,怕弄出聲響,就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豎起了耳朵聽著窗外動靜,剛剛聽到一些細碎的腳步聲,還沒來得及緊張,就聽屋內茶杯“噼啪”碎地一響,下一刻,院中便忽起了破門破窗聲,幾聲爆喝,便是冷兵器叮叮咣咣的碰撞聲。 聽到院外打斗,余舒愣了下。忙站起身,剛往前走了一步,就被薛睿抬手止住了?!霸俚鹊??!?/br> 余舒停下步子,心里默數(shù)到了第二十三聲,就聽門外有人洪聲稟報:“大人。已將闖入者盡數(shù)拿下?!?/br> 薛睿這才擦了火折將桌上蠟燭點亮,扭頭對余舒道:“走吧。出去看看。” 余舒臉色怪異,她原本還以為會有場惡斗,怎么這還不到洗臉的工夫就解決了,虧得她之前還做好了以身犯險的準備,真是白白浪費感情。 薛睿將她神情收入眼底,嘴角輕翹,怎么她還以為他真會讓她冒險不成。若然如此,那他未免也太過無能,未免萬一,這院子里埋伏的可不是普通的官兵,他說是對余舒那樣講,這群人實則是他從軍衙借來的一隊精兵。 余舒跟著薛睿出了屋子,外面不大點的小院子,月光不亮,亂糟糟都是黑乎乎的人影,很快就有人點了火把。院子一亮,余舒就看清楚眼前情景—— 雙全難敵四腳,地上掉落著幾把刀劍還有繩索,不見多少血腥。還在站著的都是身穿常服的官兵,那被跪在地上的四個黑面人想當然就是來殺人滅口的,余舒眼尖地瞧見一道被兩人制住還在不停掙扎的人影,眼睛一亮。 意外之喜,余舒抿起嘴角,走上前,一把將他臉上面巾扯下,看到那標志性的絡腮胡子,當日被逼跳江,擱淺許久的憤怒重回心頭,頓時冷笑:“裘隊長,別來無恙啊,這三更半夜的,你私闖民宅,又帶刀帶劍,是進錯了門,還是想行兇作惡呢?” 裘彪心知中計,臉色漲紅,是驚是怒,看著眼前面露譏笑的少年,不知這滿院子的練家子是什么來頭,一時竟找不出話說。 薛睿就站在余舒身后,也不插話,是想看她會怎么做。 “怎么不說話,”余舒伸出手,用手背在裘彪臉上拍打,不輕不重,啪啪作響,卻足夠羞辱,“是看見這么多人害怕了嗎,呵,原來你也就這么點狗膽。” “哼!”裘彪憤憤扭過頭,躲過余舒拍打,“是我倒霉,又栽在你這兔崽子手上!” 想當初在船上,裘彪襲擊了夏明明,將其關在倉庫水桶中,就是被余舒識破。 聽這謾罵,薛睿不悅地挑起眉頭,余舒卻反而笑起來,手指一手,狠狠揪住了裘彪臉上胡須,逼得他面對她:“不是你倒霉,是你蠢,比起畢青那老狐貍,你就是他的一條狗,還是條蠢狗。” 裘彪兩眼冒火地瞪著余舒,恨不得吃了她。 “你要怪,就怪你幾天前不該在街上看見我,怎么樣,是不是后悔了?” 裘彪胡須被余舒扯的死疼,紅著眼睛吼道:“我只后悔當天在船上沒有早殺了你這兔崽子,讓你活到今天!” 聽到這一句,薛睿嘴角動動,還真是個蠢東西。 余舒目光一寒,朝前傾了傾身子,輕聲在他耳邊森森道:“后悔也晚了,為了不義之財,害死那么多無辜的人,你們該、死?!?/br> 裘彪打了個冷戰(zhàn),隨即便要朝余舒撲過去,卻被身后官兵拉了回去,只能冷笑道:“你以為你逃的過嗎,你還是要——” 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扯下衣擺堵住了嘴巴,只能發(fā)出唔唔的聲響。 余舒站起身,退到薛睿身邊,聳肩道:“這么多人都看到也聽到了,他是來殺我的,煩勞薛大人再跑一趟,上泰亨商會去把他那同伙畢青也一起捕獲?!?/br> 薛睿點點頭,在外人面前維持著威嚴,沒回應她話里的調侃,分別指著院中若干官兵,厲聲道:“把他們送到衙門去,先關到牢里!你們幾個去泰亨商會拿人歸案!” “是,大人!” 看官差押著人走了,余舒狐疑,“你不去嗎?” “不礙,我早已安排了人手盯著泰亨會館,不會讓人跑掉,”薛睿臉色依舊板著,側過身,靠近她耳邊,輕聲道:“太晚了,我先送你回去,好嗎?” 他聲音就在耳畔,帶著淺淺的茶香,余舒耳朵發(fā)癢,微微瑟了下脖子,垂下眼瞼,輕應了一聲。 “嗯?!?/br> *** 抓住了裘彪。雖今晚沒見到畢青,但余舒已然放心,相信這次他們兩個是在劫難逃。便讓薛睿送她回家。 因為之前引蛇出洞,沒有車馬轎子,好在薛睿找的這座宅子離回興街不遠。兩人一路步行,商量著明天的事。很快就到了回興街。 就在街口,余舒沒讓薛睿再送,“就到這兒吧,這么晚,小修興許會出來找我,讓他看到你不好解釋,我早上出門和他說是要去幫鏢局看宅子的?!?/br> 薛睿看看前面沒幾步路就是她家巷子。路上也沒什么人了,便道:“那好,明天我再來接你?!?/br> 就在這里告別,余舒朝前走了幾步,又回頭,撓了撓耳朵,道:“你一個人回去,路上小心點啊?!?/br> 薛睿望著她,點點頭,眼睛里有些莫名的情緒。隱藏住。 看著余舒走遠,在前面巷子口不見,薛睿才退步,轉身負起手。邁開腳步,同對面走來的駝背打更人擦身而過,沒看到錯身之后,那更夫抬頭,摸了摸橫在臉上的一條刀疤,手上更鑼一敲,加快了腳步,在前方的巷子口一閃身,不見了。 解決了一件心事,余舒腳步輕快,路上是奇怪沒見到余小修,聽到了不遠處的打更聲,才知道這么晚了,不由加快了腳步,或許是樂極生悲,沒看清楚腳下的路,就在家門口被石臺子崴了腳,嘶痛一聲,一下摔在門前的臺階上,又磕到了膝蓋,呲牙咧嘴,沒喊出疼,試了兩次沒能站起來,只好就這么坐在地上,抬手拍著門板:“景塵、小修,開門啊,我回來了!” 她背對著巷子西口,沒看到一道黑影正悄無聲息地向她逼近,在離她還有十幾步時,手在懷中一掏,飛快地摸出一把匕首,揚起手臂,借著淡淡的月光,瞄準了她的背后—— “阿舒!” “吱呀——” 當是時,同一刻,巷口一聲大吼掩過了身后的開門聲,余舒下意識地轉過頭,眼前一閃,只見寒光迎面,撲來風聲,她瞳孔縮起,窒住了呼吸,眼睜睜瞧著那利器刺向她面門,卻在下一瞬,寒光停住,離她眉心不過半寸,時間仿佛被誰扼住了喉嚨,凝滯住。 “滴答、” 一滴、兩滴,有些腥甜的血珠子落在她鼻尖兒上,時間被這細小的聲音打破,她才看清楚是什么讓那把奪命的匕首停住,沉吸了一口氣,聲音發(fā)抖,不用回頭:“景、景塵?!?/br> 巷口,因為察覺那更夫不對,薛睿去而復返,追到這里,就見了剛才那驚險的一幕,來不及阻止,卻見了一只白色的衣袖從余舒身后的門內伸出,不曾有片刻的遲疑,握住了那把匕首。 這一下,巷子里外,就連那殺手都有片刻怔住,薛睿最先反應過來,面色沉重,疾步奔上前去,二話不說,一掌拍向那扮作更夫的殺手肩膀,逼得對方不得已丟開手中利器,向后閃躲。 薛睿欺身上前,兩人頓時斗做一團,再看余舒,臉色鐵青地轉過頭,驚魂未定地看著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后的景塵。 “你沒事吧?”景塵問道。 “.....”現(xiàn)在有事的是她嗎!? 余舒心中大喊,卻有一股氣堵在嗓子眼里,說不出話來。 景塵看她沒事,便松開手指,“叮咣”一聲把那匕首丟到一旁,看了眼一旁正在纏斗的兩人,看他們僵持不下,便閃身繞過余舒,襲上前去,加入了其中。 二對一,沒什么懸念,那更夫被薛睿一腳踢中胸口,又被景塵一掌震斷了肩骨,釘在墻上,“噗”地噴出一口血,暈死在地上。 看見他倒地不起,兩人這才收勢,一個轉身,一個回頭,目光在空中碰撞,一個瞇眼,一個皺起眉頭。 片刻后,薛睿先出聲:“你的手...” 景塵低頭看看露出骨頭的手指,搖搖頭:“沒事。” 薛睿劍眉輕揚,轉過頭,看著坐在家門口臺階上的那個,正想要問一問這擋刀子的是誰,但見她肩膀抖瑟,只當她是被嚇著了,關心地走上前,蹲下身:“阿舒,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個頭!” 余舒抬手抹了下臉上的血,牙齒打顫,這會兒只想罵人! (月初了,果子求下粉紅票,在看如易的親們,讓我見見你們的小手)(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