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你們倆感情真好
書迷正在閱讀:醫(yī)道花途、我的囚徒日記(全三冊)、風掠北陽、天才狂醫(yī)、冷王盛寵:神醫(yī)狂妃很囂張、極品辣媽好V5、異域雄心、浴血黑幫 porcelain doll、末世穿書之炮灰求活、葡萄成熟時
(先來一更,求粉紅~) 余舒歪在床頭上,鞋襪未褪,手心有一下沒一下地蹭著金寶柔軟的背毛,金寶察覺她心情不好,安安分分地趴在她手掌底下,兩只前爪墊著小腦袋,胡須一翹一翹。 晌午把景塵趕走,余舒吃午飯都沒胃口,想著景塵和水筠的事,就這么躺了一個下午。 敲門聲響起,第一遍余舒沒搭理,等到門外傳來余小修悶哼哼的聲音,余舒才恍然回神,收回思緒,道: “是小修啊,進來吧。” 余小修進門之后先小心翼翼地瞅了一眼余舒,才背著雙手,靠門站直,兩腳并攏,擺出一副認錯的樣子低頭說: “姐,上午是我不對,不該說景大哥的不是,不該同你頂嘴,你生氣了可以罵我揍我,別生悶氣不吃飯,行么?” 最后一句,余小修微微抬頭看向余舒,小眼神里掛著乞求,頓時就叫余舒心軟了,本來就不是在生他的氣,哪里舍得他自責。 于是她抬手朝他招招:“過來?!?/br> 這么手一擺,余小修便乖乖走過去,半點不鬧別扭,被余舒拉著坐在床邊,將礙事的金寶趕到一旁,捏捏余小修比她還細的手腕,溫聲道: “是jiejie不好,不該沖你發(fā)脾氣,小修這么懂事,姐心疼你都來不及,怎會罵你打你。” 她語氣一軟,余小修便知雨過天晴,頓時那點委屈又冒出來,拉著余舒的手晃了晃: “我不是真想和你頂嘴,就是看不慣你對景大哥那么好——比對我都好,他現(xiàn)在卻遠著咱們,你、你還因為他吵我?!?/br> 余舒“噗”地一聲笑了,心說這孩子還會發(fā)酸吃味,擰了擰他的臉蛋,焉定道: “景塵是景塵。他是我過命的朋友,只要不是他先對不起咱們,我就不能背棄他。可你是你,你是我這輩子獨一個的親弟弟。這世上再沒人比咱們姐弟倆更親的了,我就是罵你兇你,最后最疼的還是你,你記住了。” 聽到這保證,余小修眼圈立即就紅了,使勁兒點了點頭,將余舒今天的話。死記在心里——他們是血親姐弟,沒人親得過他們。 余小修這孩子,其實可憐的緊,不算翠姨娘貧乏的母愛,那就是個有人養(yǎng)沒人疼的,加上之前那個“原裝”的jiejie又好吃懶做不中用,被迫早熟。在紀家寄人籬下的那段日子,他被一群少爺小姐羞辱愚弄。隨意打罵都是家常便飯,親娘都不管,睜一眼閉一只眼。 之后跟著余舒被攆出紀家。顛沛入京,好不容易過上幾天好日子,住大屋睡大床吃好穿好上學堂,有個人人羨慕的算子jiejie,他心里還總不踏實,就怕這是一場美夢,哪一天醒過來,還是在紀家的大雜院里,做他的可憐蟲。 而余舒,就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依托。他堅信只要有jiejie在的一天,他就不會做回那個任人欺凌的小男孩兒。 余舒不知她有感而發(fā)的幾句真心話,無意間祛除了余小修身上最后一層自卑感,住在他心底的那個可憐蟲就這么消失無蹤,剩下的真正是一個十三歲,對未來憧憬的青蔥少年。 姐弟兩個鬧了一場別扭。不到一天就和好如初。余舒不去想那些煩心事,心情很快好轉(zhuǎn),看窗外天色尚未變暗,就讓蕓豆去告訴趙慧一聲不留在家吃晚飯,領著余小修出門去了。 “姐,咱們這會兒上哪兒?” “城北有一家大酒樓,我在那里幫你薛大哥管賬,帶你去見識見識,再找到你薛大哥,看他最近有沒有空閑,找個好天氣,帶我們?nèi)ソ纪怛T馬,好不好?” 余小修眼睛嗖地亮了,就差沒舉雙手雙腳說好。 這倒不是余舒一時興起,她早就想試試騎在馬背上奔跑的感覺,乘風而馳,不知是何快意瀟灑。 *** 卻說薛睿在大理寺批閱完這幾日的公文,出門時見到城西落日一片紅霞,忽起了酒興,便讓老崔駕車到忘機樓去了。 林福知道薛睿來,趕緊交待前頭雜事給伙計,到后頭去陪著,薛睿卻不用他在跟前伺候,只讓廚房燒了幾樣簡單的下酒菜,換上一襲松散的白棉描松長衫,端到三樓天井上的露臺,擺了一張?zhí)梢?,遠眺斜陽,欣賞這百年都城落幕之態(tài)。 正當愜意,卻有人打擾,薛睿聽到身后白玉珠簾響動,守在天井外的貴七出聲阻攔: “小姐留步,這里不是待客之處,請到樓下吧。” “我乃息雯郡主,讓開,我知道你們家大公子在面,我要見他?!?/br> “郡主息怒,小人有眼無珠...” 薛睿壞了酒興,放下屈起的左腿踩上鞋子,趁著貴七在外面攔人,整好衣裳,才端著半杯酒出聲道: “是息雯,進來吧。” 薛睿心道奇怪,他這郡主表妹在外人前一向端莊識體,怎會跑到他這里來端架子,聽著一股火氣,不知是遇著何事。 就在他揣測之時,天井外的珠簾被人“嘩”地一下?lián)荛_,眨眼息雯便繞到他面前,身上還穿著累贅的廣袖霞帔,妝容精致,一看就是剛從貴女們的茶會上跑出來。 薛??粗荒橂[怒、眼眶發(fā)紅的息雯,暗皺了下眉毛,遵循為人兄長的本分,坐直關心道: “郡主這是在哪兒受了委屈?” 息雯攥著粉拳,咬咬嘴唇,壓低聲音質(zhì)問道:“你要和瑞紫珠訂親?” 薛睿這下真地皺了眉,擺手讓貴七守著外面,反問道:“你從哪兒聽說的?!?/br> 之前祖父是同他提起過忠勇伯府的這門親事不錯,可一無媒二無聘,八字沒有一撇,他的婚事牽連不小,在他點頭之前,薛家是絕不會傳出半點風聲,然而息雯一個姑家表妹,又是從哪兒得來的消息。 息雯一看薛睿表情,就猜到確有其事,心底一沉,剛想發(fā)作,卻發(fā)現(xiàn)薛睿比她還先冷下臉,心念一轉(zhuǎn),趕緊收斂了姿態(tài),扁起嘴,聲音可憐道: “公主jiejie才去世三年,尸骨未寒,你便急著結(jié)親,忘卻舊人,未免太沒良心。我替jiejie不平,她死的好冤,替你們薛家的短命鬼抵了命,你要是背信棄義娶別的女子,我不認你這個表哥了?!?/br> 薛睿冷眼等她說完,一語不發(fā)地捏緊了手中的杯子,那瓷燒的杯子不堪重負,毫無預兆“啪”地一聲裂開,碎在他手心里。 “呀!”息雯受了驚嚇,捂起嘴,順著他手里溢出的血,抬頭便瞪見薛睿一臉寒霜,全無往日溫文,似是完全變了個人。 恰恰是他這般不愛生氣的人真要發(fā)起脾氣來,沒幾個人承受得住。 “你記住了,”薛睿握著一手碎片,聲音一個字一個字敲到息雯耳朵里: “佟寧公主是失足墜樓身亡,和我三妹毫無干系?!?/br> 息雯這才覺得怕了,哆哆嘴唇,臉色白白的,不敢不點頭,哭著臉掏出帕子遞上去,蹲下身子:“睿哥,你別生氣,是我口不擇言,都是她們亂說,我一時心急才說錯話,其實我也不佟jiejie是三meimei害死的,你、你快松手,別捏著這些?!?/br> 薛??囍粡埬槪e臂隔開息雯,甩手丟掉手里的碎片渣子,他是極懂得克制之人,不會任由脾氣。 正要打發(fā)息雯走人,薛睿就聽到天井外面又有來人—— “貴七啊,我大哥在里面嗎?” “姑娘來了,這、這,公子正在見客,您不如先到下頭等等?” 薛睿聽到余舒聲音,便轉(zhuǎn)身去看,這一分神,便被息雯拿帕子包住他手掌,握住他還在流血的手心。 這天井外頭的白玉珠簾又不是密不透風,余舒很容易看見里頭人影,貌似是薛睿和一名女子,挑挑眉毛,心說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嘴上答應,扭頭做出要走的姿勢,手卻突然一指樓外,驚訝道: “快看大鳥!” 這是爛招排行榜的前幾名,但勝在好用,貴七剛扭過頭,余舒便咧著嘴一貓腰鉆進了簾子,站直一瞧天井上的情形,嘴咧到一半,卡在那里。 薛睿的手還被息雯握著沒反應過來,息雯紅紅的眼角尤掛著幾點淚花,半蹲半跪在他面前,兩人這模樣,任誰看了都要誤會,何況是余舒這個腦補能力十足的多心眼。 “呃...”余舒自以為撞破什么“jian情”,是尷尬的不行,撓撓頭,想撤退又覺得走的太直接,不夠自然,便磕磕巴巴說了一句: “你們表兄妹感情真好?!?/br> 息雯……薛睿……薛睿和息雯兩人腦門上明顯跳起一根青筋,不管前一刻氣氛鬧得有多僵硬,這會兒一致都對余舒牙癢癢起來。 余舒撂下話就想開溜,可是哪有這么好走: “等等?!毖︻Q奂步凶∷侵勒娼兴裉炫芰?,留下這個誤會不解釋清楚,回去她不定怎么編排他。 讓她編排幾句倒是小事,可若叫她以為他是風流隨意之人,對他的人品質(zhì)疑,那豈不砸鍋壞了事,天知道他要養(yǎng)熟這小白眼狼有多不容易。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