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 你放心,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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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 余舒本不情愿站住,可是余光瞟見薛睿推開息雯的手,露出被絲帕捂著的滿是血紅的手掌,便愣在那里,下一刻反應(yīng)過來,人已經(jīng)一蹦躥了過去,擠開有些礙事的某個人,抓過薛睿的手腕,揭開那薄薄的帕子瞅見他掌心血rou模糊的樣子,眉毛便忍不住打了個死結(jié)。 不等薛睿說一聲沒事,黑著臉叫起外面的貴七,“快去請郎中,帶上外傷的藥!” 薛睿被她的小手拉著,便覺得疼少了一半,又見她緊張的模樣,臉色由陰轉(zhuǎn)晴,道: “不礙事,只是些皮外傷,我房里有藥,不必請郎中?!?/br> 余舒臭著臉,將那條不知有沒有細(xì)菌的帕子隨手丟到地上,避開他受傷的左手,拖著薛睿的手臂:“那你還不快走,愣頭愣腦作甚?!?/br> 薛睿聞言也不生氣,反而好脾氣地笑笑,順著她的力道站起來,由她扶著,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臉色青紅交錯的息雯,聲音平靜道: “郡主回去吧,我有傷在身,就不多送了?!?/br> 余舒選擇性失明,連個招呼都不和息雯打,是不想招惹上晦氣,盡快找地方給薛睿消消毒包扎一番是要緊。 但是息雯看薛睿和余舒兩個一說一和就要走人,后者連個正眼都不瞧她,面子上就掛不住了。舊怨上腦,她可沒忘記余舒在元宵節(jié)上害她失態(tài)之事,怎容她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 息雯驕矜,她愿意在薛睿和劉炯面前扮乖巧,卻不代表她需要掩飾本性,暗自冷笑,伸手?jǐn)r住余舒去路: “余姑娘是不認(rèn)得我嗎,見到本郡主為何不行禮。” 余舒一聽這話,差點(diǎn)笑出聲,這京都的小姐千金怎么都是這個德性。說不過斗不行就拿身份壓你,要你行禮,好像以為這樣就真的能打人臉?biāo)频?,紀(jì)星璇是這樣。息雯郡主也是這樣,不就是彎彎腰問聲好么,她只當(dāng)是拜瘟神了。 這要是以前,余舒沒準(zhǔn)就拜拜息雯,揭過去得了,可是她乍才金榜奪魁,兩榜加身。十年不出的女算子,今年大衍試上有誰比她更風(fēng)光得意? 正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時候,余舒鴻運(yùn)當(dāng)頭,好不容易等到時來運(yùn)轉(zhuǎn),最是忌諱受辱受屈,哪里肯在這當(dāng)口給一個小丫頭觸了霉頭,攔了她的運(yùn)道,別說是郡主。公主都不行! 薛睿見息雯糾纏不放,心中不悅,剛要開口。就被余舒掐了手臂,輕推他一下,低聲道: “大哥先回房去上藥,我和郡主說幾句。” 薛睿見她偷偷朝自己眨眼,便不擔(dān)心余舒吃虧,只可惜了不能被她扶回房里,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從貴七撥開的簾子走了出去。 余舒這才轉(zhuǎn)過身,同息雯打起哈哈: “郡主說笑,我當(dāng)然認(rèn)得你。剛才不過是以為郡主貴人多忘事,記不得我,才省了問候?!?/br> 息雯冷聲道:“我怎會不認(rèn)得你,余姑娘這樣傲慢無禮之人,見過一回就難忘記?!?/br> 余舒呵呵一聲,“郡主認(rèn)得我。那就好說了,剛才失禮,我這里補(bǔ)過了?!?/br> 說罷,便懶洋洋地搭起手掌,隨意朝息雯拱了兩下子,別說鞠躬作揖,就連頭都沒低,這般敷衍了事,哪有絲毫恭敬,分明是在折辱人。 息雯當(dāng)即被她堵的臉紅,無奈來的匆忙,沒帶侍衛(wèi),就一個侍婢等在樓下,連個支使的人都沒有,只能氣呼呼地道: “你好大的膽子,藐視皇族威儀,自己掌嘴!” 余舒抬起手,摸了摸臉,當(dāng)然不會傻到自己打自己,而是問了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敢問郡主,您是什么品級?” 息雯橫眉冷對:“哼,我乃正六品冊封宗女?!?/br> “那就是了,”余舒朝息雯露出一口白牙,手指著自己,湊近她嬉皮笑臉道: “郡主既然認(rèn)得我是誰,難道沒有聽說我乃今年大衍兩榜三甲算子,大衍九等,我排第四,見到五品以下的朝廷命官都不用低頭作揖,你一個六品宗女,毫無加封,又不是皇子公主,我用著給你行禮?你就算不會數(shù)數(shù)兒,五和六總該分的清吧?” 息雯看著余舒厚顏無恥的樣子,一口氣堵在肺里,差點(diǎn)喘不上氣,奈何她出身高貴,整天談?wù)擄L(fēng)花雪月,口香舌凈的,連句罵人的臟話都不會。 余舒卻是笑吟吟的,她就愛看這些眼高于頂目中無人的小meimei們被她氣的失色失態(tài),有言道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臉的,她臉皮頂厚,**這些橫的愣的以及不要命的。 “公主慢走不送,我去看看我大哥怎么樣了?!庇嗍嬉姾镁褪?,沒打算真把息雯逼急了撲上來咬她,那就不好玩了。 余舒要走,息雯總不能拽著不放,她畢竟是金枝玉葉,再是氣怒,該有的教養(yǎng)還在,不會做那些抓臉揪頭發(fā)的潑事,但是狠話還是要放一放的: “看在睿哥的面子上,我不與你這粗俗之人計(jì)較,再有下一次你敢冒犯我,我定要你好看?!?/br> 余舒聽著身后息雯不痛不癢地威脅,撇撇嘴,心說還不知是誰看誰的面子呢。 余舒前腳離開天井露臺,息雯后腳就揣著一肚子氣走了,不是她不想關(guān)心薛睿的傷勢,可是她更怕薛睿再見著她會發(fā)脾氣,當(dāng)著余舒的面讓她下不來臺,所以走的干脆。 再說余舒回到薛睿房里,他手上的傷口已經(jīng)處理過,躺在軟榻上,貴七正在做最后的包扎,余小修老老實(shí)實(shí)坐在一旁椅子上,手邊的茶幾上是薛睿剛才讓人從廚房拿過來的各種美味糕點(diǎn)。 余舒走過去接了貴七的活兒,支他到門外頭。 “說吧,怎么弄的。”余舒很是自然地坐在他身側(cè),托著他清洗干凈的手背,一圈一圈繞過去。 薛睿總不能說是生氣捏碎了杯子,便道:“是我請人新燒的一套茶具,誰知那么脆,一用力就捏碎了?!?/br> 余舒信他才有鬼,卻不急著拆穿,將他手掌包好,輕輕放下,轉(zhuǎn)頭對余小修嘆氣道: “你薛大哥手傷著了,不能同咱們一道去騎馬郊游了?!?/br> 余小修面露失望,但是懂事地點(diǎn)點(diǎn)頭。 薛睿見狀,便猜到他們姐弟倆今天一起過來,是約他出去游玩的,頓時又喜又愁,難得余舒主動找他一回,卻因?yàn)橐馔馀轀?/br> 郊游多好啊,挑個風(fēng)和日麗的小日子,溜溜馬,看看風(fēng)景,興許還能借機(jī)會拉個手,扶個腰什么的,共騎是暫時不用想了,但是能叫這沒眼力的丫頭看一看他策馬的英姿,也是好的。 薛睿越想越覺得虧,目光閃閃,到底是不甘心,咳嗽一聲,道: “也不是不能去,我僅是一只手不方便,整日騎馬,單手持韁倒是小事,只是得找個人護(hù)著你們。這樣吧,兆苗你也熟悉,他教人騎馬很有一套,你挑個好日子,我們到城東三里澗游玩去,怎么樣?” 余小修一聽還有希望,立刻扭頭去看余舒,薛睿也是在等余舒意思,倆人顯然都曉得誰能做主。 余舒本來擔(dān)心薛睿手傷,不想他勉強(qiáng),可見余小修一臉期盼,哪忍心說不好,想想也就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不過又補(bǔ)充了一句: “既然要叫人,不如將瑾尋meimei也帶上?!?/br> 薛睿遲疑了一下,道:“瑾尋身體不好,出入要坐馬車,與我們同行或許會有不便,若你不怕她麻煩,到時不能玩盡興——” “麻煩什么,”余舒鄙視他一眼,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你是不是忘了我連馬都還不會騎呢,要麻煩也是我和小修讓人麻煩,還輪不著她?!?/br> 余舒是挺喜歡薛家那個弱不禁風(fēng)的三小姐,所以見到薛睿言語中有“嫌棄”薛瑾尋累贅的嫌疑,便有點(diǎn)兒不樂意。 聽到余舒不經(jīng)意地偏護(hù)之言,薛睿反而會心地笑了,明知她誤會自己,也不解釋。 “那就說定了,等我后天到太史書苑報道,咱們幾個就出去散散心?!庇嗍媾陌鍥Q定。 余小修和薛睿都高興。 不一會兒,余小修被薛睿用一條三尺長的大魚哄走,跟著貴七到庫房看新奇,房里就只剩下余舒和薛睿。 “小魚?!?/br> “嗯?”余舒正打量著薛睿桌上的一套金托子鑲底的茶具,揣摩能值個多少銀子,聽見薛睿叫她,也沒回頭。 “我和息雯只是尋常兄妹之誼,你不要誤會?!毖︻:茏杂X地解釋了之前余舒看到的情形。 “哦,這我知道?!庇嗍嫘恼f她又不是沒長眼,就憑剛才薛睿對待息雯那個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倆人真有點(diǎn)什么都不大可能。 薛??此龥]有多想,本該放心,卻因她漠不關(guān)心的態(tài)度,又覺得郁悶。 他當(dāng)然沒指望著余舒這感情一根筋的丫頭能夠?yàn)樗樗岢源?,但是她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這就傷人自尊了。 正當(dāng)薛睿不知該喜該愁時,余舒下一句話便叫他想哭了: “尋常兄妹唄,就跟我倆一樣,你放心,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個屁! (想多寫點(diǎn)的,不知不覺時間過了,遲發(fā)了幾分鐘,親們不要生氣,頂鍋蓋遁走睡覺去,三月初始,親們有粉紅票的,喜歡萬事如易的,不要大意地投上吧?。?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