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 酒樓兇案
書迷正在閱讀:醫(yī)道花途、我的囚徒日記(全三冊)、風掠北陽、天才狂醫(yī)、冷王盛寵:神醫(yī)狂妃很囂張、極品辣媽好V5、異域雄心、浴血黑幫 porcelain doll、末世穿書之炮灰求活、葡萄成熟時
薛??吹秸驹陂T口的余舒,一時間還以為是他huā了眼。 她怎么來了? “大哥”余舒趕了一夜的路,人卻精神,進門打量了薛睿一遍,一眼就瞧出來他這幾天沒有休息好,這不外頭天快亮了,他身上衣服還整整齊齊的呢。 于是忍不住調(diào)侃:“你起的可真早?!?/br> 薛??扌Σ坏茫统鈱毜拢骸拔易屇慊厝ニ托?,你倒好,直接把人給我?guī)н^來了?!?/br> 寶德很委屈、很無奈,這人是硬要跟過來的,關(guān)他什么事了。 “不怪他,是我非要來的?!庇嗍孀叩阶肋?,放下卜箱,一手指著寶德,對薛睿道:“這小子嘴巴真夠嚴實的,甭管我怎么問,都不肯和我說,究竟出了什么案子?” 寶德?lián)蠐项^,看向薛睿。 “行了,你出去吧,讓人燒些熱水,再弄點吃食” 薛睿打發(fā)了他人出去,將門關(guān)好,轉(zhuǎn)頭看著連夜趕來找他的余舒,想到她是擔心自己,熬了一夜的疲憊,就不翼而飛。 兩人坐在桌邊,薛睿就將不久前發(fā)生在這家酒樓的兇案講給了她聽:“半個月前,圣上指派御史大夫周磬前往兩廣暗訪,一行人經(jīng)過此地,就在這家酒樓中留宿,第二天,侍衛(wèi)便發(fā)現(xiàn)周磬死在了房里,身首異處,頭,不見了?!?/br> 余舒吃驚,難怪薛?;鸺被鹆堑氐脚婵h來了,這死的人竟是個欽差! “大哥給我的那一副八字,便是這位死去的周大人的吧?” “沒錯”薛睿點點頭“對于周磬的死因,我心存疑慮,所以想到找你幫忙,看看用你的卜算之術(shù),能不能幫我推算出有用的線索。” 余舒的禍時法則,可以推斷已死之人的死亡時間、導(dǎo)致死亡的禍因,如果死者是被害,甚至可以算出行兇者的肖屬。 “來的路上我都算過了”余舒將手伸向卜箱,拉開來翻找了一陣,最后抽出幾張紙,來時坐在馬車上,盡管顛簸,她還是為了節(jié)省時間,將死者的八字周算了一番。 她低頭看了看潦草的字面,將自己算出來覺得有用的信息告訴薛睿:“我算了周大人生前近一個月的禍事——這個月初八,此人犯了小人,禍根肖猴。初九,觸了南煞胎神,不宜向南遠行。十日,有血光之災(zāi),禍根肖豬。” 說罷,抬頭看著薛睿“周大人是這個月十日遇害的吧?” “嗯”薛睿兩手交握,拇指互繞,眼中一片思索:“周磬是這個月初八領(lǐng)了皇命,知情者沒有幾個,初九是他動身的日子,十日,人就死了?!?/br> 說罷,伸手去要余舒那幾張紙“我看看。” “我算的太亂,你看這里”余舒指給他看那幾個日期,至于紙張上密密麻麻的阿拉伯數(shù)字和運算符號,她全然不擔心薛睿看得懂。 薛睿思索一陣,道:“周磬剛好是在領(lǐng)皇命這一日,便犯了小人,這所謂的小人算計,應(yīng)該就是此次行兇的幕后,對方預(yù)謀殺害的不是周磬,而是這個前往兩廣的欽差??雌饋硎蔷┲杏腥瞬幌胱屩茼嗟絻蓮V一帶去稽查啊?!?/br> “那就是說,幕后指使者是這個肖猴之人?”余舒道。 用禍時法則卜人之災(zāi)禍,有個十分微妙的地方—— 如果算的是血光之災(zāi)、口角之爭,那么禍根所對應(yīng)的行兇者,就是直接接觸到被害人的那一個,比如周磬這個案子,余舒算出來的那個肖豬的,必是殺人兇手無疑。 但如果算出來是小人作祟,那么禍根所對應(yīng)的小人,就是主使算計的那一個,并非是有直接接觸的。 “肖猴么......”薛睿目光沉淀下來,半晌過后,眼神突地凌厲起來,冷笑一聲:“那還真是好算計?!?/br> 余舒見他一副了然模樣,自己卻是一頭霧水的,便好奇問道:“大哥知道是誰了?” 薛?;厣窨此?,道:“我知道大概是怎么一回事了。不過,還有一件事要證實,才能結(jié)論?!?/br> 余舒眼前一亮“快說說?!?/br> 薛睿此時,因為心中了然,連日來的壓力遁去了,外頭已然天亮,晨光照進窗戶,看清她眼中疲乏的紅絲,心頭一軟,就道:“待會兒吃了早點,你先去睡上一覺,等你休息好了,我再和你說。” 余舒抗議道:“你說話說一半,我哪兒睡得著,不行,你得給我先說清楚了?!?/br> 薛睿卻不理會她的抗議,一邊將她翻亂的卜箱收拾好了,一邊好聲好氣地對她道:“你不睡,我也得睡上一覺,為這案子,三天沒合眼了。” 聽這話,余舒立刻就閉上了嘴巴。 薛睿笑笑,自然而然地牽住了她放在桌上的手,道:“這陣子我沒在京城,你有沒有闖禍?” 余舒挑眉道:“放心吧,我現(xiàn)在風頭太過,沒人敢來招惹我,就是每天都有人往家里去送禮送帖子,不勝其煩?!?/br> “有人送禮不好么?”薛睿摸著她小手,這會兒心情很好。 余舒咧了咧嘴巴,想到最近收的那一屋子好東西,就忍不住想笑,但當著薛睿的面,還是要假裝一番:“好什么,害我回個家都要偷偷摸摸的,非等天黑了才行?!?/br> 薛睿知道她小氣財迷,也不揭穿她,只是十天半個月的沒見著她,眼下聽著她輕快的語調(diào),看著她狡猾的眉眼,便有些心癢。 “那你有沒有想我?”他語調(diào)一轉(zhuǎn),突然問道。 余舒瞥他一眼,早就習慣了他時不時的厚臉皮,于是不慌不忙地反問道:“那你想我了嗎?” 薛睿毫不猶豫點頭:“想了?!?/br> 說完,他就側(cè)轉(zhuǎn)了身子,拍拍大腿,對她道:“過來坐這兒,讓大哥抱抱?!?/br> “......”這人臉皮到底能厚到什么程度? 薛睿看她一動不動,便捏著她的手,桃huā眼勾起人來“怎么,不好意思了?” 余舒白了他一眼,硬是將手抽了回來,沒被誘惑,態(tài)度堅決道:“上回我說過的你都忘記了么?你同伯爵府那一位瑞小姐的事情沒了,甭想著我與你親近。” 聞言,薛睿頓時收起了玩笑的神態(tài),沒有敷衍她,正色道:“等這樁案子查明白,我回京便去和祖父說?!?/br> 之前薛睿一直沒有正面拒絕過薛凌南的安排,一方面是不想和老人有所沖突,一方面則是想要同余舒修好,擔心時機不到,讓薛凌南知道他的心思,會橫加阻攔。 現(xiàn)在則沒有了這一層顧慮,反正他和余舒的關(guān)系,一時半會兒也擺不到臺面上,只能掩人耳目,那么他拒絕同伯爵府的婚事,便不成問題了。 就算余舒不說什么,他也覺得讓兩家人誤會下去,實在不妥。 兩人說話之際,寶德就在外面敲門,送來熱水和早點。 一齊吃罷早點,薛睿安排余舒住到了他對面的空房,又加派了兩名侍衛(wèi)在走廊上值守,自己也回房去補眠了。 ...... 這一覺就睡到了下午,余舒比薛睿先醒,熬夜趕路的滋味不好受,早上那會兒還不覺得,這下醒過來,就覺得頭暈?zāi)X脹的,待在房里發(fā)悶,就想出去透透氣。 她換了衣服走出屋子,看到對面房門閉著,就知道薛睿還在睡著,也沒上前去敲門,就要下樓。 站在走廊上的侍衛(wèi)們沒有阻攔她,看到她下樓,就分了一個人跟在她后面。 這間酒樓比不得忘機樓氣派,但是門面也不算小了,三層高低,前頭一座大廳,上下二樓。 因為薛睿著令當?shù)乜h衙封禁,這會兒里里外外沒有半個客人,樓下大門緊閉著,余舒從樓梯拐角走下來,望一眼,全是空桌空椅。 “這酒樓里干活的人呢?”余舒扭頭問那個跟著她的侍衛(wèi)。 “都在后院,大人有令,不許他們隨便走動?!?/br> 余舒點點頭,就挑了個窗邊的位置坐下,指了指閉上的窗子“能打開么?我瞧瞧街上。” 她來時候天黑著,進城過街都坐在馬車上,還不知這沛縣什么樣子的。 那個侍衛(wèi)沒多猶豫,便上前為她開了窗子,只因早上薛大人吩咐過的,要給這位姑娘行方便。 窗子一打開,眼前就亮堂起來,街面上的雜聲人語頓時撲面,下午陽光尤烈,余舒瞇了一會兒眼睛,才看清楚樓下街坊上的熱鬧景象。 聞著飄上樓的小食香味兒,余舒肚子咕咕叫了兩聲。 “姑娘餓了嗎?”那侍衛(wèi)倒是個機靈的“你坐這兒稍等,我去后頭給你拿些吃的?!?/br> 余舒點點頭,道了謝。 那侍衛(wèi)走后,余舒等了好一陣,卻不見他回來,她餓的不行,只好起了身,找下樓去。 一樓的柜臺上擺的只有酒水,不見吃食,余舒順路摸到了后堂門,隱約聽到了那一頭吵鬧聲音,撥開厚重的油布簾子,眼前一個后院,就見東邊熏黑的屋門外,站著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腰上系著圍裙,手里一把菜刀,橫指著眼前幾個侍衛(wèi),正漲紅了臉在叫罵:“老子叫你們關(guān)了這些天,天天給你們做吃做喝,一分工錢沒有,連個門都出不去,告訴你們,老子不干了,你們愛抓我去坐牢、殺頭都可以,我今兒非得出了這道門不行!”(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