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九章 見不得光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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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皇榜張貼出去的第二天,余舒左等右等,派去鳳華府尋人的宋大力總算回來了,不過隨之而來的,又是一道晴天霹靂。 “人不見了!?”北大廂里,余舒聲音拔高了幾度。 “小人兩天前就趕到了鳳華府,打聽到薛公子下榻之處,便尋了過去,見到了薛公子,將您的話一字不差地帶給他,薛公子當(dāng)時聽了,就說先讓我在驛館休息,等他一天,處理好事務(wù)就和我一同回京,哪兒想我睡了一晚上,第二天起來,薛公子人就沒了?!?/br> 宋大力汗流浹背地立在下面,灰頭土臉的,他一回府就被帶來見余舒,喘口氣的工夫都沒有。 “我又在那兒等了一天,薛公子失蹤到第二日,驚動了府衙,派官差四處搜尋,他住的地方,衣物行囊都在,小廝也沒跑,就他一個人,不知去向,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br> 聽他說完,余舒有些暈眩,京里出了這么大的事,又在這節(jié)骨眼上,薛睿突然鬧起失蹤,無論她怎么看,都覺得這兩件事息息相關(guān)。 薛睿不見,無非兩種可能,一是他自己悄悄躲了起來,二是有人把他給抓走了。 依著余舒對薛睿的了解,他不會一聲不響地跑掉,那八成便是叫人給擄了,那么是誰抓走他的呢? 余舒一會兒懷疑是寧王,一會兒又覺得是皇上那邊暗中下的手,想來想去,頭暈?zāi)X脹,也沒能想出來個結(jié)果。 宋大力自以為辦壞了差事,看余舒神情便知不好,愣頭愣腦地跪了下去請罪:“都怪小人辦事不勞,沒有看好薛公子,姑娘罰我吧?!?/br> 余舒哪兒有心思怪罪他,何況這事由不得他,薛睿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他住在官員下榻的驛館,隨行帶有侍衛(wèi),有人卻能不聲不響地把他抓走,可見是高手中的高手,宋大力一個尋常的武夫,哪里是對手呢。 唯一讓她感到安慰的是,據(jù)說薛睿的住處沒有出現(xiàn)打斗的現(xiàn)象,可見對方既然悄悄把他弄走了,想必不是為了傷他性命。 “此事與你無關(guān),你來回奔波,累得夠嗆吧,快去休息吧,這里沒你的事了。”余舒揮揮手,讓他下去。 宋大力松一口氣,就從懷里掏出一只沉甸甸的錢袋子,道:“這是姑娘給剩下的,還有薛公子的賞銀,小人受之有愧。” 余舒緩和了臉色對他道:“給你的就拿著,只有一點,回去管好嘴巴,我讓你去鳳華府的事同誰都不要提起,就連周虎也不能說。” “小人知道。”宋大力捧著錢袋,白得了十幾兩銀子,余舒又沒怪罪他,高高興興地退下了。 余舒關(guān)上門,一個人又發(fā)起愁來,她昨晚給薛睿卜算吉兇,又是空卦,料不到是好是壞,愁得人頭發(fā)都白了。 但是薛睿無端失蹤,這事回報到京里,一定會火上澆油。 她原本設(shè)想,等到薛睿回京,兩人坐下商量商量,總有辦法應(yīng)對,這下可好,她滿腹憂心,與何人說呢? *** 公主府—— “什么,你說薛兄失蹤了?”景塵詫異地看著坐在她對面的余舒。 “嗯,是前天不見的,我派人到鳳華府去找他,等了一夜,莫名其妙地人就不見了?!庇嗍婵吭谝伪成?,捧著熱乎乎的藥茶。 這是景塵自己配的養(yǎng)神方,他這里幾乎不來客人,便連待客的茶果都沒有準(zhǔn)備,見她臉色不好,就將剛剛煮好的藥茶端給她一盞。 “怎會?”景塵眼中盡是疑惑,“他是故意躲起來的嗎?” 余舒瞪他一眼,沒好氣道:“我大哥又沒做虧心事,干什么要躲起來,他肯定是讓人給抓了?!?/br> 景塵識相地閉上了嘴。 余舒卻非要和他說個明白:“說到底,你還沒有完全恢復(fù)那段記憶,你夢里看到的聽到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相,在水落石出之前,你能不能不要對我大哥心存偏見?!?/br> 景塵想說他不是對薛睿有偏見,而是怕她受人蒙蔽,但見她一副“不行我就翻臉”的態(tài)度,為了留下她,只有點頭說好,又問了一個很實際的問題: “你要我做些什么?” 他答應(yīng)要幫余舒的忙,自然不會讓她一個人苦惱,就當(dāng)是他欠她的,現(xiàn)在彌補。 余舒鎮(zhèn)靜了一下,問他道:“昨天大提點把徐力從大理寺帶走了,你知道他把人關(guān)在哪里嗎?” “我可以去打聽一二?!?/br> 余舒又道:“你要去找大提點,不必遮遮掩掩,就直接問他把人關(guān)在哪兒了,審問出了什么沒有,這件事因你而起,你是受害人,關(guān)心再多,也不會引起他們的懷疑,我想他們一定會讓你去見徐力,辨認(rèn)人臉,如果可以,你就去求一求大提點,最好是能在他審問的時候,讓你旁聽?!?/br> 在景塵夢中出現(xiàn)過的徐力,成了眼下一個關(guān)鍵,大提點若從他嘴里問出什么,很可能會給薛家?guī)頊珥斨疄?zāi)。 景塵沉默了一會兒,他不是在猶豫,而是在思考,抬頭看見余舒寄望頗深的眼神,無奈道: “行是可行,卻有一點為難,我與大提點打交道,總怕說錯話,被他看穿?!?/br> 大洞明術(shù)的厲害,他們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了。 然而余舒卻不擔(dān)心,她早有準(zhǔn)備,就從懷里摸出一枚玲瓏球,遞給他,一邊道:“你貼身戴著它,不管你在大提點面前說了什么,他都只會覺得是實話。” 那翡翠鏤空的小球不過拇指食指圈起來那么大小,景塵接到手里,好奇地問:“這是什么?” 余舒躲開目光,但沒騙他:“這是你爹云華易子的東西,名叫諸葛瞳,和當(dāng)今皇上佩帶的異寶一般,都是從開國六器七星尺上剜下來的星子,可以杜絕卜算,不為人覺?!?/br> 這是她昨晚到忘機樓去,廢了好一番口舌,用了不小的代價,才從辛老五手上“借”過來的。 聞言,景塵怔怔地攤開手掌,盯著那枚造型精致的小球出神地看了一會兒,復(fù)又收攏五指,緊緊握住,再看余舒,不追究她這東西的來歷,而是澀澀地提出了一個要求: “能給我嗎?” 余舒頓住,舔了舔嘴唇,看到他包涵著祈求的眼神,想到他身世可憐,不忍心拒絕。 “你喜歡就拿著吧,是你爹的東西,本來早該給你的?!?/br> 話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苦著臉盤算起來,她得花多少錢,才能擺平辛瀝山那個jian商。 沒準(zhǔn)兒她在忘機樓天臺上的那一缸子水晶,都得搭進(jìn)去。 “謝謝?!本皦m低聲道謝,將那小球珍之又重地放進(jìn)貼身的荷包里,收入懷中,然后淡然若水的臉上,破天荒地露出一個笑容。 余舒看他如獲至寶的樣子,略感心酸,覺得自己作對了一件事,想到辛瀝山可能會獅子大開口,竟也不覺得rou疼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