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管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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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曉北跟著宋思衡上了樓,一點沒客氣地跟著他進了主臥。 “不早了,我先去洗澡。你要洗澡可以去西面的次衛(wèi),進門右手邊?!彼嗡己鈴囊鹿窭镎页隽藘杉怀4┑囊路?,給他丟了過去,“衣服嫌小跟我說。” 話剛說完,他又注意到楊曉北臉上扎眼的傷口:“去貼個防水的傷口貼。” “哈,我還以為你要幫我洗?!睏顣员碧志兔撓铝诵l(wèi)衣,露出了上半身。 宋思衡這才注意到,他腰側(cè)和后背也有幾道紅紫的傷痕。雖然算不上觸目驚心,但也讓人有些不忍。 “你這是被人圍毆了?”宋思衡沒忍住問。 楊曉北轉(zhuǎn)過身去看了一眼自己的傷痕,“沒什么事,睡一覺就能好?!?/br> 宋思衡也懶得再問真實的緣由,楊曉北向來嘴不把風(fēng),沒有幾句話能當(dāng)真。 宋思衡折騰了一晚上,已經(jīng)有些疲憊,他拿著換洗的睡衣就進了衛(wèi)生間。 - 二十分鐘后,宋思衡洗漱完畢,頭發(fā)也吹干了。他走回臥室時,楊曉北還沒回來。 次衛(wèi)的水聲沒有停。宋思衡想到他渾身的傷,竟也動了惻隱之心。 他拖著疲憊的身體,敲了敲次衛(wèi)的門。 “你沒事吧?” 很快,里面的水聲停止。不過一兩分鐘后,門就打開了。 楊曉北上身不著片縷,只在腰間掛著一條浴巾。他根本沒穿自己給他的衣服。 宋思衡看他人沒事也就放下心來,回到主臥準(zhǔn)備關(guān)燈睡覺。他正準(zhǔn)備按下開關(guān)之時,楊曉北卻從身后按住了他的手背。 “我身上水都擦干了。”楊曉北用臉頰蹭了下他的手臂,配上這貼著創(chuàng)可貼的傷口,倒顯得格外可憐巴巴。 “什么意思?”宋思衡揉了揉眉心。 “今天開著燈可以嗎?”他扯開了浴巾,貼著宋思衡輕聲問。 【??作者有話說】 感謝大家的追更和評論!這本預(yù)計本周五入v,當(dāng)晚八點會【連更兩章】,到時候別看漏啦。 (還是老話:建議大家逐章訂閱,理性消費哈~如果不喜歡也可以隨時退出,不必告知作者喲。愛你們>3<) 第24章 你怎么知道 半月沒有開葷,說不想也是假的。宋思衡后背一緊,緊接著就是熔巖融化,巖漿涌入冰川。 開著燈與關(guān)著燈完全是兩種體驗。以往,兩人的耳鬢廝磨只是聲音和觸覺帶來感官的刺激。而現(xiàn)在,燈光下泛紅的嘴唇、微微顫抖的睫毛,甚至手臂上浮起的青筋,都讓人心底顫栗不止。 楊曉北身上還帶著傷,醫(yī)用紗布蹭著宋思衡的肩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助燃劑。 宋思衡總覺得今天的楊曉北有一些不一樣,但是如何的不一樣,他也看不明白。 一切平息之后,困倦間宋思衡微微抬起眼皮,只看到楊曉北坐在床邊。主臥的窗簾沒有完全拉上,天邊泛起了魚肚白。微茫的光線透過紗簾灑在他的鼻梁上,低垂的睫毛在下眼瞼投下一片模糊的陰影。 后背的傷痕也像是被晨霧融化,變得迷蒙不清。 宋思衡醒來時,已經(jīng)是元旦的上午十點多。一晚的運動后,腹部下陷,饑餓感襲來。 他抬眼一看,楊曉北已經(jīng)不在臥室了。他起身張望了下,楊曉北昨天換下的衣服還在一邊放著,人應(yīng)該沒走。 宋思衡放下心來,便去衛(wèi)生間簡單洗漱了下,然后穿著睡衣就出了臥室。 二樓一整層都很安靜,沒有人行動的痕跡。 他沿著樓梯往下走去,客廳里沙發(fā)上也沒有人。宋思衡站在原地,卻聽到北面?zhèn)鱽砹巳寺暋?/br> “你起來了???”楊曉北從廚房探出頭來問。 宋思衡揉了揉太陽xue,瞇著眼睛望過去:“你干嘛呢?” “做早飯?!睏顣员卑咽植粮蓛?,走了出來,指了指廚房里咕嘟咕嘟冒泡的湯鍋。 宋思衡這才看見他的全身,嘖了一聲:“下次記得穿褲子!” 楊曉北圍裙下面就襯著一條內(nèi)褲,正對著廚房北面的大窗戶,簡直不知羞恥。 楊曉北顯然會錯了意:“下次?你的意思是我下次還能來嗎?” 宋思衡對他的腦回路已經(jīng)免疫,拉開餐椅坐下。餐桌上已經(jīng)放著兩碟食物。一碟是兩顆煎蛋,上面淋了一點醬油,另一碟是切好的鳳梨和樹莓。 “你這水果哪來的?”宋思衡問。 “早上叫的外賣啊?!睏顣员卑褱佅碌幕痍P(guān)了,從鍋里盛出了兩碗梨湯,“不過你們這富人區(qū)的外賣是真貴,這兩盒水果要了我快一百塊!” 他把筷子遞給了宋思衡,熟練地像是已經(jīng)在這個家里住了半年。 宋思衡一直沒有在家吃早餐的習(xí)慣,以往都是到了公司,李恪從咖啡廳給他打包個三明治和美式,就湊活過去了。 “你會得不少?!彼嗡己夂币姷每隙怂痪洹?/br> “那是你不了解我,我會得可太多了。以前小時候進隊,我什么都是自己干的。”楊曉北說起來還是一臉得意。 “你什么時候開始學(xué)游泳的?”宋思衡用叉子叉起一塊鳳梨,順口問。 楊曉北卻沉默了幾秒,像是陷入回憶,過了半晌才回答:“記不清了,可能五六歲吧?!?/br> “上學(xué)被教練發(fā)現(xiàn)的嗎?還是怎么進的隊?”宋思衡在國外也認識幾個職業(yè)運動員,大部分都是很小的時候被啟蒙教練挑中,然后開始了專業(yè)訓(xùn)練。 “就跟其他人一樣,一路被選上來的。”楊曉北也沒說太清楚,宋思衡便也不再問。 “你去過南江邊嗎?”楊曉北卻忽然抬眼問他。 “南江?當(dāng)然去過?!苯堑慕忠彩莵碜阅辖?,大部分江城的小孩都是在南江邊玩耍長大的。只不過如今,曾經(jīng)的灘涂已經(jīng)被開發(fā)成了濱江新城,江邊高級酒店和寫字樓林立。 南江也成為了城市東西方向的分界線,而逐漸失去了原有的風(fēng)土意義。 “我小時候在南江里游過泳。”楊曉北笑著說,“就這種天氣,零上四五度,我照樣往里扎。你呢?” 宋思衡對于南江并沒有什么玩樂的記憶:“我前段時間去那里開過酒會?!?/br> “哦......”楊曉北點了下頭,便沒有再把話題往下延伸。 梨湯沒那么燙了,宋思衡用勺子舀起一點,喝了一口。 “下次別放這么多糖?!?/br> 楊曉北笑了:“哥,我一點糖都沒放。這梨就是甜?!?/br> 一聲哥給宋思衡叫愣了,兩人對視了一眼,卻又很快移開視線。 元旦假期難得清閑,楊曉北不過在這住了一晚,已經(jīng)熟悉了別墅的構(gòu)造。 吃完早餐后,他就窩在了客廳的沙發(fā)上,打開了液晶屏幕,調(diào)了個熱鬧的綜藝播著當(dāng)背景音。 “你這真像鋼鐵俠的家?!睏顣员被仡^看他,“別告訴你還有什么電子管家?!?/br> “我沒那個閑心?!?/br> 宋思衡雖然是做科技行業(yè)的,但對于自己的家,他并沒有那么多的需求。甚至連智能家居都用得很克制。 宋思衡享受獨處的時間,也不喜歡被陌生的人或機械侵入生活的感覺。 然而現(xiàn)在,他卻把一個大活人養(yǎng)在了自己家里。 楊曉北在宋思衡家住到了第二天,也算是恪盡職守,晚上陪睡,白天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對于宋思衡的生活習(xí)慣,楊曉北也領(lǐng)悟得更加透徹。宋思衡不愛吃辣,吃獼猴桃會過敏,起床時通常要緩十幾分鐘,不能被強制叫醒。 這才一天一夜過去,宋思衡竟也習(xí)慣了這個人的存在。 晚上他在書房里處理一些郵件,楊曉北就會坐在一樓的客廳看會兒電影。兩個人互不打擾,倒也自在。 宋思衡剛剛把最后一封郵件回完,樓梯處就傳來了噔噔噔的腳步聲。 然后很快,書房的門被推開一個口子。 楊曉北把腦袋鉆了進來:“老板,我有一件事求你幫忙。” 除了要錢,楊曉北還很少對他提過要求。宋思衡揉了揉眼眶問他:“什么忙?你把廚房炸了?” “怎么可能?!睏顣员睆纳砗蟪槌鲆粋€小冊子,“我們高數(shù)課留了個小作業(yè)。” “你還要學(xué)數(shù)學(xué)?”宋思衡朝他抬了下手,招呼他進來。 楊曉北清了清嗓子:“我們文化課也抓得很緊的好不好?這是下節(jié)課要交的?!?/br> 宋思衡拿過他手里的冊子,打開了他折好的那一頁,草草地了一眼:“這么簡單的題都不會?” 楊曉北搖頭:“全是鬼畫符誰看得懂?!?/br> 宋思衡狐疑:“你高中沒學(xué)過嗎?” 楊曉北拖著下巴努力回憶了片刻,抬頭回答:“我以前數(shù)學(xué)考六十九?!?/br> 宋思衡瞥他一眼:“六十九也還行吧。” “滿分一百五。” 宋思衡長嘆一口氣。 楊曉北抓住了他胳膊搖了搖:“哎,你就看在我教你自由泳的份上,教教我吧?!?/br> 宋思衡拍開他的手臂,朝他伸出了右手:“筆呢?” 楊曉北連忙遞過一支黑色水筆:“誒誒,在這兒?!?/br> 宋思衡拿起筆,唰唰在題干上劃了兩條橫線。 “這個第一題,這明顯是個簡單的連續(xù)初等函數(shù)。題目要求定義域范圍內(nèi)的極限,直接代入這個點的值,用筆一算就出來了?!?/br> “第二題,也是求極限的。用等價無窮小代換,做個簡便運算就行?!?/br> 身后沒有答話,宋思衡回頭看他。楊曉北眼神空洞無助:“要不你直接給我做完吧?要求你隨便提。” 宋思衡一看題目還不少,順手從茶幾上取過了自己的框架眼鏡。 “你做題的時候真性感。”楊曉北拖了張椅子坐到了他身邊,托著下巴看他唰唰唰就把一頁答完了。 宋思衡把冊子合上,啪地往他腦門上一拍:“多鍛煉身體,爭取下次人類進化的時候能帶上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