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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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金滿堂卻沒再妥協(xié)了,因?yàn)樗麖倪@些人眼里看到了毫不掩飾掩飾的貪婪和野心。 本能告訴金滿堂,這件事情絕對不是他愿意舍棄財寶所能夠解決的。 以前金滿堂因?yàn)槠拮雍团畠喝菝渤霰姡恢笔潜娙肆w慕的對象,現(xiàn)在他卻不敢細(xì)想,妻子和女兒要是落到這群流民手里,將會有什么的樣的下場。 想到妻兒老小,最后金滿堂心一橫,一鞭子甩在牛屁股上,趕著牛車就往不遠(yuǎn)處的山上跑去。 金家釀酒為生,為了提升酒水的品質(zhì),金滿堂在十幾年前買下了不遠(yuǎn)處的一座山。 這山上有一處泉眼,這條山路金滿堂每年都要走上好幾次。 原本金滿堂想著自己好歹熟悉山路,搏一搏,也未必不能為一家人博出一條生路。 流民們自然是不會放過到手的肥羊,當(dāng)即也是拔腳就追。 這個時候金家人手邊的菜刀、柴刀、剁骨刀就派上用場了。 在金豐有用柴刀差點(diǎn)削掉一個流民的半個手掌后,流民們到底有著犯怵,到底是不敢再直接上手拽人了。 要不是因?yàn)樯降郎喜恢朗裁磿r候落了一塊大石頭擋住了路,他們說不定還真的能夠逃出升天。 不過他們摔下山崖卻沒事,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在眼前這個全然陌生的地方,金家人也不知道該往哪里走,最后還是大家長金豐有抬手指了一個方向。 他們一家人的運(yùn)氣到底不算太差,順著金豐有指的方向走了大約一個多時辰,金家人就看到了一條平坦的大道。 但是這個發(fā)現(xiàn)并沒有讓他們覺得松了一口氣,反而讓他們齊刷刷地倒抽了一口涼氣。 ——那是怎樣的一條大道?。。?/br> 灰白色的地面,比金家大宅里面鋪了青石板的地面還要平整不說,整條道路建的奇寬,寬到都足夠容納四五輛馬車并駕齊驅(qū)了。 年紀(jì)最大,見識最廣的金豐有彎腰摸了摸路面,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這露面入手時那粗糲的觸感,明明白白地提醒著金豐有,眼前的景象確實(shí)真真切切的存在著,而不是年紀(jì)大了在發(fā)白日夢。 可是金豐有十分的篤定,整個涇陽郡……不、不對,不止是涇陽郡,是在整個延國,都絕對沒有這樣的一條道路! 雖然金家人心中掀起了驚濤巨浪,但是這大路就在眼前,他們只能硬著頭皮互相攙扶著往前走。 中途年紀(jì)最小的金明軒熬不住,哭喊著自己餓了。 金冉冉柔聲安慰道:“軒哥乖,再堅持一會兒,等碰到人了,就有吃的了?!?/br> 好不容易把金明軒哄住,金冉冉他們還沒走幾步路,變故突生。 只見前方突然出現(xiàn)一白色物事。 那東西速度奇快不說,個頭比還很大,比金家人平常乘坐的牛車和馬車都要大上一圈。 那東西朝他們飛速掠來,幾乎是眨眼間就快要沖到他們面前來了。 此時但凡是個有腦子的人,都知道在這個速度下被這么個大家伙迎面撞上,那絕對是沒有半點(diǎn)活路的。 金家人哪里見過這個,一天之內(nèi)接連遇到兩次足以要人命的險境。 金家的男女老少們只來得驚呼一聲,下一秒嚴(yán)菀更是直接暈了過去。 第2章 第二章 “老婆子!” “母親!” “祖母!” 嚴(yán)菀被這么突然冒出來的大家伙一嚇,直接犯了舊疾,整個人像煮熟的面條一樣癱軟了下去。 也是一旁的金冉冉動作快,驚呼著接住了她,才沒讓她一頭栽倒在地上。 不過此時被嚇到的可不只是金家人。 天知道常雪車開得好好的,轉(zhuǎn)過彎發(fā)現(xiàn)馬路中間前前后后走著一長串人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常雪發(fā)誓,這絕對是她反應(yīng)最快的一次,連續(xù)輕點(diǎn)剎車,車速稍慢后立即狠狠踩下剎車。 作為一個駕齡快十年的老司機(jī),常雪打心里覺得自己此次面對危機(jī)的處理速度堪稱教科書級別。 看著齊刷刷倒在馬路中央的一群人,常雪捂著自己被嚇得狂跳的心口,好半天都沒緩過來。 常雪覺得自己恐怕是遇到專業(yè)的碰瓷團(tuán)伙了。 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碰瓷這種事情,就算沒有真的遇到過,也沒少聽人說過。 不過平常碰瓷的,大多都是一個人,像常雪遇到的這種一大群人的,看起來倒不像是碰瓷,更像攔路搶劫的。 常雪心中有無數(shù)的猜測,見對方?jīng)]有動靜,她也穩(wěn)穩(wěn)地坐在車?yán)?,沒敢輕舉妄動。 常雪又慫又惜命,對面有好幾個人,而她就一個女孩子,要是對方要是打定主意要訛她,那她要是下了車,那還不得被那群人給撕咯。 不過常雪坐在車?yán)锏攘撕冒肷?,都沒見那一群人行動。 而是坐在馬路上一直沒有起來,隔著車窗,常雪能夠看到他們面色焦急地圍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 看著這個架勢,常雪不由得心中一涼——不會真出事了吧? 等到常雪提著一顆心下了車,才發(fā)現(xiàn)事情確實(shí)和她預(yù)想中的有些不一樣。 先前她坐在車?yán)?,看得還不夠真切,現(xiàn)在下車一看,這個碰瓷團(tuán)隊一共六個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說,最小的那個還是個看著只有五六歲的小豆丁。 常雪不太確定的想:就算是碰瓷,也很少有人帶著這么小的孩子吧? 而且這一群人的穿著打扮也很奇怪。 這么熱的天,他們不穿短袖也就罷了,穿的竟然是古裝? 要單是古裝也就罷了,畢竟現(xiàn)在古風(fēng)愛好者很多,就算是夏天,也有不怕熱的人穿著厚實(shí)的馬面裙在外面活動。 可是這幾人身上穿著的古裝樣式實(shí)在是一言難盡。 要知道現(xiàn)在的古裝愛好者那打扮得是一個比一個富貴,那些漢服賣家也是一個比一個卷,幾百塊一套的衣服,那真是恨不得全都繡上圖案,圈里有些富婆更是一套頭飾能抵小城市一套房。 這一群人的穿著打扮卻更像是為了博出位,而特意往樸素了扮了,看著不像是小姐公子,反而更像是仆婦和雜役。 說得難聽一點(diǎn),就算是電視劇里面的伙計,穿得都比這群人好。 其中最漂亮的那位小jiejie,長得跟天仙一樣,身上卻連一樣飾品都沒有,頭發(fā)都是用青色的棉被布包著的,也就是她顏值太能打,在這種打扮下也能顯得清麗出塵,換個人來絕對沒法看。 偏偏就是這樣一群人,男人頭上的假發(fā)質(zhì)量又很好,一看就不是幾十百來塊的便宜貨,那假發(fā)油亮有光澤不說,發(fā)際線附近更是看不出半點(diǎn)膠水粘貼的痕跡。 ——可以說這群人是在該講究的地方不講究,又在不該講究的地方死扣細(xì)節(jié),就真的是離譜。 要說下車的時候,常雪還有心情查看‘碰瓷團(tuán)伙’的穿著打扮,那等她看到躺在同伴懷中那個老奶奶慘白的臉色后,她就再也無法淡然處之了。 常雪急忙掏出手機(jī)就要打電話叫救護(hù)車,等待電話接通的時候她還沒有忘記要把自己摘出來:“不是,大叔,你們這到底是什么情況,我剛才可沒有撞到你們?!?/br> 什么情況? 金滿堂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 他們一家人明明在這條奇怪的道上好好走著,前面突然沖出這么一個大家伙,他母親嚴(yán)菀本來就有心絞痛的毛病,被這大家伙一嚇,直接就犯病了。 偏偏還不等嚴(yán)菀醒過來,又從那個大家伙上走下來了一個小姑娘。 金豐有和金滿堂只在眼前這個小姑娘出現(xiàn)的時候看了一眼,隨后就恨不得把腦袋埋到胸口去。 冉錦和更是動作飛快地遮住了兒子的眼睛。 金家經(jīng)營著酒坊,金豐有和金滿堂都當(dāng)過東家,平常迎來送往,也少不了那些應(yīng)酬上的事情,他們也自認(rèn)為是見過一些世面的。 然而眼前的這種世面,他們還真的沒有見過! 這位從奇怪大家伙上走下來的小姑娘,穿著打扮簡直都不能用不得體來形容了。 那怪模怪樣的褲子,只能堪堪遮住屁股蛋,白花花的一整條腿直接露在外面了。 就這褲子的樣式已經(jīng)臊得讓人不知道該把眼睛往哪里放了,偏偏這還不算完。 ——因?yàn)槌Q┥仙泶┑囊路歉遣坏昧恕?/br> 又短又貼身,半個胸脯和整節(jié)腰肢都大喇喇地露在外面,晃眼得金滿堂他們的太陽xue是一跳一跳地疼。 說句刻薄的話,就是花樓里那些專做皮rou生意的煙花女子,都斷不會做如此大膽的打扮。 金滿堂年少時最喜愛看那些志怪話本,這會兒他心中也不由得冒出一個讓人膽寒的猜測——他們怕不是從山上摔下來掉到哪位有著通天法力妖怪的地盤上了。 這超乎常理的平坦大道,可能就是這妖怪使的障眼法! 心里有了猜測后,金滿堂又想到他們一家人之前走了那么久都沒有見到半個人影,那眼前的這位突然出現(xiàn)的姑娘 ,恐怕就是那妖怪了。 這位妖怪能夠幻化出這么長的一條大道,想來法力不低,恐怕就算是在妖怪界,也不會是什么小角色。 金滿堂越腦補(bǔ)越心驚,以至于常雪走近后,他嘴里冒出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大、大王饒命?!?/br> 因?yàn)槌Q┫萝嚭笾苯泳瓦^來了,他們本來離得就不遠(yuǎn),金滿堂也來不及和家人說出自己的猜測,只想著能夠先求饒,乞求這位妖怪大王放過他們。 要實(shí)在不行,或許可以再商量商量,看能不能讓這女妖怪先吃他,放他家人一條活路。 也是金家人生活在涇陽郡,平常他們雖然也有學(xué)著說官話,但是到底不常用,這會兒金滿堂一時情急之下,脫口而出的就是家鄉(xiāng)方言。 常雪作為土生土長的帝都人,對于金滿堂的話是一個字都沒有聽明白。 不過這并不耽擱她先明確這件事情的責(zé)任。 常雪就是一個普通人,像這種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情,粘上一點(diǎn)那可能就得傾家蕩產(chǎn)了:“不是,我剛才隔老遠(yuǎn)就停車了,我車?yán)镉行熊囉涗浀?,她這樣可不是被我撞的,你們可別想訛我?!?/br> 常雪的話落在金家人耳朵里,也是半懂半不懂的,就是金家人看出了她很著急,但是沒太聽明白她說的話。 好在嚴(yán)菀的心絞痛是老毛病了,剛受驚的時候確實(shí)疼的近乎昏厥,但這會兒被孫女、兒媳婦抱著掐了一會兒虎口和人中后,倒也慢慢緩過來了。 見人醒了起來,這一群人又沒有上來糾纏攀扯,常雪一下子倒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他們要是胡攪蠻纏,常雪還能掏出手機(jī)報警,偏偏對方什么動作都沒有,讓她一顆心吊著上不去也下不來的,難受得緊。 見對方遲遲沒提賠錢的事情,常雪有些不確定的想——可能是誤會了,他們并不是來碰瓷的? 看著遲遲沒有要挪動腳步的幾人,常雪想著先把人和車挪到路邊再慢慢協(xié)商解決。 畢竟這人和車怎么也不能就在馬路中間待著:“別在馬路中間站著了,我們?nèi)ヂ愤呍僬f?!?/br> 金家人眼睜睜看著常雪又爬進(jìn)那個讓他們嚇得夠嗆的大家伙里面,慢慢地把那個大家伙挪到了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