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假裝不愛你[娛樂圈]、末世重生之炮灰覺醒、重生首輔黑化了,戰(zhàn)神甘愿被誘惑、和宿敵結(jié)婚當(dāng)天一起重生了、穿書后小皇帝總想標(biāo)記我、哨兵說他是地球人、渡劫老祖是炮灰、我為陸先生病了、對象今天找回記憶了嗎(gl)、臺風(fēng)過境
常雪挪好車一看,好嘛!這一群人還在馬路上坐的坐,站的站,是一步都沒有動過。 常雪都服了這一群怪人了,無語之余,她還是揮手招呼他們到路邊來。 人生地不熟的,面前這個還可能不是‘人類’,金滿堂也不敢反抗,常雪一揮手,他就只能帶著家人乖乖過去。 倒不是沒有想過跑,但是剛才他們都看到了,那個大家伙速度奇快,就他們這老的老,小的小,就是把兩條腿跑斷了,人家也不過兩三息的時間就追上了。 看著這一群人那呆呆愣愣的樣子,常雪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總覺得這一群人看起來好像有點不太聰明的樣子? 不過眼下這個情況也容不得常雪細(xì)細(xì)琢磨了,等到把人喊道路邊后,她強忍著心中的焦躁申明:“我剛才確實沒有撞到你們,這一點你們認(rèn)同嗎?!?/br> 金冉冉作為家中官話學(xué)的最好的人,常雪的話雖然和延朝的官話有著一些差距,但是她倒也能夠聽懂六七分。 金冉冉是不敢抬頭看眼前這位穿著大膽的女子的,原因無他,只因為這樣的打扮她只看一眼,那臉上就忍不住要燒起來了。 金冉冉垂著腦袋點了點頭。 祖母確實不是被這位女子的奇怪坐騎撞到的,而是被那奇怪的坐騎嚇到的。 雖然祖母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但這要是放在以前,金冉冉可能還得和坐騎的主人好好掰扯一下。 不過現(xiàn)在他們還沒有弄明白眼前的情況,本來就有些膽怯,自然也不敢追究什么,只想著趕緊息事寧人。 常雪沒想到這些人這么好說話,直接就承認(rèn)了這件事情和她沒有關(guān)系。 原本常雪都做好了和對方打官司的準(zhǔn)備了,沒想到對方根本就沒有要追究的意思。 金冉冉見常雪半天不出聲,以為對方是不滿意自己的回答,當(dāng)即強撐著膽子用官話柔聲回道:“確實不關(guān)小姐你的事,是我祖母素有心絞痛這個毛病,剛才那是因為突然受了驚嚇,所以才有些不適。” 金冉冉那延國很標(biāo)準(zhǔn)的官話,落到常雪耳朵里就成了山東話,因為有朋友是山東人,所以她倒是勉強能夠聽懂。 不得不說,這么漂亮的一個小jiejie,說著山東話的時候,倒是有一點點……破壞美感。 聽完金冉冉解釋后,常雪本來有十分的底氣一下子就只剩下七分了——合著這個奶奶有心臟病?剛才是被自己給嚇得發(fā)病了? 心臟病人有多脆弱常雪是知道的,她不知道像這種開車嚇到心臟病人的事情自己要不要負(fù)責(zé)任。 原本常雪還想著這件事情和自己沒什么關(guān)系,等救護車到了她就走人來著,這會兒倒是不敢這么不管不顧了。 萬一她前腳走了,后腳這人出事了,到時候警察要是再找她,她要負(fù)的責(zé)任可就大了。 常雪只能苦著臉道:“那什么,你要這么說的話,那這件事情可能我是有一點責(zé)任……” 常雪也只心虛了一瞬,她很快又據(jù)理力爭。 “但是主要的責(zé)任還是在你們,誰讓你們在馬路中央走來著,三歲小孩子都知道這多危險,這也就是我反應(yīng)快,剎住了車,這要是換個反應(yīng)慢的,指不定得出什么事?!?/br> 常雪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周末出來玩玩,還遇到這么倒霉的事情,就想哭。 不過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哭也沒用了,于是常雪態(tài)度很好的和金冉冉商量道: “那要不然這樣,等救護車到了后,我跟你們?nèi)メt(yī)院,看醫(yī)生怎么說,要是我的問題,我出一部分的藥錢和檢查費?” 金冉冉大概明白了常雪的意思,因為有個藥錢,所以她倒是略微一動腦子就能明白這個醫(yī)院可能和醫(yī)館差不多的地方。 金冉冉看著父親一直在沖自己打手勢,遂搖頭道:“不、不用了,我祖母已經(jīng)沒事了,就不麻煩姑娘你了,我們這就要走了?!?/br> 金冉冉話音剛落,金滿堂也急忙附和道:“對,對,我們現(xiàn)在就要走了?!?/br> 金滿堂又不傻,常雪這個人看著就不正常,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妖怪還是什么東西,要他說他們要是能跑,還是得趕緊跑。 ——跑得快一點,他們這一家人還能撿回一條小命。 第3章 第三章 金家人不想惹事,一門心思想著趕緊離開。 偏偏救護車來得很快,幾乎是在金滿堂話音剛落時,救護車就響著警鈴到他們面前了。 常雪本來就不放心讓金家人這么離開,這會兒救護車都到了,自然是更加不會讓他們走了。 按照常雪的想法,至少要等醫(yī)生看過,確定嚴(yán)菀的情況沒有大礙后,她才能放心地讓他們離開,這樣一來,就算是以后細(xì)究起來,她也是占理的。 金家人眼看著一臺更加巨大的怪物停到他們面前,瞬間面如土色,以為是常雪叫來了她的同伴。 只見從這個更大的怪物上面下來兩個人,這兩人身上穿著白慘慘的奇怪長衫,還都一臉的凝重,看著十分地能唬人。 金家人臉色奇差無比,從救護車上下來的醫(yī)生看著馬路邊站著這么多人,一時間竟然分不清隨時需要治療的病人,當(dāng)即皺起了眉頭:“誰叫的救護車?病人在哪里?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常雪連忙舉手道:“是我,我叫的救護車,這位奶奶剛才心絞痛犯了。” 嚴(yán)菀見這個穿著奇裝異服的小姑娘對來人指著自己不知道說了些什么,驚駭之余,嚇得直往丈夫和兒子身后躲。 最后還是金冉冉最冷靜,她側(cè)身擋在祖母面前,放緩聲音對常雪道: “姑娘,我剛才都說了,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guān)系,我們不追究你的責(zé)任,只求姑娘能放我們一家人離開?!?/br> 常雪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可是救護車都來了,你確定不讓你奶奶去醫(yī)院檢查一下?” 救護車的時間寶貴得很,從救護車上下來的醫(yī)生和護士見金家人穿得奇怪不說,說話也奇奇怪怪的。 隨車的醫(yī)生想要上前檢查病人的情況,卻因為金家人的阻擾無法靠近,只能對能夠正常交流的常雪問道:“到底是什么情況,這病人還去不去醫(yī)院了?” 常雪本人是覺得嚴(yán)菀這個情況是該去醫(yī)院的,奈何金家人油鹽不進,鐵了心不想去,她怎么勸說都說沒用。 最后常雪只能不好意思地掏出手機掃碼交錢,讓救護車先回了去。 不過常雪到底是怕嚴(yán)菀出事,在救護車走之前,還問醫(yī)生買了一盒硝酸甘油片。 硝酸甘油作為能夠救命的藥,救護車上自然是備得有的。 這藥對嚴(yán)菀的心絞痛十分的有效果,幾大百的救護車錢常雪都掏了,也就不在乎再多買這么一盒藥了。 送走了救護車后,常雪轉(zhuǎn)身就把藥盒塞到了金冉冉的手里。 不是常雪不想直接把藥給嚴(yán)菀,實在是這一家人不知道是什么個情況,連個普通話都說不好,她只能夠和金冉冉勉強溝通得了。 等金冉冉收下藥后,常雪又不放心的多叮囑了兩句: “這藥你拿著,治你奶奶心絞痛的,下次她要再犯病,你就給她在舌頭下面含一片,不過這藥只能急救用,治標(biāo)不治本,再有下次,你們最好還是送老人家去醫(yī)院。” 常雪是理解不了金家人為什么不愿意去醫(yī)院,但是確實有很多諱病忌醫(yī)的人。 這些或是太過愚昧,或是擔(dān)心花錢,她不知道金家人屬于哪一種,但是她作為一個路人,也沒權(quán)利強制他們就醫(yī)。 藥也給了,常雪覺得自己能做的也做了,她也不想和這群人耗在一起,見對方確實沒有要追究的意思,她就直接上車離開了。 留在路邊的金冉冉等人見常雪離開了,大松一口氣之余,心里也有一種劫后余生的僥幸感。 因為剛才差點出事,這會兒常雪也沒敢把車開得太快,也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金家人在后視鏡里越來越小的倒影,她心中總有些不放心。 “常雪,你就是太圣母心了?!焙莺莸脑谛睦锿贄壛俗约汉?,常雪長嘆了一口氣,認(rèn)命地打著方向盤倒車回去。 原本因為常雪離開而松弛下來的金家人,看著去而復(fù)返的人,瞬間又緊張了起來。 常雪降下副駕駛的車窗:“我看你們走的這個方向,是要去市里吧,正好我也要回市里,我順路捎你們回去?!?/br> 說完常雪見金家人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沒人上車,只得下車替他們打開車門。 金家人沒想到常雪去而復(fù)返,金滿堂他們只是和常雪語言不通,并不是傻了,從她的動作中明白她是讓他們都上她那臺奇怪的坐騎。 一家人在原地躊躇了好一會兒,最后才抬腳爬上了車。 金家人雖然之前沒有坐過這奇怪的東西,等到爬上車后,他們才發(fā)現(xiàn)這個大家伙里面別有洞天。 一排一排的座椅,寬敞柔軟,比家里那輛包了緞面棉墊的馬車坐著舒服了不知道多少倍。 而且外面日頭那么烈,這里面不知道為什么,一直有涼颼颼的風(fēng)吹著。 對于頂著太陽走了好久路的金家人來說,這一陣陣的涼風(fēng),實在是讓人舒心得緊。 金家五個人都接連上車坐下后,金冉冉落在最后,抬腳就跟著往上爬,最后被常雪攔了下來。 “后面都坐滿了,你上去干什么?” 金冉冉看著后面還很富裕的空間,也不解地問道:“那不知道我應(yīng)坐何處?” 常雪奇怪地看了金冉冉一眼,對金冉冉那拗口的說話方式也沒了脾氣:“當(dāng)然是副駕駛了?!?/br> 不知道是不是常雪想多了,她總覺得這家人不太對勁,看著竟像是以前沒有坐過車一樣。 這合理嗎?現(xiàn)在國內(nèi)還有沒坐過車的人嗎? 或許在山區(qū)還有這種情況,不過這家人都時髦到一大家子人都穿漢服了,更別說還有包袱這么專業(yè)的道具。 這要是放在六七十年代,可能還有進城務(wù)工的人會用床單當(dāng)包袱裝行李。 可是現(xiàn)在都二十一世紀(jì)了,怎么也沒有人用包袱這種東西了吧? 就算是沒有行李箱,也有編織袋吧? 等到金冉冉上車后卻遲遲不動手系安全帶,常雪在今天第n次嘆氣后,不得不側(cè)身替她把安全帶系上。 金家人趕了這么久的路,先前又被常雪那么一嚇,這會兒被車?yán)锟照{(diào)一吹,困倦感也一下子從骨頭縫里冒了出來。 年紀(jì)最小的金明軒早就熬不住了,揉了揉眼睛,靠在冉錦和身上就想睡覺。 也是常雪心細(xì),注意到金明軒不停地在舔嘴皮、吞口水。 知道他只是渴了,常雪當(dāng)即打開車載冰箱,從里面拿了幾瓶水出來,分給了他們。 對于常雪來說十分尋常的冰鎮(zhèn)礦泉水,落到金家人手里,又是一件稀罕東西。 金家人人手一瓶冰鎮(zhèn)礦泉水,大人還好,在外人面前總歸是能夠佯裝鎮(zhèn)定的。 年紀(jì)尚幼的金明軒就沒有這份穩(wěn)重了,他手里抱著礦泉水瓶子,瞌睡蟲一下子就被這份沁骨的冰涼趕走了。 常雪分完水后也沒多想,自己也因為口渴拿起一瓶水?dāng)Q開喝了兩口。 坐在常雪旁邊的金冉冉上車后就一直在不著痕跡的觀察著常雪。 這會兒見常雪喝水,金冉冉有樣學(xué)樣,也成功擰開的瓶蓋,喝到了裝在瓶子里冰水解渴。 喝了水后金冉冉又等了一會兒,確定沒有任何不適后,她才把手里擰開了蓋子的水往后遞給了家人。 一瓶礦泉水被金家人分著喝了個干凈,常雪見狀有些奇怪。 不過這到底只是一件小事,常雪只是多看了兩眼,并未多說什么。 回市里的路上,金家人喝了水后就沒再出聲了。 看著車窗外飛速略過的景象,除了已經(jīng)睡著的金明軒外,金家其他人心里都不太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