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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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三陽聞言無語,使勁的蹂躪了小蘿卜的腦袋一下,然后方才轉(zhuǎn)過身盤坐在青石上:“唉……” 悠長嘆息在山谷中響起,楊三陽愁眉苦臉道:“簡直是沒天理啊,先天種族未免太過于得天獨(dú)厚了?!?/br> 一抹淡淡的憂傷在心中卷起,自己為了長生,整日里求爺爺告奶奶,到處奔走尋找機(jī)緣。 可是人家那兩個小蘿卜頭呢? 他之前還覺得人家小蘿卜頭可憐,但是現(xiàn)在看來就是自己的無知,簡直是太無知了! 沒有比自己還可憐的家伙! 瞧著不遠(yuǎn)處趴在清水中挖著什么的龍須虎,楊三陽自泥土里挖出兩壇酒水:“去,將這兩壇酒水,給童子送去?!?/br> 龍須虎看著河水里浮現(xiàn)出的神文,一臉懵逼的看著楊三陽:“童子是誰?” “可恨的先天種族!”楊三陽站起身,一腳向龍須虎踹去,踹的其到處抱頭鼠竄:“你不會打聽,到處問問?。俊?/br> 龍須虎拎著兩壇酒水跑了,一尊天仙在靈臺妙境吃不了虧,只要祖師、童子不出手,這廝可以到處蹦跶。 “鐺~” “鐺~” “鐺~” 山頂?shù)赖犁娐曧懫?,楊三陽抬起頭看向遠(yuǎn)山:“祖師要講道了?” “走,這回我?guī)е銈冃置蒙缴?,倒要看看那個家伙敢攔截!”楊三陽冷冷一笑,對著媧道:“去將你兄長喚醒,咱們上山?!?/br> 道義山峰 道義盤膝端坐在峰頂,在其背后道緣周身法力涌動,無盡火氣流轉(zhuǎn),相助其克制體內(nèi)的大椿樹枝椏。 鐘聲響起,道緣緩緩收功,道義睜開眼,深吸一口氣:“多謝師妹了!若非師妹的真火,只怕我這體內(nèi)寄托法相的靈物,依舊不得鎮(zhèn)壓?!?/br> “師兄,大椿樹枝椏已經(jīng)被你祭煉了萬載,怎么還沒有煉化?”道緣面色詫異。 “已經(jīng)煉化了,只是不曉得為何,總是莫名其妙暴走!”道義此時勉強(qiáng)一笑:“族中長輩已經(jīng)為我去尋找地心髓了,只要取來地心髓,我得了地心髓的滋潤,壓服此中隱患不過輕而易舉,師妹莫要擔(dān)憂。我磐石神朝富甲天下,族內(nèi)寶物還是有一些的,解決我體內(nèi)隱患不難?!?/br> 道緣聞言點(diǎn)點(diǎn)頭,笑了笑:“那便好。祖師又要開壇講道,咱們?nèi)ヂ牭腊?。?/br> 道義點(diǎn)點(diǎn)頭,隨之站起身,看著道緣的面頰,忽然道:“師妹今日心情看起來似乎很不錯,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到師妹這般笑容了!莫非有什么喜事不成?說出來與為兄分享分享。” “哪里有,師兄想多了,咱們還是快走吧!”道緣收斂笑容,遮掩了一番才道。 道義眼中閃過一抹疑惑,隨著道緣一路向祖師大殿走去,待行至半路,卻忽然瞳孔一縮:“是他!居然是他!那孽畜回來了,居然沒有死在外面!” 自從聽聞祖師要講道,龍須虎與青鳥俱都是鬧騰起來,非要死皮賴臉的跟過來,楊三陽沒得辦法,只能肩托小鳥,騎跨著龍須虎,兩個小蘿卜頭一前一后,不斷撫摸著龍須虎皮毛,一行人向祖師講道之地走去。 “喲,我道是誰,原來是四師兄!”楊三陽笑瞇瞇的抬起頭,看著并肩而來的兩道人影,山風(fēng)吹來衣衫飄飄,恍若是神仙眷侶。 縱使楊三陽此時也不得不承認(rèn),道緣與道義站在一起,真的很般配,比自己這個披著丑陋猿猴身軀的家伙強(qiáng)得多。 心中泛酸,但為了在道緣面前保持風(fēng)度,楊三陽不得不強(qiáng)行忍耐,與二人打了一聲招呼。 “呵呵,果然是人以類聚物以群分,禽獸只會與禽獸聚到一處!”四師兄面色發(fā)冷,楊三陽幾次發(fā)難,令他下不來臺,雙方已經(jīng)撕破面皮,倒是不必顧忌。 而且,不知為何,楊三陽與道緣之間,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雖然不知挖墻腳這兩個字,但是道義卻有了一種被挖墻腳的緊迫感。 “呵呵,我觀師兄面色蒼白,不像我輩練氣士的精氣神飽滿,莫非是用錯了功,傷到了根基?”楊三陽面色詫異:“師兄,德不配位很嚴(yán)重的,那大椿樹枝椏我看你是無福消受,還是趕緊將寶物還給我吧?!?/br> “道果!師兄!”道緣喊了一句:“你們兩個怎么一見面就吵個不停,還不趕緊消停點(diǎn),祖師講道在即,莫要沖撞了祖師?!?/br> 雖然祖師說叫自己不能給道義下絆子,但看見道義整日里和道緣黏在一處,楊三陽心中火氣升騰,無名火滾滾燃燒,卻是忍不住下手。 這萬載來,道義日子不好過,楊三陽面對對方的嘲諷,當(dāng)然不以為意,美滋滋的騎著龍須虎走在前面:“有些人瞧不起我,卻不知我的坐騎,已經(jīng)證就天仙果位,而有的人卻連畜生都不如?!?/br> “你……”道義聞言氣的火冒三丈,顫抖著身軀,周身法力滾滾欲要動手。 “師兄!”道緣拉了拉道義的袖子,然后去看楊三陽坐下龍須虎,面露驚異之色:“果然是已經(jīng)證就天仙之輩,師弟好本事?!?/br> 龍須虎低下頭,眼中滿是委屈的翻白眼,管自己什么事?憑什么要自己挨罵? 楊三陽笑了笑,不以為意的來到祖師大堂外,下了龍須虎,浮現(xiàn)出一行神文,對著它道:“你在門外聽講,便已經(jīng)是天大功德,需再此好生呆著,不得惹事?!?/br> 龍須虎連連點(diǎn)頭,楊三陽看都不看道義一眼,轉(zhuǎn)身走入了大堂中。 “師弟,你那鳥也需放在門外吧?”道義身形一閃,攔住了楊三陽的路:“披毛戴角的畜生,也配入堂聽道?” 這話是罵楊三陽的! 楊三陽腳步頓住,一雙眼睛看著身前的道義,搖了搖頭:“蠢貨,可憐的蠢貨!” 滿堂諸位師兄,此時俱都是勃然變色,就連道緣亦是面色一變。 試問大堂中人:披毛戴角,那個不是? 第一百八十七章 道德碾壓 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道義罵眾人‘披毛戴角’還是在小聚之時吧? 記得那次是道義以先天靈根大椿樹枝椏寄托法相成功! 楊三陽雙目內(nèi)流轉(zhuǎn)著道道神光,嘴角微微翹起,瞧著諸位師兄眼底的惱怒,周身氣機(jī)流轉(zhuǎn),神通禁法之力匯聚:“我如何行事,自然有祖師定奪,何時輪到你指手畫腳了?” 話語落下,眼前虛空扭曲,楊三陽竟然直接穿越道義身軀,端坐在了蒲團(tuán)之上。 道義此時也知自家說錯了話,心中暗自惱怒:“都怪這孽畜將我氣暈了頭,同樣的錯誤豈能在犯第二次?上次為了拉攏諸位師兄,使得諸位同門消減怒火,可是下了不少的功夫。這下全白費(fèi)了,該死的道果,日后千萬不要落在我的手中。” “諸位師弟,為兄不是那個意思!”道義連忙對著堂中諸位師弟拱手解釋,聲音里滿是焦急:“我說的不是諸位師弟,而是道果肩上小鳥,以及門外那怪物。我也是一時怒火沖頭,被道果氣的口不擇言,還望諸位師弟原諒一二!”道義連忙不斷賠禮。 好歹也是同門幾萬年的交情,再說道義并非有心,眾人雖然心中不快,但卻沒有開口喝罵,只是冷著臉不說話,閉上眼睛打坐修煉。 楊三陽盤坐在蒲團(tuán)上一言不發(fā),其肩膀上的小鳥此時眼睛里冷光流轉(zhuǎn):“披毛戴角的畜生?呵呵,好大口氣,縱使魔祖也不敢瞧不起我等披毛戴角之輩,日后此話傳入鳳祖耳中,非要給你上點(diǎn)眼藥不可?!?/br> 此地乃祖師講道之地,卻是不宜胡亂開口,免得惹來麻煩,是以青鳥雖然心中怒火勃發(fā),但卻不敢多言,只是安安靜靜的趴伏在楊三陽肩膀上,眸子里冷光流轉(zhuǎn)。 道緣無奈嘆息一聲,走入大堂坐下,二人之間矛盾積來已久,雖然并不是生死大仇,但如今卻也無法化解。除非道義肯自廢修為,將先天靈根大椿樹枝椏還給人家。 “祖師講道即將開始,諸弟子門人不得喧嘩!”童子面色冷厲的自后堂走出,掃過諸位弟子一眼,聲音毫無感情波動。 童子永遠(yuǎn)都來的不早不晚,恰恰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出來,阻止事情進(jìn)一步惡化。 “童子,在下有話說!”道義此時站起身,對著童子恭敬一禮。 “講!” 童子面無表情的看著道義,聲音不包含任何波動。 “道果這廝擅自破壞祖師講道的規(guī)矩,竟然領(lǐng)一披毛戴角的畜生進(jìn)入講堂聽道。我等登堂入室,皆要得祖師允許,道果此舉膽大包天,還望童子明鑒,將其趕出去!”道義聲音陰冷道。 “師兄,何必再起波瀾?”道緣在上方坐不住了,連忙開口道了一句。 道義聞言面無表情的看著童子,童子目光掃過楊三陽,然后落在了其肩膀上,嘴角掛著一抹莫名笑容:“道果,此事你有何話說?” “無話可說,全憑師兄做主!”楊三陽笑著道。 童子聞言點(diǎn)點(diǎn)頭,心中暗自冷笑:“好你個道義,卻是一直瞧不起我,今日犯在我手中,非要給你個好看不可?!?/br> 楊三陽稱呼自己‘師兄’,盡顯恭敬。道義直接稱呼自己‘童兒’,分明是居高臨下,瞧不起自己。 不過道義背靠神朝,其內(nèi)有神祗坐鎮(zhèn),更有數(shù)尊金仙,童兒也不好出手為難,免得惹來事端。 而且,貌似自己這個童子還真及不上諸位入室弟子的身份高,是以童子雖然心中不喜,但卻也發(fā)作不得。 但是現(xiàn)在對方既然撞在自己手中,那可就怪不得自己不客氣了。 “祖師講道在即,你竟然還敢在此喧嘩,沖撞了祖師的法壇。罰你萬年不得聽道,你且出去吧!”童兒大袖一揮,剎那間禁錮了道義的法力,卷起一道狂風(fēng),將道義扔出門外。 “童兒,道義師兄乃是初犯,還望童兒師兄高抬貴手,饒了他這一次!”道緣連忙站出來道。 見到是道緣,童兒也不敢得罪,這小魔女絕對比自己得寵的多,只是開口淡淡敷衍道:“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此事不必在議,祖師法駕降臨,你速速歸位,若惹得祖師不喜,怕也少不得責(zé)罰?!?/br> 說完話童兒走向高臺,然后轉(zhuǎn)過身掃視堂中弟子,對著楊三陽眨了眨眼睛,意思是在說:“你看,那兩壇酒沒有白送吧?” 楊三陽咧嘴一笑,一邊媧低著頭,悄悄抬起眉眼,面帶崇拜的看著楊三陽:“師兄好手段,不費(fèi)吹灰之力,便叫那道義出了丑?!?/br> “莫要胡說,這是道義自己犯了忌諱,和我可沒關(guān)系!”楊三陽敲了敲媧的腦袋。 正說著,祖師自后堂走出,端坐法壇掃過場中眾人,此時大堂內(nèi)落針可聞。 “我不服!我不服!我不過是舉報道果,你憑什么罰我?我不服!”道義在門外叫囂,打破了堂中寧靜。 “何人在門外喧嘩?”祖師眉頭一皺。 童兒連忙道:“回稟祖師,狂生道義吵鬧講堂,被在下趕了出去?!?/br> 祖師聞言看了童子一眼:“怕是你想要為那兩個族中后輩公報私仇。道義斷媧與伏羲聽道機(jī)緣萬載,今日便算懲戒,罰其萬載不能聽道。也算是公平之至,不過分?!?/br> “老師,道義師兄大限將至,若不能聽講,如何積累底蘊(yùn)度過三災(zāi)?還望老師發(fā)發(fā)慈悲,饒了道義師兄這一次!”道緣連忙出來求情。 楊三陽聞言掃過道緣背影,然后看向童兒,心中暗道:“也是,巴蛇也是天蛇一族的血脈,他明明是借機(jī)給媧與伏羲找回場子,卻暗中說為了我,莫非想要騙我的酒?” 童兒心有所感,抬起頭看了楊三陽一眼,然后低下頭訕訕一笑。 “祖師,道緣師姐說的不錯,道義師兄也是一時糊涂,還望祖師饒其一次!”楊三陽站起身,對著祖師恭敬一禮,腳下神文流轉(zhuǎn)。 這可是刷好感的最佳時機(jī),不論何時,能以德報怨之人,皆會被人敬重 尤其是在道緣面前,此時不刷一波,更待何時? 果然,楊三陽一出場,頓時惹得滿堂眾人露出驚詫之色,道緣更是目光含淚,眼睛里滿是感動。 一邊媧轉(zhuǎn)了轉(zhuǎn)大眼睛,隨即拉著伏羲,跟在楊三陽身后,脆生生的道:“祖師,道義師兄三災(zāi)將近,還是將其放進(jìn)來吧。道義師兄雖然待弟子不好,屢次與弟子為難,但生死為大,若因此置道義師兄陷于絕境,弟子心中不安?!?/br> 瞧瞧人家! 以德報怨! 瞅著女媧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眾人在回憶道義的諸般動作,只覺得齷齪骯臟,叫人心中厭惡至極。 “你當(dāng)真不計較道義屢次為難與你?”祖師一雙眼睛看著媧。 “弟子雖然心有怨恨,但卻不敢壞了師兄修行之路,生死為大,弟子豈敢壞人修行?”媧脆生生的道。 “是個好孩子!” 祖師聞言摸摸胡須,隨即嘆息一聲:“罷了,便叫那孽徒進(jìn)來吧?!?/br> 童子聞言面色陰晴不定,終究是不敢違背祖師的話,手掌一揮打開大門,只見道義身形狼狽的跌了進(jìn)來,然后踉蹌著爬起身,慌忙來到祖師大堂,對著祖師恭敬一禮:“弟子拜謝祖師恩典,日后必然不敢在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