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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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謝你便謝道果與道緣吧,再謝謝媧寬宏大量,不與你計較。若非他們?yōu)槟闱笄?,你今日斷然進不來!”祖師不緊不慢的道。 聽著祖師的話,道義頓時面色一陣青一陣白,轉身看向楊三陽,瞧見楊三陽眼底深處的那一抹若有若無的嘲諷,心中火氣沖霄,但是當著祖師與眾位弟子的面,卻偏偏發(fā)作不得。 “他在看我笑話!他在看我笑話!想要我道謝,我偏偏不!”道義咬著牙齒,雙拳握得咯吱作響,心中不斷咆哮。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四師兄人品居然如此卑劣,人家為其求情,他竟然連道一聲謝也不肯!”九師兄嘀咕了一聲。 “就是,道果師弟與媧大度,不與其計較,生怕誤了其修行,特意出來為其求情,想不到四師兄竟然不領情!” “果然是人品卑劣,當初欺壓我等新人弟子,要我等行拜禮之時,我便知道此瞭不可結交!”有新人弟子嘀咕了一聲。 “日后還需離此人遠一些,此人心胸如此狹隘,若不小心得罪了,咱們都不知怎么死的!” “就是就是……離他遠一些!” “……” 一群弟子議論紛紛,聲音雖然微弱,但堂中俱都是修煉之人,聽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祖師端坐上方,默然不語。童兒猶若泥塑,老神再也。楊三陽嘴角慢慢掛著一抹冷笑,與媧對視一眼,雙目內露出一抹jian詐。 不怕一個人人品卑劣,就怕沒有對比! 與道義的心胸狹隘,來對比楊三陽的品行高潔,當真是叫人觸目驚心。 道義一張面孔青紫變換,青了紫紫了黑,剎那間五顏六色流轉不定,仿佛是變色龍一般。 第一百八十八章 血衣少年 心中念頭不斷閃過,叫他給楊三陽道歉,卻是比殺了他都要難受。 此時迎著大堂中眾人莫測目光,不由得氣急,干脆氣血沖頭,直接暈了過去。 真暈還是假暈,眾人皆是心中有數(shù)。 “將他帶下去吧,今日講道開始!”祖師一甩長袖,有弟子走出來,將道義架起,走出了大堂外。 楊三陽目光閃爍,眼睛里露出一抹奇異之光:“有趣!有趣!” 寧愿不聽道,也絕不和自己認錯,還有比這更有趣的事情嗎? 時間悠悠,彈指便是三十年,祖師講道完畢,此時天邊一道流光閃爍,有修士駕馭神光,來到講堂外恭敬的道:“祖師,我家主上邀請您去論道?!?/br> 祖師聞言點點頭,掃過堂中諸位弟子:“爾等在山中好生修行?!?/br> 祖師走了,堂中諸位師兄弟你看我我看你,隨便拉扯了兩句家長之后,紛紛各自作鳥獸散。 “多謝師兄今日為我們兄妹出一口惡氣!”媧脆生生的道,板著小臉鄭重的對楊三陽一禮。 “哈哈哈,你們兩個小家伙就和我親弟弟meimei一樣,莫說說什么客套話!”楊三陽腳下浮現(xiàn)一行字跡。 說到這里,雙眼看向遠方,嘆息一聲:“回去好生修煉吧,道義吃了一個悶虧,必然不肯善罷甘休?!?/br> 媧與伏羲返回洞府,開始思忖著天仙大道。 天仙大道不是一時半刻便能參悟的,需要長年累月的參悟天地間法則運轉,乃是水磨磨的功夫。 楊三陽拿起掃把,開始清掃山間落葉,一道山風卷起,一襲白衣的道緣來到楊三陽身后:“小猴,這次要多謝你了,否則怕四師兄萬載都不能聽道,白白耽擱了修行?!?/br> 楊三陽沒有抬頭,只是繼續(xù)清掃落葉,腳下葉子隨風飄舞,化作了一行字跡:“我只怕好心當做朗肝肺,道義日后依舊不會放過我。” “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勸說四師兄的,絕不會叫他與你為難!”道緣很鄭重的道:“他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br> “這姑娘太傻,憑你的智商,他以前什么樣子,你能看得出來?”楊三陽心中嗤之以鼻。 沒有理會道緣的話,楊三陽清掃著落葉,與道緣漸行漸遠,逐漸消失在山間小路上。看著楊三陽的背影,道緣嘆息一聲:“都怪我,都是先天靈根鬧得!是我無能,沒有調節(jié)好道義師兄與道緣實師弟的關系?!?/br> 楊三陽在清掃落葉,清掃了半日之后,其動作忽然止住,一雙眼睛看向不遠處的叢林內,亦或者說是看向叢林深處,那周身衣衫殷紅如血,俊美的不似塵世之人,透露著某種妖冶的少年。 少年容顏美艷,怕是羞愧世間一切女子! 美,美到了極致! 美到了驚心動魄! 若非其周身彌漫的陽氣,還有脖子上的喉結,他真的會將眼前少年當成女子。 論容顏,怕是比之青鳥也絕不會遜色分毫! 只是其眉宇間凝結的那股殺機、怨氣,叫人為之心神魄動,悚然一驚。 少年只有十四五歲,一副稚嫩的模樣,但那眉宇間的倔強、濃郁到近乎化作紅光的殺機,叫人不由得心驚,絕不敢有半分小覷。 只是此時那容顏美艷的少年,似乎處境不怎么妙,整個人面色蒼白沒有半分血色,也不知是氣的還是餓的。修長、纖細,猶若美玉般的手指不斷來回搓動。 看到楊三陽,少年只是看了一眼,眸子里帶著點點猩紅,嘴唇緊緊的抿在一處,眼中滿是倔強的低下頭。 少年面色蒼白,那一雙手仿佛藝術品的手掌,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雙屬于女人的手掌,但卻偏偏長在了男人的身上,不由得吸引了楊三陽的注意力。 “好濃郁的殺機!”楊三陽下意識捂住了鼻子,似乎遠遠的便聞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目光緩緩自少年手掌上移開,楊三陽目光落在了少年的身上,一道道繩索復雜的將少年捆束在不知生長了多少年的老樹上。 “那個扣子,不是這么解的!你越掙扎,扣子只會越來越緊!”楊三陽開口提醒了一聲。 少年聞言動作頓住,抬起頭看了楊三陽一眼,那一雙仿佛利劍般的眉毛,似乎能斬破蒼穹,刺入人的心中。 尤其是配合著周身濃郁到極致,法眼下散發(fā)著紅光的殺機,更是叫人元神不由得一顫。 瞧著面容狼狽的少年,楊三陽搖了搖頭,不用多想,他便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當年他自己也經歷過這種事情! “你是祖師新收的弟子?”楊三陽問了一句。 少年沒有多說,只是低下頭,繼續(xù)掙扎,想要依靠自家那雙仿佛藝術品般的手掌,解開復雜的繩索。 楊三陽搖搖頭,很有個性的少年! 不過,這樣有個性的人,注定是不討喜的! 就像現(xiàn)在一樣,楊三陽眉頭皺起,聽著少年腹部雷鳴般聲響,蒼白得毫無血色的面頰,不由得搖了搖頭:“這些家伙,簡直是造孽!當年差點將我餓死,這些混賬竟然還不長記性?!?/br> 少年面色窘迫,聽著腹中雷鳴,整顆頭似乎要徹底埋入胸中,蒼白的面孔上浮現(xiàn)出一抹紅暈。 “嗖~” 楊三陽屈指一彈,火光閃爍,那繩索化作灰燼。少年失去了繩索支持,整個人直接栽倒在地,殷紅如血的衣衫上沾染了道道泥漿,看起來狼狽無比。 掙扎著坐起身,少年大口喘著粗氣,整個人身子顫抖,汗水打濕了衣衫。少年眼中露出一抹倔強,努力的抓住大樹,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一雙眼睛看向楊三陽。 “別看了!”地上落葉化作一行字體:“一個rou體凡胎,虧得你居然活了三十年,也不知道是怎么過來的。” 楊三陽自袖子里摸索,一株萬年黃精扔了過去:“先對付著墊墊肚子?!?/br> “咕嚕~咕嚕~” 少年接住黃精,咽了咽嘴唇,眼中露出一抹復雜,下一刻低下頭瘋狂的吞咽著黃精。 嬰孩手臂粗細的黃精入腹,少年面色好看了一些,身軀開始逐漸恢復平穩(wěn)。 “唉,跟我來吧!”楊三陽嘆息一聲,地上浮現(xiàn)出一行字跡。 楊三陽在前面領路,少年看著楊三陽背影,遲疑了一會,方才蹣跚著腳步跟了上去。 “之前捆束你的,乃是門中弟子煉制的一些小玩意,看起來雖然簡單,但若想掙脫開,卻是難上加難!”楊三陽背后浮現(xiàn)出字跡:“你也莫要心懷怨恨,大道之爭便是如此,咱們都是從那個時候過來的,我當年也如你一般,差點被餓死。不過我比你多了幾分手段,不但沒有被餓死,反而訛詐了諸位師兄一大批靈藥,將靈臺七十二峰盡數(shù)刮地三尺搬空。” 少年聞言目光微微一動,眸子中的戾氣略有散去,但是那股殺機卻依舊凝練到極致。 這是一個很有故事的少年! 從少年的眼神、眉宇,楊三陽便可清晰看到,這個少年非同尋常。 “你若不嫌棄,我倒是可以為你尋一個啟蒙老師,傳授你修煉根基大道!”楊三陽繼續(xù)在背后書寫文字。 一路沉默,少年沒有回應楊三陽的話,只是步履卻不由得跟緊了幾分。 回到自家山谷,酒香撲鼻,龍須虎百無聊賴的趴在地上,周身不知哪里來的女妖精,正在為其捶肩揉腿。 瞧見楊三陽走回,龍須虎猛然張開口,將那七八個女妖精吞入腹中,屁顛顛的跑過來,諂媚的道:“主人,您回來了?” 瞧著龍須虎的表情,聽著那一聲‘主人’,楊三陽愣了愣神:“前倨后恭,這廝怎么變化這般大?” “這廝在靈臺方寸山聽神祗傳授大道,得了無數(shù)好處,對你當然百般巴結。若在外界,他豈能獲得這般大機緣?”青鳥蹦蹦跳跳的在女媧肩膀上抱著翅膀,斜眼睛看向龍須虎,雙目內露出一抹不屑。 “主上,你別聽他胡說八道,我對主人可謂天地可鑒,日月可表,縱使不能聽道,我也會真心臣服主人的!”龍須虎身子湊上來,欲要磨蹭楊三陽的腦袋。 “一邊去,離我遠一點!”楊三陽一腳將龍須虎踹開,然后道:“去山中捕一只梅花鹿來?!?/br> 龍須虎也不惱,屁顛顛的竄出,眨眼間消失在天際。 “師兄,這位是?”伏羲湊上前來,看到了跟在楊三陽身后的血衣少年。 “和你們兄妹一樣,都是個苦命人,被諸位師兄給綁了,差點餓死在山中!”楊三陽搖搖頭,心中暗罵諸位師兄不靠譜,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忘。 不過想想也是,諸位師兄聽聞祖師講道,滿腦子皆是祖師宣講的大道真意,著急回去鞏固消化此次講道所得,哪里還有心思去顧念一個無關少年? “對了,你叫什么來著?你可有名字?”楊三陽腳下浮現(xiàn)出一行文字,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不由得問了一句。 少年眉頭抖了抖,那濃郁的殺機,嚇得伏羲倉皇后退,跌坐在地。 第一百八十九章 我叫冥河 少年周身殺氣實在是太重,很難叫人想象,區(qū)區(qū)一個少年,怎么會有這般大的殺機。 伏羲雖然修為有成,但是面對少年目光,忍不住心中驚悚跌坐在地,眼睛里露出一股毛骨悚然之色。 “我叫冥河!” 場中氣氛凝重,少年終于開口,聲音仿佛是鐵石摩擦,叫人不由得頭皮發(fā)麻,周身汗毛豎起。 他的話很慢,似乎是自斟酌,近乎是一字一句說出來的,仿佛生怕說錯了。 “冥河?”幾人面色詫異,下意識的離那少年遠一些,少年的眉宇間殺氣太重,聲音太過于難聽。 “冥河???”楊三陽愣住了,甚至于驚得忍不住脫口而出,聲音里滿是詫異,隨即似乎想起什么一般連忙念誦道德經遮掩天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