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觀近期捉鬼驅(qū)邪工作發(fā)展戰(zhàn)略_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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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卿嘴角抽抽,懶散地指了指矮個子:“八咫,”又指了指另外一個,停頓片刻,“尺八?!?/br> 于是八咫和尺八正式成了定坤觀的兩個新成員,定坤觀里不再只有一個觀主一片紙人,和一頭快要老死的毛驢。 有一天名叫小山的毛驢終于壽終正寢咽氣了,八咫和尺八鄭重其事地在前院給它舉行了一場盛大的葬禮,關(guān)卿沒有出席這個葬禮,但是允許他們埋了一堆白蘿卜給小山做葬禮。 再后來,二狗子在幫關(guān)卿誅殺黃皮子精的時候被墓里的長明燈給燒著了,關(guān)卿斬斷了黃皮子精的頭顱,帶回來了二狗子的一點殘骸,幾片紙灰。 八咫和尺八哭唧唧地將紙灰埋在了小山旁邊,關(guān)卿照舊沒有出席這個葬禮,但是默許尺八他們剪了一堆稀奇古怪的剪紙給二狗子陪葬。尺八一時心血來潮,甚至給二狗子剪了一個扁頭扁腦的媳婦。 在剪紙過程中,關(guān)卿不意路過,看著尺八手里的紙人嘴角直抽:“這是個什么玩意兒?” “媳婦兒!先生!我給二狗子剪的媳婦,”尺八抽噎著說,“二狗子倒死都是個單身紙,太可憐了?!?/br> “哦好吧,”關(guān)卿冷漠地說,“你開心就好,還有,”他屈尊紆貴地彎下腰,指了指紙人胯/下凸起的某個部位,“這真的是媳婦,不是它兄弟嗎?” 尺八驚呆了。 再然后,定坤觀里就只有關(guān)卿和八咫兩兄弟了。時間仿佛在他身上停止了流動,一年復(fù)一年過去,他永遠(yuǎn)是春華不老,青春永駐的模樣。尺八和八咫倒是慢慢地長了起來,雖然比尋常孩子生長得緩慢許多,但是他們也漸漸幫著關(guān)卿處理一些瑣事,譬如接待有求上門的訪客,又譬如趕走一些不討人喜歡的客人…… “我們家先生說了,警察之類一概不接訪,”尺八瞪著橫了一輛車堵住牌坊大門的男人,“你快走啊,再不走我就動手了?!?/br> “喲,早聽說你們定坤觀名聲響亮,沒想到膽子也忒肥了,”男人倚著警車門,優(yōu)哉游哉地亮出一張搜查令,“煩請你明白,我不是來請你們家先生卜卦算命的,而是走正常辦案流程,請他解釋一下昨晚為什么他會出現(xiàn)在案發(fā)現(xiàn)場,和受害人的尸體在一起。你敢動手,是想襲警?” 尺八第一次遇到這么難纏的人,趕了多少遍他死活不走,后來這人干脆把他們定坤觀的牌坊給堵了。簡直,簡直…… 他漲紅了臉,拔高音量叫道:“我們先生是他們家重金請去看風(fēng)水的,誰知道他們家會突然死人?公安了不起啊,你們部長見到我們先生都……” “尺八?!睉{空傳來的一道聲音冷淡地喝止住了尺八。 尺八臉紅脖子粗地生生卡住了話頭,惡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 男人嗤笑一聲,回頭和車?yán)锏耐抡f:“老龐,這年頭還真有人敢光明正大的宣傳封建迷信啊?回頭和局里說一聲,整治整治這些裝神弄鬼的騙子?!?/br> “哎,蕭隊,人家地盤你少說兩句嘛?!饼孆埿÷暠票?。 “騙子?”那道聲音冷冷地笑了笑。 牌坊后蔥蔥郁郁的林蔭里漸漸走出一道清姿卓絕的身影,略顯病態(tài)的蒼白臉龐,水墨勾勒般的清冷眉眼,唯有一雙微翹的薄唇鮮紅欲滴,看著是在笑,卻是噙著一抹嘲諷的弧度。 “美人??!”龐龍發(fā)出一聲驚呼,在自家隊長鄙夷的眼神下訕訕捂住了嘴。 蕭隊側(cè)過頭,視線和對方猝不及防撞在一起,那是雙略為狹長的鳳眼,眼尾捎著瀲滟的風(fēng)情。 不可否認(rèn),這一剎的對視,的確驚艷了他。 兩秒后他回了神:“你好,我是刑大的隊長,蕭七。數(shù)字七,敢問先生貴姓?” 男人定定地注視他,嘴角微微抿了抿,在尺八瞪圓了的眼珠子下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納音?!?/br> 作者有話要說: 啊哈~現(xiàn)在大家知道為什么關(guān)卿執(zhí)著做刑警了吧?下一章就是回到現(xiàn)實啦,還有一個重大的秘密要揭露~ 第67章 回歸 [VIP] 蕭七這個刑警隊長有意思得很, 即便他翻來覆去將這個納音先生的底細(xì)查了個遍,最終確定他和那晚的命案并無干系, 仍然鍥而不舍地不定時造訪定坤觀。堵門的架勢不像是來查案,倒像是個土匪搶親。 “先生那個警察又來了?!背甙丝鄲烙謶嵟叵蜿P(guān)卿告狀。 關(guān)卿在個薄薄的冊子上隨意畫了幾筆, 漫不經(jīng)心道:“讓他蹲。” 尺八小聲道:“可他一來,香客們來得都少了?!?/br> 來定坤觀門的人大多數(shù)要么有錢要么有權(quán), 身價不菲;這些人求上門的大部分都是些見不得光的事。蕭七這么大喇喇地往牌坊一堵, 那些人當(dāng)然得躲著走。 關(guān)卿神情漠然:“少就少了?!?/br> 尺八聲音更小了:“可是先生你上次想買的那棟蘇州園林又漲價了……” 關(guān)卿手里的筆驀地一頓, 他蹙起眉看著紙張上的豬頭,哼了一聲重重合上了日記本。 今天蕭大隊長沒有來堵門, 刑大接到上級通知,協(xié)助緝毒警捉拿一個躲在N市的東南亞毒販。說來奇怪, 這個毒販運氣好得令人發(fā)指, 東南亞某國和本國兩國警力聯(lián)手圍剿了他七次, 次次被他逃脫, 簡直有如神助。 這一次蕭七在別墅區(qū)的小樹林里喂了大半夜蚊子, 遲遲得不到緝毒警那邊的消息, 便心知這次八成又跑了個空。 龐龍在后座上拿著風(fēng)油精瘋狂地往脖子和胳膊上抹,直接把蕭七沖到了車外, 蹲在草叢里猛抽煙。 一根煙沒抽完, 他眼尖地發(fā)現(xiàn)一輛白色賓利小轎車緩緩駛?cè)雱e墅區(qū),正巧停在了毒販窩藏的那棟小樓外。 蕭七整個人精神一振, 同時耳朵里傳來緝毒那邊火力警戒的提示。 賓利轎車的車門無聲開啟,一道白色纖瘦的身影從車上從容不迫下來。蕭七只一眼就認(rèn)出了那人是誰, 心里莫名咯噔一聲響。 是納音那個神棍,他怎么和毒販攪合到了一起??? 在無數(shù)雙眼睛的注視下,關(guān)卿從容不迫地拄著根手杖仰頭觀察面前的別墅,然后他做了一個蕭七沒料到的舉動,出其不意地伸出手快準(zhǔn)狠地向虛空一抓。 那一秒,蕭七的雙眼仿佛滴入一滴冰冷的液體,他眨了一眨,再睜眼時竟然看到納音手中抓了一個被黑氣圍繞的嬰孩。 嬰孩在納音手中奮力掙扎,發(fā)出尖銳的哭叫,在寂靜的夜色里格外詭異。 可是蕭七身邊,包括緝毒警那邊的人毫無動靜,仿佛除他之外沒有一人看到和唯物主義背道而馳的這一幕。緝毒警那邊已經(jīng)開始部署抓獲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不明人物,抓不到大毒頭,抓到個小魚小蝦套出線索也是好的。 龐龍帶著一身nongnong的風(fēng)油精味跳下車,摸到蕭七身邊:“老大,該準(zhǔn)備行動了?!?/br> 蕭七掛著一層冷汗,死死盯著納音手中的嬰孩,嗓眼發(fā)干問:“你看到了嗎?” “看到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