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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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則低笑一聲,“那你這是怪我了?” 說著話,他的胳膊從陳茗兒的膝彎處穿過,把人抱了起來,往床榻上去。 身體騰空,陳茗兒忙圈住沈則的脖子往下壓,人湊到他耳邊,聲音幾不可聞:“你真的想?” 沈則哼笑一聲:“你說呢?” 他彎腰把陳茗兒放在床榻上,自己也跟著跪上來,一條胳膊墊在陳茗兒枕下未抽,另一只手緊著去捉她鋪散在身下的頭發(fā),生怕壓著。 陳茗兒抬起腰,任由他把自己發(fā)絲捋順。 沈則的動作溫柔又緩慢,因為是頭一回,還顯得有些笨拙。 “你把胳膊拿出來吧……”陳茗兒道,“被我一直枕著,會難受的。” “枕著吧,不難受?!?/br> 沈則的目光在陳茗兒的臉上梭巡,最后落在她唇角的紅腫處,登時愧疚起來:“疼了,是不是?” “一點點,”陳茗兒垂下眼,似有掙扎,“你下頭……” 沈則怎么會感受不到,那抬頭的欲望幾乎在發(fā)疼。 他低聲,像訴委屈般跟她說:“嗯……難受……” 話說完,又輕輕碰了碰她的嘴唇,啞聲問:“行嗎?” “我……” 沈則臨近崩潰,卻還是耐心著等著她說完。 “我的小日子來了……” 沈則怔住,旋即趴倒在陳茗兒肩窩處低低地笑出來,“那可真是太巧了?!?/br> “對不住啊,”陳茗兒跟著笑,“我沒騙你啊,我也沒有……” 沈則抬起頭:“沒有什么?” “沒有不愿意?!?/br> 沈則聞言,側(cè)身在陳茗兒身邊躺了下來,手自然而然搭在她小腹上不輕不重地揉了揉,“還疼嗎?” “不疼了,藥一直在吃。” “那就好,”沈則合上眼,嘴上仍是絮絮道:“你洗過了嗎?” “嗯,”陳茗兒偏過頭去看沈則,“你今天是不是不高興???” “沒什么,但凡參加宮宴我都不會高興?!?/br> 陳茗兒探出手指,慢慢地描描繪著他的眉眼,“是不是因為不愿意見那些人啊?” 其實連陳茗兒自己也說不清楚,她嘴里的那些人指的是哪些人,她只是隱隱地覺得沈則和許多人都不一樣。 沈則沒辦法與她細(xì)說,只說了一半的原因:“我想陪著你。從荊州回來后,連一頓飯都沒能好好跟你吃過,我心里煩得厲害?!?/br> 知道他不愿多說,陳茗兒也不深究,兀自笑笑:“你竟知道說些好聽的來敷衍我?!彼蝗幌肫鹗裁?,騰地地?fù)纹鸶觳?,笑盈盈叫了一聲:“小五??/br> 沈則睜開眼睛,沒好氣道:“我母親告訴你的?” “是啊,”陳茗兒笑得花枝亂顫,嘴里不斷念叨著:“小五,小五,小五……” 沈則握著陳茗兒的手腕,傾身把她壓在身下,“你的小名叫什么?” “我沒有小名,”陳茗兒忍著笑,“茗兒聽著就像個小名,你說是不是呀,沈小五?” 沈則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沒大沒小的,你該叫哥哥。來,叫一聲哥哥我聽聽?!?/br> “不……”陳茗兒搖著腦袋,東躲西藏,“不叫?!?/br> “叫不叫?” “就不叫?!?/br> 沈則再往下壓,兩人嚴(yán)絲合縫地貼在一起,陳茗兒只穿著燕居的對襟,玲瓏和柔軟都在他的眼前和手下,看得沈則眼眶發(fā)熱。 他仍是攥著陳茗兒的手腕往上一提,摁在枕頭兩側(cè),目光能把人融化掉guntang,他還沒有靠近,陳茗兒就下意識閉了眼睛。 不過這一回,她沒再任由他孟浪,而是用自己柔軟的唇舌牽引著,她小巧的舌尖靈活地穿梭于唇齒之間,給他一點甜頭,再抽身離開,沈則像條魚,她是他的水。幾番下來,她能感覺的得到沈則的緊繃與放松,他的手順著她的胳膊往下,幾乎是憑借著男人的本能摸索著到了她的衣襟處,輕輕揉捏著。 陳茗兒人雖然瘦,該長rou的地方卻一點沒少長,一只手都不太能攏得住。 唇齒相接,沈則含糊不清道,“原來你這rou全長在這一處了……” “不許說!” “那你叫哥哥。” “不叫……” “……茗兒好軟?!?/br> “你……” “你叫不叫?” …… 兩個人稚童一樣較了半天的勁,沈則到底是得了一句哥哥。 小五哥哥。 臘月二十八,閔之趕著三司封印的前一天往大理寺把自己手頭壓著的案子結(jié)清,出來時,沈則已經(jīng)侯了他半晌了。 又是個快要下雪的寒天??匆娚騽t的瞬間,閔之竟有恍惚之感,三月,他離京前一天來找沈則,因著倒春寒,也是這般冷風(fēng)瑟瑟。 時過境不遷。 閔之淡淡地掃了沈則一眼,并未與他答話,抬腳徑直朝前走。 沈則扭頭跟上,走出幾步,才道:“陳通和崔氏在你那里?” 閔之極低地應(yīng)了一聲,忽然停下腳步,眉目凝重地盯著沈則,“我會替茗兒出頭,不用你插手。” 沈則正色問他:“你打算怎么辦?只怕陳通自己也不知道當(dāng)年找他的人是誰,他嘴里吐出來的話,沒用?!?/br> 閔之聳肩,把斗篷往上提了提,“只要陳通在我手里,就一定有辦法?!?/br> “你以為手中有餌,那這魚如果不咬呢。既然知道單單一個陳通沒用,他們又怎么會為了陳通露出馬腳?!?/br> “那你是怎么他個意思?” 沈則環(huán)顧四周,壓低聲音,“要釣大魚,得下長線?,F(xiàn)在能惹著他不顧一切動手的,只有——” “茗兒?”沒等沈則說完,閔之接道,語氣不快:“這招太險,一擊不中,就再無可能。不妥?!?/br> 沈則并不急著與他爭辯,仍是低緩道:“只茗兒一個還不夠,要成事必得把貴拉扯進(jìn)來。我聽皇后娘娘說,我在荊州那段日子貴妃想突然要派人去尋當(dāng)年接生的穩(wěn)婆,但她沒用景陽侯府的人,反而是求了皇后,用了沈府的人。” 閔之急道:“找著了嗎?” 沈則搖頭,“挖地三尺也翻不出半點痕跡。一來是當(dāng)年清理的干凈,二來也的確是日子太久了。不好找。不過既然貴妃娘娘也起了這心思,就好辦多了。否則就算證據(jù)確鑿,景陽侯府的人依然可以不認(rèn)?!?/br> 閔之盤算一二,到底松了口,問道:“那你預(yù)備怎么辦?” “年后吧,”沈則道,“過了年,我叫茗兒進(jìn)宮給貴妃請安?!?/br> 閔之神色悠悠,勾唇淡笑:“只怕不光是請安吧。你這是想一舉兩得,連婚事也一并挑明了?沈元嘉,我從前倒是錯看你了,論心機,誰都比不上你?!?/br> 他話里有話,又酸又刻薄,沈則并不同他計較,繼續(xù)說正事:“我一直沒問你,茗兒的身世,你是怎么知道的?” 閔之微微仰頭,沉默須臾。 就在沈則就快說出算了的時候,他突然問:“如果我說,我不光知道茗兒的身世呢?” 作者有話要說: 也不知道會不會鎖啊……狗兒子想長大,太難了…… 第51章 臘月二十九的夜里下了一整夜的雪, 除夕一大早還在窸窸窣窣地飄著雪花。陳茗兒躲懶, 連早飯也不愿吃,只管縮在被窩里。 沈則往老夫人和夫人那兒請了安回來,往院中打眼一看, 先往后院小廚房來了。 吳嬸見沈則過來, 忙放下手里的活, 手在圍裙上擦了擦,“五爺怎么過來了?” “不是,”沈則往灶間的火上瞥了一眼, “我把茗兒的飯給她拿過去?!?/br> “好, ”吳嬸會意一笑,解釋道:“這些日子姑娘看書看得晚, 我便想著叫姑娘多睡一會兒, 這飯菜呀都溫著呢?!?/br> 吳嬸拿出食盒,將籠屜上的飯菜一一裝進(jìn)去, 交給沈則的時候特意囑咐:“里頭有一缽雞湯,擱了幾味補藥, 是夫人昨兒特意叫人送過來的。味道雖不是太清淡,但最是滋補養(yǎng)人?!?/br> 沈則微訝:“母親送來的?” “是啊,夫人見著姑娘也是滿心滿眼的,”吳嬸笑著打趣,“五爺,您眼光好啊,這院子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喜歡咱們的小夫人呢?!?/br> 沈則接過食盒, 也沒謙虛,“她是好?!?/br> 陳茗兒聽到敲門聲,以為是吳嬸送早飯來了,輕巧地應(yīng)了一聲,只裹了一件對襟,也沒穿鞋,踩著綾襪就來開門。 見門外是沈則,陳茗兒下意識攏住衣衫,人往后退了兩步,“怎么是你呀?” 沈則瞅了一眼她的腳,“你就這么往外跑?” 說著話,伸出胳膊環(huán)住她的要,稍稍用力就把人提了起來,另一只手還穩(wěn)穩(wěn)地提著食盒。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去穿鞋?!?/br> 陳茗兒微微掙扎兩下,就被沈則穩(wěn)穩(wěn)地放在了床榻上。她彎腰穿鞋,一面不忘心虛地朝著沈則笑笑:“你今天終于不忙了 ?” 沈則瞥她一眼,頗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傅婉儀特意囑咐說你不能受涼,你就不能聽點話?” “外頭冷,我不想叫吳嬸兒等太久,”陳茗兒穿好鞋,站起來,伶牙俐齒地同他說笑:“我若知道是你,就不著急了。” “你就氣我吧,”沈則把食盒擱在陶案上,招呼她:“過來吃飯,先別梳頭了,一會兒雞湯涼了,膩得慌。” 陳茗兒利索地擦了把臉,在食案前跪坐下來,“這雞湯聞著有股子藥味?!?/br> “這是母親送來的,專門給你調(diào)理身子的?!?/br> 陳茗兒才把雞湯往遠(yuǎn)處推了推,聽了這句又偷偷地給拽了回來,抬眼問沈則:“大夫人對我這么好,按說我該去當(dāng)面道一聲謝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