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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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圣人醒了,甚至神智都是難得的清醒,眾人連忙同太子一起過來,而長樂已經(jīng)在這時候,將賢妃已立為皇后、鄭玄這些天都一直在行宮伺候他,寸步不離的事都絮絮的跟圣人說了。 圣人聽得眼前一黑,他心疼的看著消瘦的愛女,他還沒死,就有人開始欺負他兒子女兒了嗎?圣人已經(jīng)病糊涂了,之前他只惋惜鄭玄是楊氏所出,而不是皇后親子,現(xiàn)在他卻私心已經(jīng)把鄭玄當(dāng)成了自己兒子。 他緊緊的握著兩人的手,兩行渾濁的眼淚自他眼角滑下,他嘴里喃喃著只有自己才明白的話。鄭玄在他耳畔低聲安慰道:“阿耶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阿姐的?!?/br> 阿耶本來只是鄭玄對圣人私下的稱呼,但今天他卻當(dāng)著長樂的面喊出了口,這聲“阿耶”不僅讓圣人淚水流得更急,長樂也哭了,要是玉郎真是自己的同母的胞弟該有多好! 第159章 圣人駕崩(下) 太子和朝臣們匆匆趕到時候, 鄭玄已經(jīng)替圣人打理干凈, 身上衣服整潔, 散亂的白發(fā)也梳理成了發(fā)髻,他面容消瘦,但是雙目炯然, 幾個老臣許久不見圣人,見他如此,不禁老淚縱橫,“圣人!” 圣人見到幾個老臣子,微微嘆息,“我要死了……” 老臣們各個跪地痛哭,太子也跪下放聲大哭,圣人被他們哭得頭疼,擺手說:“好了, 我時間不久了,別哭了?!?/br> 臣子們勉強壓抑哭聲,圣人斷斷續(xù)續(xù)的說:“我死后太子繼位……”他冷眼看著跪在自己面前太子身體不可控制的一顫, 他心中冷哼一聲,繼續(xù)道:“鄭指揮使為大都督。” 眾人不可置信的看著圣人,大都督是從二品的官職,大夏一品、二品的官員都是虛職,實權(quán)官員達到正三品已是極限,大都督理論上掌管天下兵馬,但他本身并無實權(quán), 調(diào)兵遣將的能力在圣人和兵部尚書手中。 但目前鄭玄跟左龍虎衛(wèi)大將軍趙翀變相聯(lián)姻,兵部侍郎又是他妻子的外祖父,他自己又掌管著左右羽林衛(wèi),他這個大都督的實權(quán)就太大了…… 圣人卻恍若未覺,他拉著鄭玄和長樂的手,顫巍巍的對鄭玄說:“玉郎,好好照顧你阿姐,我跟你姑姑就這么一個孩子。”圣人病得實在太久了,他并不知道趙翀娶了鄭玄的前岳母,也不知道鄭玄讓王珞的外祖父當(dāng)了兵部侍郎。 圣人甚至都忘了自己病了多久,他只以為自己才病了幾天。他給鄭玄留個大都督的虛職,就是想給鄭玄一個保證,等他哪天不當(dāng)禁龍司指揮使,也有一個從二品的虛職。 鄭玄跪在圣人面前認真的發(fā)誓:“圣人放心,臣一定好好照顧阿姐?!?/br> 圣人又扭頭吃力的對大臣說:“皇后走了那么多年,等我也等急了,我下葬后皇陵就封了吧,她走的時候我答應(yīng)過她的,等我們死后就清清靜靜的兩個人……” 圣人的話讓太子和皇后臉色刷一下白了,賢妃都已經(jīng)被立為皇后,即便是繼后,也應(yīng)該跟皇帝合葬,圣人說什么想跟鄭皇后清清靜靜的兩個人,這是不承認賢妃皇后的身份? 圣人卻懶得去想太子和賢妃的看法,他都快死了,還會顧及誰的想法?他喃喃的讓長樂和鄭玄把孩子叫過來,他要看看他們,兩人連忙吩咐宮侍去抱孩子。 可是還沒等孩子到圣人跟前,圣人突然喉嚨又發(fā)出“咯咯”古怪的聲響,長樂見狀連忙叫太醫(yī),但是還等不及太醫(yī)過來,圣人就開始翻白眼了,他雙手不停亂抓著,臉皮紫漲。 “阿耶!”長樂慌亂的想要抓住圣人的手,但是圣人越來越痛苦,等太醫(yī)趕過來的時候,圣人已經(jīng)出氣多、入氣少。太醫(yī)剛想上前診治,圣人翻身一咕嚕的滾下來,鄭玄連忙半跪著抱住圣人,圣人雙目圓睜,已經(jīng)氣絕!他是被生生憋死的! “阿耶——”長樂凄厲的大哭起來,她這一哭就跟啟動了開關(guān)了一樣,太子、皇子和臣子們皆放聲大哭起來。 王珞此時也在行宮,聽到遠遠傳出的鐘聲,她心中微沉,圣人駕崩了—— 圣人的喪禮舉辦的很隆重,長樂哭暈了好幾次,她這一暈,賢妃和太子也不得不跟著一起哭暈了很多次,太子好歹還身強力壯,能支撐得住。賢妃到底上了年紀(jì),比不上長樂年輕,勉強陪著哭了七天靈以后就病倒了。 這一次哭靈,病倒的不止皇后,王珞也病倒了,她長這么大都沒體驗過古代的哭靈,這哪是哭靈?這是要命?。≌f來王珞的待遇已經(jīng)算不錯了,比起太子和鄭玄,她好歹能吃飽穿暖。 太子和鄭玄才是要命,兩人七天就全靠喝稀粥吊命,兩人還睡在鋪著草席的地上……王珞覺得這要是身體不大好的人,光一個守靈下來就能沒命。 圣人駕崩,朝中各地官員都趕到京城哭靈,連世子都連夜趕回了京城,長樂看到闊別已久的夫婿,再也忍不住哭倒在世子懷里,“我沒有阿耶了!我沒有阿耶、阿娘了!” 王珞默然看著長樂失聲痛哭的模樣,心里空落落的,她想自己前世父母參加自己葬禮的時候,應(yīng)該沒那么傷心吧? 圣人駕崩,讓京城滿目盡白,幸好現(xiàn)在是冬天,也沒什么鮮花,宮里也不用把鮮花都剪了。守靈結(jié)束,鄭玄便在家休養(yǎng)了好多天都不出門。 王珞坐在軟榻上,給兒子認真的讀完了一本繪本,抬頭見躺在一側(cè)悠然看書的鄭玄,“郎君,你不用辦公嗎?” 鄭玄說:“最近暫時不用去。” 王珞看著他,他不是新上任的大都督,他就不過去露露面?王珞挺不理解,圣人為什么要臨終前冊封鄭玄為大都督,他這不是留著給太子添堵了,他簡直是給鄭玄未來的奪位,墊了一塊最關(guān)鍵的臺階。 鄭玄笑而不語,圣人臨終前的反應(yīng)在他預(yù)料之內(nèi),在圣人看來,他跟太子都是自己的孩子,他把皇位給了太子,又擔(dān)心長樂沒人照顧,就給了自己的一定權(quán)限,在他看來大都督不過是個虛職,但是對他來說,一個虛職能干太多的事了。 王珞好奇的問鄭玄:“難道太子又要有什么舉動了嗎?” 鄭玄招手讓王珞過來,說:“他準(zhǔn)備找肥羊了。” “肥羊?”王珞怔了怔,恍然大悟:“告緡令?” 鄭玄笑了笑,“告緡令要準(zhǔn)備不少事,他暫時還完成不了,他想先發(fā)行皮幣?!?/br> 王珞訝然道:“跟武帝一模一樣的皮幣嗎?他以什么方式出售皮幣呢?”漢武帝的皮幣,不是針對普通百姓發(fā)行的,而是針對諸侯王的。各方諸侯王每年都會朝覲、祭祀先祖,都要使用玉璧。 武帝便要求諸侯王用皮幣墊著玉璧,一張皮幣要四十萬錢,一塊玉璧卻只要幾千錢,這就等于武帝讓諸侯強買強賣一個不值錢的包裝盒。 “他要求官員們在祭品中都要有一張皮幣?!?/br> 鄭玄的話讓王珞震驚了,太子要錢的方式比漢武帝還不要臉!“阿姐就允許他這么胡鬧?” 鄭玄搖頭說:“阿姐不知道,她病了,大兄也不讓她知道這件事。” 王珞見鄭玄一臉淡定,就猜這三兄弟肯定私下商量過了,她不由暗忖,也不知道鄭玄到底往太子派了多少人過去。 太子貿(mào)然發(fā)行的皮幣,讓官員們怨聲載道,但太子都說了這是圣人的祭品,大家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就是崔氏來看女兒的時候,都跟女兒抱怨過,太子莫不是窮瘋了,不然怎么會想出這種不要臉的斂財法子? 王珞托腮看著阿娘一粒粒的吃著話梅,半晌后問崔氏:“阿娘,你最近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嗎?”她做的話梅又酸又甜,正常人吃不了幾粒就膩味了,阿娘吃得這么歡樂,不會是懷孕了吧? 崔氏一怔,不明白女兒為什么會把話題轉(zhuǎn)移到這方面,她呆呆的說:“我身體挺好的啊,沒什么不舒服的地方?!?/br> 王珞見阿娘不開竅,干脆直接問:“那你月事多久沒來了?” 王珞的話讓崔氏徹底驚呆了,半晌后她才吶吶的說:“我不記得了……” 王珞扶額,這都能記不???她也是服了阿娘了。 “不會吧——”崔氏有些震驚的摸上了自己的肚子,“我年紀(jì)都這么大了……”崔氏向來自認自己是老嫗了,老嫗又怎么可能懷孕呢? “您才三十出頭,趙大人年紀(jì)也不大,懷孕不是很正常嘛?夫君不就是我阿家三十多歲生下來的幼子?”王珞對崔氏這孩子又期待又擔(dān)心。 她很希望阿娘能跟趙翀有個孩子,這樣夫妻感情才能穩(wěn)定,但又擔(dān)心阿娘的身體,畢竟按照現(xiàn)代算,阿娘差一點就算高齡產(chǎn)婦了,更別說是古代了。不過也幸好阿娘不是初產(chǎn)婦,她怎么說也生過兩個孩子,第三個總會容易些。 崔氏聽到自己懷孕的消息,既慌亂又欣喜,她跟趙翀這段時間感情進入佳境,她也希望能給趙翀生個兒子,但她又擔(dān)心女兒和兒子多想,她拉著王珞的說:“阿石,就算阿娘懷孕了,你和小四也是我孩子?!?/br> 王珞笑道:“阿娘你放心吧,我跟小四都大了,不會跟阿弟吃醋的?!?/br> 阿娘成親后,王珞一直很關(guān)心王小四,生怕他接受不了,但王小四卻全然不知母姐的擔(dān)憂,依然無憂無慮的生活,甚至還在跟鄭贏出門玩時,特地去寺廟給崔氏求了一個求子符,想讓阿娘早點給自己生個弟弟。 王小四這求子符求得王珞哭笑不得,不過她心里也十分欣慰,小四或許比不上別人聰明,但他的心地卻比誰都柔軟善良,這樣的孩子才是真正的好孩子。 王珞讓人請了太醫(yī)過來給阿娘診斷,崔氏的脈相還不明顯,太醫(yī)也沒把話說死,但聽他的語氣,崔氏應(yīng)該是十有八九懷孕了。這消息讓王珞又驚又喜,連忙派人給趙翀傳訊。 趙翀正在官衙跟鄭玄議事,聽到崔氏懷孕的消息,趙翀愣怔了片刻,都來不及跟鄭玄說一句話,就蒙頭沖了出去。鄭玄聽說岳母有孕,也頗為驚訝。畢竟岳母跟趙翀成親也有一段時間了,岳母始終沒懷上,他都以為兩人不會生了,沒想岳母還是懷孕了。 鄭玄不由暗暗滿意,等岳母有了孩子,她基本所有的重心都會往孩子身上轉(zhuǎn)移,不會再關(guān)注嬌嬌了。說來虎兒也快四歲(虛歲)了,無論是臨海還是長樂,都暗示過鄭玄可以讓王珞再生個孩子了。 可是鄭玄一想到嬌嬌要是懷孕,自己肯定又要素一年,而且嬌嬌又那么疼孩子,每次有虎兒在的時候,她就忘了自己,要是再有了第二個孩子——她恐怕連自己長什么樣都忘了!想到這里,鄭玄又如何肯讓妻子懷孕?橫豎虎兒也挺健康的,長到這么大都沒生過病,還是先緩上幾年再說。 第160章 王朗成親(上) 崔氏懷孕的消息, 傳到良國公府, 良國公喜得哈哈大笑, 他本以為自己一輩子便碌碌無為的就過去了,哪里知道臨老居然享了外孫女的福氣,不僅能當(dāng)上兵部侍郎, 家里后輩日子越過越好,良國公覺得自己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王夫人聽到這消息也十分開心,小崔氏怎么說都算自己女兒,她日子過得好,自然會提拔家里人。且這些年林氏被老頭子牢牢壓著,一點風(fēng)浪都起不來,小崔氏跟林氏關(guān)系也沒之前那么親近了,王夫人也希望小崔氏日子能越來越好過,她日子好過, 崔家才能更好。 趙翀老來得子,歡喜的不知怎么才好,恨不得把妻子供起來。在他知道王小四居然還給妻子求了一個求子符時, 堅定的認為是王小四的求子符起了作用,他本來就喜歡乖巧漂亮的王小四,這會更是把他當(dāng)成了親兒子。 他知道鄭家對孩子的教育,是自己家里比不上的,他也沒想把王小四接回家,只是派了心腹去照顧王小四,對王小四的衣食住行事無巨細, 還時常帶著王小四去校武場騎馬。 要說生活方面的照顧,王珞對阿弟是絕對的細致周到,完全不需要趙翀插手,但是在很多只有男人才能帶王小四去做的方面,王珞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了,鄭玄又太忙了,王小四大部分時候都只跟著鄭贏在一起。 可自從崔氏再嫁趙翀后,王小四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又多了一個爹,這個爹比鄭玄更稱職,他會帶王小四去騎馬,會帶他去做很多父親才會帶兒子去干的事。 如果說王小四以前只是負氣叫趙翀大人的話,隨著他跟趙翀的相處日久,他變成真心誠意的叫趙翀為大人。等崔氏懷孕后,王小四更是一有空就往趙家跑,一本正經(jīng)對著崔氏肚子念誦詩經(jīng)。 這事王珞懷孕的時候,大家常做,崔氏都習(xí)慣了,倒是趙翀很驚訝,問了兩人才知道這是讓孩子在娘胎就開始熟悉身邊人的聲音。趙翀不是很理解兩人這種舉動,但越發(fā)覺得自己這妻子是娶對了,這才是自己想要的家庭生活。 趙翀心情一好,對虎兒出手就更大方了,虎兒是二月初一生日,時下并不流行給孩子過生日,但是王珞還是決定給兒子過個只有他們一家三口的小生日。她給虎兒做個小蛋糕,然后親手做一桌飯菜,讓鄭玄這一日早早的回來陪虎兒過生。 鄭玄對給兒子過生沒興趣,可是對嬌嬌親手做的飯菜很有興趣,虎兒還小,嬌嬌給他做的食物都是特制的,少鹽少糖少油,她做的飯菜大部分都不是虎兒能吃的,最后還不是都進了自己肚子嗎? 想到這一出,鄭玄就臉上帶笑的早早回家了,他回家的時候就見妻子正在跟兒子一起畫著什么,鄭玄款步上前,就見兒子面前擺了一個漆盤,漆盤上全是白色的糊狀物,兒子正舉著兩只小肥爪子在漆盤上亂抹。 鄭玄嫌棄的倒退了幾步,他一直挺奇怪的,嬌嬌那么好潔,這小子這么臟,她到底怎么做到一點都不嫌棄兒子的? “郎君你回來了?”王珞正拿了奶油給兒子玩,她溫柔的握著兒子的手,不讓虎兒往嘴里塞手,這托盤是漆盤的,不好當(dāng)食盤,只能當(dāng)玩具。 鄭玄問:“你們在做什么?” 王珞說:“我在跟虎兒一起畫畫啊。” 鄭玄匪夷所思的看著托盤上那一坨坨白色,完全無法理解這算什么畫? 王珞卻完全不在乎,她也不是真準(zhǔn)備教兒子畫畫,她就是找個陪兒子玩的游戲而已。王珞這會無比感激鄭玄,要不是他給自己提供了衣食無憂的生活,她又怎么能全身心的陪伴兒子? 現(xiàn)代社會都提倡高效陪伴,反對父母看手機陪孩子,王珞覺得讓父母放下手機容易,但是高效陪伴難,家長也不是專業(yè)陪玩師,誰能一直琢磨著陪孩子玩? 陪兒子玩容易,收拾殘局難,比如說她用奶油陪虎兒玩了半個多時辰,虎兒玩得很開心,可她要是沒下人收尾,她說不定不樂意這么陪玩,畢竟打發(fā)奶油、清洗善后都是麻煩事。 她帶著虎兒去洗手換衣服,然后抱著兒子出來說:“郎君你回來了,餓不餓?要不要先用膳?” 鄭玄看著由妻子抱著的兒子,答非所問道:“他也不小了,不能老抱著了,以后讓他自己走吧?!?/br> 王珞怔了怔,有些不舍的應(yīng)了,也不是虎兒不肯走,而是王珞舍不得讓他走,孩子全身心依賴大人的時間就那么短短的幾年,王珞真舍不得這段時間太早過去。但鄭玄都這么說了,她也只能答應(yīng),“我以后盡量不抱虎兒?!?/br> 鄭玄滿意的點頭說:“他那么沉,你哪里抱的動?以后他走不動,讓乳母抱就是。”他小時候父母阿姑圣人,對自己再疼愛,都沒這么抱過自己,這臭小子憑什么讓嬌嬌這么抱著? 王珞將兒子放在鄭玄身邊,又取出一只木匣,“郎君,你看這是趙將軍讓人送來的,說是給虎兒的禮物,我覺得有點太貴重了?!?/br> 鄭玄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木匣里是幾間東西市的旺鋪,他嘴角微哂的說:“你就收著吧,他這是在替你阿娘還嫁妝?!?/br> 還嫁妝?王珞這才反應(yīng)過來,為什么趙翀這段時間總給自己送禮物,原來是想把鄭玄給阿娘的嫁妝補貼都還回來,她不由抿嘴微笑:“阿娘和趙將軍感情越來越好了?!?/br> 鄭玄笑著望著王珞:“你覺得我們感情不好?” 王珞已經(jīng)很習(xí)慣用甜言蜜語哄鄭玄了:“我們是結(jié)發(fā)夫妻,跟阿娘和趙將軍不一樣?!?/br> 鄭玄這才滿意的點頭。 虎兒過完了生日,圣人的喪期也出了,皇家守孝以日代月,民間再次恢復(fù)了以往的熱鬧,又可以婚嫁了,而王朗和杜娘子的婚事也在緊鑼密鼓的舉辦中。 因兩人也是再婚,尤其是王朗還是三婚,兩家也不欲伸張,也準(zhǔn)備低調(diào)的舉辦婚禮。但或許是因為崔氏嫁得好,也或許是因為崔氏嫁妝豐厚,杜家給杜娘子的嫁妝也十分豐厚,沈夫人接到杜家遞過來的嫁妝單子時,手都在抖了。 王家再落魄也是世家,沒有貪兒媳嫁妝的習(xí)慣,杜娘子帶來的嫁妝王家不可能貪分文,但她帶了多少嫁妝過來,王家也要給超過嫁妝的聘禮,這一切同樣也是給杜娘子的。 如果說王朗是初婚,又是王家的嫡長子,沈夫人不在乎這點聘禮,可是幼子都是三婚了,沈夫人即使再疼愛幼子,也不可能把公中的財物如此補貼幼子,這讓家里別的人怎么看? 她抬頭皮笑rou不笑的看著杜家人:“杜家可真是疼愛女兒的人家?!?/br> 前來跟沈夫人商量嫁妝聘禮是杜家的當(dāng)家鄭夫人,她也是鄭玄的二姐,同時也是杜娘子的侄媳,聽沈夫人這么一說,她就知道王家不愿意出這筆聘禮了。 鄭夫人不由眉頭微蹙,阿姑再嫁王朗是委屈她了,家里人有意補貼她,才給了她豐厚的嫁妝,但是她沒想到王家連這點錢都不愿意出,她本來就看不上王家,現(xiàn)在越發(fā)覺得王家不入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