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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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士舟說穆府送來上百壇酒,大將軍是用酒泡澡了嗎?”春歸上次喝過那些酒,感覺還有點癮,總想再喝一次。一直拉不下臉,今兒得著機(jī)會了,好不容易拉下臉了,他竟然說喝完了。 “對,泡澡了?!毖缦桓彼镭i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可以給你銀子,酒肯定不成。但突然想到,她有了銀子,哪里買不到酒?于是緩和了一下說道:“還剩幾壇,準(zhǔn)備今兒與張士舟喝了。姑娘若是不嫌棄,可以贈與姑娘一壇?!币粔故遣恢劣诔鍪裁磥y子。 “哦。”春歸看了看張士舟,又回頭看了看青煙。張士舟這人嘴賤,但是心不壞。必要的時候還可以替人去死,他們兩個是一起過了命的。倒是可以看看值不值得托付。“你們今兒喝酒,備了什么下酒菜?” “?”穆宴溪愣住了,這問題打哪兒問的呢?過了半晌才答:“蒸羊羔兒、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毙趴诤a背了套菜譜,反正你也不去吃,你管的著么? “這么豐盛?!贝簹w突然回頭對青煙說:“青煙,咱們?nèi)④姼鋫€飯好不好?” “………” 所有人都看著春歸,不知春歸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張士舟也不懂,但他的眼中竟有一絲感激。春歸知曉自己在做什么,這幾年自己入了世,青煙出了世,她話越來越少。打前段時間看到赫連云飛后,看到男子會抖。這是心病,得治。 怎么治呢?眼下只有張士舟能治了。他看青煙的眼神,不像是紈绔子弟看青樓女子的眼神。那眼神,再傻的人都能看懂。 是心疼和愛慕。 作者有話要說: 張士舟這個傻白甜,真是傻白甜啊... 第37章 無鹽鎮(zhèn)初秋(四) 青煙愣了一愣, 她有些為難?,F(xiàn)如今, 只喜歡兩件事, 春歸與獨處。與春歸一起之時, 是真的開心;獨處之時,是真的平靜。 看到春歸滿是期待的看著自己,咬了咬牙:“好。” 春歸放下手中的活計:“那我們走罷!” 春歸嚇到了宴溪。宴溪剛來無鹽鎮(zhèn)的時候與她說句話, 都要被她嗆死。這會兒她主動提出去將軍府, 他心里竟有一絲忐忑, 生怕春歸是在逗他玩。張士舟在他身邊悄悄問他:“今兒這唱的是哪一出?” 宴溪怕雖怕,好在膽子大:“無論唱的哪一出,咱們都別接招。她像頭小獸,不定哪一下惹毛了沖你呲牙?!?/br> “是沖您呲牙吧?春歸對我好著呢!”張士舟儼然已忘記將軍今日豪擲五百兩銀子為他制衣的事, 只是覺得春歸在的時候, 將軍似乎有那么一點好欺負(fù)? 宴溪目光幽幽瞪了他一眼,張士舟連忙見好就收向前跑了兩步:“春歸, 將軍府的私庫可好玩了。一會兒我?guī)銈內(nèi)タ纯??!眱叭划?dāng)做自己家里了。 宴溪負(fù)著手跟在他們身后, 手心里全是汗。這會兒把她趕走還來得及嗎? 到了將軍府, 張士舟算是輕車熟路了?!白咦咦? 帶你們?nèi)ゾ平芽纯?。?/br> “成嗎?”春歸突然看向宴溪, 問他。這是禮數(shù),兩人再有什么過節(jié),到了人家家里,不經(jīng)允許就四處亂竄,有點說不過去。 宴溪沒想到春歸會問他, 愣了下,隨即點點頭:“讓張士舟帶你們?nèi)チT!我去換身衣裳。”說完徑直走了,回到房內(nèi)迅速洗了洗,今兒泡了一整天校場,渾身是汗。 洗完了才想起私庫的鑰匙在自己這里,于是急匆匆向私庫走,去追他們。到了私庫,看到三人正趴在窗戶向里看,姿勢動作一模一樣,不禁笑出了聲。“是我的疏忽,忘記給你們鑰匙了?!彼f罷掏出鑰匙去開門。 所謂的私庫,只是母親擔(dān)心他受苦,讓鏢局送來的一些物件,吃的用的居多,還有一些小玩意兒供他消遣。開了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里面有些黑,張士舟怕她們摔到,連忙擋在青煙面前:“慢點兒,等會兒。先緩緩再向里走?!?/br> 春歸甫一進(jìn)門,便聞到酒香撲鼻。鼻子吸了吸,奔著酒味就去了。 果然是酒鬼,宴溪自是知道她要什么,在身后掌了燈,隨她一起去。春歸還沒見過在家里私藏這樣多的酒,整整齊齊擺在架子上,瓶身上貼著酒的品種,果然夠喝一陣子。 “不是用酒泡澡了嗎?”春歸想起他剛剛搪塞自己的話。 宴溪看了她一眼,緩緩的說:“酒后易亂性,女兒家還是少沾酒為妙。”像你這樣醉酒脫衣裳的更不該沾酒,否則吃了虧自己都不知道。 “我酒量好?!贝簹w伸手指了指:“喝那壇好不好?” 宴溪把燈伸過去一瞧,她倒是會挑,一壇陳年花雕:“成。還想喝哪壇?” “那個?!贝簹w手一指,宴溪便走過去把酒抱下來,春歸一連指了四壇酒,還想指,被宴溪攔下了:“四人四壇夠了。多了喝不完。想喝下次再來喝?!?/br> “哦?!?/br> 宴溪把燈遞給春歸:“你來掌燈吧,我抱著酒?!?/br> “好。” 二人抱著酒向外走,看到張士舟和青煙正對著一件衣裳說話。宴溪想開口,春歸胳膊肘碰了他一下,示意他住嘴。二人不做聲的走了出去。 “你看這件衣裳的針法,是藏針縫,縫完了一點痕跡看不出。這個很費功力,女子要練很久?!鼻酂煻⒅媲澳羌芯吭S久,那是宴溪上朝要穿的,這次出征被穆夫人塞進(jìn)了包袱,擔(dān)心萬一有什么場合用得到。 “那你會縫嗎?”張士舟聲音很低,有一次在街上看到青煙,大聲喚了她一聲,青煙跳了起來面色慘白。打那以后就不大敢跟青煙大聲說話了。 “我自然是會的。我開成衣鋪的你忘了?”青煙低低笑了聲。 “哦對,你是成衣鋪掌柜的,自然什么針法都會?!睆埵恐燮^看了一眼青煙,她與春歸不同,春歸的美是那種燦若艷陽的美,她呢,她是如那輪皎月的美。她的輪廓在油燈之下,沒有一絲突兀的棱角,透著無盡的溫柔。 “我這人很糙,我那幾件衣裳你不用費心縫制,別累著,有件穿的就成。”張士舟看過青煙制衣,一板一眼絲毫不差,想來應(yīng)當(dāng)是很累的。 “那可不行,打我們鋪子里出來的衣裳,就沒有將就這一說,必須要很好?!鼻酂煵煌鈴埵恐鄣恼f話,低聲糾正他。 “那好。那你給我做一件最好看的,要穿上能比我們穆將軍好看的?!睆埵恐塾X著自己就這點出息了,平日里話那么多,到了青煙這卻啞了。 “那倒不難,你本來也不丑?!鼻酂熯€在研究那針腳,順口這樣一說,卻說的張士舟的心忽一下飛了起來。 “當(dāng)真?”他湊近了一些問她。 青煙感覺到張士舟離自己近了一些,渾身升起一起不自在,慌忙站起身:“咱們?nèi)ズ染瓢桑 ?/br> “你剛剛為何不讓我說話?”宴溪和春歸坐在酒桌前,下人已端上了幾道菜。 “……”春歸不知該從何說起,干脆不說話。那壇花雕生生誘惑著春歸。春歸立即繳械,你贏了你贏了,拔掉塞子,先給宴溪倒了一杯,而后是自己。倒是懂禮節(jié)。 “好喝嗎?”之前鬧成了那樣,宴溪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還能與她坐在一起喝酒,想來還是要感謝母親,她說要送酒給他的時候,他還笑母親是多此一舉。 春歸點點頭,好喝。一口酒下去,臉?biāo)查g紅了幾分。宴溪看著那張小紅臉,心里升起一股溫柔:“想喝的話,下次再來喝。你若是不想見我,就讓張士舟趕著我不在的時候帶你來。” 宴溪說話留著幾分,從她口中說出不想見自己,還不如自己說。春歸頭偏著聽他說話,他卻只說了那一句就停下了。 春歸還想問他什么,看到青煙和張士舟一前一后的走了過來。張士舟剛剛與青煙一起,緊張的出了一身汗,這會兒儼然像水洗過一般。 “這么熱?”宴溪看著他的慘狀,皺了皺眉。 張士舟點了點頭:“熱,太熱了?!?/br> 春歸給他倒了杯酒:“來,去去火?!?/br> 宴溪看她這股勸酒的手法,今日似乎是奔著張士舟來的。不動聲色把酒拿到了自己那邊,擔(dān)心張士舟出丑。 張士舟呢,今日倒是矜持,喝了那杯之后,再也不肯喝。青煙眼下滴酒不沾,最終竟成了宴溪和春歸對飲。他們倆也沒什么話,各飲各的。 春歸有幾次故意踢了張士舟,要張士舟與青煙說話,可是張士舟不知怎了,竟是一句話不說。酒過三巡,他突然站起身來,對青煙說:“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青煙點了點頭,看著春歸。春歸有意讓他們獨處,便坐在那里:“我還沒有喝完,你們先走?!?/br> 到這里宴溪全看明白了,春歸想撮合張士舟和青煙。不然打死她都不會來這里,是今日在成衣鋪看到了張士舟暗生的情愫,又恰巧趕上這樣一個時機(jī)。自己剛剛那些忐忑變成了深深的失望。倒是不介意被她利用,只是覺得對自己失望。明明知道她心里有歐陽,還因著她要來將軍府胡思亂想。 他起身送他們出去,看他們走遠(yuǎn)后進(jìn)了院,對下人擺擺手:“收了吧,散局了?!倍罂粗簹w:“叫人送你回去?” “我自己可以?!贝簹w站起身,今兒著實沒少喝,扶著桌子晃了一晃,險些摔倒。宴溪眼疾手快上前扶住了她,僅僅是雙手握住她的手臂,沒有多靠近她一分。宴溪深知,酒后所有一切都不作數(shù),若是近一點,明日她想起,又會多恨自己幾分?!皞滢I。”轉(zhuǎn)身對下人說。 “不坐轎,我自己走回去。你甭管了?!贝簹w說完向他雙手抱拳:“告辭?!?/br> 她當(dāng)真喝多了,感覺很熱,還未走出將軍府便開始解扣子,解到第二顆的時候被穆宴溪握住了手:“你當(dāng)真醉的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寬衣解帶?” 春歸的眼直了直,仿佛聽不懂他說什么。 宴溪嘆了口氣:“得罪了?!倍笠粋€掌風(fēng)劈在她脖頸上,春歸暈了過去。 扛起春歸向醫(yī)館走,邊走邊想該怎樣與阿婆解釋,后來一想:“為何要我來解釋?又不是我利用別人又在別人家里醉倒?!?/br> 這春歸看著細(xì)條條一個人,怎么扛著的時候分量這么重? 你可別吐本將軍身上。 你倒是好心,一心一意撮合別人,又把自己的心上人送走了,沒見過你這么傻的女子。 春歸在宴溪肩上轉(zhuǎn)醒,感覺到天旋地轉(zhuǎn),迅速閉上了眼睛,嘴里嘟囔一聲:“賊人,勸你快點松手,宋將軍來了你就完蛋了?!?/br> 宴溪的身子頓了頓,宋將軍?宋為? “宋將軍能拿我怎樣?”宴溪試探她。 “宋將軍會擰掉你的狗頭!”嗯,對,你真是長本事了,前一刻是歐陽先生,后一刻是宋將軍。轉(zhuǎn)而勸自己,她喊誰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早都說好了互不相干的。 終于到了醫(yī)館,把她放在醫(yī)館門口,伸手叩了門,而后迅速閃身到一旁。開門的聲音響起,傳來阿婆的聲音:“你個死丫頭!” 宴溪嘴角忍不住揚了起來,讓你利用我,這回有你好受的。 轉(zhuǎn)身走進(jìn)夜色中。 作者有話要說: 怎么回事,怎么還想更一章呢?喝紅牛了嗎... 第38章 無鹽鎮(zhèn)中秋(一) 衣裳做好了, 穆宴溪和張士舟卻消失不見了。 春歸去軍營找過一次, 大頭兵搖搖頭, 不曉得大將軍和校尉去哪里了。春歸倒是不擔(dān)心他們的安危, 只是想著剩下那二百兩銀子何時可以到賬。那三百兩已經(jīng)讓青煙存起來了,剩下這二百兩,春歸準(zhǔn)備寄去一百兩給歐陽先生, 另一百兩再去盤一家店面。 到了冬季, 面鋪坐在外面吃面的人就少了, 醫(yī)館旁邊的那家鋪子空了下來,春歸想著盤下來,這樣冷的時候便可去到里面。春歸也想過,盤一家店鋪, 花銷也就大了, 阿婆的醬rou做的好吃,可以賣各式的醬rou。 她都盤算好了, 就差穆宴溪那二百兩銀子了。 臨近中秋之時, 春歸早起擺桌椅, 看到一個人打著馬經(jīng)過, 到了面鋪這里夾緊了馬肚子想沖過去, 不是穆宴溪是誰? “穆宴溪!”春歸放下桌椅突然大吼了一聲!吼聲可以傳到城外去,聽起來甚至有些凄慘了。穆宴溪再想裝聾作啞此刻也不成了,直呼自己的名諱了。調(diào)轉(zhuǎn)馬頭慢悠悠折了回來,也沒有下馬,居高臨下的看著春歸。 春歸一看他就氣不打一出來, 拖了把椅子站了上去,雖然還是比穆宴溪矮了一截,好歹氣勢上不弱了。眉毛一立:“衣裳做好了,什么時候來拿?” 宴溪哦了一聲,這事兒有些難辦,母親的銀票還沒有到,怎么著還得有十日。堂堂大將軍捉襟見肘,說出來貽笑大方。還想跟她再打會兒太極:“這些日子有公務(wù)在身,改日讓張士舟去取?!?/br> “何時取?”春歸聽見改日,火氣又大了一些。 “再過十幾日吧,眼下實在騰不出空?!?/br> “那剩下的銀子呢?”春歸感覺穆宴溪要賴她的帳,直接問他銀子的事。 宴溪愣了愣,拐彎抹角的果然是為了銀子?“銀子待取衣裳的時候,讓張士舟帶給你。總得驗了貨才能給銀子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大將軍說得對,既然趕得早不如趕得巧,剛好大將軍和張校尉今日在軍營,午后我去送衣裳,順便取銀子。” “.…………”穆宴溪感覺自己走投無路了,還想與她周旋一番:“我們一會兒就要走了?!?/br> “你是不是想賴賬!”春歸忽然伸出水蔥一樣的手指指向了宴溪的鼻子,二人都愣住了。宴溪臉紅了紅,感覺一口氣憋在了心口,過了好久才順過來:“我是堂堂大將軍,還能差你這二百兩銀子不成?” “那你現(xiàn)在就給!” “.……………”宴溪郁結(jié),真想就地把春歸法辦了?!拔绾髞碥姞I吧!”扔下這句就跑了。 到了軍營就把張士舟揪進(jìn)了營帳:“我問你,你有沒有二百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