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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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剩五日,就到了出嫁的正日子。有時候,越是到了臨近的日子,這亂七八糟的事情就越多。王若迎要嫁給珺安大戶宋家的事情,已經(jīng)傳回了老家鈕澤縣。 王家的那個表姑奶奶自然是聽到了風(fēng)聲,甄氏也料到到時候他們一家子會過來吃喜宴。甄氏也沒想故意瞞著她們那邊,都是親戚,也奔著她們來熱鬧熱鬧。 但甄氏這么想,表姑奶奶可不這么想。甄氏萬萬沒有料到,表姑奶奶會提前來了珺安城,順帶著還把自己姑娘給帶了過來。 來者是客,甄氏自然沒有趕人的道理,而且這兩母女又是逃難來了,都是親戚該幫還得幫著。于是將人客客氣氣的請進(jìn)王家,為她們母女兩個安置了住處。 表姑奶奶拉著甄氏哭個不停,話里話外都在罵夫家齊家的不是。 “我總想著為了孩子,忍忍就過去了,等孩子們成了家一切就都好了??蓻]想到養(yǎng)的那兒子和老子一樣,一個敗家德行。瞧我拿不出錢了,就聯(lián)合他老子一起將我掃地出門。我家的那個混蛋還想著把女兒送給個老鰥夫抵債!這日子沒法過了!那老鰥夫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他娶的女人都沒活的過三年,我女兒去了那就是死路一條??!” 其實表姑奶奶有些夸大其詞,她并不是被趕出來的,而是自己跑出來了。女兒齊歡是要嫁給老鰥夫做填房不錯,但那位并沒有表姑奶奶說的這般不堪,只不過命不好死了兩任媳婦罷了。 甄氏聽著也委實同情,先前那些不滿也多隨之消散。說到底啊,這表姑奶奶也是個苦命的人。 表姑奶奶似乎還有些話要私下和甄氏講,不想讓齊歡在旁聽著,便打發(fā)著她去找王若迎玩。 齊歡乖巧的應(yīng)是,去了王若迎的屋里,吵著鬧著要瞧她的嫁衣。上輩子對這個表妹沒什么印象,雖然對表姑奶奶有些反感,但這個表妹活潑好動的看上去挺可愛的。 王若迎也對她卸下了防備,沒有拒之門外。她也是姑娘家,最懂女孩子的心意,想她大姐以前出嫁時,自己也是吵著鬧著要看她的嫁衣。 王若迎讓人把嫁衣拿了出來,這都是金玉繡樓頂好的繡娘繡的。 齊歡瞧得極喜歡,羨慕的跟個什么似的。歡喜過后,又是一陣的傷感,自個嘟囔道:“jiejie真有福氣,嫁得好,嫁衣也漂亮。我就沒這個福分,我爹說要把我嫁給個老鰥夫做填房?!?/br> 王若迎默然,雖然同情她的遭遇,但她也無法為齊歡做些什么。 兩姐妹又說了會子話,齊歡便回了自己住的那間屋子。一把門關(guān)上,適才齊歡臉上的笑容全都消失不見,轉(zhuǎn)而有些妒恨的道:“真真是飛上枝頭變鳳凰,這馬上要嫁去宋家就是不一樣啊。我都那般可憐了,她一句幫我的話都沒說?!?/br> 表姑奶奶正好在屋里頭,聽了女兒這話,沒有斥責(zé)她言語失態(tài)不說,反倒是火上澆油的道:“可不是么,你瞧你舅母那樣子,抱上大腿了就是不一樣。我們都這么難了,都沒說幫幫。我今個兒和你舅母說,讓你四表姐出嫁時把你也帶去,等過個半個月一個月的,把你納了做姨娘?!?/br> 在表姑奶奶和齊歡的眼中,給宋家公子做妾,可是比給老鰥夫做填房好上千萬倍呢。 齊歡聽了這話,心里頭活泛了,趕緊追問道:“舅母怎么說?可是答應(yīng)了?” 表姑奶奶朝著地上啐了一口:“她呀就是怕你模樣長得好,到時候再搶了她姑娘的風(fēng)頭,得了宋公子的寵愛?!?/br> 齊歡冷哼,對甄氏和王若迎對他們母女的態(tài)度頗為不滿:“都是親戚,怎么就不行了。我有不是那些外頭的姑娘,肥水不流外人田,舅母怎么就是死腦筋呢?!?/br> 表姑奶奶噗嗤一笑,輕輕拍著齊歡的肩膀道:“這事不用急,他們不幫咱們,咱們自己想法子。” ☆、出嫁 王若迎最近想的事情有些多,一邊想著如何借由代嫁的事解趕走孫薇,如何讓王若憐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兩三日可謂是心力交瘁。 明天就是出嫁的正日子,今個晚上,這天西院倒來了個讓王若迎意想不到的人,平時不怎么有存在感的林姨奶奶竟要拉著自己說體己話。 王若迎對她沒有什么感情,但她在王家這么多年了,雖為妾室也是長輩,王若迎自然是乖巧的聽著。 “我也是受了你祖父之托,過來和你說道說道這大宅院里的一些事情。你也曉得,我年輕時候是富貴人家的使喚丫頭,那家與宋家先比也是不相上下,院里的那些個事大抵都一樣。你的先學(xué)會拎得清,嫁過去先別急著討好夫君,你要做的是好好孝敬宋家老太爺和其它幾位長輩,也多跟著大夫人和二夫人學(xué)學(xué)怎么管賬,如何主持中饋。一門心思討好夫君的,那都是小婦的做法,目光短淺只知道低頭盯著腳尖過日子。夫妻二人相處不急于一時,日子都是慢慢過的,時間長了他自然會瞧出你的好。” 王若迎沒想到這些話會是一個身為姨娘的人說出來的,她也是低看了林姨奶奶,平時日她不張揚,其實內(nèi)里是有大智慧。 王若迎知道,祖父讓林姨奶奶和她說這番掏心窩子的話,其實是想讓她在宋家站住腳跟。她好了,作為姻親的王家也會跟著好。 王若迎突然想起了上輩子的遭遇,上輩子她剛進(jìn)門不就是想著法子討好白清墨么?到最后把嫁妝什么的都搭進(jìn)去了。若是林姨奶奶在上輩子自己出嫁前,能夠?qū)⑦m才那番話說與她聽,自己應(yīng)該不會落得那么凄慘,最起碼會學(xué)著保全自己。 怕是祖父和林姨奶奶也沒料到,白清墨會有那么一番作為,會當(dāng)上知府老爺。 “林姨奶奶的話,我自當(dāng)銘記于心?!?/br> 林姨奶奶慈愛一笑,突然覺得以前那個天真的四姐兒變得有些沉穩(wěn)內(nèi)斂,好似變了個人似的。不過這樣也是好的,要在宋家那樣的大宅門里討生活,揣個天真的性子總歸是會吃虧。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若是嫁給個小門小戶,這些話也就不用和你說了。但宋家那樣的大戶人家,宋公子又是宋家唯一的男丁。以后宋家恐怕會給他納幾房姨娘,這若是遇到性子和善的倒也能和平相處,但遇到那些爭強(qiáng)好勝的,以后的日子可就糟心了。嫁過去的頭一年,可千萬記著最好不要有孕,需要時可以少量用些避子藥。不然你一有孕,這就是個納妾的好借口了。聽聞你婆婆是個繼婆婆,而且又是身份尊貴的公主。若是一直在京城不回來也就罷了,若是回來了可得小心著些,千萬不要忤逆了她。以卵擊石可不是個明智之舉,而且又是那般尊貴身份的長輩。” 林姨奶奶和她說了一大堆,王若迎其實是感動的。這些話本該由甄氏這個做母親的同她說,可甄氏沒有經(jīng)歷過大宅門里的勾心斗角,這些東西自然想不到。 王若迎沒有打算和宋傳代如何恩愛有加,他們二人做到相敬如賓也就夠了。她對宋傳代沒有情,所以宋家往他屋里塞多少女人,給他納多少姨娘,其實都和她沒多大關(guān)系。 林姨奶奶還在溫聲細(xì)語的叮囑著,說著說著就說到了齊歡的身上。 “你可得小心提防著些你那個表妹,昨個你表姑和你娘說,想你出嫁時將齊歡也帶上,到時候讓宋公子納了她為妾。不過你放心,你娘自然不會同意。雖然她不會跟著你出嫁,但以后的事誰也說不準(zhǔn),你可得防著些。” 王若迎驚愕不已,沒想到表姑和齊歡動了這么個心思。雖然她不在乎以后宋傳代納了多少房妾室,但這齊歡進(jìn)門可是萬萬不行的。之前還覺得齊歡有些活潑可愛,現(xiàn)在王若迎突然對她反感了不少。 這心中也開始哀嘆,這宋傳代還真是招女孩子們喜歡,當(dāng)真是個金龜婿,這一個兩個都想跟著他,上桿子的給他做妾。 林姨奶奶欲言又止,躊躇良久這才那車一本畫冊來,有些不好意思的將它塞進(jìn)王若迎的手中。 王若迎拿在手里那么一瞧,面上紅的像是要滴出血一樣。有關(guān)夫妻的一些事,其實應(yīng)該是甄氏和個做母親的說的,但今天林姨奶奶囑咐的有些多,便也接了這份差事。 饒是王若櫻上輩子經(jīng)歷過,這書也和上輩子甄氏給她的無異,但這心里頭還是羞澀的不行。 有些事林姨奶奶也不好多言,都這么大歲數(shù)了,說多了她也覺得不好意思。又囑咐了王若迎幾句話,讓她好好瞧瞧書里的內(nèi)容,然后便匆匆離開了。 王若迎可不想去看這書,林姨奶奶走后她就將書放到了一邊。 次日一早,喜慶的炮竹聲聲而起,王承夫婦起了個大早,都換上了嶄新喜慶的衣裳,兩人都是紅光滿面高興的不行。一個在外頭迎接賓客,一個在屋里幫著王若迎梳妝打扮。 王襲和裴氏夫婦也是喜氣洋洋,都知道王家兩位姑娘同時出嫁,都道王家是雙喜臨門。 好多姑娘家都聚在王若迎的屋里頭,齊歡,還有一些相熟的姑娘少奶奶們,此刻都圍在王若迎的身邊,說著吉祥話。王若福和姚清廉也特地從鈕澤縣趕了過來。王若滿還懷著身孕,沒多少日子就要臨盆,便沒有跟著甄九良來。 王若福瞧著王若迎面上平靜無波,跟個沒事人一樣,好似這婚事和她這個人沒啥關(guān)系。 “你個傻妮子,人家姑娘出嫁都是哭的稀里嘩啦,要不就是開心的不信,你可倒好,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若不是你穿了一身紅嫁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過來瞧熱鬧的?!?/br> 王若福這話,引得屋里的女眷們咯咯直笑,王若迎的臉上也終于露出了幾分窘迫。 甄氏請的全福人是當(dāng)?shù)爻C家的少奶奶,她爹娘公婆建在,兒女雙全,珺安城好多人家都請她去做全福人。這個矯少奶奶和裴家占著點薄親,和裴氏平時也多有來往。 矯少奶奶端著個碗桂花蓮子羹走了進(jìn)來,新娘子出嫁前不許吃東西,就是怕在路上會有什么急事。但他們會在上花轎前和兩口桂花蓮子粥墊墊肚子,最主要的是圖個吉利。 矯少奶奶說著吉祥話,邊說便給王若迎喂蓮子羹,這樣新娘子也會沾全福人的福氣,以后的日子也是幸福美滿。 王若迎吃了一口,在矯少奶奶喂第二口時便逼向再吃。王若迎猜測,若是王若憐順順利利的換婚,一定會想法子將她迷暈,然后再換新娘。唯一的機(jī)會,就是全福人手中的桂花蓮子羹。 王若迎為了迷惑他們,便喝了一口含在嘴里沒有吞下,趁著她拿帕子擦嘴的功夫?qū)⒏级纪碌搅伺磷由稀?/br> 就算到時候自己還是著了他們的道,有采荷采佩兩姐妹在場,一定不會讓她上了白青墨的花轎。 果然,一直站在角落里的孫薇有了動作,她笑著和屋里的女眷們道:“再過一會兒新郎就要來了,讓二奶奶和四姑娘說說話,咱們?nèi)デ霸呵魄茻狒[,等著瞧新郎官長什么樣子?!?/br> 一說去看宋家公子,屋里的人都來了興致,除了甄氏外,其他人全都跟了出去。 甄氏坐在王若迎身旁,瞧著今日打扮的美艷動人的女兒,著心里頭既高興又不舍的。 “我的四姐兒就要嫁人了,娘啊著心里頭空落落的?!?/br> 王若迎突然又有些紅了眼眶,再次出嫁和母親分別,竟也有種說不上來的空蕩。今日她出嫁,往后就是宋家婦,如果可以她想一輩子當(dāng)王家的四姑娘。 這時,外面有小丫頭敲門,說大奶奶裴氏找甄氏有事,說是十萬火急的事。甄氏聽后蹙了眉頭,裴氏真是一刻都不消停。本想置之不理,但又怕出了什么紕漏攪和了她女兒大喜的日子,只得站起身準(zhǔn)備去瞧瞧。 “娘去看看,一會再來瞧你?!?/br> 現(xiàn)在屋里就剩她和采佩,采荷早就得了她的吩咐去盯著東院那邊。 王若應(yīng)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若是她將拿口羹都喝了,估計這個時候應(yīng)該已經(jīng)睡暈過去。于是她朝采荷使了個顏色,采荷會意,忙高聲喊了句:“呦姑娘,你怎么睡過去了,這可怎么好??!這可怎么辦,我得趕緊去找二奶奶。” 采荷說完便跑出了五,王若迎把窗戶開了一個縫隙,順著縫隙瞧著院里。就見一個躲在樹后面得小丫頭,聽到動靜后趕緊往東院那邊跑,估摸著是去通風(fēng)報信了。 不多時一身紅嫁衣得王若憐鬼鬼祟祟得進(jìn)了西院,她讓丫頭在門外給她把風(fēng),自己則進(jìn)了王若迎得屋子。 她本以為王若迎應(yīng)該昏睡,沒想到躺在床上得人突然做了起來,她還沒來得及尖叫就被人重重一掌劈在了后脖頸當(dāng)場暈了過去。 ☆、出嫁 王若憐和王若迎的喜服不一樣,想要順利換嫁就必須將兩人的衣服換過來才行。裴氏之前琢磨著讓兩個人穿一樣的喜服,但王若迎的喜服做工精致,和宋家定了日子后就開始做了。 王若憐和白清墨的婚事定的匆忙,這喜服也做不成一樣的,于是王若憐便和裴氏合計,到時候買通全福人在羹里下迷藥,之后在想法子將人全部支走。然后她再過來換喜服,再將昏迷中的王若迎送去東院。 一切都計劃的很好,但他們卻沒有料到這換婚的主意就是王若迎促成的,她早就有了防備。 王若憐的丫頭在門外焦急的不行,她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瞧見有人正往這邊來,便急急的朝里面喊道:“姑娘,你還沒換好衣裳么?” 此刻王若憐已經(jīng)暈了過去,王若迎不敢出聲,怕到時候漏了陷之前計劃的一切都泡湯了。 那丫頭急的直跳腳,在磨蹭下去那些個奶奶姑娘就該折回來了。她緊著就推開門跑進(jìn)了屋里,瞧見床上昏迷的那個穿著的是他們家姑娘的衣服,就知道事已經(jīng)成了。 她趕緊跑到王若迎的身邊,埋怨道:“小姐你也真是的,換好了衣服怎么就不說個話?!?/br> 王若迎沒有回答,而是指了指躺在床上的王若憐,示意小丫頭趕緊將人弄出去。小丫頭會意,也是因為著急并沒有看出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了王若迎的當(dāng)。她和王若迎兩人合力將王若憐扶起,架著送到了后門那里,那里早就等著一個小廝,他受了裴氏的吩咐特意等在這處幫忙的。 王若迎將人交給了小廝,目送著小丫頭和小廝將王若憐又給抬了回去。 王若迎回了自己屋子,這時采佩已經(jīng)回來。她怕姑娘的計劃沒成功,出現(xiàn)了什么紕漏。本著小心謹(jǐn)慎的想法,將王若迎的蓋頭掀開了一角,確定蓋頭下的是王若迎這才放下心來。 王若迎正準(zhǔn)備回到床上坐好,就聽前院有好些個男人大喊聲,聲音大的都傳進(jìn)了他她的屋里:“新郎官來了,新郎官來了!”的聲音。 門突然被推開,就見甄氏和王世榜走了進(jìn)來,后頭跟著的還有一眾女眷。一見王若迎站在地中央,甄氏有些急了,趕緊催促她回床上坐好:“你這孩子,怎么還下地了。新娘子出嫁,這一路上腳可不能沾地,不然不吉利!” 王若迎乖巧的回到床上坐好,嬉皮笑臉的道:“左右我都是在自個屋里,不算不吉利。” 孫薇跟著許多奶奶和姑娘們站在門口,聽到王若迎的聲音后,她頭突然嗡的一聲。為什么新娘子沒有換?她可是親眼看到四姑娘喝下了蓮子羹! 這新娘子沒有換成,那六姑娘豈不是被算計了?東院那邊一定還不知道,到時候六姑娘上了白家的花轎可就完了! 孫薇覺得自己腿肚子有些發(fā)軟,完了!什么都完了!不過現(xiàn)在阻止還來得及,最起碼可以阻止六姑娘上花轎,能挽回一點是一點。 孫薇剛準(zhǔn)備趁大家熱鬧時溜出屋子,給裴氏通風(fēng)報信。但她的動作盡數(shù)都被王若迎看在眼中!王若迎但這一屋子的人大聲喝道:“站??!采佩,讓人把她關(guān)進(jìn)柴房!” 孫薇嚇得不敢動彈,她也想跑可她人在王家的地盤自己又能跑到哪里去?現(xiàn)在孫薇非常后悔,何苦以身犯險,她晚些被抬姨娘又如何呢? 現(xiàn)在真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到最后什么都沒有撈到。 采佩立刻應(yīng)聲,快步走到孫薇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然后招呼了兩個婆子將人按著關(guān)進(jìn)了柴房里。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甄氏隱隱能感覺到那孫薇是做了什么錯事。但現(xiàn)下這么多人瞧著她也不好問,左右這些奶奶夫人也沒見過孫薇,她索性就這般說:“一個犯了事的媳婦子,今個大喜的日子沒空審問她,等婚禮過后再說。讓各位奶奶姑娘們見笑了?!?/br> 女眷們都表示理解,屋里的人哪家沒個使喚下人,這下人們手腳不干凈的比比皆是。他們都以為孫薇是個偷了主子屋里的媳婦子,也都沒當(dāng)回事。 這時外面已經(jīng)熱鬧的不行,王家的兩個姑爺姚清廉和甄九良就如兩個門神一樣堵在西院門口,應(yīng)要新郎官宋傳代說什么催妝詩。 宋傳代其實是文采斐然,但不樂意開金口作詩,便就讓跟著一塊來的趙玄良代勞。宋傳代來娶親,也不過是過過場面,他才懶得開口。但兩個王家姑爺不一不饒,他們認(rèn)死理,非說誰娶媳婦誰作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