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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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其實之前外頭傳言,說咱們家四姑娘和白舉人兩情相悅,其實也不是空xue來風,只不過現(xiàn)在是有緣無分。我聽說呀,白舉人打算去和六姑娘提親,雖然娶不到jiejie,娶了meimei也是好的。這白舉人也是運氣不好,因著咱們二爺?shù)馁Y助所以想娶咱們家姑娘,一是感恩二爺?shù)膸椭?,二來也是瞧中了王家姑娘旺夫的名聲……?/br> 采佩故意說了一大堆,將小丫頭繞的迷迷糊糊的,等她興致起來想要發(fā)問的時候,采佩趕緊又道:“你說說,真是造化弄人,六姑娘其實是想嫁去宋家,四姑娘和白舉人情深義重,這要是換一換就成了。” 那小丫頭眼珠子滴溜溜一轉(zhuǎn),她聽說大爺最近把六姑娘的親事退了。這邊白舉人又要過去提親,若是將此事說給孫薇聽,一定能得不少好處。 最近孫薇得了裴氏那邊不少東西,她都沒有私留,都用來打點丫頭婆子替她注意著消息。這個小丫頭就是她買通的人,幫著她注意王若迎這邊的動靜。 這丫頭最是機靈,但聰明過了頭也不是什么好事。她自個心里琢磨著,采佩是個大嘴巴,也沒什么心眼兒,她說的事情準沒跑。但實際上這是王若迎授意,故意說給她聽好讓她傳到孫薇的耳朵里去。 果不其然,這話一個字不落的全部傳到了孫薇的耳朵里。孫薇趕緊去尋了裴氏,將自己聽到的全部說了清楚,并還幫著出謀劃策:“我聽有小丫頭說六姑娘的親事退了,既然如此,那大奶奶不若就答應了白公子的提親,到時候兩個新娘子一換不就兩全其美。這樣也對六姑娘有利,能確保她穩(wěn)坐正妻之位?!?/br> 裴氏一直擔心王若憐替了王若迎之后,宋家的人會反悔,將王若憐送回來后再娶王若迎。亦或是都娶了兩姐妹,只不過王若憐就只能為妾了。 如孫薇這般主意,到時候兩方新娘換了人,王若迎嫁給白清墨,就算宋家想要王若迎這個媳婦,那也得白家點頭。如此一來,王若迎就不會有任何威脅,他們只要再事后讓王若憐穩(wěn)坐宋傳代的正妻之位就成了。 “你這個注意好,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虧待了你。以后只要你在王家一天,我就會幫你一天,以后絕不會讓你被甄氏欺負了去。” 孫薇趕緊笑著道謝,心里頭高興地跟個什么似得。她硬著頭皮進了王家,想要做王承的妾侍,說不忌憚甄氏這個正妻是假的。之后她幫著裴氏辦成了六姑娘的親事,以后抱上了裴氏的大腿,幫著六姑娘成為宋家的媳婦,討好了她以后也有自己的好日子過。 這邊王家人各懷心思,那邊宋家大院里的宋傳代,此刻正聽著趙玄莨絮絮叨叨說著他未來媳婦的事情。 “那天我的人也是正巧路過,瞧見你未來媳婦正在和白舉人密謀著什么事情。雖然外頭有傳言說,王家四姑娘和白舉人眉來眼去,但實際上那四姑娘曾經(jīng)擠兌過白舉人。聽說白舉人曾為四姑娘尋來簪子,卻沒有得到禮遇,反而被二兩銀子打發(fā)了。我估摸著,你這個未來媳婦可不簡單,看來你婚禮那天有好戲看了。” 宋傳代正依靠在大軟枕上,靠在榻上翻看著手中的書籍,對趙玄莨的話好似沒什么興趣。 “隨他們折騰,反正這是祖父看好的婚事,我娶她不過是不想駁了老爺子的意思?!?/br> 瞧著宋傳代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趙玄莨就覺得有些恨鐵不成鋼。 ☆、同一天出嫁 白清墨的速度也夠快,剛和王若迎說好了后,第二天就請了裴家表哥兒上門去探探裴氏和王襲的口風。 王家東院,裴氏找了裴家哥兒來家里吃飯,王襲也在場,此刻正一邊喝湯一邊聽著裴家哥兒說著話。但聽到白清墨要來提親時,差點沒驚得把糕點盤子摔到地上。 因湯水咽的太急,嗆得他直咳嗽。裴氏幫忙拍著背,嗔怪道:“急什么,慢點喝?!?/br> 王襲緩過勁兒來,趕緊去問:“你說什么?白清墨要娶六姐兒?你沒聽錯吧!不是,我不是讓你小子去攛掇攛掇白清墨,讓他多去見見王若迎,等鄰近她出嫁時,我們再將此事張揚出去,抓她個現(xiàn)行,你表妹以后的路就會走的順遂許多。”讓王若憐做宋家媳婦這件事,可不僅僅只有裴氏和王若憐謀劃著,王襲也參與其中。 裴家哥兒裴正可以說是裴氏這個做姑姑的一手帶大的,和裴氏和王若憐比自己家人還要親厚。對于王若憐以后的事,他自然是會盡心盡力。 “自然是攛掇了,也頗見成效,昨個白清墨就去后門偷偷和王若迎見面。但這些都是小水花,我接下來說的事情才要緊。昨日白清墨來尋我,說了個好主意。他想和六meimei提親,然后讓六meimei和王若迎在同一天出嫁,這樣換新娘不就方便許多。” 之前換嫁之事裴氏聽孫薇說過,她覺得此法甚好。還為來得及和王襲說,侄兒就給他傳信說有了新進展。她就琢磨著先聽了侄兒怎么說,在和王襲說白清墨的事情。沒成想,兩件事其實是一件事,撞到一塊去了。 這廂見王襲這般驚訝的反應,裴氏有些懊惱自己怎么沒事先同他通個氣。王襲多少還有些謹慎,他琢磨了一會兒,這心呀還是有些懸。 “靠譜么,你別被騙了,別看那些讀書人斯斯文文的,其內(nèi)里花花腸子可多了。” “不會,那個白清墨就是個文弱書生,別人的幾句話他就找不到東南西北了。他也沒瞞著我,說王若迎對他情深義重,他為了娶到王若迎也是煞費苦心啊,所以才想到這么一出換婚?!边@些年裴家靠著王家做了不少生意,裴正自小跟著裴大爺走南闖北專會瞧人,他對自己的看法非常自信。 白清墨是個什么人他瞧的真切,絕對是個沒什么城府的人。若是王若迎此刻得知裴正的想法,她一定會被逗笑,裴正卻是瞧走眼了。 裴氏極力想要幫王若憐嫁到宋家去,能抱上宋家這根大腿,那真真是后半輩子不用愁了,跟著女兒沾光,以后他們大房就不會被二房壓著。 見王襲的態(tài)度搖擺不定,她就有些著急,怕到時候在壞了他們計劃的大事。于是趕緊幫著裴正說話:“這件事我也聽孫薇說過,絕對靠譜。到時候讓老爺子同意咱們六姐兒和王若迎同一天出嫁,孫薇會尋機會讓迷暈王若迎,我再弄出點什么事情來吸引注意,甄氏等人一定會離開,然后我們就有了換新娘的機會。” 裴氏將之前和裴正商量的計劃說了個大概,當然,大部分都是裴正的主意。王襲知道他這個媳婦,有時候拎不清總是辦錯事。今個兒有大侄子在旁幫著出謀劃策,王襲這心里便踏實了許多。 “這事我們還需仔細商量商量,這換了新娘子容易,之后怎么讓宋家認下六姐兒卻是個很大的問題……”人送進去容易,留下來難。別在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那真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王襲和裴氏兩口子打定了主意后,便讓裴正去找白清墨通氣。他們怕耽擱了時辰,時間越短越對他們不利。現(xiàn)在離王若迎出嫁就只剩下半個月的時間,她們必須在這之前將這一切謀劃妥當。 次日一早,白清墨攜著白母和一媒婆來王家提親,王家一下就炸了鍋。這白清墨王家的人可再熟悉不過,那可是差點成為了二姑爺,還和四姑娘傳過謠言,現(xiàn)在居然要和六姑娘提親。 “你說白舉人,怎么就非咱們家姑娘不娶了呢?”一個碎嘴子的婆子同幾個丫頭婆子小聲低估道。 “誰知道呢?我瞧著這白舉人不是個良配,這事若是換做旁人,都不會盯著一家的姑娘不放。整個珺安城那么多適齡的姑娘,何苦就要在這一棵樹上吊死?!?/br> “我怎么琢磨著這個白舉人目的不純……” 丫頭婆子們都知道了這件事,正私底下竊竊私語。二房那邊自然是聽到了風吹草動,甄氏聽到后真就是氣笑了,陰陽怪氣的和王承道:“瞧瞧,這就是你之前看中的好女婿人選。這還沒幾天的功夫,見討不到咱們家四姐兒做媳婦了,就去打六姐兒的主意。” 王承臉色不太好看,他當初識人不清幫了白清墨這么個滿腹算計的書生。但事已至此他也沒道理將人撇到一旁,該資助他還會資助他,只不過沒之前那么實心實意了。以前奔著他是女婿的人選,現(xiàn)在是奔著他千萬不要和自己家有任何關系。 他將二姐兒嫁回老家,給四姐兒說了宋家的親事。但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沒成想白清墨居然要娶六姐兒! “不行,我得去瞧瞧,可不能讓大哥犯糊涂?!蓖醭惺亲蛔×耍刹幌M浊迥娴某闪送跫遗?。雖然不是自個的女婿,但也是侄女婿,這怎么也是親戚,想撇干凈那可真是不可能了。 甄氏沒有阻止,她現(xiàn)在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態(tài)度。她沒有想到王承想到的那一層,她只想著自己家四姐兒有了好親事,她才懶得去管白清墨是否要娶王若憐。 不多時,王承黑著一張臉回來了。甄氏沒有多意外,她猜想按照裴氏那個糊涂性子,一定會答應這門親事。 “碰了一鼻子灰?要我說,你就多余去管這些閑事,人家樂意娶樂意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一個做叔叔的管的有點寬了?!?/br> 王承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拿起一旁的小茶壺將里面的茶水一飲而盡。 “你就會說風涼話!我去到時大哥已經(jīng)應了這門親事,大嫂還請了爹出面。最主要的是,大嫂想讓六姐兒和四姐兒同一天日子出嫁。這像什么話!” “什么!”聽到這話,甄氏不淡定了。她就知道裴氏眼紅她女兒說了個好親事,一定會鬧出事端來。退了之前定下的親事,又答應白清墨的提親,這些她都不足為奇。 卻獨獨沒想到,她會弄些事來給攪和她女兒的大喜日子,非要摻和一腳一起出嫁! “她想得美!八成是想借著咱們四姐的風光!”宋家身為珺安城的大戶人家,又是給唯一的孫子宋傳代娶親,這場面一定是風風光光,羨煞旁人。 且她也為四姐兒籌備了好久,裴氏想要借著光讓她的女兒跟著風光,做夢! 甄氏氣的不行,適才是王承坐不住,這回變成她坐不住急的團團轉(zhuǎn):“不行,我得去找爹說說,可不能讓兩個孩子同一天出嫁,這算做什么事!” 王承攔不住,其實也沒想去攔著。撇去他們答應讓王若憐嫁給宋傳代這件事,就說讓兩個姑娘同一天出嫁,這事他也覺得憋著一口氣。于是也任由甄氏去了,自己跟在后頭一起去了東院。 白清墨此刻已經(jīng)離開了王家,但王老太爺和王襲夫婦還留在花廳。甄氏和王承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里頭三個人笑的歡暢,說什么兩個姑娘的婚事都落定了,還都是風光大嫁。 這些話聽在甄氏耳朵里,火氣又上來了三分,她疾步走了進去。這廂顧不上什么規(guī)矩,進去了直接就和王老太爺說:“這件事我可不同意,憑什么要湊到一起嫁,凡事也有個先來后到。六姐兒的婚事是才定下的,自然是要等四姐兒出嫁后在商量日子?!?/br> 王老太爺皺了眉頭,臉上有些不悅。他平時最好面子,馬上就要和宋家做親家了,這鄰里鄰居的都捧著他。這次能夠借著宋家的勢頭,將六姐也嫁出去也是好的,兩個孫女都熱熱鬧鬧風風光光的出嫁,他這臉上也有光。 “這件事我已經(jīng)定了,你這幾天就受累幫著張羅張羅?!?/br> 甄氏有些委屈,平時老爺子就偏疼大房,現(xiàn)下她最得意的女兒要高嫁,這件事他還要讓大房跟著摻和一腳,擱誰心里能好受? 甄氏想要據(jù)理力爭,可王老太爺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他立即橫了站在一旁的王承一眼,不悅道:“好好管束你媳婦,沒大沒小,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爹!是不是見我老了?沒什么用處了?所以那我的話當耳旁風?” 王承最注重孝道,從來不敢忤逆王老太爺。這廂見他有些要發(fā)火的意思,趕緊拉了甄氏離開了花廳。王承無奈,只能事后好好安危安慰甄氏,六姐兒要同一天出嫁就同一天出嫁吧。 ☆、臨近出嫁 王若迎婚事將近,甄氏喜憂參半,高興女兒可以風風光光高嫁宋家,可一想到王若憐要來分女兒的風光,她這心里頭怎么都不舒坦,仿佛堆了一堆的破抹布一點縫都沒有。 而此刻的王若迎呢,就像是個沒事人似的,仿佛馬上要出嫁的人不是她一樣。 “姑娘,你怎么一點也不高興?我瞧六姑娘都要高興壞了,走路帶風的,看到我們這些下人也是和和氣氣,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變的有些不一樣了?!辈膳搴懿唤馔跞粲丝虥]有一點代嫁的樣子,這幾天不是琢磨自己的事,反倒是琢磨如何教訓白清墨和王若憐。 “六姐兒高興,那是因為她不久后就要嫁到宋家去了。”王若迎斜倚在大軟枕上,眼睛微瞇著隱隱有些困意來襲。 采佩知道王若迎的計劃,但還是搞不懂自家姑娘的想法,在她印象里能嫁到宋家去那可是天大的福分。就應該像六姑娘那樣喜不自勝才是,怎滴就這般冷淡呢? 王若迎腦袋有些昏沉,迷迷糊糊想著石材采佩的問題。她其實沒有不高興,只是沒有感到高興罷了。 她對宋傳代沒什么感情,也不想再如上輩子那般滿腔真情付出,最后落得個凄慘的下場。思來想去,嫁到宋家對她來說還是個不錯的歸宿。 宋家在珺安城到頂了,除非宋傳代要去京城做官。不過宋家有祖訓,繼承家業(yè)者絕不可入仕為官。雖不知道為什么宋家會有這樣的祖訓,但這些都和她這個做媳婦的無關。 左右宋傳代是唯一一個男丁,他不會去京城當官。就算以后他回了京城,和上輩子的白清墨一般,嫌棄她這個賤妻另娶他人,她也不會有多傷心。憑著送老太爺?shù)目粗?,她把持著宋家中饋,到時候扯著宋家的大旗,好好經(jīng)營娘給她的陪嫁鋪子。 上輩子她蠢就蠢在將自己的嫁妝變賣,為白清墨置辦宅子,剩下的錢也全都貼補了家用。除了一些金銀首飾,莊子鋪子一樣都沒留下。 以后有了銀錢傍身她就有了底氣…… 想著想著王若迎就感覺自己的眼皮直打架,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朦朧中,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采荷的聲音傳了進來:“姑娘,方公子來信了……” 采佩趕緊示意采荷小點聲:“噓!別嚷嚷,姑娘正睡晌覺呢?!?/br> 采荷這才看到躺在榻上的王若迎,有些懊惱的道:“那我等些時候再來和姑娘說事?!?/br> “就現(xiàn)在說吧,你這一嗓子可是把我的瞌睡蟲都嚇跑了?!蓖跞粲紤械纳炝藗€懶腰,坐了起來,懶洋洋的靠在軟枕上,“適才你說誰來信了?” “是方公子?!辈珊擅Π咽种械男胚f給王若迎。 王若迎突然一個激靈,突然想起方衡曾經(jīng)說過要娶她的話。若是他真的和家里人說通了,要來娶她,那這事可真就變的有些棘手。 王若迎趕緊打開信封,著急的瞧著里面的內(nèi)容。 方衡說現(xiàn)在家中有些事情走不開,讓她且先等等。他從來都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說會娶她就會娶她。 只不過母親不同意她娶個小城出身的商賈女子,緊著就給她定下了金吾衛(wèi)統(tǒng)領的嫡長女。他向王若迎承諾,會盡快推掉這門親事。 王若迎嘆氣,沒想到方衡是真的認真了。竟然真的為了她和家里較真,甚至不惜要退了那么好的一樁親事。 只可惜呀,這輩子的她想得多,遇事總是會先小心謹慎分析利害。早就沒有了上輩子的孤勇,沒了那種為了愛可以不顧一切的勇氣。 方家不是個好歸宿,就算有方衡的愛也不發(fā)突破其他困難。成親是結(jié)兩姓之好,這是兩個家庭的事情,若是婆婆不喜歡自己,往后的日子最是糟心。 “我只當他是一時興起,不曾想他竟這般認真。采荷,你去拿紙筆,我要給方公子寫一封信?!?/br> 采荷趕緊跑去拿來了紙筆,從適才王若迎的幾句話中,她聽出了幾分意思。應是那方公子情深義重,這才讓姑娘唉聲嘆氣。 如今姑娘就要嫁去宋家,這可是個頂頂好的親事。采荷怕王若迎犯糊涂,真的被方小公子迷了心竅,做出什么糊涂決定。 “姑娘,我琢磨著這信還是別寫了?!?/br> 王若迎失笑:“你知我要寫什么,你就勸我不要寫了。我是想告訴方公子,不要在執(zhí)著于我,我就要嫁他人為婦?!?/br> 采荷是見過方衡的,對他的性子也是了解一二,若是信送過去他知道姑娘要嫁人了,還不得連夜趕路來珺安城鬧騰啊。 采荷趕緊阻止道:“那這更不能寫了!” 王若迎沒有停下手中書寫的動作,洋洋灑灑寫下了一頁信的內(nèi)容。大概意思是說,她要嫁為他人婦,承蒙錯愛,是她王若迎沒有福分。 “你不必如此緊張,等我出嫁前一日,你再將此信送出去。就算方公子沖動要來珺安城,我那時候早就是宋家婦?!?/br> 采荷松了一口氣,她自詡自己聰明著,怎么連這個法子都想不到。但一想到那個風度翩翩的方小公子,采荷也覺得有些可惜。 “那方公子赤子之心,難的有那般如太陽一樣的男兒。只可惜姑娘和他有緣無分,不然也是個頂頂好的姻緣?!?/br> 王若迎輕輕一笑,沒有說話。說是心里頭不可惜也是假的,但理智告訴她,有時候有些事不是你想就能做的到,就比如方衡要娶她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