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黃衫此間系親緣文論武論驚宅變
書迷正在閱讀:熙有朝黎、囚鳥[ABO]、龍甲戰(zhàn)神、818那個被我奶大的影帝、反派很生氣、天價媽咪:爹地閃開寶寶來、婚寵無度:這個影后不太甜、我家王爺是妻奴、緣來妻到,掌心第一寵、醫(yī)妃難寵:王爺和離吧!
“阿宏,你該起床了!” 銀鈴般的聲音在耳旁響起,石松宏的意識,漸漸變得清晰。 感覺自己的身體正被人推攘著的他,有些費力的睜開了雙眼。 但在下一刻,自窗外射入的刺眼陽光,又讓他忍不住將剛睜開一半的眼睛合上。 不過,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他已經(jīng)瞧見了呼喚自己醒來的人、究竟是誰。 事實上,即使閉上眼不看,光聽著那熟悉無比的聲音、石松宏也不可能認錯…… 這是一個身著淡黃衣衫、留著短發(fā),十分元氣的少女,她正站在石松宏床邊,面帶笑意。 潔白的面容,淡色的眉毛,挺秀的鼻梁,淡紅的嘴唇,不管怎么看,這都是一個美人。 她叫陳思瑩,石堅和陳姨的女兒,‘金鐘門’的當代傳人,也是石松宏名義上的jiejie。 “義父他不是特意為你準備了早課嗎,怎么還有時間來這里叫我?” 揉了揉眼睛,感覺好了不少的石松宏,伸手將掛在床頭的外衣拿到身前,一邊毫不忌諱的當著黃衫少女的面穿衣,一邊向?qū)Ψ絾柕溃骸鞍?,你的‘金鐘罩’就快突破第五關(guān)了吧?這種關(guān)鍵時候,義父怎么會放你出來,讓你躲懶?要是偷跑的話,還是早點回去吧,免得受罰!” “嘻,你又不是不清楚,除卻你以外,百年之內(nèi),所有修煉‘金鐘罩’的人中,也就屬我的速度最快、天分最好了!早在昨天夜里,我就已經(jīng)鑄就護體罡氣、將‘金鐘罩’推到第五關(guān)的境界了,現(xiàn)在真正是刀劍難傷。往日里,父親老是說‘一線險’和‘鑄氣厄’這兩大難關(guān)有多么麻煩,當初足足阻了他三年之久,讓其不得存進。現(xiàn)在看來,根本就毫無難度嘛……” 見石松宏有些關(guān)切的樣子,黃衫少女笑瞇瞇的,靠的更近了,是將自己那如同白藕一般的手臂,伸到了他的面前,吐氣如蘭:“不信你捏捏看?這個進度,父親也難有什么說道吧?!?/br> “哦,有這么快嗎?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在騙我……” 剛穿好了外衣的石松宏,聽她這么說,也是好奇的很,伸手向其手腕捏去。 但是,他只是剛觸碰到陳思瑩的皮膚,尚未捏動,便感覺到一股沛然大力,驟然反震過來! 啪!rou眼可見的真氣波紋向外擴張、實打?qū)嵉膹椩诹耸珊甑膬筛种干?,發(fā)出一聲脆響。 “唔……” 喉間一聲悶哼,石松宏如同觸了電一般,猛地將右手收了回來。 低頭看去,他卻是吸了一口冷氣。 原來,此時此刻,他右手的拇指與食指,都已經(jīng)紅腫不堪,如同蘿卜! 以真氣震蕩產(chǎn)生的罡氣,反彈一切外力,這確確實實是第五關(guān)‘金鐘罩’的表現(xiàn)! 但很明顯的是,陳思瑩由于剛剛突破,并沒有控制自己護身力量勃發(fā)的經(jīng)驗,傷到了他。 “你沒事吧?” 見石松宏的手一下子變了樣,本來只想獻寶的陳思瑩頗為緊張。 她低著頭,沒了先前那副興高采烈的樣子,顯然是在為自己剛才的反應而感到內(nèi)疚。 “不,這不是你的錯!我卻是忘了,我已經(jīng)沒了真氣護身……” 輕輕揉.搓著自己的兩根手指,石松宏一臉的平靜,不像是生氣的樣子。 “你前兩日才跟我修煉出來的‘金鐘罩’第三關(guān)的功力,又沒了嗎?” 見他這么說,陳思瑩是抬頭看其,卻發(fā)現(xiàn)石松宏的身體確實不像是有武藝在身,顯得虛弱。 她不免皺了皺眉,即使這樣的情況從小到大、已見過多次,陳思瑩依舊感覺匪夷所思、 畢竟,對習武之人而言,渾身上下最重要的、莫過于丹田之中所儲存的真氣了!古今往來、莫論威力大小,一切武學,都是以此為基礎(chǔ)的。雖然在江湖傳言中,有數(shù)門邪功可以通過各種方式,奪取他人的真氣為己所用,但也做不到將對方辛辛苦苦鍛煉多年的rou身變回尋常。 不得不說,石松宏自幼而生的那個夢境,實在是太詭異了! 可惜,他無法說出其中所見一二,否則的話,就是再困難,石堅也會為他想法子解決…… “恩,這么多年來,我也算是習慣了,倒沒什么大不了的。” 石松宏點了點頭,算是承認:“我算是十分慶幸,這個夢只奪取我的功力,并無其他影響。” “那已經(jīng)夠壞了好不!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你說不定,早就成為江湖上少有的高手了?!?/br> 陳思瑩自然很清楚,只用幾天的休息時間、便能將‘金鐘罩’從無到有,修煉到第三關(guān)境界的石松宏,天分究竟有多么恐怖!即使自己這種受父親稱贊、少有的武學天才與之相比,也是云壤之別:“要是按你初時修煉的進度來算的話,現(xiàn)在就是問鼎‘五絕’,亦不是難事!” “武功再高又如何?我之修煉,并非為了力量,而是追求它那強身健體的功效罷了……” 石松宏倒是看的很開,或者說,他不能不讓自己看的開一點:“還是梁先生說的對,即便你神拳無敵、將武學練到了登峰造極又如何?就算是當今武林之中號稱‘五絕’的那幾名超級高手,也終究敵不過洋鬼子的槍炮!‘南劍’做不到,‘東凰’做不到,‘北丐’做不到,‘西魔’做不到,‘中圣神’也做不到!他們到底是血rou之軀,饒是可以憑借護體罡氣、短暫的抵擋火.槍和大炮的威力,但水滴石穿,待得其真氣消耗殆盡,也不過一個‘死’字。全盛時期的義父夠厲害吧?第六關(guān)境界的‘金鐘罩’,五十年來最強的橫練者,還不是被粘桿處那幫閹狗用火.槍排陣的法子破了罩門,否則的話,怎么會幾招之內(nèi)、便敗于李憐英的‘紫禁皇拳’之下,落得身受重傷、直至今日都還未恢復往日神功?這個國家,已經(jīng)腐朽了,是從根子底爛掉的!要讓華國人不再受那些洋鬼子的欺凌,我們不能期待朝廷,唯有自強!這個自強,并不是說一定要學武從軍。就算是白蓮教主‘中圣神’,也無可能在現(xiàn)代化的萬軍之中左右戰(zhàn)局。不過,文人的筆桿子,卻是能夠發(fā)揮出遠勝于他的作用,喚醒華國人沉睡已久的血性!正因為如此,我才不會為了我的功力的失去而懊惱、我才會跟著梁先生學習?!?/br> “聽起來似乎很厲害……” 石松宏說了一大堆,可陳思瑩明顯不懂得他的意思。 “好了,我們還是先去吃飯吧!” 見她一幅迷茫的樣子,石松宏不免覺得好笑:“我已經(jīng)聞到了福嫂煮的粥的香味了?!?/br> “恩,福嫂煮的粥,確實最好吃了……” 見話題被轉(zhuǎn)移,陳思瑩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我昨晚練功沖關(guān),現(xiàn)在正好肚餓?!?/br> “那就走吧。” 當即,甩了甩依舊紅腫不堪兩指,石松宏是拉起她的手,掀開簾子,向堂屋走去。 ——作為武林中頗有名氣的高手、一流的人物,石堅哪怕落魄了,手中也不會乏了金銀。 向來以義氣著稱的他,自然不愧虧待冒著生命危險,駕車載他一家自京中逃出,來這偏僻的佛州定居的仆人‘阿?!?!當年逃難至此之后,石堅不但贈予了阿福大量的銀子,還撕毀了他的賣身契,還了對方自由之身。但是,身為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阿福卻也有著自己的堅持,是忠心不該,鐵了心的要跟著石堅身邊。在多次勸退無效、莫可奈何的情況下,石堅也只得默認了這件事,但從此以后也不再將阿福作為仆人看待,而是待之以誠,當做摯友! 本來作為一個自幼凈身、卻未能如愿以償入宮的閹人,阿福是無意娶妻的??上ш愐逃袀€習慣,向來喜歡做這個媒人,是為他多番物色,找了一個心地善良、手腳勤快的寡婦為妻。這個人,便是石松宏口中的福嫂了。自那日大婚后,阿福的笑容就是漸多,也更加的忠心于石家。而他的夫人福嫂則專門負責照顧身體虛弱的陳姨,作為保姆,做些洗衣做飯的活計。 而石松宏和陳思瑩兩人的早餐,一般也是由福嫂來準備的。 這并非什么嬌氣,而是因為他們一個習武、一個修文,確實沒有太多的時間來做瑣事。 “嘻,福嫂你做的飯,果然還沒吃、就讓人忍不住了?!?/br> 坐在桌上,看著還在上菜的福嫂,陳思瑩笑容滿面:“你的手藝,可比一些大廚好多了!” “小姐你就別夸我了,自己的那點破手藝,我還不清楚嗎……” 嘴上自謙,可福嫂臉上的笑容卻是未曾褪去、當即,她是用瓷碗,為陳思瑩和石松宏各自盛了滿滿一碗新鮮熬制的白粥:“來,你們趁熱喝!特別是小姐,我聽到你昨日夜里在天井那兒通宵練功的動靜,想來也是累了、乏了、餓了,我特意為你多煮了不少,且多吃點便是?!?/br> “謝謝福嫂?!?/br> 陳思瑩倒是沒什么大家閨秀的樣子,喝起白粥來,比石松宏快多了,看來確實餓了。 至于石松宏,倒是不比她,是一口一口的喝著白粥,不時夾些福嫂自制的小菜入口。 不得不說,福嫂確實過謙了,她這一手熬制白粥的手藝,看似簡單,鎮(zhèn)上卻無人能及…… 很快,飯畢,石松宏和陳思瑩二人是幫助福嫂收拾和洗刷了碗筷。 陳姨還沒有起床,她的病尚未好,一般來說,都是福嫂將飯食送到她的床前。 為了不打擾到她休息,石松宏和陳思瑩二人自其屋前經(jīng)過時,都是刻意收斂了腳步聲。 他們二人輕輕的走著,直到出了石宅的大門,方才隨意起來,不再有所顧忌。 今天石松宏要去鎮(zhèn)上‘梁先生’的學堂聽例課,而陳思瑩純粹是閑的沒事,也隨他同去。 作為佛州的一大鎮(zhèn)之一,北峰鎮(zhèn)人口尚多,有二萬余人,方圓十數(shù)公里都在其范圍之內(nèi)。 而‘梁先生’的學堂,位于該鎮(zhèn)的西南部,與石家居所有數(shù)千米路途,并不能算近。 往日里,石松宏自家到學堂,須走上一炷香的時間,今天有陳思瑩同行,那就更顯得慢了!經(jīng)常在家修煉武功、出門時間極少的陳思瑩對很多東西都是很好奇的,往往走不了多遠,就要拉著石松宏的袖子讓他停下來,看一些稀奇的事物,待好奇心得到滿足了,再繼續(xù)前行。 所以了,走走停停,當一臉苦笑的石松宏來到‘梁先生’的學堂前時,已是錯了時辰了。 不過,‘應炳堂’門上所貼的那一張紙,卻讓石松宏不再擔心被先生責罰了。 “梁先生家中有要事,昨晚便回去了,歸來時間未定?” 仔細的看著白紙黑字,口中低聲念著,石松宏的眉頭微微皺起,顯然有些不快。 但與他不同的是,一旁的陳思瑩卻是喜笑顏開。 畢竟,跟著石松宏來學堂念書,本就不是她的本意,不為其所喜。 現(xiàn)在‘梁先生’有事歸家、學堂關(guān)了門,這對陳思瑩來說,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既然梁先生不在,你就陪我練功吧!也好讓我早日掌握護體罡氣的收發(fā)……” 晃了晃自己的小拳頭,陳思瑩對石松宏如此說道:“這樣的話,我就不會再傷到你了?!?/br> “不了,前日學的東西,我還想溫習一下!” 石松宏搖頭表示拒絕,從背后的書囊中掏出一本青卷。 他也不怕臟,是直接坐在了學堂門前的石階上,自顧自的看了起來。 “切,真是無趣的書呆子。” 見他這個樣子,陳思瑩有些不開心。 在她看來,這是因為石松宏昨日才被噩夢奪取了剛修煉出來的功力,心灰意冷的緣故。 不過,事實上,事情并不如她所想象的那樣。 這單純的是因為在石松宏眼里,梁先生所教導的那些新奇東西,比武學更有吸引力罷了! 近午的陽光十分強烈,但梧桐樹的樹葉,卻給了石松宏二人很好的遮蔽。 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點點斑斑照在地上,已無了最初的毒辣,而是變得柔和起來。 借著這明光,石松宏默默的讀著手中的書卷,時不時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而在他身前,蟬鳴聲中,黃衫少女正在學堂前的空地上,一板一眼的練著一套拳法。 這是一幅極靜極動的畫,也是一幅和諧的畫…… 砰! 隨著一聲脆響,陳思瑩打完了家傳的‘達摩伏魔拳’。 這最后一式,氣息震蕩,是引得她面前的梧桐樹為之顫抖,樹葉灑落。 看來,她是武學天才,光論天賦、只遜色于石松宏的這一點,確實不假。 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將剛剛突破、膨脹的厲害的功力收斂,實在難能可貴! 見到自己的護體罡氣收發(fā)自如,陳思瑩面上一喜,張了張口,似乎想對石松宏說些什么。 可就在這時,突然,一聲高過一聲、接連的驚天巨響,是從遠處傳來! 轟隆隆…… 這可不是夏雷! 放下手中的書卷,石松宏和陳思瑩抬頭望去,卻發(fā)現(xiàn)滾滾濃煙沖天而起。 在這一瞬間,他們二人的臉色,都變得極為難看。 因為…… 那是‘家’的方向! (ps:本書中‘五絕’并非原創(chuàng),而是出自港漫《義勇門》。本卷會涉及到不少港漫內(nèi)容,大部分是玉皇朝的,希望大家能看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