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中) 是你的話,沒關(guān)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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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喬念被困在噩夢醒不過來,她緊緊攥著手里的被子,努力想要自己能夠清醒一些。 “不要……”她迷迷糊糊的說著:“求求你,不要傷害他……” 這個他……是誰? 厲曜并沒有睡著。 他有很多話想對喬念說,可是她太累了,靠在他懷里很快就睡著了,厲曜則側(cè)身將她半抱在懷里,低頭看著手里的文件。 如果按照一開始說的,處理完工作才來看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會一個人坐在露臺哪兒一整天。 跟她在一起那么長時間,喬念幾乎很少做夢,或許有,只是從沒有跟他說過而已。 至于噩夢…… 厲曜低頭看著眉心深鎖的喬念,隨即,湊過去吻在她的額頭上,小聲叫著她的名字:“念念……” 他怕嚇到她,也不敢把她叫醒,只能慢慢的安慰著她。 “別怕念念,我在呢?!?/br> 喬念好像聽見他的聲音了,抓住他的手,緊緊攥著:“你離開我好不好……” “念念……”厲曜眉心微微擰著,聲音里透著些許不耐煩。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她到底是多希望離開他? 厲曜垂眸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寬大的手掌溫柔的輕拍著她的后背,緩緩的給予她安慰,希望她能從噩夢中醒過來。 但,又不知道醒過來的她看見他在,是否又能睡得安穩(wěn)。 喬念覺得自己好像墜入無邊無盡的黑洞里一樣,她努力想要抓住一些可以給她依靠的。 那讓人窒息的黑暗里伸出一雙雙的手,一張張溫暖的臉。 她曾經(jīng)有過短暫停留,可最終還是錯過了。 最后,好像有一雙手曾托住過她不斷下沉的身體,可最后,那雙手,那個人,漸漸跟她一樣,不斷的墜落,下沉。 漫長的,好像永無止境的失重感…… 如果墜亡是她上天給她的既定的結(jié)局,她是不是不應(yīng)該牽扯任何人? 你離開我好嗎…… 離開我…… 然而,他只是看著她笑,接近著,靠近她,將她擁在懷里…… “??!” 她措手不及的從噩夢中醒來,然而睜開眼看見厲曜的那一刻,情緒極盡崩潰,此刻的喬念,像個受傷的小獸一樣蜷縮著身體,手臂緊緊抱雙膝,腦袋深埋在臂彎里。 厲曜伸手將她拉到懷里,她身體上的僵硬與抗拒他都能清楚的感覺到,但他卻只能視而不見。 總不能放著她不管吧? 他想,他大概,永遠都不能再對她視而不見。 “別怕,沒事了。”厲曜輕輕的拍著她的后背,小聲道:“就是一個很不好的夢而已,只要醒過來就沒事兒了。” “厲曜……” 自從紀北跟喬顏的訂婚宴之后,喬念已經(jīng)很少主動跟他說話了。 “恩?” 他盡可能的讓自己聲音平緩溫柔。 “我好怕……” “怕什么?” 喬念咬牙克制著聲音里的顫抖,好久,聲音僵硬而沙?。骸拔液α思o北跟喬顏,我不能,再傷害你……” 厲曜手上的動作稍稍頓了頓,遲疑了好一會兒才道:“那你別離開我,這樣,就不會傷害我了?!?/br> 他說的輕描淡寫,但喬念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卻狠狠的用力。 她力道不重,只是指甲忽然刺在皮膚上,疼痛來得有些始料未及。 厲曜稍稍舒緩了一口氣,隨即吻了吻她頭頂柔軟的頭發(fā),緩聲道:“我不是紀北,更不是喬顏,我可以保護你的,相信我好嗎?” “我說的是我,傷害了紀北跟喬顏,不是別人,是我!” 她抬頭看著厲曜,一字一句的重復(fù)著。 厲曜看著她,沉默了一會兒,才又笑著開口:“沒關(guān)系。” 是你的話,沒關(guān)系的。 喬念無比絕望的閉上眼,她甚至都不敢看厲曜的眼睛。 厲曜再次將喬念抱在懷里,下巴深埋在她頸窩處,好一會兒,緩著聲音道:“自己都顧不過來了,還顧著我?念念,顧此失彼,可不是你的作風(fēng)啊?!?/br> 還是說:“我比你自己還要重要?” 他希望是這樣的。 因為在他心里,喬念也一樣重要。 而他們之間,需要這種平衡。 然而,喬念卻沒有回答他。 畢竟,她從來沒在這些事情上在意過。 誰對誰好多一些,誰的付出少一些,她已經(jīng)沒什么好不平衡的了。 習(xí)慣制衡,最終的結(jié)果,只有失衡。 ………… 第二天。 喬念晚上睡得很不安穩(wěn),厲曜也不能幸免,不過她在, 其他的就不重要了。 她還在睡,厲曜便早早的起來做早餐,快做好的時候,喬念也醒了。 這棟別墅只是很普通的別墅區(qū),比不上厲曜在帝都的私家別墅區(qū),只不過,從樓上下來,看見厲曜在廚房準備早餐,有那么一瞬間,喬念覺得自己已經(jīng)回到了帝都別墅。 好是這樣,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可,怎么可能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呢。 只不過厲曜是他自己口中的聰明人,會讓自己受傷的事情,他從來都不會做,或者說,根本不愿意記得。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他那樣的啊。 喬念站在樓梯口看著她,忽然想起她昨天晚上做的那個夢,夢里,最后那張看著她笑的臉變得支離破碎。 不是紀北,不是厲曜,更不是莫昇。 那是一張看起來極其熟悉的臉,好像日日相對一樣,但他身上沒有厲曜的柔和與縱容,更沒有他的不擇手段。 喬念覺得,那張臉上的表情,即便是繃緊了臉不笑,也是有溫度的。 他曾經(jīng)期盼過,但最后,那張充滿盼望的臉,被她狠狠的甩在身后。 時間太久,久到,她甚至都想不起來他的臉。 所以,在夢里,她會覺得那張臉與厲曜相似,沒有任何緣由。 厲曜抬手看了看時間,覺得她該醒了。 哪怕她還沒睡醒,哪怕她很累,也不能任由她睡那么長時間。 轉(zhuǎn)身從廚房走出去,抬頭卻正對上喬念凝視著他的視線。 厲曜有一瞬間遲疑,不過片刻后,也回過神,邁開修長的腿朝她走去。 然而當(dāng)他走到她面前的時候,喬念也從樓梯上下來了。 這段時間,她也算是度了個不長不短的假,只不過除了在房間里,哪兒都沒去過。 她穿著居家服,松松垮垮的,只為了舒服,頭發(fā)隨意的綁在腦后,看起來溫婉又恬淡。 厲曜嘴角揚了揚,隨即,漫不經(jīng)心的笑著:“吃點東西吧?!?/br> 喬念的確有些餓了,所以,也沒拒絕。 任由厲曜牽著她去餐廳坐下,看著他把已經(jīng)做好的早餐端上來,視線落在手邊的那一碗清粥上,好一會兒,緩聲道:“我們什么時候回去?!?/br> 厲曜眼眸微微斂著,聽見她說這話的時候不動聲色的勾唇笑了笑,然后將手里的勺子跟筷子遞到她手里:“吃完早餐就回去,”然后,抬眸看向她,柔和一笑:“好不好?” 他話里,對喬念,無時無刻不是遷就。 喬念深吸一口氣,舔了舔嘴唇,最終,笑著點頭答應(yīng):“好?!?/br> 好。 厲曜滿意的笑著,夾了一筷子清爽開胃的小菜放到她勺子里,看著的她的時候滿眼寵溺:“那快點吃。” 他轉(zhuǎn)頭看向露臺的方向,不動聲色的舒緩了一口氣,隨即轉(zhuǎn)頭看向喬念,意有所指的說了句:“這里的確挺適合度假的。” 說著,眉眼微抬:“等以后有空了,我再陪你過來住一段時間?!?/br> “不用了?!眴棠顜缀跸胍膊幌氲木芙^。 厲曜嘴角微微掀了掀,輕慢而又執(zhí)拗:“那你會陪我過來嗎?” 喬念抬頭看向他,眼底一閃而過一抹清寒,不過很快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你真的想過來嗎?” “不想?!眳栮谆卮鸬臎]有任何猶豫。 喬念不由得嗤笑一聲:“那為什么非要問?” “念念,我是男人,你總得讓我消消氣吧?”顯然,厲曜沒什么好隱瞞的。 喬念無可奈何的扯了扯嘴角。 是啊,他不僅是個男人,還是個很聰明的男人。 他知道什么時候該計較,什么時候不計較。 他說她信他。 所以,他從來都不再那些事情上計較。 但,他也該計較。 想來是個男人都無法容忍他的妻子跟別的男人串通起來從他身邊逃走,所謂的相信,是不懷疑她對他有任何不忠。 而是因為她想要逃離他,且還是跟另一個男人合謀,而氣憤。 所以,應(yīng)該的。 諷刺還是警告,都是應(yīng)該的。 喬念牽了牽唇角,無聲的笑著:“隨你?!?/br> 厲曜總算是滿意了。 喬念也沒在說什么,低頭吃自己的。 這段時間,她不可謂不精疲力盡。 厲曜的手機就放在手邊,手機鈴聲忽然想起來,喬念嚇了一跳。 他看著她笑,甚至還帶著些幸災(zāi)樂禍。 喬念無語的牽了牽嘴角,也沒多說什么。 厲曜拿起手機看了看,肖離兩個字是他始料未及的。 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會找他的人,會通過他找喬念的人多是,顯然,肖離不是其中之一。 接通,他還沒來得及說什么,那邊便直接道:“厲總,聽說喬念小姐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