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百日散,百日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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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劉筌又生了兩個兒子。 如今冠軍侯回京,兩名庶子卻留在了南邊建功立業(yè),而平氏所出的那一位只在朝堂上掛了一個虛職。 而平氏之子劉安已經(jīng)有嫡子兩名 就是劉河云與劉衍之,二子聰慧,很得老侯爺喜愛。女兒劉敏芝又是皇妃,劉筌更不能做出寵妾滅妻之事,只能暗地里對周氏和兩名庶子多加拂照。 畢竟,在南邊這些年,陪著他的是周氏,承歡膝下的是周氏的兒子,親疏一聽便知。 正因為如此,平氏已經(jīng)是祖母級別的人了,卻依舊靜不下來,處處想方設(shè)法的壓制周氏。 畢竟,侯爺?shù)木粑恢挥幸粋€,百年之后那必須是她兒子的??墒撬哪莻€兒子實在太一般了,饒是平氏自己也感到不安。 孟良辰趴在桌子上,眸子里精光一閃:“怎么個一般法?” 小六道:“聽說是一個極老實的人,上有侯夫人壓著,下有母老虎跟著……”話畢,下意識的看了他一眼。 他佯裝不知,伸手在桌子上叩了叩道:“原來是個懼內(nèi)的?!?/br> “可不就是懼內(nèi),他夫人說動他不敢言西,連抬舉的姨娘也不敢找那顏色好的。府里的事情向來是侯夫人平氏說了算 可是院子里的事情就是他媳婦說了算,連兩個兒子他也做不得主?!?/br> 孟良辰道:“真可憐啊,他可是未來的冠軍侯,怎好活的這樣憋屈呢?小六,你說耶是不是該幫他一幫?” 小六笑嘻嘻的回答道:“二爺熱心腸,這位劉大爺也著實可憐,能幫忙自然是幫幫最好?!?/br> 孟良辰又問道:“爺聽說冠軍侯世子昨日伴駕時驚了馬?” 小六點點頭:“回二爺?shù)脑?,不僅驚了馬,人和馬都沖進了什剎海,還傷了人,太醫(yī)院的人耗了一夜也沒有起色,據(jù)說是兇多吉少了?!?/br> 孟良辰道:“這樣啊,你想辦法告訴孟璋一聲,冠軍侯府既然已經(jīng)亂了,那便讓他更亂一些。平氏不是與周氏不合么?她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說不定就便宜了周氏的兒子,孫子再爭氣,終究是差了一輩的。” 小六是個聰明的,孟良辰這樣一說他立刻會意 應(yīng)了一聲就出去了。少時興沖沖的回了院子,只道一切都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 用過午飯,孟良辰不顧元寶阻攔,帶著小六和銀哥出了王府。 到了在水一方的門口,孟良辰又突然改變了主意,對著小六道:“你去幫爺打聽打聽,這附近有沒有鋪子要盤的,爺要買下來。今日就先不約冠軍侯世子了,爺要去國子監(jiān)與同學(xué)聚聚?!痹挳?,帶著銀哥搖搖晃晃的就朝國子監(jiān)走去。 昨日重陽登高,今日國子監(jiān)已經(jīng)開課,此刻晌午剛過,管長寅等在學(xué)舍里隨夫子學(xué)制藝,孟良辰有假,所以直接打發(fā)小廝去了學(xué)舍外面等著,自己則后面的落花亭。 等了約摸半個多時辰,管長寅與許綸平才姍姍來遲。 “良辰兄這是大好了?” 孟良辰搖頭:“原是大好,現(xiàn)如今卻不好了。” 許綸平眉頭一擰:“良辰兄此話何意?” 孟良辰卻不回答,而是轉(zhuǎn)移了話題:“我在家躺了這些天,整個人都朽了,今日難得溜出來,二位若是有空,咱們?nèi)ピ谒环骄劬???/br> “良辰兄相邀,豈有不應(yīng)的道理?!惫荛L寅與他熟識,深知他的性子,做不來那些徐來晃去的事情,既是開口相邀便是誠心實意。 三個人帶著小廝便出了國子監(jiān)。 幾人來京城時日不長,卻已是在水一方的常客,進了樓,無需小二帶路,輕車熟路的就上了二樓進了雅間。 “今日我做東,慶祝良辰兄康復(fù)?!?/br> 孟良辰看了許綸平一眼:“謝了!” 上了菜之后,管長寅便又拉開了話匣子:“太醫(yī)院的人折騰了一日一夜,劉府那位世子爺怕是真的不好了?!?/br> 孟良辰問:“宮里怎么說?” 管長寅看了許綸平一眼,許綸平開口道:“圣上命大理寺和刑部徹查,大理寺卿張固安和刑部尚書平琚煢連夜審了不少人,還打死了兩個。死的那兩個都是御馬廄里的看馬倌,那馬兒的尸體并沒有異常,身上也沒有傷痕,可以說一無所獲?!?/br> 孟良辰的嘴角閃過一絲冷笑,很快便恢復(fù)如常。 “先是我倒霉,接著又是冠軍侯世子,若不查個明白,日后誰還敢碰那些長毛的畜生?!?/br> 話畢,抬起酒盅道:“不說這些了,天塌下來自有高個子頂著,朝中那么多的人才,這些事情自有他們?nèi)ao持,我們還是做好自己分內(nèi)的事情,活好當(dāng)下?!?/br> 管長寅卻沒有舉杯,看了他一眼道:“你尚未痊愈,還是以茶代酒吧!” 話畢,開口問外間的小二要了茶具和大紅袍,袖子一拂開始煮茶來。 一時間,只見一雙修長的手指在裊裊白霧中快速的舞動,著實賞心悅目。 茶還未入口,香氣已經(jīng)溢出,饒是孟良辰這個不懂茶的也聞出了幾分茶香味。 抬起茶盅輕輕一嗅,仰頭就是一大口,放下杯子笑道:“我就是個俗人,除了口渴便再不碰茶,總覺得這茶苦澀,只有每每長寅兄烹茶,我才能嘗到茶之甘甜?!?/br> 管長寅舉杯:“良辰兄謬贊了!” 茶杯還未舉至唇邊,對面的孟良辰突然起身,大喝一聲:“不要……”話未盡,管長寅和許綸平還未反應(yīng)過來,人已經(jīng)軟軟向后倒去。 管長寅一愣,而后猛然將手里的茶盅丟出去,身旁的許綸平道:“長寅,這茶有問題!”話畢,捂著胸口癱坐在地上,一臉的大汗,面色發(fā)白春發(fā)紫。 管長寅一把拉開房門喊道:“阿貴,快,快去尋大夫!” 一時間,整個在水一方的人沸騰了。 刑部的人來的特別的快,少時功夫,身穿黑底紅邊長衫,頭戴同色帽子,手持繡春刀的捕快就到了,將在水一方圍的水泄不通。 管長寅被帶走了,許綸平和孟良辰二人被送進附近的醫(yī)館。 阿貴跑的快,去尋了大夫就再沒有回來,看著刑部的人帶走了自家公子,他直接拐去了右相府。 而銀哥則寸步不離的守著孟良辰,至于回府報信一事,自有小六去做。 孟良荀來的也快,回府的時候孟良辰就已經(jīng)出門,他放心不下便讓朱筆一直跟著,朱筆可是一直在在水一方外守著的。阿貴從樓里沖出去的時候他就意識到不妙,早早的就回府報信了。 在水一方斜對門就是回春堂,回春堂的杜老大夫在京城頗有聲望。 孟良辰和許綸平一送進去之后老大夫連脈都沒有搭,直接便吩咐道:“多兌些鹽水來催吐,而后熬解毒湯,要快!” 話畢,藥房的伙計已經(jīng)將鹽水送過來,杜大夫直接叫了兩個人,吩咐道:“灌下去,多多的灌,而后再催吐?!?/br> 伙計和幾個弟子遵照他的意思在那里忙碌,他自己也沒能閑著,拿紙?zhí)峁P刷刷的寫著方子。 一張方子尚未寫完,孟良荀已經(jīng)到了。 “老大夫,不知舍弟如何了?究竟是中了何種毒?” “百日散,百日死,中者面白嘴紫,七竅有血,百日流盡而亡。老夫先用鹽水催吐,而后再用解毒湯,再用金針刺xue,如此減輕毒素 控制毒素擴散,而后再做進一步診斷?!?/br> 孟良荀點點頭道:“如此倒是麻煩老先生了?!奔热贿@位老大夫有法子,那他也不必再進宮去要太醫(yī)了。太醫(yī)院那幫子人本領(lǐng)是有,可都過于中庸。 杜老大夫不再理會他,埋頭做事。他踱步進了隔間 ,孟良辰和許綸平并排躺著,幾名伙計已經(jīng)抬著穢物朝外走了,想來是催吐已經(jīng)完成。 他進了隔間,低頭看了孟良辰一眼,伸手從袖中拿出一物迅速的塞進孟良辰的嘴里。 做完這一切之后,外面一陣喧嘩 ,長寧侯府和定遠侯府的人到了,卻被梁王府的侍衛(wèi)攔在了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