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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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姚氏,孟良辰與自家兄長閑聊了幾句,而后便抱著新得的見面禮回了章華院。雖說他心里早已經(jīng)過了年齡,可是面子上總要做的,一回院子就叫了院里伺候的幾個人興致勃勃的拆自己的見面禮。 舅舅長寧侯送的是一塊翠洗,很完整的一塊,半點沒有痕跡,看那色澤怕是價值不菲 還有一個白玉筆架。 舅母姚氏送的是一整盒的寶石,皆有拇指大小,白的,綠的,藍的,紫的,一打開盒子簡直要閃瞎人眼。 元寶銀哥還好,朱砂和青黛本就是姑娘家,最喜歡這些東西,驚嘆之色溢于言表。 孟良辰看在眼里,心中頓時有了計較,只讓元寶把另一只盒子收了起來,自己則抱著裝著寶石的盒子去了內(nèi)室。 第二日,劉福來差人去各府送花帖,他便差了小六,讓他想法子不要驚動別人,將一封信和那盒子寶石送去了舒府曲園,親手交到了舒清莞的手上。 舒清莞接到這個自稱孟二爺小廝的人送的東西一臉懵,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已經(jīng)不見了,更不消說是拒絕或者還回去了。 偏偏她還不能露出半點異色讓丫頭發(fā)現(xiàn),只能小心翼翼的將盒子連同那封信帶回內(nèi)室,將人都遣了出去。 孟二爺,她腦子里一閃便想起來是誰了。 那人前幾日才翻了院墻半夜三更的來了一趟,如今又讓人偷偷送信送東西過來,究竟要做什么? 將盒子放到一旁,先拆了信,一眼就瞟到了前面的題名:“莞莞!” 她手一抖,生生忍住了將信撕個粉碎的沖動,這人以為自己是誰,雖有恩情在,但是他們不熟。長這么大,除了父親這樣親昵的稱呼自己,他還是頭一個。 而后便是一句“莞莞應該不介意我這樣稱呼你吧?畢竟我們可是患難之交,也算得上是朋友了?!?/br> 舒清莞抿嘴,一張小臉繃的緊緊的。誰說不介意,她非常介意。 而后又是一連串的話,無非就是委婉的表露心跡,毫不吝嗇贊美之詞將她夸贊一番,然后才提到那個盒子。 據(jù)說是長寧侯夫人送的,說是要他送給自己的妻子,而后他毫不猶豫的就讓人送給了自己,無言之間露出勢在必得的架勢。 舒清莞捂臉,她過年之后出了正月才十二,算上虛歲也還有兩年才及笄,壓根就沒有考慮過婚嫁一事,突然被人這樣直白的提出來,一顆小心肝亂跳個不停 好在她并沒有失了分寸。 信的最后孟良辰又寫了花宴一事,說是給府上送了帖子,讓她一定要來云云。 舒清莞撇嘴,點了燈,將信直接燒了,而后打開盒子看了一眼,還未來得及驚嘆便聽見大丫頭葡萄在外面說話:“三公子,姑娘在屋子里看書,不許奴婢等打擾?!?/br> 聽見葡萄的聲音,舒清莞將那盒子迅速合起來,起身落落大方的迎了出去。 “三哥!” 舒璉揚起手里的帖子晃了晃:“給你送好東西來了,省的你抱怨日日窩在府里悶的慌。” 舒清莞笑著道了謝,將他讓進屋子里,讓葡萄上茶水,手中的盒子卻是給了酥梨:“先幫我收著,閑了我要看的。” 酥梨不疑,笑著應了,抱著盒子退了出去。 兄妹兩個在屋里坐了,舒璉這才道:“梁王府的花帖,說是純溪長公主和昭華郡主cao持的,祖母本來是不想應的,可是卻又不得不應,我自告奮勇的來給你送帖子了。” 舒清莞笑瞇瞇的應了,問道:“到時候大哥和三哥都去嗎?” 舒璉點點頭:“當然是要去的,連同二叔父家里的秉承二哥也要去的,祖父一向?qū)魇雷淤澴u有加,只是我們平時來往的少,眼下正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更何況,我們能收到請?zhí)?,宮里那幾位怕是也不會少?!?/br> 舒清莞點點頭,有些心不在焉不期然又想起那盒寶石,五顏六色的晃的人眼花,連心都晃的有些亂了。 花宴定在十月二十六這一日,除了偶爾會有一絲寒風刮過陽光不錯,倒也算得上是極好的天氣。 天才剛剛亮,梁王府的側(cè)門便打開,府里的人團團忙碌起來,大總管劉福來更是恨不得生出八只手來。 孟良辰今日沒有出門,而是早早起身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洗漱之后換了一身白袖青底的新衣裳等著約好的人上門。 剛剛用過早飯,管長寅和許綸平就上了門,同行的還有五皇子孟朝惜,以及幾位面生的少年。 人剛剛出現(xiàn)在章華院門口孟良辰就迎了上去,抱拳彼此見了平禮之后伸手拍了拍管長寅,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而后又看了許綸平一眼道:“綸平兄身子可大好了?” 許綸平挑眉:“不好能來赴宴?”話畢又道:“怎么,就堵在院子門口說話,不請我們進去?” 孟良辰干笑兩聲道:怎么能,這不是好些天沒有見到長寅兄和綸平兄激動的嘛!”話畢,一旁的孟朝惜就不樂意了。 他在宮里被人忽視慣了,沒道理出了宮來了王府還被人這般無視。 當下重重的咳嗽了兩聲道:“堂弟是什么意思,本殿這么一個大活人你就看不見?” 孟良辰扯了扯嘴角,他真的想看不見呢。 “五堂兄,怎么能呢?咱們可是自家人,還需要這般客套嘛?” 孟朝惜被他一聲“自家人”說的瞬間眉開眼笑,然而嘴才剛剛咧開被他隨后一句話澆的迅速冷了臉。 “五堂兄,我那一二三四幾位堂兄來了沒有,你們好歹是一家子,難道就沒有同路?” 孟朝惜剛剛咧開的嘴壓根就沒來得及合攏,臉色已經(jīng)冷成了冰渣渣。 然而孟良辰根本就不在意他的臉色,而是直接將人迎進了院子里。 章華院正房外面的回廊很是寬敞,孟良荀疼愛幼弟,讓人將外面的紅木拆了,全部安上了琉璃,最外頭讓花房的人擺了話,這樣冬日里不用出屋子受那寒風照樣也能看到院子里的景致。 連帶著不請自來的孟朝惜四個人在回廊里坐了,隨侍的小廝聚在花臺后低聲的說話,還不時的抬頭留意這邊的動靜。廊子里只留下朱砂和青黛,上了茶水點心之后二人也退了出去。 孟良辰道:“我這些日子被兄長拘著出去不得,所以才想了這個法子約你們過府,好當著你們的面賠個不是?!?/br> 話落音,管長寅就是一愣,繼而失笑:“良辰,這可不像你,你要對我們賠什么不是呢?這事情你也是受害者,怨只怨那些婦人心腸歹毒,連這樣牽連迂回的法子都想出來了,人心叵測,當真是防不勝防?!?/br> 一旁的許綸平也道:“良辰,你無需自責,是非對錯我們心中自有分寸,若是介意今日就不會赴約。當然,若是這樣便介意,也不值得相交?!?/br> 孟良辰的心里瞬間就舒坦了,一旁的孟朝惜不甘寂寞開口便問:“堂弟,你什么時候回國子監(jiān)讀書,再過幾日國子監(jiān)有武選,你要不要參加?” 武選? 孟良辰心里一亮,正要仔細詢問,可看到孟朝惜那一副“我知道你感興趣,快來問我吧”的模樣頓時斂了心神。 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聽我大哥的意思,大概是不準備讓我再去了?!?/br> 話畢,孟朝惜“???”的驚嘆一聲:“荀世子不會是怵了吧?那劉氏兄弟有什么好忌憚的,本殿還想著趁這次武比的機會你好好殺殺他們的威風,好出一口惡氣?!?/br> 孟良辰搖搖頭:“五殿下這話說說就算了,千萬別讓旁人再聽見,否則得讓人以為我是什么心胸狹義之輩,冠軍侯府出了這樣的事情,我還揪著過往小事不放?!?/br> 孟朝惜一臉的失望,卻不好多說什么。 恰好此刻銀哥進了院子,站在廊下回稟:“二爺,世子爺派人過來了,說是純溪大長公主到了,讓您過去見禮?!?/br> 孟良辰聞言起身:“要稍微失陪一會兒了,我去去就來?!?/br> 孟朝惜道:“本殿與你同路,也去見見姑母?!?/br> 主人家都不在了,管長寅和許綸平又怎好在此逗留,也跟著起身道:“我們?nèi)ニ磕沁叞桑皇钦f賞花嗎?想來府里定有別樣的景致,我們可不能錯過了?!?/br> 孟良辰點頭:“這是自然?!倍蠛傲算y哥領路,自己則帶了小六和元寶去了香樟園。 剛剛到香樟院的門口,一只腳才剛剛踏進去,一道紅色的影子便如同旋風一般的沖了過來。 而后便感覺到一股子勁風朝他襲過來,他的頭微微一側(cè),啪的一聲脆響,一條大拇指般粗細的鞭子就抽到了身后小六的肩頭。 孟良辰轉(zhuǎn)身,小六身上的粗布衣裳直接被開了口子,里面的棉花都露了出來,至于有沒有傷著,看著他突變的表情就知道了。 然而,根本不等他查看,身后便是一聲怒斥:“大膽!本郡主的鞭子你也敢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