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還是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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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子再一次掃過來的時候孟良辰?jīng)]有躲,而是伸手迎了上去,徒手一把抓住了鞭身。 手心里再一次傳來火辣辣的疼,當真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他微微怵眉,不悅的看著面前一襲紅衣的女子:“你是何人,怎可隨意出手傷人?” 常昭昭冷笑一聲道:“本郡主高興,你算哪根蔥,識相的趕緊放開,否則本郡主定讓你好看!” 孟良辰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心嘆:真囂張啊,遙想當年,他也比不上啊,最起碼他偶爾在人前還知道裝裝文雅。 這些日子孟璋的教導可不是白教導的,他進步神速,一根鞭子他壓根就不放在眼里,何況使鞭子的人還是一個乳臭未干的臭丫頭。手輕輕一用力,直接連鞭子帶人拽了過來,卻在常昭昭離他還有一步的距離時突然松手。 常昭昭猝不及防,一下子便撲了過去,在青石板上摔了個狗吃屎。 一聲魔音貫穿了孟良辰的耳朵,他猶感覺好像耳屎都被震下來了。 常昭昭尖叫一聲,一個利落的翻身從地上爬起來,揮著鞭子就朝他抽過去。 “昭昭,住手,你太放肆了!”一聲清麗不失威儀的聲音從香樟院的正房傳出,然而已經(jīng)晚了,那鞭子已經(jīng)揮出去了。 孟良辰冷笑,伸手再一次硬生生扯住鞭子,另一只手摸出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手起刀落,鞭子一分為二,一截在他手里,一截在常昭昭手里。 而后他無視常昭昭那不敢置信的目光抬眼朝正房門口看去,一個長的很美,打扮的雍容華貴的婦人在幾位女子的簇擁下款款朝自己走過來。 常昭昭回神之后將手里殘留的半截鞭子往地上狠狠地一砸,瞪了孟良辰一眼,那目光好像要將他生吃了一般,而后轉臉就朝來人奔去,雙眼含淚,一臉的委屈。 “母親,他欺負我,你快讓人將他發(fā)賣了去!” 純溪公主卻沒有理會自己女兒的哭訴,一雙美眸在孟良辰的身上帶著審視來來回回的掃了好幾遍。 不用說,光看那長的與梁王五分相似的臉就知道,這就是她那從未謀面過的侄子,梁王的幼子。 只是看起來,除了一張臉,周身的氣度與荀哥兒相差太多了。 身在皇家,她最不缺的就是侄子,能對孟良荀照顧一些,也不過是私心作祟,為了昭昭。 面色不顯,心中卻已經(jīng)嫌棄了,只是面子還是要做的,只得淡淡開口道:“昭昭莫要胡鬧,那是你梁王舅舅家的二公子,他比你晚出生兩個月,你可是他表姐?!?/br> 孟良辰心中嗤笑,中規(guī)中矩的行了禮,喊了一聲“公主殿下”便沒了下文。 常昭昭一跺腳:“母親,爹送我的鞭子被他弄斷了,你要替我做主!” 純溪公主的目光再次看向了孟良辰,孟良辰此番也不避讓,迎上去之后冷哼一聲道:“這位就是昭華郡主吧?郡主這話說的好沒道理,這是梁王府,你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動鞭子,還不許別人還手不成?” 常昭昭氣勢洶洶上前兩步,一手叉腰一手指著他:“你要是不躲,本郡主怎么會抽你?” 孟良辰笑道:“郡主是覺得這梁王府里的人都是傻子嗎?” 常昭昭理虧,跺腳轉身:“母親,他欺負我,我不要參加什么鬼花宴了,梁王府里連只雞都是公的,有什么好花可以看的?!?/br> 孟良辰一愣,忍不住就笑出了聲。 而純溪公主的臉已經(jīng)冷的快要結冰了。 身旁一位身穿黃色宮裝的女子上前一步安撫常昭昭:“好了,表妹何必和他一般見識,咱們姐妹幾個去水榭那邊,據(jù)說那邊的木芙蓉開的極好。”話畢,湊在她耳邊低聲道:“表妹何必跟他一般見識,聽說是剛從邊關過來的,從小在不毛之地長大的人跟蠻夷有什么兩樣。再說了,表妹既然來了,總要給荀堂兄面子,總歸是他弟弟,鬧的太過堂兄面子上也過不去?!?/br> 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在場的幾人都聽見,話畢,還生怕孟良辰聽不清楚,抬起一雙鳳眸,別有深意的掃了他一眼,這才轉身對著純溪公主道:“公主,我們姐妹去水榭?” 純溪公主收回自己不善的目光點點頭:“走吧,這里本就是外院,我們在此逗留本就不合適?!?/br> 孟良辰冷眼瞧著,始終沒有開口,這會兒知道不合適了,早干嘛去了? 等一群女人出了院子沒有了影子,元寶這才上前,一把拽住他的手:“二爺,流血了,趕緊回院子讓府醫(yī)過來,這舊傷還沒有好又添新傷………” 孟良辰低頭一看,那只手中間被鞭子拉開了一道,血滴滴答答的都滴在了衣擺上。 他嘴角勾了勾道:“不急,你去打聽打聽,世子去哪里了,若是不忙就差人告訴他一聲,我在香樟院里,有事情找他。” 元寶揪著眉與小六換了一個眼神,快步出了院子。 孟良荀這個時候是真抽不開身,今日來的除了幾位藩王世子,還有宮里幾位皇子,當然,這些他都可以不放在心上,讓他放在心里的是太子孟九黎。 這位素來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主,他雖然下了帖子,但根本就沒有想過他會來。 他們二人師從一人,在京中各有聲譽,外人總是將他二人放在一起說道比較,孟良荀心中不喜。 太子是一國儲君,遲早要君臨天下的,而自己不過是藩王世子,老子受皇上忌憚,兒子盛名一樣也受忌憚。 他都不用腦子想就知道孟九黎看似狂傲不羈,其實心里很介意。 自古伴君如伴虎,太子不是君,卻是儲君,只是一直看似酣睡實則裝睡的猛虎,說不得什么時候睜眼張口就給你一口。 他親自迎了長公主進府,而后公主體恤他繁忙,說要自個在府里轉轉,沒有想到這一轉就轉到了香樟院,還召了孟良辰過去。 幾乎是前后腳,朱筆剛剛將消息送過來,元寶就到了。 他與太子坐在折桂臺的亭子下面說話,遠遠的就撇見那個圓滾滾的小廝。 很快,云墨就上前來,俯在他耳邊低語一番,他抬頭看了一眼對面的孟九黎道:“殿下,臣有點事情要處理,失陪片刻,水榭那邊的菊花開的不錯,讓下面的人帶你去轉轉?!?/br> 孟九黎嘴角一揚看了他一眼,慢悠悠的開口道:“堂弟有事只管忙,孤是自家人,不用招呼?!?/br> 孟良荀對他這語氣已經(jīng)習以為常,利落的走人。 身后的孟九黎看著他步履匆匆,一臉的意味深長,對著一旁近身伺候的內侍道:“跟上去看看,發(fā)生了何事?” 孟良荀剛剛下亭子,元寶就迎了上去,將剛剛對云墨說的話邊走邊給孟良荀重復了一遍,還不忘添油加醋的說道:“世子爺,那位姑奶奶就是個瘋婆子,二爺人還沒有進院子,她一鞭子就上來了,若不是二爺躲的及時,那一鞭子抽在二爺臉上還不得破了相?就這她還倒打一耙說二爺躲了,二爺又不傻,憑什么傻站在著讓一個瘋子打?!?/br> 孟良荀的步子猛然一頓,轉身看了他一眼:“不要隨意論他人是非,再亂說話你就不要在章華院伺候了,省得給你們爺招惹是非?!?/br> 元寶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等他再度抬腳,才輕輕的跟了上去,還沒走幾步便又小聲嘀咕道:“奴才也不想說,可是二爺那手被抽的血都淌到衣服上了,可憐的二爺,自從來京城就沒有一時是好的?!笨梢娋┏沁@地方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他雖然是小聲嘀咕,可是孟良荀還是聽見了,原本溫潤的臉上就起了一層寒霜。 敢在府里動鞭子的,除了長公主家的那位郡主就沒有別人,只是進府的時候她明明跟著長公主和幾位公主的,怎么跑去香樟院了? 他進院子的時候,孟良辰就坐在正房的房廊下面,背倚著柱子,仰著頭,手高高抬起,遠遠的他都能看見那手里的異色。 聽見他的腳步聲,孟良辰轉身,卻依舊搭著腿坐在廊下的欄桿扶手上,笑嘻嘻的看著孟良荀道:“大哥你來了!” 孟良荀看著他的手,再看了一眼被血污了的衣擺,眉頭一皺道:“胡鬧!傷成這樣怎么不喊府醫(yī)來上藥?” 孟良辰臉上的笑容越發(fā)單位濃了,滿不在乎的開口道:“無事,小傷,這只手反正已經(jīng)習慣了?!?/br> 孟良荀瞬間噤聲,半響說不出一句話來。 末了還是孟良辰開了口:“大哥,我想了想,京城雖好卻不是適合我呆的地方,我還是回幽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