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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你不要這么嚴(yán)肅嘛,難怪阿榮那么怕你?!?/br> “表哥,我學(xué)不會,待日后我們有了孩子,你教他啊,我們的孩子肯定像你,一點(diǎn)就通?!?/br> “表哥……” 蕭莨忍無可忍,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 親了一陣,唇瓣相貼間祝雁停低笑出聲:“生氣了?” 蕭莨放開他:“不做了,我們?nèi)堪??!?/br> 他吩咐下人打來熱水,幫祝雁停將手洗凈,祝雁停望著他:“真的生氣了?我不是故意不想學(xué)鬧著你玩的,這個真的有些難,我不是這塊料罷了?!?/br> “沒有,”蕭莨輕捏他手指,“不必勉強(qiáng),學(xué)不會便算了,你想要什么我給你做就是?!?/br> 祝雁停嘆氣:“表哥,你怎么這么好啊?!?/br> 蕭莨沒再多說,執(zhí)過他的手:“走吧?!?/br> 回去書房,蕭莨看書,祝雁停研究棋譜,他依舊心不在焉,執(zhí)著棋子不時與蕭莨搭話,目光落到桌案前的沙盤上,問蕭莨:“表哥,年初父親與兄長出兵涼州戰(zhàn)敗,當(dāng)真是因糧草不濟(jì)?” “嗯,”蕭莨聞言微蹙起眉,一聲嘆息,“朝廷拖欠戍北軍兵餉、糧草已久,去歲年末在秦、晉二州就地征得的那些銀糧與杯水車薪無異,一直到先前因宗事府之事,陛下在朝堂上發(fā)作一番,戶部才勉強(qiáng)撥了些銀子過去,還是差得很遠(yuǎn),只怕短時間內(nèi)是沒法再出兵涼州了,能守住現(xiàn)有城池,已是不易。” “那,……父親他們就沒想過些別的法子嗎?” 蕭莨不解望向他:“別的法子?什么別的法子?” 祝雁停勾唇道:“先前曾聽人說起過一則傳言,當(dāng)年景瑞皇帝與皇后給承國公主留了一處傳國寶藏,說是關(guān)鍵時刻能改變大衍朝命數(shù),百十年過去,傳言虛虛實(shí)實(shí)、真假不辨,我就是好奇,國公府真的有那樣的寶藏嗎?若是有,如今天下這般動蕩,這寶藏是否也該重見天日了?” 祝雁停眸色淺淡清澈,看似只是好奇之下隨口一問,蕭莨無奈道:“這種無稽之談,你竟也會當(dāng)了真?!?/br> “無稽之談?” “不然呢?”蕭莨微微搖頭,“若是真有那種東西,景瑞皇帝他們又怎會交給蕭家?平白給蕭家招來外人的窺視和非議,讓皇家忌憚猜疑國公府嗎?我不知那些流言都是打哪里來的,不過國公府里確確實(shí)實(shí)沒有那樣?xùn)|西,父親和兄長為著邊境戰(zhàn)事憂思憂神,有家不能回,我倒是當(dāng)真希望有那寶物,他們也好早日收復(fù)失地、平定西北?!?/br> 祝雁停斂下眉目,未叫蕭莨瞧見他眼中倏忽滑過的冷意:“果真?zhèn)餮圆豢杀M信,我也只是好奇罷了。” “雁停,你不用cao心這些,”蕭莨寬慰他道,“世事紛擾,但都與你無關(guān),你只管快活過日子就好?!?/br> “那哪能啊,”祝雁停嘆氣,“表哥你這話說的,好似我沒心沒肺一般,你會擔(dān)心在外的父親和兄長,我也會啊,他們亦是我的家人,我怎可能不聞不問。” 蕭莨握住他的手:“以后都會好的,別想太多?!?/br> “嗯?!?/br> 倆人說了會話,下頭人將祝雁停今日要吃的藥送進(jìn)來,剛熬好的湯藥還冒著熱氣,見祝雁停眼都不眨便一口喝下,蕭莨心下不是滋味,遞了塊蜜餞給他,安慰他道:“身子可以慢慢養(yǎng),不用太心急?!?/br> 祝雁停擱下藥碗,展顏一笑,將蜜餞丟進(jìn)嘴里。 第28章 喜事臨門 春,二月。 早春已過,晴日漸暖,祝雁停重回了國子監(jiān)去念書,每日與蕭榮同去同歸,偶爾蕭莨得空會去接他們下學(xué),不過自他調(diào)去宗事府后手頭差事多了許多,能提早離開部衙的時候總歸是少的。 這日午后,祝雁停三人照舊在湖邊蔭處小憩,祝雁停倚著樹干昏昏欲睡,蕭榮在旁說著什么新鮮趣事,聲音在耳畔逐漸模糊,祝雁停無意識地闔上雙眼,直到蕭榮湊近過來,小聲喊他:“二嫂,你有這么困倦嗎?怎么坐這里都能睡著?” 祝雁停迷糊睜開眼,回神與他笑了一笑:“無事,可能是昨晚沒睡好。” “我二哥又累著你了???” 蕭榮擠眉弄眼地調(diào)侃他,祝雁停輕拍蕭榮手臂,提醒他道:“你這般不正經(jīng),滿嘴葷話,被你二哥聽到,又得教訓(xùn)你?!?/br> “反正他也沒聽到,二嫂你別跟他說啊。”蕭榮笑嘻嘻地與之討?zhàn)垺?/br> 祝雁停無奈搖頭。 倆人說說笑笑,反倒是一貫話多的趙允術(shù)今日異常的沉默,祝雁停注意到他的異樣,問他:“允術(shù)兄今日怎興致不高?是出了什么事嗎?” 蕭榮亦推了推他肩膀:“你小子怎么回事?。课乙舱雴柲隳?,這幾日怎都見你一副心神不寧、郁郁寡歡的模樣,不是快要當(dāng)?shù)藛??怎還這般不高興?” 趙允術(shù)眉目間泛著憂色,嘆道:“內(nèi)子還有不到兩個月就要生產(chǎn),但這段時日身子一直不見好,這會兒已經(jīng)臥榻不能起了,人消瘦得厲害,家中大夫請了好些個,都瞧不出究竟來,還請過太醫(yī)院的人來看,也只說她是底子弱,胎養(yǎng)得不好,我就怕她生產(chǎn)的時候有個萬一……” 蕭榮一聽便斂了笑意,神色嚴(yán)肅些許:“怎會這樣?我記得你成親之前拉著我一塊去偷看嫂子,她看起來身子骨還挺好,與人踢毽子幾十上百都不在話下,怎會懷上孩子便這般艱難?”